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没天理》第5章


“不、用!”声音从她的牙缝间迸出。
“是吗?”
“现在请你出去!”怒焰烧得她粉颜涨红,像朵开得正艳的花。
“我想借浴室。”软软的语调像在找碴。
“请用!”他不走,她走,总可以了吧!
火大地抱出自己的换洗衣物,她想从他身边走过,却冷不防地被他搂进怀里。
她愣住,浑身僵硬,就连呼吸仿佛都停止了。贴覆在她背上的是他的心跳,隔著淡薄衣料是他结实的胸膛,火一般的炙热。
她知道自己应该推开他的,或很骄傲地命令他放手,但是她不能,她再次被困,困在他设下的情网里头。
“亭又。”他的热气拂上她湿漉漉的发,及敏感的颈项。
她无法回答,因为她无法理直气壮,所以选择沉默。
“要记得锁门,否则我会当你是在邀请我。”温热的唇几乎是裹著烫人的气息凌迟著她的感官。
然而字句太挑衅,像是解开情网一隅,教她逮著机会挣脱。
“你无耻,我明明有锁门!”他不提就算了,一提她就想到,她明明有锁门,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有吗?”他似笑非笑地低喃,再抬眼,黑眸如魅。“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你浴室的门没锁。”
“那是因为我外头的房门已经锁了。”根本就是他非法入侵好不好!
“那种锁对我一点用处都没有。”他以颊贴著她雪白的肩头,像是沉溺又像是在挣扎,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他一直以为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该做的是什么,但是她常常会搞乱他的计划,把他原本顺遂的人生搞得一塌糊涂。
三年前伤他一次,三年后还想再来一次?
不!历史绝对不能再重演。
“我明天请锁匠来换锁。”她以为自己的声音极具威吓,但听在他耳里却像是甜蜜的抱怨。
魁里突地叹口气。“去把头发擦干。”
“我本来就要擦,是你抓著我不放。”话一出口,仿佛想到什么,她微回头看他,勾出胜利的笑。“难道说,你对我还放不下?”
她嘴里挑衅著,心却是狂颤。难道说他余情未了,还想再续情缘?
“你说,我对已分手的前女友会放不下吗?”他哂笑。
简单一句话将她初萌的揣测打成碎末,像在嘲笑她的自作多情。“既然已经分手,就请你别做多余的动作。”
“免得你误会?”他低笑。
“你很烦捏,到底要不要让我擦头发?要是我感冒了,你要怎么赔偿我?”谁会误会啊?臭美!
“我可以照顾你。”
“照顾已分手的前女友?”她眯眼瞪他,把残留的爱意、仅存的痴情全部收进他看不见的心灵深处。
“有何不可?我并不介意。”
“我很介意。”
“因为你放不下我?”
“哈,因为你已经不是我的男人,你没有权利照顾我!”反将一军,她眯眼看著他面无表情地注视她片刻,最后沉默的离开她的房间。
终于把他赶出去了,这是头一次占上风的交战,可是……没有预期的喜悦,没有想像的痛快。
她开始怀疑自己接近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夜半三更,万物俱寂,高级住宅区早已是一片宁静,仿佛这里是无声的王国,一丁点的声响都能够搅碎整片夜色。
所以,当他推开官亭又的房门时,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里头不著灯火,他的眸里却燃著熊熊烈火。
漆黑的房,他的眸异常闪亮,像是闪烁著火花的璀璨宝石,墨亮得像颗少有的黑钻。
此时,他像头猎豹,带著狩猎的心情而来。
而他的猎物,就躺在柔软大床上,软被轻覆,勾勒出她依旧诱人的玲珑体态,肩头的轻缓起伏代表著她进入熟睡状态。
还真睡得著?
他走到床边,墨灿的眸直瞅著她恬柔的睡脸。
巴掌大的脸卸妆后略显苍白,但却无损她五官的细致。眉浓而细,鼻挺而秀,唇丰而润……长睫在睡梦中轻颤,像只他永远无法抓在掌心的蝶。
难道为了要拉抬自家企业体,她就非得这样作践自己?
抑或者如典圣说的,她是为了报复他而来?
报复?究竟是谁该报复谁?
“嗯……”
在她发出梦呓的瞬间,他狼狈的发现长指竟不知在何时抚上她柔嫩的唇,而他还不打算抽回,甚至企图扰醒她。
他想吻她。
唇贴覆著他记忆中那般柔软的唇瓣,放肆地以舌撬开她的齿,钻入她的口中,滑过齿颊,吮吸著舌尖,探进深处,索求更多……
当她迷糊转醒,视野里是他孤寂的黑眸,而火焰绵密,从口注入灵魂,烧得她浑身发热发痛。
她在作梦吗?又是梦吗?
管他的,既然是梦,既然是梦见两人最美好的时期,她当然不愿就此梦醒。而且,她想要的不只是一个吻。
三年前,他们相遇,爱苗一触即发,像是找到灵魂缺憾的另一半,他们强烈吸引彼此,爱得轰烈发狂,放肆地追逐著彼此的身体,享受彼此的体温。
在他的臂弯里,她才能感觉自己的存在。
她回应著热吻,摸索著他的身体,想在梦中和他结为一体。
那充满力量的脉动太过真实地压迫她的呼吸,让她从迷乱中慢慢发觉不对劲……她半眯著眼,发觉全身都因他的律动而发烫叫嚣,而他嘴角勾著坏坏的笑,性感得要命,又俯身轻吮她微启的唇。
“你……”她喘著气息,好迷惑。
“嗯?”他低喃著,那音频像是大提琴的共鸣,沉柔得教人迷醉。
不是作梦、不是作梦……她忍不住环抱著他,每寸肌肤都因他的热度而激颤跳跃,教她忍不住弓起身子更贴近他,更迎合他,将他收藏到最深处,将他占为己有,将他封进她的世界里。
“冠荧?”她低叫著,快被体内爆开的漩涡卷入深渊,但哪怕是坠入地狱,她都愿意相随。
如果可以让他再爱她一次,要她奉上灵魂也无妨。
“嗯?”他粗喘著气息喷洒在她耳际,像往常爱到极致时,总想咬著她白润的耳,咬著他亲自为她穿进的贴耳宝石,让舌尖滑进耳后的针,让淡淡刺痛扎得他更加勃发,然而——
他喘著气息,瞪著空无一物的耳垂。
如往昔小巧可爱,但竟连耳洞都不见了!
“你的耳洞呢?”他粗嗄问著。
“什么耳洞?”她困惑著,像头未餍足的猫,贪求更多的火花。
“你的耳洞!”
余情在体内激荡著,然而神智却因他突生的怒火而清醒。
她瞬间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天晓得。”她别开眼,不敢看他眸底如刃的询问。
天啊,她竟然放任自己……他那么恶劣,那么伤她,她竟然还索求他的温柔,她真的没救了!
“天晓得?”他笑开,却又突地凛著脸。“官亭又,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抗拒著我却又诱惑著我,我只能说,你还真是难懂。”她的耳洞消失了,而他却还守著她给的痛。
没有死心,在碰触她的瞬间,他就知道自己的心从没死透!
还爱著她,还等著她,还想要她。
“谁诱惑你了?”她咬牙回嘴。
“哦?那你以为是谁促成我们现在的状况?”他把自己更贴近她,她呻吟时他跟著受折磨。
原本只是想逗逗她,可谁知道蕴藏在体内的火一旦点燃,竟会如此不可收拾。
“是你跑进我的房间对我非礼。”
“哦?那这抱著我的手又是谁的?”
她闻言,快快收回手。
“我只是睡迷糊而已。”她没有说谎,一开始她真的以为是梦。
“你睡迷糊时就会拉人上床?”他真心想给她也给自己一次机会。
若她还爱著他,他的计划立即可以修改。
“我……”
“不是因为我,才拉著我?”他逼近,忍著绷紧的身体,忍著对她的想望。
“我找你做什么?你有什么用?要论用处,当然要找正牌的吴冠荧!”她恶意低吼,不满自己屈居下方被打压。
“你明知道谁才是正牌。”他凛目生威。
“那有什么用?你知我知,外头没人知,还是说,你打算要开诚布公?好啊,可以,只要你恢复吴冠荧的身份,要我夜夜爬上你的床也无所谓。”她水眸熠亮生光,像是黑夜中刺痛他的一把火。
“你都是用这种方法爬上其他男人的床?”
“是又怎样?”她仰起下巴,故意说话刺激他。
魁里暗咒了声,忍著疼痛撤离她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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