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疼,爱情痛》第22章


。因此,问候的结局令他意想不到也迷惑不解。在亚玲面前,他像一个做错了事的怯生生又得到某种鼓励与嘉奖的小朋友。一阵小心翼翼的交谈后被床沿上仅有一步之遥的亚玲徐徐吹送来的青春的气息与淡淡的女性芳香熏得坐立不安,不知如何是好,鉴于亚玲上次的怒目与喝斥,他想他唯一的出路只有逃离,逃离这个恼人的令人不安的午后逃离这个散发着甜蜜气息却又令人喘不过气的房间。同乡的不安与慌乱,亚玲带着某种好玩的心情审视着。她说,上次我对你太凶了,实在对不起。同乡低下了头说我太冒昧了,实在是我太喜欢你了。亚玲笑了。从桌上拿起水杯递到同乡手里说,渴了吧,喝点水吧。同乡的目光越过冒着几缕热气的水杯,直直地盯着那缠绕着瓷白杯子的细长圆润白嫩的几根葱似的指头,顺着指头又望见了那连着指头的手婉与手臂,手臂下的他曾用力抓摸过的胸乳在他急促的意识活动中早就“看见”了,坚挺,向一枚等待吐放的红色花蕾。从亚玲鼻息吹送出的芳香令他睁不开眼了。他接过杯子,闭着眼把水喝干了,亚玲接过杯子放回桌上时碰触了他的手。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就随了那双温热白嫩的手。亚玲以扑的动作倒在了同乡的怀里,仰起一张闪着动人青春光泽的脸,幽幽地说,吻我吧。随即闭上眼睛,两片灼热的唇等待另两片唇的覆盖交合。几经摩擦,终于寻到了各自的舌尖,柔软,灵巧又笨拙地转动,亚玲很清醒地感到了同乡唇与舌的湿润。
亚玲的要求是有力直接的鼓励,随着唇的运动随着呼吸的急促,同乡的手变得不安份,变得放纵,显得慌乱显得笨拙也显得兴奋显得纯真。热切中亚玲不情愿地又感受到了某种冰冷,这冰冷使她暗中不得不保留自己的热情,不得不把自己的热情寄放于一个遥远的地方,这冰冷使她的欲望大规模的撤退。但好奇没有使她中止试验,她不再怀着受难的心理怀着悲壮的精神接受同乡施予的动作,同乡的躯体一台机器似的在她身上不断地扫来扫去,没有灵的交融只有肉的纠缠,没有放纵激情只有肌肤生硬的磨擦与磕碰。也没有呻吟与哼叫只有床板沉闷的咯吱声。最后亚玲用力把伏在身上的同乡掀翻说你像牛一样沉,压得我喘不过气,同乡喘息了一下又固执地府身上来。亚玲闭上眼睛,“看见”爬在她身上的是另一个人,成熟,骄健,老练沉着充满男性的力,引领着她走向快乐的福地。最后那人以一个熟悉的背影离开了她。她眼前一亮,同乡拉亮了灯绳,见在床边打扫战场的同乡赤裸着下身,见那在自己的下身摩来擦去的东西软塌塌地吊着,像一只肥胖的蚯蚓。亚玲又闭上了眼睛,她感到恶心,为同乡,更多的为自己。
亚玲爬起来穿上衣服打了盆水,在卫生间里拚命冲洗自己,感到有些东西是无论如何也冲洗不掉的,比如人们常说的初夜的美好被自己用于作令人生厌的不成功的试验,比如灯光下对同乡那根蚯蚓似的东西的莫名的生厌,这些心理上的反应与对自己行为的痛恨,无论如何是水冲洗不去的。
夜很深了,同乡又想贴上来开始某种生硬的抚摸,亚玲背着手靠在墙上说你还是走吧,我很困了。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同乡低着头走后,亚玲对着窗外漠漠的夜色,默默地流泪。她用力地揉搓自己的胸乳,胸乳坚挺有力,似在固执地等待另一双手温柔的抚摸—但决不是同乡那双粗糙的手的抚摸,可她等不及默许了那双粗糙的手的抚摸,她怎能原谅自己?除了虐待自己鞭问自己除了流泪,她没别的办法。
再后来,默默的流泪转化成辽远的呜咽与低泣,也迎来了另一个春光明媚的白日。那个春光明媚的早上,山妮望着亚玲略有些浮肿的眼睑,亚玲看着山妮满腹的心事与疑问的表情,谁也不说话。
快乐总是被疑问冲淡
车在一个小站暂停,山妮的思绪暂时中断,又接上。
林平从南通回来已是暮春时节,一个阴雨绵绵的傍晚,以一付疲惫不堪又暗败不已的神情出现于山妮宿舍的房门外,山妮以为他病了。他这样的神情感动了山妮,一个男人适当的露出疲惫与柔弱其实也是很动人的,这动人能使青春的或是稚气未脱的女人流露出母性的特质与光辉。山妮用温热的毛巾给他擦去脸上的风尘,伸出温柔的手托起他凄恻的下巴。她让林平埋头于自己女性的芬芳的气息里。
山妮问林平说,回家这么长时间,家里是不是有事。
林平说,本是出差去的,顺便回家看看父母。
山妮发现林平说这话时目光是躲闪的,看似不经意脱口而出,其实含有处心积虑的随机应变。山妮又盯着他问,去这么长时间,想不想我。就因为想你,我成了这付样子。林平凄然地笑着说,相思是最要命的病,比别的病历害千万倍,最容易使人憔悴最容易使人消瘦。说完这些见山妮仍是以疑问的目光望着自己,林平又说是不是你不想我所以怀疑我对你的思念。山妮幽幽地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想你呢。这话让林平吃了一惊,难道在他回南通的这二十天里山妮果真的不想他,见林平因自己的话露出失望与沮丧,山妮又说,我是不想想你,可这又有什么用,心绪老是在你身上打转。这话说得林平笑了。他拉过站在桌边的山妮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轻轻地柔柔地吹送自己的气息,山妮担心种种令人心颤的爱抚中止自己的思想与对林平的疑问。她原是想让自己与林平之间保持一段应有的距离,但林平坐于床沿上仰望着她的表情,那种带着倦意与渴望的表情,那握着她手的温热的大手,她无法拒绝,她还是一步一步走向床沿上的他,偎在他的怀里,融化在他的唇里。
这个吻绵长而平静,欲望的成分少,很温柔,互相灌注输送生命的某种信息与活力,还有分离后又重聚的依恋,有淡淡的疑问—未来的日子里,展开在两人眼前的是怎样的命运?
这吻是这样持久,他们甚至于忘了关闭房门,亚玲从对面屋里开门出来,直扑眼帘的就是两人把世界遗忘了的吻—只见两人浓黑茂密的发像原野上微风疏刷的草不停地晃动飘荡。一个人深埋在另一个人的怀里。
亚玲放在卫生间门上的手犹豫着迟迟不肯用力,电影镜头一样的图景把她的视线与心思挽留在卫生间的门框上,再后来,她的动作是她自己也不曾想到也始终想不明白,她用力推开了卫生间的门,又用力砰地一声把门猛踢一脚再狠狠插上门栓。林平与山妮松开了各自的手臂,接着一阵如水龙头喷注在水池上的淅沥声酣畅淋漓地穿过卫生间的门窗送入两人的耳膜,生命之流的排疏有时真的令人哭笑不得。
山妮起身正要关上房门,卫生间的门又砰地开了,亚玲一个闪身进入自己的屋里,转身轻轻关上房门时还朝山妮笑了笑,那笑如此陌生。在山妮看来甚至有些不好意思。那个阴雨连绵的暮春的下午,山妮的心绪有些复杂,为林平,为亚玲,为自己。
最后山妮对林平说你早些回去吧,早些休息。
躺在床上,山妮莫名地感到墙上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在偷窥自己,在觊觎自己的欢乐与爱情。这样的感觉常让山妮陷入某种冥想与深思。面对林平时也摆脱不掉那种深思,深思使人产生疑问,疑问拉大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增加人与人之间的陌生感,与林平在一起,面对他的抚摸,山妮感到的不再是单纯的快乐,快乐总是不时被疑问冲淡。疑问总是掩藏不住会在眼神与言谈上流露出来,被林平看在眼里,被林平小心地收集在心上。
最爱说笑的同学
在这次研讨会上山妮居然遇见了那位在班上最爱说笑的同学。同学分在东北一家大型企业的技术部,报到登记好住宿,那同学就敲门来了,见面就说我以为我敲错门了,更确切地说见到你我以为我认错人了,一年不见,你的变化真大呀,山妮忙不迭的让坐倒水,笑说只一年我就变老了是不是。同学说哪儿呀,变得那么漂亮那么有风采大明星似的我都看得睁不开眼了。在大学里山妮不大与同学往来,就数与眼前这位同学说的话多一些,来往多一些,比如借借上课笔记抄写一些参考书等。同学喝了一口水又笑说,其实,在学校时你也一样漂亮,只是漂亮得冷漠。山妮笑道你成了研究女人外表的专家了,这一夸把那同学又逗笑了说研究女人外表的变化与种种神态与表情确是我的爱好,山妮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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