《真爱如水》第18章


找了几个地方,都没有芳姨的消息,这让衣寒羽更加的憔虑了。子归仔细地想着她与芳姨相处的这些日子,她都喜欢去哪里?她想得起的地方都去过了,那家咖啡屋,凤雅居。还有哪里?
“教堂!”子归叫了出来。
芳姨虽然不是教徒,不过,她也经常去教堂,她说,能在那里得到心灵的宁静。
结果,很让人失望,她也不在那里。
已经是中午了,坐在车里的衣寒羽和于子归感到了无头绪,这个城市很大,不过,芳姨很少出来,所以,她能去的地方不多。难道她去了瑞典?衣方亚在那里,想到这,衣寒羽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了。
在子归的坚持下,他们先回了庄园,因为,他的脸色实在太坏了,她担心他会生病的。
走进大厅的时候,陈伯说夫人在书房里等他们。听了这个消息,衣寒羽扔下她直奔书房,砰的一下撞开房门冲了进去,在房门快要合上的那一刹那,子归看到他把芳姨拥在了怀里。她笑着回过身,看到陈伯一脸的惊讶,是啊,那样沉稳的衣寒羽竟像一个冲动的终于等到自己心爱的姑娘的小伙子,除了亲眼所见的人,这没有人会相信吧。
子归神色悠闲地走出庄园,她知道格房里定是十分感人的景像,她也知道,下次再来时,一定会见到幸福的芳姨。接下来去哪里?反正假已经请了,就不回去了。她一个人走走停停,看着路边的风景。路的两边是高大的树木,路上没有行人,也没有车辆,她走在路的中间,伸开双臂感受树荫的凉爽。
她终于知道了这个故事,这段有些悲伤的往事。她要怎么讲给君欢听?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失望还是愤怒?不解还是排斥?
这真的是一段很远的路,她走了二十多分钟,回头已看不见衣家的宅子了,再向下看去,一辆蓝色的车向她的这个方向驶来,是君欢,他怎么来了?她停在原地不动,等着那辆车的到来。
君欢跳下车,来到子归面前,“你怎么有时间来这里?你去看奶奶吗?”
他看着她却不说话,他的神情让她有些不习惯,似乎很迷离。她伸出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魂归来兮!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来找你的。”
然后他扔下一脸不解的子归,上了车。她耸耸肩,也随着他上了车。
要怎么开始这个话题?她在心中反复地盘算,怎样很自然的开始?怎样说得让他容易接受?
她侧过头看向他,他似乎有点儿紧张,他的下颌绷得很紧,且面无表情,这很奇怪,他没有在她的面前这样表现过。
“君欢,发生了什么事?”
她的直觉告诉她,有什么事发生了,而他却不知道要如何面对。
他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停下了车。子归看向车外,是一个小公园,很幽静。
“我们下车走走好吗?” 然后他径直开了车门走出去。
子归快走几步追上来,挽住了他。当她挽住他时,他感到她总会在自己的身边,这种感知给了他勇气,也给了他一种幸福的感觉。
“我接到父亲的电话,他说,你一个人回市区了。他说……”他说得有些犹豫。
“君欢,我听伯父讲了一段往事,是和你的母亲的。”然后,她不出所料地感到了他的紧张,他的肌肉僵硬了起来,“一个他埋藏了几十年的悲伤故事,我们坐下来好吗?”
然后,她讲起了她所听到的故事。
那时的衣寒羽意气风发,虽较同龄人他已是难得的稳重,不过毕竟是得意少年郎。他的一路走得顺畅,出身在富贵人家,人聪明而好学。处书谦虚而得体,说得上是人中的骄子。
方云媚,沉静而美丽,因着家里的巨变,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父亲临死前对母亲的眷眷不舍,对她的声声叮咛,经常在她的眼前浮现。她记得父亲死前曾去过衣家,回来时的父亲竟是满脸的死寂,不久就离开了母亲和她。母亲后来的神志也不清了,总是喃喃着“就你傻……八拜之交……你兄弟又肯帮你了吗……我还有首饰,卖了吧……十亿?怎么这么多啊……世安,别走,我们去找他,去求他……他是你兄弟,他一定会帮你……就你傻。”
后来母亲握着她的手说:“云媚,我要走了,我看到你父亲一个人好孤单啊,那么多人在追他,不行,我要去陪他了。只是就剩你一个人,你怎么办啊……衣家会来接你的,他是你父亲的好兄弟,怎么会不来呢,这成全了他家的好名声啊!云媚去吧,去吧……我恨他,是他熄灭了世安心中的希望,是他!”最后母亲的眼睛也没有合上,她觉得母亲在看着她,看着衣家!
衣家的人对她嘘寒问暖,对她关心备至,看在她的眼里,竟都是虚伪的。是来弥补什么吗?又能弥补什么?父亲和母亲都走了,弥补给谁?她?不,她不需要!
她知道衣寒羽对她的心思,她看得见他的热情,她对他忽冷忽热,让他拿不准她的心。
一晃就是七年,这七年里她的变化很大,由一个十五岁的少女出落成美丽,冷艳的女郎。
一次偶然的机会,她认识了陈一男,一个流浪乐手。她的心弦被他落寞的神情、低哑的歌喉。轻扬的吉它所拨动。她的心陷了进去,不能自拔。她和陈一男偷偷地约会,她答应同他私奔。可是,她还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报复,她知道她没有能力毁掉衣家,不过,她可以羞辱它。
不久,方云媚和衣寒羽订了婚,可是,她已经准备好了私奔的一切,她要在结婚的前一天逃走。她要看看显赫的衣家,在这场没有新娘的婚礼上要如何收场。
只是她没想到,她那誓言旦旦的爱人,竟用这个做筹码,以一百万的价格把她出卖给了衣寒羽。
衣寒羽狂怒了,被她的背叛激怒了,她从不了解这样的衣寒羽,她被他囚禁了起来,在结婚前的一周。那时候她曾经后悔过,她想如果她不是这样执着心中的怨的话,她可能已经和陈一男走了,已经过着她想像中的平静而快乐的生活了。她始终不知道,就是她的爱人背叛了她。
婚礼如期举行了,隆重而盛大的婚礼,那场婚礼在之后的几年里也常为人们所津津乐道。
至于婚后的生活,应该怎么形容呢?对他们俩来说,那都是炼狱。他们没有住在庄园里,衣寒羽说要过二人的世界,其实他是不想让家人看出什么。
他请了两个保姆,一天二十四小时跟着她,一刻也不许离开,方云媚成了被囚禁的鸟。她总是很冷淡地看着他,这让衣寒羽就越发的气愤,越发的不能忍受,也越发地折磨着她。以前她还为利用了他感到内疚的话,现在,她就是恨他了,她恨他毁了她的幸福,在她的心里执着地认为陈一男是受了他的威胁,认为陈一男还在等她,这成了她生命中的一种期盼了,她寻找着逃走的机会。
方云媚怀孕了,这让在寒羽很意外。也因为这个他们的关系缓和了下来。她对他也似乎不像认前那样的冷淡了,他们搬回了庄园。随着她身体的日益笨重,他的提防也减少了。终于她怀着七个月的身孕,出走了。
衣家几乎出动了所有的关系,但是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这一次他终于有时间面对自己的心,他终于明白对她的感情不是爱。他总是太顺利了,他没有得不到的东西,所以,当陈一男出现的时候,他愤怒不已;所以,他不择手段地囚禁她,折磨她,这不是爱,而是征服。
大概半年后,突然有一天,方云媚带着四个月大的君欢回来了,她的身体残破不堪,到死她也没有说出她上了哪儿,找到陈一男没有,不过,她眼中的希望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色的死寂。
君欢一岁的时候,方云媚终于挺不住,走了。她拉着衣寒羽的手,说她对不起他,说她终于不再怨了,又说如果可以重来的话,她一定不会再犯那样的错了。死亡对她来说可能是一种解脱,一种最好的结果吧。但对衣寒羽来说那不是,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君欢就成了对他的指控,他不能去面对君欢,君欢与方云媚相似的面容,总是挑起他心中的痛,一种自责的痛。
当她停下来后,她几呼听到了蜻蜓掠过草尖的声音。他一句话也不说地坐在她的身侧,她只听到他有些浊重的呼吸,这呼吸泄露了他的心绪。
“君欢,这故事对你来说太过突然,也太过悲伤了是吗?”她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当我看着讲述故事的你的父亲的时候,你知道我是一种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