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下)》第7章


嚎?br /> 伴随他佞笑的,是她的惊慌喘息。
优雅从容,全都半点不剩,他用蛮力胡乱扯抓,剥去破碎的衣裳,粗鲁蹂躏她裸裎的寸寸肌肤。
满是伤痕的大手,捏握她胸前的雪腻,放肆挤捏,随之而来的热烫唇舌,大口吞噬,欺凌她的饱满,恶意的吮着挺翘的粉蕾,还啧啧有声。
“不……”她难受的扭动,娇小的身躯,却被健硕刚硬的男性身躯,强压在榻上,无处可逃。
“嗯?”他夹拧着,她腿间的娇嫩,狠狠惩戒、全力报复。“不什么?不要吗?”他轻易制住她的挣扎,还褪下裤头,被唤醒的粗壮,不怀好意的摩擦她触感如丝的腿。
就连她破处那日,关靖也没有这么残忍纵情。
她难以抵抗,他的温柔,更是应付不了,他的巅狂,修长的双腿被他扒开,扯上他的大腿,敞开柔软的花蕾,贴着他的粗壮揉擦,很快湿透,润声清晰可闻,像是响彻屋内。
“我这万恶之人,怎容得你不要?”他揉得兴起,不让她闪躲,故意磨弄她的湿软,咬牙切齿的笑着。“你的戏,都作到这里来了。”他嘲讽着。
羞意与怒意,同时涌上心头,甚至还有被一语道破,想要转移事实的狼狈。她想也不想的扬手,朝他脸上挥去。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他的脸颊被打红。
关靖的头一偏,却也不恼,笑得更邪,他惩罚似的冲刺进入,不等待她适应,就强硬的给予重重抽插。
虽然有了润泽,但他的硬、他的粗,仍教她适应得好辛苦,声声娇啼,不知是痛楚还是快感。
“你怎么了?”他嘲笑她,睨着她的颤颤娇泣,身下劲道不减反增。“这样怎么能报仇?”她的自制力哪里去了?
蓦地,颈肩处,陡然一痛。
关靖咬了她,咬得出了血,却还舔吮着。
“你不是想毒死我吗?”他一掌推翻香匣,把她顶拱到香料散落最密集处,咬牙笑着说:“你配啊,把香配出来!”
她如受伤的小鹿,在他的残忍下,切切娇泣。癫狂的欢愉,似无止无尽,已或煎熬,白嫩的小手随着他的进出,一阵紧、一阵松,在被褥上胡乱抓着。
散落的香料,在两人间揉挤,沾了润泽,迸碎香气,阵阵湿浓。
“配出来,我就成全你。”晕眩之中,还听见他靠在耳边的吟哦。“快啊,这是你的好机会,怎么不配?”
那么深、那么重,她却忘我相迎,国仇家恨全抛九重云霄。
关靖却还不放过她。
“抓什么?”他冷笑着。“你不须作戏了。”
她被身后的强大力道,攻击得起伏不已,纤腰欲断。
“难道,这不是作戏?”他追问。“说啊!”
不要再问她,她无法思考,只能啜泣着,任凭他深入再深入,在他兜转时,因那仓卒骤起的节奏,刺激到最敏感的一点,埋在软褥中的小嘴,发出模糊的闷声颤叫。
猛地,她的长发被粗鲁揪起,被迫抬起头来,濡湿的小脸与他相偎,厮磨得难分难舍,彷佛要彼此偎靠,才能够存活。
“是不是作戏?”他严刑逼供,语音涩苦。
她被顶撞得嗯嗯娇声,声声啜泣,语音破碎得无法成言。
“说。”
要她说什么?说什么?
为什么还不给她?
她忘却全部,怯怯的将最敏感那处,凑近他巨大的凶器。
“说。”
不知道、不知道……
“沉香。”
直到那声唤,迷离的神智才稍微清澄。她难耐的转头,却望进他的双眸,瞧见癫狂之中,无尽的深切渴求。
他渴求她的答案,更甚于渴求她的身子,这折磨似的欢爱,都只为了问出她的真心。
“这是不是作戏?”他刻意延迟,连自己也痛苦,却非要一问再问。
她呜声直喘,此时此刻,无法说谎,也不舍说谎,只能坦白。即便是不想说,她的身,她的心,都再也藏不住答案。
“不,不是。”她的话语破碎,身体也哆嗦着。就是那里,不要走,更重、更重,要更重。“不是作戏……”答案,毫无保留。她的身与心,都要他。
他目光陡然深浓,随着深重的最后一击,在给予她绝顶欢愉时,也在她的阵阵紧缩中迸发热流,仰首如绝命般叹息,最后一头跌落枕上,汗湿的身躯溃倒在她颤抖的娇躯上。
这时候,只剩喘息。
他与她的浓郁,彼此浸润,分不出彼此。
第12章(2)
旭日东升。
暖暖的日光,迤逦进窗,洒了一地金黄。
她从床上坐起,看着那在日光中飞舞的尘埃,只觉得茫茫然。
被撕碎的衣裳,是什么时候被换成干净的衣袍?她汗湿的身子,是什么时候被擦洗过的?满榻散落的香料,是什么时候清除的?身下的软褥,又是什么时候更换过的?
只知道,关靖走了,而她还活着。
他没有杀了她,而是在纵情之后,让她看到了另一个早晨。
虽然,朝阳露脸,但是天气还是冷的。她看见自己吐出的白雾,在寒冻的空气里浮游、蒸散。
然后呢?
接下来呢?
他没杀她,是为了折磨她、凌辱她,要她一次又一次面对,昨夜那般的失控,在他身下臣服,忘情的哭喊吗?如果是这样,她是不是应该,干脆给自己痛快的一刀?
有那么一刻,她仍无法思考,没有办法想。
蓦地,有人来了。
叩叩两声,房门轻响。
她盯着那扇门,无法反应,不知道该让来人入内,还是该置之不理。
然后,房门被推开了。
来人没等她同意,敲门只是为了通知她,有人来罢了。那个人,正是韩良。
沉香微微的愕然,眸中流露讶异,却没有表现更多。这些年来,她早已练习过太多次,能不将情绪外露。
韩良,也是想杀她的。
她很清楚这一点,但是事到如今,哪里还需要在乎什么呢?难道,她内心深处,还想活命吗?
蓦地,被吻肿的唇瓣,浮现一抹自嘲的笑,笑自己的贪生怕死。
韩良跨过门坎,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两个仆人,一人手里端着的,不是别的东西,而是她的香匣,还是整理妥当过的。
看见那匣盒,昨夜的种种,全涌入脑海。她抬起头来,等待韩良的嘲笑,或是比死更可怕的命令,却只看见他面无表情的张嘴。
“这个,是主公要归还给你的。”他冷然说着,额角青筋略浮,隐约抽动。“香料,能毒能治,主公说,要死要活,随你心意。”
第一名奴仆,放下手中的匣盒,退了出去。
她讶然无言。
要死要活,随你心意。
什么意思?
恍惚之中,好似能看见,关靖昨夜似癫且狂的神情。
她胸中的一颗心,像是被无形的大手抓握住,慢慢的、慢慢的收紧。
“你要他死也行,要他活也罢,他的命是赔给你了。”不甘的言语,在寂寥的空气中震颤着。
韩良紧抿着唇,抬起手来。
第二名奴仆上前,将手中的物件也搁上了桌。
那是数十个长形的木盒,过去数月以来,她见过无数次,认得那些盒子。用不着韩良打开,她已知道里面是什么。
那一些盒子里装的,是关靖日夜书写,从不停手的绢书,每当他写好,就会收存在这些长形木盒里,让韩良收去。
“这些,则是我要给你的。”
他?
这次,她没有来得及,藏住讶异泄漏于外,昨晚泪湿的乌黑的双眸,迷惑的看着韩良。
“这些绢书自从主公书写后,从来没有别人碰过、看过。”韩良直视着她,缓声说道:“你是除了我之外,头一个阅读这些绢书的人。”
那么,他为什么要让她看?
为什么?
“这里的,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但是这些就够了,看完这些绢书,如果你还想杀主公……”韩良负手而立,凝望着床榻上头,苍白如雪的女人,一字一字的许下承诺。
“我、帮、你。”
韩良走了,奴仆也走了,屋子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还有她的香匣,跟一桌子的长木盒。
她是要杀关靖的人,韩良最是清楚了。那么,他还要让她看些什么?就算她真的看了,又能改变什么?
改变关靖杀人如麻的事实?改变他罪孽深重的恶行?
不会的,不可能,她太清楚。
他已经杀了。他连眼都没眨一下,就焚杀景城,一命不留。
那个男人,是不会后悔的。他不懂什么是后悔。
他杀起人来,是一丁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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