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情公主》第7章


“他娘娘的!”
一瞬间,扁剑与宽刀砍刺起来,旁人全闪至一旁,无一个胆敢上前阻挡。
“眶郎!”
价值不菲的瓷盘和酒盅摔落一地。
老鸨和妓女们尖叫的尖叫,闪躲的闪躲,一片混乱。
然而一柄从天而降的金描白扇突地隔开扁剑和宽刀的纠缠,迅速的几个招式使出, 打斗中的男人应声倒下,哀痛著。
泣呜声来自以手捣著胯下的两个男人。
“快滚!否则本公子若是压不下满腔火气,或许会、不小心。断了你们传接香火的 命根。”
“公子饶……”两个男人困难的站起,忍住疼痛往外走。
“喂!我说的是‘滚’!畜生也想学人用走的!”
他们立刻双膝曲跪在地,连滚带爬的往玄关外逃离。
“哈……”众嫖客和妓女们见状全都笑痛肠胃。
“贵公子哟!”老鸨摇晃著肥臀,张开血盆大口,“多亏了你仗义相助,来来来, 楼上坐!”
几位妓女纷纷投以爱慕的眼光。这么漂亮又年少的贵公子著实是希罕。
“请问公子贵姓呀?”
“朱。”朱令予眼神一眄,挑战似的凝向已在她身侧就座的班扶风。
“哎哟喂呀!朱可是大姓、国姓哪。”
庸脂俗粉!
朱令予一手搭上班扶风的肩,状似哥俩好的告知众人。“这位才是真正的贵公子! 金山银山都在他家里头。”
他蹙紧眉,她在玩啥把戏?设陷阱让他跳?
思忖之间,一群莺莺燕燕早已围圈在外,簇拥巴结著上门的贵客。
“剥葡萄给侠公子吃啊!”
“是!”
“唉!用你们的小口喂他……”这才算刺激。
“遵命。”
“乖。”
然而一个近乎野兽的低咆骤地自班扶风口中逸出。
“朱公子!”这假男人究竟要玩些什么?
“尽情享受她们的热情,逛妓院嘛,得尽兴,放开些。”人生难得。
“你呢,舍得不享美人恩?”
射她暗箭?哼,小伎俩。
“在下已是有家室之人,至于侠公子你可是尚未婚娶。”
一旁的莺莺燕燕一副吃惊咋舌样,“朱公子不是只有一十六、七的年岁吗?这么早 就娶了夫人?”
“所以本公子无法消受你们的似水柔情。”朱令予展开金描白扇,往自己褊了几下 。
他嗤哼冷道:“不知朱公子唇红齿白,竟然娶得了妻妾?”说谎的小女子。
她当做耳边吹来一阵风,面色不改又道:“各位姐姐妹妹,还不快伺候侠公子!我 这儿可有厚赏。”
她丢出一包白银,跷起腿儿,准备看戏。
只见莺莺燕燕一窝蜂的往班扶风身上靠去,有的斟酒、喂食,有的为他捏肩捶背, 有的使出各种诱惑姿势,企图得到奖赏,以及金主的青睐。
当然,高姚精瘦的他非凡俊美的模样亦是使人动心惹情的一大诱因。
“走开。”低沉的声音已有愠意。
“唉哟!侠公子啊,来咱们这儿不就是喜欢这调调吗?”一妓女笑著掩口说。
另一个则整个人像只壁虎似的趴靠在他的背上,娇嘎不已,“倘若侠公子你不喜欢 大伙儿的伺候,这么著,由小桃红我单独服侍公子你,可好?”
班扶风气得口里低咒,“该死。”温雅如他也忍不住想使用暴力赶走这些烦人的女 人。
朱令予扇扇子之余还不忘凉凉讥道:“侠公子好艳的桃花运啊。不如就和这位美人 儿去房里销销魂,活动一下筋骨吧。”
“你……”该死的她!简直比北方蛮婆还要任性!
哈……太好玩了。这老八股的男人好像快要气疯了。
她笑花绽开,带著少见的甜美娇气。
他一怔,狂跳的心似乎把持不住一贯冷淡的习性。
似乎,某种强烈的撞击力将心底深处给攻陷下来。
忙不迭地将仓皇的情绪收拾好,他眯眼睐著她开心的笑容。
原来她打著整治他的调皮心眼。
那么,他是不是应该配合,才不至于坏了她的小诡计?
他眼一挑,笑言,“老鸨,月西楼内的第一名花可否见见?”
“飘逸姑娘啊!可以可以!”只要银两够多。“不过她可是清倌儿,清清白白的贞 节女。”
“无妨。”
“这个……呵!”老鸨咧嘴笑开,等著银子到手。
他拿出银票,“引个路吧。”
哎哟!一见上面的数字老鸨一边遣退几位妓女,一边笑不阖嘴,眼睛都眯成一条缝 。
“请、请!飘逸姑娘正在梅竹厢房弹琴吟曲哩。”
他笑,一把拉过脸色难看得仿佛是恶毒后娘的“朱公子”。
“一起去见见吧!既然已经踏进烟花地,不开怀畅欢岂不浪费?”
色胚!下流鬼!
朱令予在心中连连咒骂。
“喂!不怕眼睛抽筋吗?”她气极。
然而他不但置如未闻,一双眼睛仍是直勾勾扣住花台上的飘逸姑娘。
飘逸!挺有灵气,算得上是京城第一绝丽。
花台四周全是流著三尺唾涎的汉子。反正男人皆贪美色……但是他竟也一副色欲薰 心!
美人儿只不过是轻吟诗歌、跳跳舞、弹弹琴便把他迷得连祖宗八代都忘了,如果美 人儿来个热情献身,他岂不是甘愿做那牡丹花下死的风流鬼?
她霍地站起,转身离席。否则她也许会把这月西楼给烧了!
临到厢房外,她大吼,“侠士阁下,本公子不奉陪了!”
班扶风头也不回的回应,“慢走!为兄可能以此为家。”
啥!他竟然被那清倌给迷了魂、丢了心?
她决定若是再见他,绝对当他是不相识的陌路人。
倘使她再和他有所交谈,她朱令予就跟他姓!
祭拜他的祖宗坟墓都成!
“哈哈哈……”那泼妞好像快气到内伤!
他这一招叫做以子之矛,攻子之后。
“班兄。”
他回头,原来是他的好友连隆冬。
连隆冬劈头便是一句恭喜。
班扶风不解,“何喜之有?”
连隆冬颇为不正经的笑著,“方才上演的一切全落入我的眼了,班扶风大将军。”
“原来你也好此道。”
“狎妓?哦不不,小弟只是附庸风雅。然而班兄你却是与众不同到使小弟好生佩服 。”
班扶风斜的他一记。这个翰林院的首席大学士怎么会是他的莫逆之交?唉。
连隆冬比画一个借一步说话的手势。
班扶风好笑的起身跟著他,好奇什么事这么神秘。
“班大将军,和你一道逛妓院的那位。朱公子。好像是个姑娘家?”该是如此称呼 ,方才他有听闻老鸨高亢的招呼声。
“不愧是在女人堆里打滚的文人雅士,一眼即知雌雄。”
“因为那位‘朱公子’怒瞪著你的眼神里充满她不自觉流露而出的爱和妒。”
“她像只小野兽,喜欢打架、练武,基本上她缺乏女儿家的自省。刚才你所见到的 只是她对我的戏耍失败,所表现出的恼恨罢了。”
“旁观者清。至于战功彪炳的你,大概亦是当局者迷,不知自己早已情有所钟…… ”
“连大学士!你的推论未免武断,你该有瞧见我对飘逸姑娘的痴迷眼光?”
“哈!那种矫作可笑的障眼法!班大将军,你为人端正惯了,这头一遭和女流小辈 斗气为的是何由啊?”
“自作聪明。”
“嘴硬。”心情极好,就往另一花楼寻花去吧。
走踏两步,连隆冬回头,端整了轻佻的面色。“班兄,依照大明皇朝的律令,戍守 边疆的大将领未受皇命下诏而私自回京,该当何罪?”
死罪。不敬君皇或是叛逆谋反皆可诛杀灭绝,甚至祸及九族。
班扶风脸色不禁沉凝。“你是在暗示,有人以此攻击我?皇上知道我擅离职守?” 然而他一直待在云淡别居里疗养伤体,昨夜才踏入将军府邸……“笑里藏刀的敌人最该 提防。”言尽于此,姐儿还痴痴等待他这大学士的千金散尽哩。
班扶风一回将军府,管事便仓皇禀道:“福全总管方才到府中一趟,传了皇上的 口谕……”
果不其然。“皇上宣我进宫?”
“是!且福全总管说龙颜震怒……”
他扬手一挥,“立刻准备马车和官服。”这事总得面对。
“将军爷!您还是赶紧找兵尚书和几位官爷大人为您求情啊!”
“阎王老子还不肯收留我。”
年轻有为、仁民爱物的皇帝在议事殿上单独召见他最为赏识的白袍将军。
“班卿!朕若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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