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蜜桃女孩》第8章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吗?”
“佘先生,恐怕是如此了。明天天一亮公司一定立即派出拖船,今晚可能得请您委屈点在游艇上过夜了。”
他闭上眼深吸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太烦了,使得他的脖子都有些僵硬酸痛。他揉揉后颈思索。
“佘先生?”
“好吧,请你们明天天一亮就派拖船出海,我会抛下锚固定游艇位置。对了,天气预报今晚海上天气如何?”
“今晚海浪平静,天气晴朗。”
“谢谢。”他挂上电话,转身对水宓桃摆摆两手。“今晚我们要在船上度过了。”
水宓桃闻言抓住门框。“在船上过夜?”她脸上显现出恐慌,他看见了。
“别担心,我常在船上过夜。”才怪!
佘仲君为了安抚水宓桃与自己,于是装作轻松地走到厨房去打开冰箱。
“嗯……冰箱里没什么东西。”他将注意力移往一旁的柜子,忽然发现柜子里竟奇迹似地有包义大利短管面与一罐义大利肉酱。“今晚可以吃义大利面了。”
水宓桃坐在吧台边,支着下巴蹙眉。“你真的在船上过夜过吗?”
正在将面倒进大碗盆里的佘仲君停下动作,露出了苦笑。“从来没有。”
“不费吧!”
“哈哈哈……”
水宓桃惊吓过度,连英语都说不标准了,害得佘仲君笑个不停。
“喂,你很过分耶!”她生气地推打他。“居然笑那么大声!”
他清清喉咙忍住笑。“对不起。”
“哼!”
她真的很可爱,与她在一起,时间过得好快也好轻松。
“我们来煮义大利面吧。”
他将碗盆拿到流理台边,居然在里头注水,水宓桃看了不禁愕然,连忙抢过碗盆。“你在做什么?”
“煮义大利面啊。”
听到他的回答,她仰头翻了个白眼。“我的天呐!煮义大利面怎么会是在里头加冷水?”可能水还没滚面就烂掉了。
他双手环胸,靠着身后的柜子潇洒地看着她。“否则你告诉我要怎么煮?”
望着眼前香喷喷的义大利面,佘仲君才陡然感觉到饥肠辘辘,盯着盘里好吃的义大利面猛吞口水。
水宓桃拿着汤匙一匙一匙地舀起短管面吃,而且还故意吃得不亦乐乎。
“你不吃是你吃亏,我快吃完罗,而且肚子还有空位可以装。”她特意对他挑衅,眼睛还不时盯着他眼前那盘未动过的面不放。
他的洁癖有如此严重吗?水宓桃吃着面,不着痕迹地睨着眼前心中正天人交战的佘仲君。或者该说,他的防御心太强了。
第4章(2)
“不吃呀?”她将面前的盘子推到一边去,伸手要将他的那份给抢过来。
“等一下!”他抓住盘子不放,眉尾微微挑动。“这盘是我的。”
“可是你又不吃。”
“我刚刚只是在等它冷却,并不是不吃。”他开始动叉子。好吃!真没想到。佘仲君边吃边在心中赞叹。
水宓桃支着颚甜甜地笑。“好吃吧!”
“嗯……勉强还能接受。”一口一口不停地送进嘴里,他的手没有任何停顿。
“死鸭子嘴硬。”
迅速解决晚餐,佘仲君像只吃饱饱的狮子,正慵懒地靠着椅背休息。
真好吃!没想到她的手艺倒是挺不错的。佘仲君摸摸涨涨的肚子。
“你还没介绍完你的工作。”
“我的工作就那样,没什么好介绍的。”水宓桃将盘子收到流理台里放着,捧着一杯热咖啡坐在离他最远的角落。“而且你也没有介绍自己的工作,为什么要挖我的。”她喝了口香浓咖啡。嗯,好香!
一谈及他的工作,佘仲君脸上原带着的笑意消弭,他抓抓头发一副无奈又烦躁的模样。
“我的工作很普通,没什么好说的。”
“那就对啦,既然是这样干嘛还要问我的。”她又喝了口咖啡。“对了,我有煮咖啡,你喝不喝?”她晶亮的眼盯着他,牢牢锁住他的一举一动,心里预料着他的决定。
佘仲君看了看一旁的咖啡壶,沉默许久后才淡淡地摇头。“不用了,才刚吃饱,喝不下了。”
“啊,可是我煮得好好喝耶,你都不捧场一下!”
她撒娇的口吻惹得人心痒,给人一种小孩般天真无邪的感觉。至少佘仲君的感受是如此。
“不用了。”他站起身走到外头去。
水宓桃慢条斯理地再喝口咖啡,嘴角浮现淡淡的嘲讽,端着咖啡起身走出去。
在大海上抬头仰看夜空,没有光害的影响下,夜晚的天空像一张随意洒着碎礸的艺术品,密密麻麻的星星铺成一条河流,有着无数传说与神话传承。
耳旁浪涛声,声声不断,船身上下缓摇,像艘摇篮。
“哇,空气好棒,夜景好美喔!”她将杯子放在栏杆上,身子则趴在栏杆上深呼吸。
突然间,不知是什么撞上了船底,船身剧烈摇晃了下,放在栏杆上的咖啡杯扑通一声掉进海里,水宓桃身子不稳地往佘仲君倒去,他立即反射性的接住她。
不同的香气交集在一起,发热的两个个体互相贴着……
“对不起。”她挣扎着。
她太瘦了。
佘仲君手放在她臂膀上,他们正以面对面的方式贴在一块儿;视线焦灼,她的大眼正愕然地看着他,而佘仲君深邃、炯炯有神的目光也盯着她不放。
“你——”
她的话没有说完,他已吻住她的唇瓣,极温柔地吮吻她的唇瓣。他变得越来越眷恋她的唇,每当与她面对面时,他的视线都会不由自主地被她那柔嫩红艳的唇瓣所吸引,他会在脑海里勾勒出吻她的画面,然后他会开始心痒,会想吻她。
他不明白这一切,对她的感觉……真的不明白。
这与他以往与女人的相处经验不同,他从没如此眷恋过一个女人的甜蜜,对一个女人如此渴望。
我还会再来,好好保护你最重要的宝贝。
红羽
手里握着那张偷儿遗留下的纸条,佘仲君始终眉头深锁。
最重要的宝贝……已经偷了他祖传的翡翠戒指,他还想偷什么?
“咦?老板,你怎么在办公室?”秘书惊讶不已。
“没去吃饭?”
“刚用餐完毕,想将下午与李大匠见面的资料放在你桌上。”说着,秘书将手中的公文夹放到桌上。“老板,你不回去吃饭吗?”她知道老板是个超级洁癖,若非不得已否则不会在外用餐,而能让他踏进一步的餐厅,肯定是得到他的认定,他才会安心地踏进去用餐,不过那样的餐厅少之又少。
佘仲君将纸条折好收进口袋里,站起身,秘书立即取下一旁的西装让他穿上。
“老板,如果不想回去用餐的话,要不要我打个电话帮你叫外送?”
“不用了。”整好身上的西装外套,他拿起桌上的文件。“下午我会在李大匠来之前回公司,你将东西准备好。”走到门前突然又想到什么,他停下脚步转身交代:“下午三点来的那批古董就放在西仓保险库里。那些是中国宋朝时期的瓷器,清点检查完之后记得先包上一层蚕丝后再包羊毛,知道吗?”
“我明白。”
坐在车子里,佘仲君始终眉头深锁,肘撑着窗框望着窗外快速飞逝的景物,他想着纸条上那些挑衅的字眼,思考着,还有什么东西是自己更重要的宝贝?
“老板,你今天好像晚了点。”前座的司机如是询问。
“嗯。”他随意回了句,眉头锁得更深了。
司机淡淡笑了笑,微弯的眼略微下沉,锐利的目光只闪过那么一瞬,随即又恢复成善意的弧度。
“老板,回家吗?”
“对,回去。”他眉头陡地松开,拿出口袋里的电话拨号。“喂,乾妈,是我,仲君。”
“死没良心的浑小子!你居然敢放乾妈鸽子,不孝!”
“乾妈,我已经和你说过那天我真的是有事嘛。”
“乾妈还比不上你那些死人东西吗?呜……我知道、我知道,我老了,快死了,所以你连来看我的时间都不想拨出来……啊——呜……”
“乾妈。”
“呜……佘仲君,算我白疼你了!”
“乾妈,我从没那么想过!”他挫败地翻了个白眼。他为什么要打这通电话?喔,他记起来了。
耳边还传来他乾妈那声声的假哭与抱怨,他深吸口气后好言安慰:“乾妈呀,你别再介绍女孩子给我认识了,你这样是想乱点鸳鸯谱还是要棒打鸳鸯啊!”
那头的假哭声突地收住,语调轻快地试探:“仲君,你的意思……是说你已经有论及婚嫁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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