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一夜死七次》第95章


按理说这种家丑不应该宣扬给已经当了皇太妃的妹妹知道才是。
“因为便是皇太妃带走了幼时的迟墨。”
这解释让人听得毛骨悚然,就是唐淮墨也不由自主的蹙起了眉,轻声呢喃道:“我当初——是在茫茫的雪地中捡回了宝儿。”
他没说,她当时身上穿着有多么单薄,他若是迟去一步,那不见边际的苍茫的雪色一定会成为她的埋骨之地。
他虽然没说,但是穆梵却已经可以想到了。
如此歹毒的心肠——简直其心可诛!
若是其他人也便罢了。
他也并非是多管闲事的人,也不是从未见过比这更加残忍的手段,可这却偏偏是发生在他的小丫头身上。
那可是他连忧伤这种情绪都不舍得出现在她脸上的小丫头啊。
迟墨头一次发现,穆梵沉下原本戏谑的表情时,他那张本就风流如玉的面容更是带着几分落落穆穆的冷意,宛若被星辉凝聚的眼眸中若隐若现的透出几分犹带傲慢的狂狷。
接着,这个俊美的几能令人发狂的青年压下闪烁着暗芒的眸光,开口道:“她敢这么对小丫头,我今后定让她百倍奉还。”
她当日如何把小丫头一个人留在雪地中,他便也如何让她留在雪地中。
她当日如何让小丫头遍尝绝望冷涩之意,他便也让她好好尝尝究竟何是无能为力——
她既然敢这样对他的小丫头,那就做好生不如死的打算吧。
他虽不是什么坏人,却只是小丫头一个人的好人。
唐淮墨劝下了他:“莫要冲动。”
他虽也是气愤,但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
比如,“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否则,怎么会有亲姑姑不择手段想要谋害自己的亲侄女呢。
万事必有因。
那么封箬韵的因呢?
穆临寒轻轻地“唔”了一声,摇头说:“不知道。”
“这世上也有你不知道的事情?”
虽然这是穆梵用来揶揄他的话,却也不是偏颇。
穆临寒一卦便能算尽天意,这世上原来也有他不知道——或者,算不出的东西?
对此,一袭白衣一头银发的青年认真的解释道:“灵力用完了。”
就是这么简单。一句话。
并不是没有灵力就一定不能卜卦。
但是用灵力卜出来的卦象一定是正确的。
“以力催之,又固其化。”
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迟墨摇摇头,表示听不懂。
穆梵就翻成白话文给她解释:“就是说他小子现在灵力用完了,没法占卜了。如果硬是要卜的,卜出来的东西估计也没对的。”
迟墨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她对这种东西是很不明白来着,新时代从来没开设过这样的课程。
倒是穆梵看见她懵懂的表情,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
她又问:“只要有灵力就可以占卜吗?那琳琅天上的人都有灵力吗?”
“你嫁过来了就知道了。”
这么回答的一定是穆临寒。
“反正我和兄长也都喜欢你。”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把后面这句话放得轻了些,“满满的,涨涨的,见着你的时候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快溢出来了——这应该就是喜欢才对。”
只是他的声音放得再小声,在场的除了迟墨都是个中高手,哪能听不清呢。
穆梵当下就哽着脖子反驳道:“你那是吃撑的感觉!”
哪又来的一个和他抢媳妇儿的狼崽子!
他一大把年纪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喜欢的姑娘,结果接二连三的就有狼崽子跳出来想叼走他的小丫头,这让人怎么忍——
然而穆梵防了眼前的这只狼崽子,却忽略了另一边的一只大尾巴狼。
这匹狼虽然心里一团乱麻,但不知怎么的,见着穆梵这反应过度的样子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抿着唇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倒是穆临寒看了他一眼,很是肯定的回道:“兄长,你在吃醋。”
闻言,唐淮墨不由将唇角的弧度往下压得更用力了些。
“你胡说八道个啥,穆长风怎么能——”
后半句话在穆梵回过头看到唐淮墨的表情后戛然而止。
他的唇角不由抽动了两下,内心突然萌生了不太好的预感,“我说,唐大公子。”
他刻意改了个称呼。
“我记得,你那个时候说我胡说八道来着?”
听他这么说,就是迟墨也不由将眼神投了过去。
唐淮墨一言不发的默默别过了眼神。
穆梵觉得自己被骗了。
“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你别想在我面前蒙混过关!”
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他在小丫头面前蒙混过关!
显然,唐淮墨也是明白穆梵心里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他唇角扯动了两下,半晌,才极为吝啬地吐出几个字。
“便当我收回好了。”
——这什么意思?
这就是说唐淮墨他承认自己喜欢他小徒弟了啊!
夭寿啊!
穆梵简直想跳起来尖叫了。
“你们别太过分了!”
他一把抱住了突然被自家师父告白了,整个人显得有些怔愣的迟墨。
“是我先喜欢小丫头的!凡事讲先来后到啊!”
穆临寒不动声色地回了他一句:“我便只听过后来者居上。”
“再说了,先来后到的话——那流萤也该属于我的才是。咳咳……”
作者有话要说: 11/14
该章节未替换
话说最近不造为毛身边小伙伴总是给我推荐悲文和悲剧视频,难道不知道我泪点低哭的也很累吗?
sad,每次哭完后就想睡觉
话说我纠结了好久,内容摘要到底是写【爱如饮鸩止渴】呢,还是【他虽不是什么坏人,却只是小丫头一个人的好人】。虽然都是穆梵的戏份,但是我还是屁颠屁颠的来把提要改成后面那句话了。
最近真的越写越觉得我好喜欢穆梵啊///(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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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替换
第八十九章 【89】
会叫她流萤的,在这里只有一个人。
迟墨回过头,看到了一卷白衣长身如玉的云清岚,“谨之。”
云清岚遥遥的对着她一笑,突然又猛地低下头一阵咳嗽。
宛若久病未愈的苍白的脸上猛地浮起一丝薄薄的嫣红,却衬得他整个人更加的薄弱。
他紧着手指捂着嘴咳了几声,再松开时粘稠的鲜血已是在他手掌边缘摇摇欲坠,顺着他手掌的纹路不住地往下淌着。
迟墨的心口随着他的咳血的动作一紧,“谨之——”
她的双手下意识地就握上了观鱼台的木栏。
他们之间隔着一条人工的沟渠,各色的锦鲤漫无目的的游曳着,尾巴一甩,水珠便从水底摇了上来,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透明的弧度,仿佛是楚河界限,轻轻一划,泾渭分明。
云清岚却已无暇顾及她了。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咳嗽声堪堪止住唇角就又渗出一丝鲜血。
唐淮墨看着迟墨紧紧蹙起的眉心,忍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身形只在水面轻轻一点,从旁人看去他就是临水行上,锦鲤甩起的水花破空带起长风拂开他的衣袖。唐淮墨衣衫阵阵,衣如雪飞,整个人就如快马踏落雪,顷刻间就站在了云清岚的身侧,单手执起了他的手腕。
不管怎么说,他总归——是舍不得她露出这样的表情的。
他如何舍得呢。
穆梵也跟着一起越过了水面站到了云清岚身边。
他的轻功也是好的出奇,踏水无痕,比起唐淮墨的更是要精妙不少,甚至是踩过了水面也不见鞋底有半分的濡湿感。
对比起救治病人的唐淮墨,他的目的很简单,只有一个,那就是围观云清岚。
他摸着下巴绕着云清岚走了两圈,也没发现他长了三头六臂,或是比自己俊俏。
他顺着走了两圈,又逆着走了两圈,最后站在云清面前就那样定定的看着他。半晌,他才开口道:“小子,你叫云清岚对吧?”
怎么就不见小丫头对他这么热情呢。
穆梵憋着心里的酸意问道,“永蛰谷的谷主?”
云清岚的脸色还是苍白的很,病气横溢,就连眉眼都带着久病后的疲惫。
“回前辈,正是。”
他虽不知一身黑衣的穆梵是什么来历,却认识这个为自己把脉的正是唐淮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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