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魔帝渎仙秘史》第70章


见此路不通,寒蛩只得换了个方向:“那你们说的邪祟又是什么?”
“……村中人都说天合山上有邪祟作怪,除我之外,所有人上天合山,都是有去无回。”云起摇了摇头,“但我从未见过那邪祟。”
“哦?难道是因为你是凡人之躯,才可以不受邪祟侵扰?”寒蛩猜测。
云起想了想:“大概吧。”
“那东西长成什么模样?”寒蛩无心笑问,“不会是面覆狰狞的黑金面具,身上也穿了一套黑金色的刀枪真元都不能入的薄甲吧?”
云起一怔:“你听村中人说过?”
寒蛩手里把玩着的干草落了下去,他怔怔地抬眼:“那邪祟……真是这副模样?”
云起虽对他的反应有所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没错,那邪祟在村中的传言,就是长成你说的那副模样。”
“……”寒蛩神色变化了几次,最后才有些无力地趴了下来,“你记得我刚醒来的时候跟你说的那些话吧?”
“你是指你受伤时说的那些胡话?”
“我没有说胡话,”寒蛩无奈地看他一眼,“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下凡界所要诛杀的那个祸害——就是长成你们说的那个邪祟的模样。寒蛩仙君测算,说那祸害日后会导致凡界陷入大劫不复,所以要我一定在他还没能实力达到巅峰的时候先除了他。”
云起沉默了片刻:“听闻那邪祟刀枪真元不入铠甲,你要怎么做?”
“我也不知道。”寒蛩无奈地托着下颌,“我连他死穴在哪儿都不知道。”
“我可以帮你,”云起道,“我听老村长说过,那邪祟的死穴在心脏——取其心,那邪祟就无可救。之前他通常都是每个月月中出现一次,届时天合山上方,百里之内云雨密布,暗雷翻涌……只不过这一次不知为何,距离那邪祟上次出现已经过了将近两月,他还未出现。”
寒蛩笑得眉眼微弯:“莫非是因为感应到我的降世,吓得躲起来了?”
云起笑了:“很有可能。”
“哈哈哈……”
两人就这样和和乐乐地在这间茅屋里住了下来。闲时便谈天说地,寒蛩与云起说神界的仙君魔君的争执糗事,云起便给寒蛩讲凡界的山川故事;到了村里人上门求药,寒蛩便在家给人医治,云起去山上采药。
邪祟一直再没有出现过。
寒蛩都以为生活会就这么一直平淡但极幸福地过下去的时候,一个云起上山采药的傍晚,噩耗从天而降。
“……怎么可能?!”寒蛩钳着老村长的双肩,神色狰狞,“他不是从未受邪祟侵扰吗?!怎么可能会死在山里?!”
老村长满面悲戚,颤着手臂指了指天合山上空:“您看那雷云……这是邪祟出世啊……从前那邪祟只在月中出现,云起采药也就只在月初或是月末,哪成想那邪祟这一次竟会在这时候出世?此时入了山,便会困于其中不得出……哪里还有什么活路啊……”
“——我不信!”
寒蛩的双手用力地攥了起来,汹涌的绝望情绪让他的脸色近乎苍白,而那双素来温润的眸子此时都血红而凶狠:“……好啊,那我就去杀了这该死的祸害,看这山中还有谁能伤他一根毫毛!”
第60章 你疼不疼
天合山中生活着的妖兽精怪; 最近都在疯传一件事情——
“听闻山里的那位大人; 最近收了一只精怪做娈宠; 每日都留在身边,寸步不离呢!”看起来憨厚的棕熊抱着自己的爪子跟同伴小声地议论。
“不知道是谁这么有……你说这算福运还是算灾祸啊?”
“嘘……别乱说话; 若是让那位大人听见了,小心他吞了你。”
“他住在自己的地宫里呢……哪里会听见我说的话……说起来,我还真想去他的地宫看看; 听说那里面特别舒适……”
“不要命了你?再说那位大人的神通岂是我们这些法力低微的小人物能揣度的; 赶紧走吧,真出了事; 别怪我没提醒你……”
林中的议论声渐渐低了下去,草丛窸窣了几声之后,这林子里安静得便又只余下了此起彼伏的虫鸣。
又过了片刻,这些虫鸣声戛然而止,像是被什么极为恐怖的气息在一瞬之间将周围所有的生机泯灭; 这方天地间安静得只剩下一片死寂。
而与此同时; 一道黑色的身影由淡转深,出现在这方密林的中间。
那人身形英挺; 面上覆着一张古朴的黑金色狰狞面具; 只露了薄唇与线条凌厉的下颌,身上从咽喉往下; 都穿着一件合体的黑金色薄锁甲衣。在这不知何时渐渐昏暗下来的密林里,那人的面具与甲衣上,却都仿佛流转着淡红色的暗光。
就像是沾染了什么擦洗不净的血迹一样。
这男人站在那里; 不需要发出任何声响、不需要放出任何气息,就已经让所有有神智的活物情不自禁地逃离他所在的地方——就好像这个人所经之处,都是生机告灭的死地。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如同幽冥之主的存在,他的怀里却抱着一只雪白幼小的兽宠。
嘴巴微尖,耳朵薄薄的,毛色雪白顺滑,还有一条毛茸茸的似乎能盖住自己全身的大尾巴……
躺在那黑甲男人怀里的,分明是一只雪白的幼狐。
“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们?”
男人声线低沉,垂下眼去看着怀里的幼狐。
若是有人能看见他此时眼帘下遮着的情绪,一定会为这样一个看似冷酷的男人眼底还会藏着的柔情而心惊。
“你又为什么要杀了他们?”幼狐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然后又眯着狭长漂亮的眼睛打了个呵欠,口吐人言。
言语之间,还能看见那嫣粉小巧的舌尖。
男人沉了眸色,侧开视线:“他们说你是娈宠……”
幼狐没急着开口,两只后爪踩在男人的臂弯,前爪抬跃而起,趴在了男人胸口微凉的薄甲上。然后它伸出嫣粉的舌在男人微微干涩的唇上舔了舔,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瞳里带着一点淡淡的笑意:“除了做到最后一步,我哪里不是你的娈宠么?”
男人的眼底有浓重的欲色翻涌了起来,似是见了他的反应,趴在他身前的幼狐周身淡淡的光芒一闪,一道身影取代了原本的幼狐——
披散着墨色长发的清秀男子笑吟吟地踮着脚尖凑上去,在那黑甲男人的唇上亲了亲,不等对方追逐上来,就又退了回去,趴在男人的身前,垂着眼帘,声音委屈:“……你总不肯解衣与我做些什么,难不成是嫌弃我么?”
“我要先娶你进我的地宫。……你不是喜欢这枚黑戒吗?我会把它作为娶你的彩礼。那时候谁都不能再说你的闲话。等大婚结束……”男人低沉的声线里带上一丝难得的笑意,“你不要跟我求饶就好。”
“你真麻烦……”
年轻清秀的男子轻声地笑,他贴在薄甲男人的胸膛上,耳边传来黑色薄甲下“咚咚”的有力心跳。
年轻男子弯起了唇。而他的眼底,冰冷封住了所有的情绪。
……
在这个被满眼的大红色装点了的奢华的地宫里,宾客们在前庭把酒言欢,许多精怪喝得大了,都忍不住露出了原形。一时前庭乱成一片,打闹的,嬉笑的,叫骂的,祝贺的……各种声音此起彼伏,甚至他们都没注意到,这喜宴的两位主人公,不知何时已经没了身影……
而与此同时,沿着地宫用打磨得无比光华明亮的夜明珠铺成的长廊路,一直向着地宫深处走去,就能在最里面用七彩的水晶石装点的鎏金殿门之内,听见一声比一声勾人的带着泣音的呻吟。
在地宫里伺候的下人们,今夜早已被提前遣散到了其他地方。
因为这地宫的主人吩咐过了——今夜的地宫,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寝殿百丈之内。
唯独穿堂的风声把这引人沉沦的声音带进了黑夜里,又轻轻地拂开了殿门的一条细缝。
从那细缝往里瞧去,偌大的寝宫深处,一张垂了火红幔帐的大床便恰能入目。帐中似乎点着喜庆的婚烛,将幔帐之内交叠的两道人影映在了幔帐上。
随着在整个寝殿内回荡的泣音时高时低地响起,幔帐的影子上,居于下方的人影颤栗着微微抖动,扶在上方那道影儿上的手似乎有些撑不住,垂落下来跌破了幔帐,在暧昧的烛影下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瓷白腕子。
而那随着上方人影的动作而微微抖动的纤长指尖上,和雪白的手腕上,都落着星星点点的嫣粉吻痕。
“不要……”
带着泣音的呻吟稍停,声音的主人喑哑着嗓子小声地告饶,只是还没等他的话音从被“凌虐”得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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