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别走》第8章


纪泽脉给自己端了一杯Martini的同时递给邱卓一杯香槟。
“我不喝酒。”她小声抗议。
他眼中微染笑意,微微贴近她耳边轻问:“江湖儿女也会怕香槟吗?”
那阵阵温润的暖风似长了眼睛般直钻入她耳膜一直痒痒地爬入心里。
脸上一阵发烫。不知是为那句话还是那奇怪的感觉。胡乱接过酒杯,捧着便往口中灌。
他笑,轻抿了口杯中的烈酒。黑眸中的心思永远让人琢磨不透。
“泽脉哥哥,你回来了吗?好久没见到你了。”
伴着一阵香风,邱卓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已经被一股力道顶离了纪泽脉身边。
“原来是黄小姐。”他向来过目不忘,很快就认出了对方是珠宝大亨黄添年的小女儿。
“叫我苏珊就行了。”
邱卓眼看着刚才还用蛮力顶开自己的黄小姐一转眼就一副腼腆温婉的闺秀模样,不由对天大翻白眼。
真是……无话可说,索性一口干光杯中的香槟。
“泽脉,你怎么只陪苏珊聊天。好偏心哦。”
认出新加入的美女是某位金融官员的女儿,向来以作风大胆而闻名,立刻换上嬉笑表情,“怎么会呢?我对年轻漂亮的女士都是百分百专心的。”
被越挤越远的人,眼看着才进屋不到五分钟就让年轻女孩子团团围住的纪泽脉,不禁发出一声冷哼。
什么嘛。竟然还躲在花墙旁装可怜。看来他根本就不是因为被纪老爷子忽略而伤心,摆明是想去那里挡桃花劫的。那么肉麻的话竟然眼也不眨就说出来了。他还真是很有成为花心大少的潜质呢。
想着,不自禁地由服务员举着的托盘中又拿过一杯香槟来喝。
第3章(2)
“再喝就要醉了。”被人一把拿走手中的香槟,取而代之的是一杯鲜榨黑加仑汁。
“泽怀?”微微眯眼,看清了眼前人。
“不能喝就不要灌这么多。”他摇头。扶她到一旁坐下。
“怎么不笑了呢?”她望着他纳闷。明明刚才都一直笑得无比灿烂。她很喜欢看他笑的样子,有点像牙膏广告中的漂亮模特儿。
“都笑了一天了,快笑成馄饨皮了。”他弯了弯眼,唇却没动。看来真的是笑累了。
“琳呢?”他不是一直都像小尾巴一样粘着那个大美人的吗?
“被她哥哥接回去了。”否则他哪里有空来和她乱侃呀。
“哦,怪不得。”她似乎也明白了小美男会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原因。
“还是早点走的好,你没看到纪泽脉在那里放电吗?万一琳被他电翻就麻烦了。”他指了指那个又扩大了不少的包围圈,黑压压一片已经完全看不到被围在正中的纪泽脉。
“你想太多了吧,他们是表兄弟,近亲。”她摇头。纪泽怀这飞醋吃得有点离谱了。更何况他这个小鬼和欧阳琳也不太可能吧。欧阳琳比自己还大一岁,他们俩相差了整整七岁呢。
“是吗?”他清澈的眼中升起一片恍惚。既而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我去应酬客人了,你别再喝香槟了,多了也会醉人的。”
会醉吗?可是为什么觉得不喝,心上就空空的呢。
深吸了一口室外微凉的空气。顿时神清气爽了不少。
果然是一个女人相当于五百只鸭子。今天晚上他面对庞大鸭群,才知道世上最可怕的不是置之不理,而是缠着不放。
看来又要通宵了。还有几份文件要在到达日本之前看完它。否则明天在大阪的会议让他如何布置工作。现在这个时间,如果打电话到新西兰的话……
猛然抬头,发现自己想问题想得太投入,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后花园。笑自己多年未回,竟然会迷路。正想转身离开。却听到似叹似怨的声音幽幽响起:“好冷,你怎么才来,我等你好久了。”
这声音?邱卓?
回头去看,果然有个修长身影正背靠花墙而坐。不是邱卓还会是谁。
“你在这里干什么?”他连忙大步走上前去。
她闻言,迷茫地抬起双眼,一触到他那闪烁的黑瞳,倏地露出笑来,“你来了,我一直在等你,一直在等呢。”
她在胡说些什么?
他皱眉。注意到她面颊上两团可疑的红晕。大掌立刻探上她的额头。好烫!
这家伙,这么冷的天,竟然只穿一件单衣坐在水泥地上。
“邱卓,快起来。”他伸出右手,欲拉她起身。她迟疑地注视着他的右手,摇着头像任性的孩子般不肯把手给他。
“乖。”他凑上前去,耐心地轻哄。
“嗯。”直视着他眼中倒映的自己,突然开心地点起头。
纪泽脉见她伸出手来,不禁微微松了口气。谁知才松下心防,却被她猛的一拽,失重跌坐在地上。
“好漂亮。”她冰凉的手攀上他棱角分明的脸,不知顾忌地将自己的脸慢慢凑近,一双亮眸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的黑瞳。
“好漂亮,像黑水晶一样。”她如叹息般感慨着。
怔怔地望着她,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反应。
“还有这唇。”手指轻轻描摹上他的唇,眼神越发迷离。
“你醉了。”他拉开那继续仍游移在自己唇间的指,眼神冷然,声音亦然。
邱卓愣了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在生气吗?好久没看到你生气了。”
“我送你回去。”他撇过头寻思,她是不是烧糊涂了?
正当他为她今晚的古怪言行而纳闷时,突然眼前一黑。
大脑嗡地一响。她竟然趁自己不备偷吻了自己!那样猝不及防,淡淡的香槟味如攻城掠地般迅速经由他的唇鼻奔向大脑心脏,直接麻痹了他所有的敏捷与锐利。不由自主地,闭上了那双藏有黑水晶的眼。
当手环上她纤细腰肢的那一刻,突然一道闪电划入脑海。
自己这是在干什么?扮演她醉梦中痴痴等待的情人吗?
一把拉开她,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你知道自己吻的是谁吗?”声音从未如此阴霾低沉过,审视的黑瞳冷冷盯着她那双迷离的眼。
“我知道啊。”她点头,眼皮却渐渐沉重不支,头也越发昏昏沉沉,还没给出答案,竟然已经昏睡了过去。
仍然注视着她的人似乎并未因她没给出答案而生气,相反的,似是微微松了口气。一把扶起她来,她本能地循着温暖往他怀中钻,像乞爱的小猫般惹人怜爱。
圈着她的手,自然而然地抚上那一头凌乱的短发。看着她因发烧而泛红的脸颊,知道家庭医生今晚是有的忙了。
迷糊间,她又开始呓语,“我知道……我知道……”
她又知道?这个家伙,竟然连神志不清时还一副什么都很懂的样子。
今天真是他的不宜日。先是被爷爷训,接着又受了那场豪华庆宴的打击,现在被这个假小子强吻了还不算,更可能莫名其妙已经做了别人的替身。
“我知道……你是纪泽脉……”她断断续续中,唤出他的名字。
手下一松。险些将怀中人跌落。
“你……你说什么?”微颤的声音中有强抑的颤动。
“纪泽脉……我等你好久了……”
等我?
微微叹了口气。原本紧张的俊颜也渐渐柔和起来。这样毫无逻辑的话语,显然是酒醉后的胡言,自己竟然还当真了。
他开始怀疑,她在新加坡到底学了些什么?是不是学得太认真,连怎么好好说话都忘记了。
头好痛。
邱卓想坐起身,却顶不住全身的酸痛放弃地乖乖睡好。
“小卓,你醒了吗?”
睁开眼,看到一脸担忧的妈妈。
“我……啊嚏。”感冒了?什么时候着的凉?
“你呀,昨天玩得太疯了。”从来滴酒不沾的她,竟然那样醉晕晕地被泽脉少爷扶回房。
“昨天?我怎么了?”
“又是醉酒又是发烧的,闹了一个晚上。”妈妈说着,手探上她的额,很满意退烧药的效果。
昨天她一直坐在角落里等纪泽脉的。她原想等那些围着她的千金散开后,好请他帮忙找陈默的。可等得太无聊了,她忍不住又喝了香槟。然后……然后因为头太晕,她就想出去透透气。看到花墙,她便靠墙坐下了。接下来……
“天呐!”她掩唇惊呼。脸随着记忆的复苏而涨得通红。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见到她忽又红起的双颊,连忙紧张地问。
她昨天吻了纪泽脉!脑海中闪过零散的片段,虽然前后过程已经全然模糊,但是,她真的记得自己强吻了他。抚上自己的唇,她竟然仍清晰记得他唇的温度。
完蛋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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