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辣娘子贼相公》第22章


红衣如火的人儿一言不发地盯着躲在窗边的书呆,盯了半晌,她突然收起鞭子,原本气鼓鼓的腮帮子奇异地泛出两朵笑旋,“相公,别怕!快过来,到我身边来!”
喜来宝瞪大了眼,望着泛出一脸笑意的娘子,简直已吓傻了。
“相公,你要听曲子吗?我来为你弹上一曲可好?”
武天骄已走到琴台边,先冲相公温柔地一笑,两手轻轻落在琴弦上,十指一拢,只听噌噌噌、啪啪啪……嘣!
喜来宝惊恐地看着琴弦一根根断裂。
武天骄仍是温柔地笑,“哎呀,琴弦断了呢!要不,我再为相公舞一舞,你瞧好喽,我能比她们舞得更好哦!”
她走到房子中间,站定,两手一扬,双足一旋,哐啷!
得!一桌酒席全被踢翻了。
不等娘子再舞,喜来宝忙心惊胆战地讨饶:“娘子,我错了!你消消火行不?”
武天骄看看在窗口缩成球状的相公,唇边的笑一点点扭曲——消失!相公承认有错,小娘子气焰又冒,眸子里噼里啪啦蹿出火苗,大声问:“书呆,你说!为什么逃到外面来偷腥?家里不好吗?还是……你觉得我不够好?”
问这句话时,武天骄只觉心里酸酸的,虽然执拗地握着拳头,装成很凶的样子,但眸子里已浮现一层亮晶晶的水壳。
“不不不!”喜来宝慌忙摆手,“娘子,你已够好的了!”
“那你为什么要抛下我,来不正经的地方找不正经的女人?是不是觉得她们都比我好?”
唉!还不是那个专捅娄子的贼和尚,这回又害惨了他!喜来宝暗叹一声,望着娘子,柔声道:“娘子,在我眼里你才是独一无二的!”
这是实话!方才虽然有那么多仪态万千的女子围在他身旁,但没有一个能像她那样火般鲜明!仅仅是听到她那熟悉的脚步声,他的心便是一阵骚动,乱了呼吸的频率!
“你骗人!”武天骄红着眼睛冲他问,“我比她们都好?那你为何还要来这里?”
听她语气中明显的酸醋味儿,喜来宝顿时醒悟:她在吃醋!呵,原来如此!心中贼贼一笑,他故作愁眉苦脸的样儿,叹道:“娘子,我来这里也是你逼的呀!”
“我逼你?”武天骄一愣。
喜来宝叹道:“你自个想想,咱们的洞房花烛夜,你让我顶两支蜡烛靠门板睡,每次我想亲亲娘子,你就捂着嘴不让我亲。还有,你都让表哥哥牵你的手,搂你的腰,我当然也能牵别的女子的手,搂……”
“不行!”武天骄酸气冲天地大吼一声。
喜来宝装得可怜兮兮,“可、可你总不让我碰,总嫌我是个书呆,不愿与我圆房!”
“谁、谁说我不……愿了?”武天骄脸眯眯一红,咬咬下唇,像是下定了决心,猛地抬头大声道,“好!我现在就与你圆房!”
啥?喜来宝微张着嘴巴,看娘子虎步一开,双拳一握,昂首挺胸,慷慨激昂地冲他大喊:“来呀!”
喝!这这这……她摆这么个架势让他来?他胆子都快吓破了,怎么来?
娘子握着拳头一步步逼近,每踏出一步,她就磨着牙狂喊:“来呀!”
相公却一步步往右侧躲,把身子缩到墙角,吸吸鼻子,眨巴一下眼皮,小小声地说:“不、不来!”
“你又骗我!”拳头一松,嘴唇一扁,她突然坐到地上,“哇”一声哭了起来,很是伤心地抽泣道:“你、你分明就是不喜欢我!呜……”
这这这……天大的冤枉!喜来宝一看又把娘子惹哭了,急忙上前赔礼:“娘子,往后我再也不来这种地方还不成吗?”
武天骄泪眼婆娑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相公,突然伸手捧住他的脸,鼓起勇气把唇贴了上去,笨拙地吻他。
喜来宝先是一愣,而后整颗心愉悦地跳动,涨着满满的幸福与感动,闭上眼感受那美妙的滋味。
小娘子吻过之后,偷偷瞄一瞄相公,看他的唇已沾上了湿润的光泽,她突然格格地笑,学着以往他逗她时的样子,俯唇舔舔他的耳垂,身子一扑,把相公扑倒在地,她像猫儿一样舔他的脸颊。
相公宠溺地伸手搂她,这一搂,恰恰助长了小娘子的气焰,嘶啦一下,他的衣襟居然被她大力撕开!
这、这情形好像有些不对吧?相公晕乎乎地想。
娘子两眼发光地望着被她压在底下的人儿,一面格格地笑,一面对他毛手毛脚。
恰在此时,楼梯间又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人冲到二楼房门前,冲房里的人大喊:“小姐!不得了……”后半句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武天骄不悦地皱眉,扭头狠狠瞪向房门口。
侯府一名侍卫愣在门口,眼睛脱窗地瞪着房中二人。
房间的门是没法子再关上的,旁人一眼就能看到这间屋子如遭台风过境,满地狼藉,偏偏这对冤家还在这个时候、这种地方,卿卿我我!但、但两人亲热的姿势似乎有点……怪!
看到是自家侍卫坏人好事,武天骄蹭地站了起来,上前揪着侍卫的衣襟,想把人往楼下丢。
喜来宝则脸红心跳地坐起来,两手忙着用撕破的衣襟稍稍遮掩一下赤裸的胸膛。
唉!这两人此时的神态举止果然已错了位!
小姐恼火地冲上前来揪他衣襟时,侍卫才猛地回过神,慌忙大喊:“小姐、姑爷,不得了啦!侯爷、侯爷被刑部的人带走了!”
什、么?
第九章 精心设陷阱(1)
酉时六刻,刑部大牢。
武天骄做梦也没有想过,她的父亲会被刑部的人押入大牢!
重金买通狱卒后,她被允许入内探望。陪她一同前来的喜来宝则留在门外等候。
她随狱卒穿过一间四壁挂满各类刑具的刑讯室,进入一道铁门,步下石阶,在火把的照明下,她看到了这个人间炼狱——
阴暗潮湿、简陋肮脏的空间被臂粗的铁栅分隔出一间间的牢笼,里面关押着不少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囚犯,有的已被刑讯逼供得遍体鳞伤,破烂的囚衣上血迹斑斑,卧在干草堆中辗转呻吟。
痛苦的呻吟声回荡在沉闷的空间,还有一股恶臭和血腥味!她捂着口鼻,惊恐地避开几只伸出囚笼的枯瘦如柴的手,心中忐忑,更无法相信爹爹会被关在这种地方。
直至,随狱卒走到最里面的一间牢笼,透过层层铁栅,看到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脑子里便“嗡”的一声,犹如擎天之柱在眼前轰然倒塌,由不敢置信到骇然心惊,她扑到铁栅前,凄惶地呼喊:“爹!”
囚笼内,面壁而坐的武侯爷在听到女儿的呼唤时,震颤了一下,飞快地转身望着女儿,脸上表情变换不定,焦虑、牵挂、担忧……好不容易稳住心神,他如同往日一般,把手伸出去,轻抚女儿的头发。
“骄儿,你来了。”
看到一夕间变得忧心憔悴的父亲,她的心阵阵刺痛,泪水夺眶而出,“他们为什么要把您关在这里?为什么……”
爹是堂堂的侯爷,是皇室宗亲哪!怎会在突然间沦为阶下囚?
看着女儿惶然无助地哭泣,他心里像缺了一道口子,流泻出太多的不安与担忧。一直以来,当爹的就像一棵参天大树,万分珍惜疼爱地把女儿呵护在绿阴下,可一旦树倒下了,她免不了要真正经历一番风雨,担忧她的鲁莽任性迟早会令自己吃亏,但此时此刻,他身陷囹圄,担忧也无济于事,只盼女儿能经受住风雨的磨练,快一些成长。
“把眼泪擦干,不许再哭!”
他板着脸,不再帮女儿擦泪。
武天骄自己擦干眼泪,握起了拳头,“爹!您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让我来想办法救您出去!”
有些事是应该让她知道的,虽然她并不一定完全懂得朝廷之中的权势纷争!他微叹:“骄儿,还记得咱们家中遭贼窃取的两件东西吗?”
她茫然无知,“是什么东西?”
“一件是记载奇门遁甲、帝王术的玄古兵法;一件是雕有九条龙的金盆!如今这两件东西已落在刑部张大人手中,他给为父扣了一个意图谋朝篡位的罪名!”
龙椅空了,新旧势力更换的敏感时期,这两件东西落到有心人的手中,自然会做出些文章来!仅仅一册玄古兵法,尚可辩称偶然得之,仅作收藏,偏偏又加了只金盆,盆内九条金龙,竟给曲解成心怀“九五至尊”之意!
“血口喷人!”武天骄愤然道,“仅凭这两样东西就信口雌黄,胡乱降罪,那位张大人定是个糊涂官!”
“他可一点也不糊涂!”他冷哼,“这两样东西既非他亲手从我府中搜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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