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一夜死七次》第94章


然而听到他说的,迟墨却只将眉折的更深了点。
她正要说话,耳边却响起穆梵的声音。
“卧槽!什么玩意!真的假的!你TM在逗我玩吧!”
和束歌吵了一架,穆梵也是把脏字运用的得心应手了起来。
“小丫头怎么可能是封轻云的女儿!”
要真是那样的话,她和封丞逸岂不是亲兄妹乱伦了!
后半句话他没说出口,却是蹙起眉忧虑地看向眉心已是被折出了一道浅浅的印子的迟墨。
穆梵一个旋身,就轻巧无比地落在了迟墨的身前,握住她的双手将她拉到了自己面前。
“小丫头。”他轻轻地喊了她一声,就突然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倒是迟墨抬起头看见他五彩斑斓的脸时忍不住松了松蹙起的眉,嘴角泄露出一丝笑意,“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听她问,穆梵唇角陡然一抽。
他扫着余光暗暗瞟了眼身后不知何时站着的唐淮墨,立刻松开了手,攥紧了手放在唇边装作若无其事的咳了两声,目光游移,“那啥,今天天气不错哈。”
“穆梵。”身后的唐淮墨温声道,“回去之后我会为你涂膏药的。”
穆梵一抖,内心欲哭无泪。
也不知道穆长风这发的是哪门子的疯,突然间的跑来说要与他切磋武艺。
你说他一暗卫哪敢跟自家主子切磋武艺呢。就算穆长风也是武艺精湛,但比之他这种刀尖舔血、为杀而杀的暗卫不还是没两下看头嘛。没办法,他也只好让着他。谁知自家主子今日正好发疯,说是切磋点到为止,招招却袭向他命脉。
他是武艺超群不假,但也耐不住这么打还不还手的呀!没打出人命就算不错了。
穆梵忍不住苦笑。
反正他可不信穆长风现在能有这么好心会给他上药,估计又是把那些能疼死人的膏药拿出来了。
满意的看着穆梵垂头丧气的表情,唐淮墨开始问起穆临寒刚才说的事。
“封轻云是宝儿的父亲?”
但他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穆梵的。
毕竟,穆梵这次做的着实过分了点——
唐淮墨刻意不去想他对小徒弟的旖旎的想法。
“是。”
穆临寒回答他。
他不会说谎。
或者说,琳琅天上的每一个人都不会说谎。
坦诚是他们生来的美德,并作为一种神明的恩赐妥善保存着,所以穆梵才能那么无畏的对迟墨说,他喜欢她。
唐淮墨倒算是有些特殊。
他也没说谎。
他不说喜欢迟墨,因为他自己都对那份过于复杂的感情有些困惑,觉得无法琢磨。
但迟墨显然并不喜欢这个话题被提起,“不要再说这个了。”
“为什么?”穆临寒问她,“你不相信我吗?”
“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
她看上去有些不悦。
“你应该看到太傅并不想你把这件事说出来。”
已经不是不想了,他甚至是恐惧着他把这件事说出来。
可穆临寒对他的恳求视而不见。
站在她面前的青年眉目疏朗,长身玉立,如昆仑之雪,遥遥的便只能相望。
他说:“我想娶你,可是兄长看起来不同意。他们说琳琅天上外的人讲求父母之言媒妁之命,如果你回了封家,那我就不用管兄长了,直接去提亲就可以了。”
对人情常理懵懂如婴孩的青年轻轻地说着,从他口中说出来的每一个字每一个词都宛如凝着冰雪,像是瓷器轻叩间发出的响声,好听的不可思议,然而话语中的凉薄却也令人生寒。
迟墨有些被气笑了,“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去罔顾别人的意愿,将他不愿意说出口的事情告诉别人。”
这是侵|权|隐|私,这是犯|罪。
尤其,“尤其是以喜欢为名义。”
穆临寒定定的看着她,片刻,他问道:“迟墨,你在生气吗?”
他不懂这些。
从来没有人教过他这些。
就像是笑,就像是生气,就像是要顾忌别人的想法。
他不知道要去做这些,所以肆无忌惮的做着令人不快的事情。
他现在还是不懂。
可他却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手掌摊开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恒如冰雪般亘古不化的眸子终于在注视着眼前一身青衣白发的少女时有了些许波动。
“你不要生气了,我以后不会再做这样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11/13
未替换章节
从今日开始,退掉社团,沉迷码字x
11/14
已替换
第八十八章 【88】
迟墨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就算是再怎么生气,在穆临寒这么一句话下也没办法继续生下去了。
毕竟穆临寒毕竟什么都不懂。
就算他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博古通今无所不能,这也无法湮灭他在感情上近乎懵懂无知的真相。
何况如今木已成舟。
于是迟墨只好说了,对着唐淮墨和穆梵。
“我是他的女儿。”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而这个可能于她而言也是如板上钉钉,再无反水的可能了。
穆梵几乎是瞬间,接着她的尾音问道:“真的假的?”
他着实有些难以相信。
“小丫头不是你捡来的吗?”他问唐淮墨。
唐淮墨的表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冷沉。
纤长的眼睫轻轻地阖着他的眸子,他只是一言不发。
见他不回答,穆梵也忍不住急急地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这次他问的,是穆临寒。
“那封丞逸呢?”
如果说小丫头是封轻云的亲女,那莫非封丞逸是捡来的吗?
穆临寒却只看他,眼神有点像看白痴。
封家能丢了一个亲闺女就已经算是为家门蒙羞了,要是再弄出一个大少爷不是亲子的篓子岂不是让人贻笑大方。
穆梵觉得自己有些被吓着了。
“总不能……总不能……”
他总不能了半天也没把后面那句话说出来。
穆临寒好心的替他接上了,还把他并不想说出来的事实也给摆了出来。
“迟墨与封丞逸是亲兄妹。”
穆梵见他开口就知事情要糟,可惜还没来得及捂住他的嘴就让他把话给说了出来,当下就瞬间转过头去看迟墨。
唐淮墨也是忍不住去看她。
迟墨的神色并没有任何的变化。甚至,没有一分一毫的颤动。
见她神色不动,穆梵总算能松口气去讨伐穆临寒了。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这种事情压在心里就好啦,说出来以后他反而在意的要死好嘛!
他简直就是嫉妒死了!
如果他是封丞逸,就算知道了和小丫头是亲兄妹又怎么样。人伦天理什么的,他这辈子就没信守过啊。否则为何儒道大法,却依旧儒生多以文乱法。
感情这种事无法像吃饭睡觉一掌握在人的手中,听由理智行事。甚至,就连吃饭睡觉的时候,也要考虑床铺是否柔软,食物能否入口的问题,几乎所有事情都不能简单地放任理智去行事。
喜欢也是。
如果能控制的话,那他现在也不会对着眼前比自己快要小上一轮的小丫头左右为难了。
爱是世界上最剧烈的毒,却让人情愿饮鸩止渴。
可穆临寒对这些事一无所知,“不是你要知道的吗?”
这句反问直接把穆梵的所有话都噎了回去。
他定定地看了穆临寒许久也没看出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也就只好放弃了。
“那就说一次就好了。”
这种事情,虽然他是无所谓,但是让别人听到就不好了。
虽说有着他们三个在这里,别人能不能靠近百里之内都还是个问题。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谁知道会突然出什么纰漏呢。
接着,他就又突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话说这件事,除了我们和封轻云,还有人知道吗?”
“有。”穆临寒道,“太傅夫人和皇太妃。”
那就是迟墨的亲娘和亲姑姑了。
穆梵若有所思,可他却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怎么封箬韵会知道这件事?封轻云告诉她的?”
迟墨和封丞逸在一起的时候,封箬韵早就进宫了。
按理说这种家丑不应该宣扬给已经当了皇太妃的妹妹知道才是。
“因为便是皇太妃带走了幼时的迟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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