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心擒爆女》第4章


“有劳公子了。”轻声细语,外加一双含情脉脉的眼。在他面前的女子向来都是这般娇美的模样。
除了她!
“崔姑娘今日有何指教?”楚朝歌貌似殷勤地问道,不忘对店里其他偷瞄他的诸多女子抛以一记微笑。
“我想麻烦公子替我打造一副耳饰,你的功夫细,琢磨出来的东西也好。”她又是嫣然一笑。
“想要什么样式的耳饰吗?”凭良心说,崔姑娘的眼睛长得挺俏,只是不够灵动、不够有生气、不够——像她。
“喜气一点,最好是朱红色的。我那儿有几颗珊瑚珠子的,样式就照这幅画中的耳饰吧。”她羞答答地将画卷交放到他手里。
红色?喜气?沙红罗一身红裳,却总不见有什么喜气杀气倒是不少。
楚朝歌漫不经心地打开画卷,却在毫无心理准备的状况下与“她”嘲讽的眼神笔直相望——
是沙红罗!
他激动地紧抓画卷,死命瞪著“她”唇边的蔑笑。
除了沙红罗之外,没有人会拥有如此艳丽的一双勾魂摄魄眸;也没有任何倾国之女会摆出这样的表情。
画像,栩栩如生。胸口的嫉妒让他微变了脸色,画者很清楚沙红罗的倔强与坏脾气,否则便不会让她在脚下踩著一株鲜花,而非在手中娇拾著。
“你怎么会有这幅画?”他无法自制地低吼出声,凌厉的视线突射向崔姑娘。
“我……我……”她抖著身子,显然是受到了惊吓。
“快说!”楚朝歌失去耐性地大吼出声,双手一伸就捉住她的肩膀。
“是……一名开当铺的商人欠了我爹一笔钱,便将这幅画拿到了家里抵债。”她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著圈。
“当铺的人有没有说过他们曾在哪里看过这个女人?”他不死心地逼问著。
她摇头,眼泪掉了一颗。
“可恶!”楚朝歌懊恼地一拍桌子,猛然抬头才发现到一室的寂静。
除了被吓到不敢动弹的崔姑娘之外,所有人全都缩到了角落,而小僮则拼命地朝他使著眼色。他知道店内的姑娘们正以一种奇怪的眼光盯著他,但他克制不了自己此时火焚的心情。
“在下失礼了。”楚朝歌朝崔姑娘弯身作了个揖,也借机平复自己怦乱的心跳:“实不相瞒,画卷中的这位姑娘与我有著一笔纠缠不清的债务,是故我的情绪才会一时失去控制,请见谅。”情债难了啊!
崔姑娘接下他递予的手巾拭去几颗泪水,娇弱地点点头。
小僮走到楚朝歌旁边,原是好意要帮他卷起画轴,却突然指著画中人大叫:
“原来这位姑娘欠爷的钱啊!早知道我就把她拎到爷的面前!”
“你在哪里看过她?”楚朝歌倏地揪住小僮的手臂,双眼炯炯地瞪著人。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爷认识这位姑娘啊!”小僮被他的姿态弄得紧张兮兮,说起话也结巴了。
“你在哪里看过她?快说啊!”楚朝歌急迫地质问著,小僮被他摇得脸色发白。
“她偶尔会出现在东边大街。”小僮气喘吁吁地说道。
东边大街?那只是几步路啊!楚朝歌抱起画卷就往外跑。
“我的画——”崔姑娘焦急的叫声传入楚朝歌耳里。
“画我买了——她是我的!”楚朝歌在街上狂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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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两个小小孩儿们在池塘边吟唱著歌谣。
黑啸天的日光扫过两人紧握住的小手掌——
曾经,白芙蓉稚幼的身子也曾如此可人地倚靠在他的身边。
曾经,她将他当成生命中唯一的不变。
曾经……
黑啸天鲜红如血的眸瞳中闪过戾气,百年难见的俊美脸庞更形魔魅。
他要她!即使人间之外的诸多界域,会因为他接下来的举动而风云变色,他亦不顾。
天下间不会有他黑啸天得不到之物,尤其是他深爱的那株白色芙蓉。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两名小孩仍旧开心地吟唱著,而隐身树丛后的黑色身影却将目光投射到前方一处空旷平地上。
白芙蓉以为逃到人间、以为设下封印,他就找不到她吗?
他从来就不是泛泛之辈!
此时,鱼戏莲叶东南西北都不干他的事。他要弄清楚的是——
这场游戏中,究竟是鱼戏莲,还是莲戏鱼?
或者,莲和鱼都跳不开池塘的范围,他与她不过是两颗抛到池塘中的石子?
黑啸天危险地眯起眼眸,脑子在浮起她的盈盈笑颜时,心中乍然一恸。
前方纵使是悬崖峭壁,只要她等在崖壁之下,他纵使是粉身碎骨亦要将血肉飞溅到她身上!
第二章
“沙红罗,你居然敢抢你娘的男人!”沙艳娘气焰高张地一脚踹开桌子,朝著自己的不肖女就是一阵破口大骂。
“他身上刻了你的名字吗?”沙红罗媚眼一扬,口中的蜜核“噗”地一声,朝她娘的方向啐去。
“谁都知道他最近在我那儿过夜!”面对女儿此种轻蔑之举,沙艳娘平素不轻易出现的皱纹亦在激动中浮现于眼角。
“在你那里过夜又怎样?平日里一些鸡鸭狗蛇类的贱物,还不是全都在你门口或蹲或卧?一堆发情的动物!哼!”沙红罗粗鲁地咒骂道,一身的红衣凸显了她俏脸上的不耐神色。
她的人生就要这样过吗?“女人国”里的女子的脑子里都装了什么?没有男人,就无法生存吗?她快被闷死了!
“你少转移话题!一定是你对他乱抛媚眼,否则他昨晚怎敢在我面前说什么他宝刀未刀,外头年轻貌美的姑娘等著他怜惜?”沙艳娘声音逐益加大,瞪人的目光也更加凌厉:“今儿个果真让我抓到把柄了吧!一顿午饭下来,他一双眼睛直往你那儿瞧。你那点心思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们眉来眼去,当我瞎眼吗?”
除去她沙艳娘的风韵,岂是甫出茅芦的臭丫头所能比拟的一事!况且她也不希望唯一的女儿太早陷入这种泥沼间。
“我高兴和谁眉来眼去,你管不著。”沙红罗傲慢地一抿嘴,拈起一颗蜜枣入口,任性的美丽全挥洒在猫儿般妖媚的杏脸桃腮上。
“我是你娘,我当然能管!”沙艳娘瞪著已出落成一身妖娆身段的女儿。
“哈!任何女人到女人池里泡上一会,都可以称为娘了。”沙红罗的粉色小舌舔去指上的甜渍,不当一回事地说道。
谁都知道她们女人国的女人不会因为与男子交欢而受孕。这里的人若想拥有后代传承,唯一的法子就是到国内正北方的女人池里泡个三天三夜——
孩子,由此孕育而出。
当然,既名之为女人国,女人池生出来的孩子便不会有第二种性别!
“总之,你跟我抢他就是不对!”见她毫无忏悔之意,沙艳娘的语气更加火烈。
“哪里不对?女人国靠的就是一个抢字。你还不是从别人手里抢来了那个糟老头的?”沙红罗挽起丹红衣袖,露出两藕雪白玉臂。
绝艳的美颜不必刻意装出诱惑恣态,便足以让人目眩。
“你管我从哪抢来的!总之我抢胜了,他就是我的!”沙艳娘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他应该是我的才对。我抢赢了你,不是吗?”沙红罗挑衅地撂下了话。真是倒了八辈子楣才会生在女人国!
物,向来以稀为贵。女人国中的男人是少之又少的珍宝,唯有与女人国有缘的男子,方有机遇走入这处男子的乐土。
因之,每当女人国出现了异国男子,整个国内的争端就蒸腾不已!而那些笨男人当真以为自己会在软玉温香中终老一生吗?错!他们只会被这些女人榨乾力气。
沙红罗瞪著眼前勾魂摄魄的好手,她娘。
“别以为闭上嘴,我就会原谅你!”沙艳娘咄咄逼人地说道。
“你以为我愿意和那个糟老头在一起啊?他嘴不正、眼又歪,一颗蒜头鼻却长了两个比枣子还大的鼻孔,那张脸更是比骆驼还丑,脑子有问题的人才会想巴著他!”被吵得烦躁,沙红罗双眼一瞪、桌子一拍,活脱脱就是一副忍无可忍的泼辣模样。
“嘴巴说得那么厌恶,心里还不是想男人想得紧,否则你没事抢我的男人做什么?有本事自己去找一个呀!”反正现在女人国内就只有一个!
“是啊,有本事自己去找一个,犯不著跟我这种‘年轻’小辈抢男人吧?”沙红罗刻薄地回嘴道。女人国“头号伶牙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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