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蜜桃女孩》第7章


佘仲君有些愕然。他不知道自己居然……居然会冲动地真咬她一口!不知道有没有咬痛她?他心疼地摸摸她的脸颊。“对不起。”
“你为什么要咬我!”她哀怨地抚着脸,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
他摆摆两手,身子往后靠,双臂伸到脑后枕着,鹰隼般的双眸带着愉快的笑意看着她。
“你那是什么意思?”陡然,一阵咕噜声由肚子传出,她难堪地抱着肚子。他不准她用刀叉以外的东西,例如手,他说那是野蛮人的行为,可是美食当前,馋虫又在肚子里闹……“我不管了!”
她抓起盘子里的食物猛塞,粗鲁地嚼咽口中的食物,酱汁沾在她唇上、手指上;她在吃的当儿也探出舌舔唇瓣、吸吮手指上的酱汁,她的狼吞虎咽让食物看来变得更好吃。
佘仲君觉得腹部一阵闷,两股力量在腹间穿梭,相同点都是“饿”。
见她用最原始的方式吃饭还吃得乐陶陶,他看着盘里的菜犹疑了下,慢慢伸出手又缩了回来,心中一阵天人交战。
“你不吃?”她撕咬着鸡肉,还不忘睨了他一眼。“快被我吃完罗,要是被我吃完,你可要饿肚子罗。”
恶劣!佘仲君瞪了她一眼,再也管不了那么多,抛弃惯用的刀叉以手抓起食物塞进嘴里。
好吃!他瞠大眼。没想到用这种原始人的方式吃东西会这么好吃!他终于能体会那些习惯用手吃饭的民族为何会如此乐此不疲了。
水宓桃悄悄地抬眼观看佘仲君,见他的动作变得迅速,她不禁悄露一抹笑意,随即又歛去。
恶劣?居然说她恶劣。听见佘仲君心里对她的评语,水宓桃摇摇头不禁失笑。
第4章(1)
夕阳,云彩染霞形成此景,美丽而不真实,让天际蒙上了一层绦彩。船停在大海之中,四周只有山与无际的海岸线陪伴,浪涛拍打在船身激起小小浪花与声音,船上安静无声。
躺在甲板上,水宓桃深深叹息。
“好美。”她没想过能这样躺在海中央欣赏夕阳。
他陡然笑出声。
“什么事那么好笑?”她转头看他。
佘仲君坐起身。“你没看过夕阳吗?”
“什么嘛,谁没看过夕阳!”她跟着坐起身,咕哝地抱怨。
“但你的样子像是这辈子都没看过夕阳一样。”
她生气地瞪着他。“我看过!”
“可是你在惊叹。”
“那是因为夕阳真得很美啊。”她冲到前方去指着远方天际的一片红黄。
“可是很普通,每天的夕阳都是这样,没什么好惊叹的。”
她气恼地双臂环胸。“你很不知足喔。”
“不知足?”
她低首哀怨:“你知道有多少人看不见这样的夕阳、看不见大自然,因为瞎了,唯一能看见的只有黑吗?”她大叫:“可是你却觉得这样的夕阳很普通!”
面对她的咆哮,他有些怔忡。她给他的印象一直是有些笨、有些单纯,喜欢以黏柔声音撒娇,虽然相处只有几天时间,但这其间,她从未展现像此刻的愤怒,如此认真的表情、沉稳的声音。
位于他前方的水宓桃,正侧坐在身后的矮栏杆上,佘仲君的视线很自然地便移到她那双修长白皙的美腿上。
“你有一双美丽的长腿。”对她腿上的瘀青他有些不悦。“那些瘀青是车祸时留下的吗?”
她看了看自己的腿。“嗯。”按按还会酸痛的瘀青,她皱了皱眉忍痛。“还会痛。”
就古董收集家来说,破坏美丽的事物是令人感到不悦的,面对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伤痕,他只感到懊恼与歉疚。
“很抱歉,撞伤了你。”
“哎呀,别这么说,要不是我为了那个假钻石耳坠又走回去,你也不可能会撞伤我啊,是我的错啦。何况只是瘀青,会好的啦,你别那么担心。”
她的安慰令他露出俊朗的笑。
“不过你的腿白皙又没有半点伤痕,这很难得。”这里的女人喜欢运动、晒太阳,一双腿晒得古铜,又有运动时受的伤疤,总是以丝袜掩盖。
而她,不穿丝袜就有穿丝袜时的无瑕效果,看得佘仲君眼睛都发直了。
“对啊,你都不知道,其实我小时候不知道有多皮,老是被妈妈拿藤条打,不过她只打在手臂上,绝不让伤痕留在我的腿上;而且啊,每次被罚跪时,妈妈都不担心我们跪太久,只担心一件事。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他摇摇头,但对她的母亲会体罚感到相当不能苟同。
她兴奋地坐到他身边,双眼发亮,好像接下来她将揭晓的答案有多令人期待。
“她只怕我的腿会被蚊子叮,所以不论吃饭、罚跪、看电视,还是睡觉时,都会有一盏蚊香跟着我,照顾我的双腿;所以我的一挂朋友腿上多多少少都有红豆冰,但我却没有,而且我的毛细孔小,寒毛细又少,朋友老是问我是不是穿了丝袜呢!”
她在他眼前亮了亮自己一双美腿,孰不知他的眼神中已出现了压抑。
他别过头去。
“你不看看啊?”她拉拉他的衣袖。“喂,你干嘛?难不成你觉得很丑?”她不死心地跨出半个身子要爬到他的另一边,但上半身却似有若无地磨蹭了他的胸膛,他闭上眼隐忍,她却不死心地想让整个身子横越过他,结果只是成事不足,硬生生压在他身上,胸贴胸、脸贴脸,咫尺之近。
清爽不擦任何粉妆的素颜,颊旁有着两抹比晚霞还娇艳的红彩,两瓣饱满的唇、长翘的睫毛,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正无辜地看着他……
佘仲君闭上双眼。他不明白自己在忍什么,对她的欲望是如此强烈,他却要视而不见,自己与自己大打心理战?
若被他那一群死党知道,肯定笑翻天。
“佘仲君,你都不看我。”她娇嗔,拍打着他的脸颊。“你张开眼睛呀,佘仲君!”
再度睁开眼,他故意让自己看来冷漠,推开她起身走到角落,将手插在裤袋里转身面向大海。
该死!
“佘仲君,你怎么了?”她呆呆地跟着走到他身旁,犹疑地拉拉他的衣袖,他却动了下身子,将衣袖抽了回来。“佘仲君,你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这下子她干脆将手搭上他健壮的手臂了。
这个白痴!
“你喜欢我吗?”见她愣愣的不明所以,他只是看着她,毫不遮掩眼中对她产生的欲望。“你喜欢我吗?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碰我、与我靠近,难道你都不怕我……不怕我拉你到床上去?”
她皱起眉头。“到床上去干嘛?”
他无力地翻了个白眼。天呐!他为什么会碰到一个神经这么粗的女人!
睇着她天真无邪的大眼正纳闷地望着自己,他在心里加了个注解:还是个美丽、天真、善良、无辜的水蜜桃芭比。
教他怎么能对这样的女人下得了手?纵使他已经被欲火折磨得不像话了。
他半句话都不吭地走回船舱。
水宓桃将手伸到颈后按摩,嘴角扬起一抹带着企图的笑,望着他消失的方向。
真是没想到!
佘仲君站在甲板上睨着船板下的机械皱眉。
他长期花大钱请人照顾这艘游艇到底是为了什么?现在竟然没有汽油!
没有汽油怎么打道回府?
“怎么样?还是不行吗?”水宓桃蹙眉问。
“看来得请船公司派拖船来拖了。”他进入船舱以卫星电话打了通电话通知岸上的船公司派拖船来。将电话挂上,他显得烦躁,手自然地伸进口袋里,却摸到一个尖锐冰凉的物体,在它旁边的则是一张纸;伸出手来,两样东西都躺在他掌心上。
冰凉的物体是那个窃贼留下的标帜,他始终研究不出这标帜到底是哪个组织的;而一旁以麻制成的特殊纸张上则写着一堆乱码,经过FBI以电脑分析出来的意思是——
镜后的双眼渐渐深沉。
“你联络船公司了吗?”水宓桃站在船舱门口。“怎么了?”
“没事。”他不着痕迹地将东西收进口袋里。
此时卫星电话有了回应,他接起。“喂。”
“佘先生,很抱歉,公司里的四艘拖船有两艘在维修厂里,另两艘出海还未回港,今天恐怕无法出海了,您得等到明天。”
“明天?”
“是的,很抱歉。而且天已经黑了,恐怕会视线不良,也不适宜拖船出海。”
佘仲君烦躁地爬梳柔亮的发丝。难不成要他在大海中央过夜?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吗?”
“佘先生,恐怕是如此了。明天天一亮公司一定立即派出拖船,今晚可能得请您委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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