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阿喜》第43章


“何况,我什么时候像个谦谦君子?像我这泼皮性子,若是不喜欢,我可肯尝谁的债?远的不说,就说近的吧,大牛嫂子在明辰成亲时送的礼儿还真算厚,可若大牛家里是有啥红白喜事,你看我们会不会送这个回礼?”
“退一步来说,就算是债,也是爹娘的债,我和明辰又欠了你什么?既然不欠你什么,我们又需要还你什么?不需要还你什么,我们对你好,也是为了债吗?你记住了,我们对你好,只是出自本心,无关什么债与非债。”
“身份是假的,可情是真的。你不是爹娘的亲生女儿,不是我和明辰的亲姐妹,可我们对你的亲情,哪一样都是真的。十几年相处,就是块石头也焐热了,就算不是亲生女儿、亲生兄妹,我们对你的亲情也是真的。”
“可是再深的情,也经不起怀疑、试探、挥霍,甚至破坏,一味的怀疑、试探、挥霍、破坏,那情就真的没了。
可以原谅、忍让你一次、两次,可三次、四次呢?谁还愿意忍让你?谁还愿意为一个不值当、不知恩之人付出?就是再热的心,也会寒。
想要别人对你有真情,就得自个先付出真情,你连信任都不肯给,又如何留住真情?”
云溪的眼圈又开始泛红,云溪抹了抹眼泪,弱弱地对我道:“姐姐……对不起,我不该做出那些事情的……”
我笑笑道:“什么事情?是你推我去做妾?还是你对我说的那番话?”
云溪低着头没说话,我看了她半响,叹了口气,道:“你为什么那么做?因为迁怒?”
云溪急急地道:“也是……一时冲动。”
我点点头道:“你先推我去做妾,后又对我说上那番伤人的话,即使事出有因,即使是迁怒之下的一时冲动,伤了就是伤了,不是回头的道歉就能弥补的。就像一个碗,裂了一次可以补一补,两次三次裂缝只会越来越大,补无可补。
日后,我再不会忍你让你。无关你是不是我的亲妹妹,而关乎你会不会知恩,值不值当我对你好。”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不更,后天更。
☆、45、身世
“你想不想知道你亲生父母的事情?”我突然问道。
云溪抬头看我,眼里一抹亮色闪过,随即又暗淡了下来。
我叹了口气,大概人的性情就是这样罢,若是我知道了一些实情,却又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如鲠在喉,是定然会搞清楚才罢休的,即使结果可能不如人意。
而云溪,终究是心存顾虑,左思右想,即使心有疑惑,也可能会闷在心里不敢去探寻。
面对她期待又矛盾的眼光,我微微一笑:“我知道,不过我不说。”
云溪脸一垮,露出几分是失望,瞪了我一眼。
我道:“还是等娘亲口告诉你罢。”
瞒下这件事的是娘,那这个结,也由她解开罢。
我走到墙边堆放的两个箱子前,其中一个箱子上堆了一床被套和一套床单,是过年的时候拆下来的,还没洗,拍了拍对云溪道:“我还没想到你竟然想和我还有明辰一样做活,那这些被子,就给你洗了。你以后别想偷懒,我要做的活,你也得跟着做。”
云溪怔了怔,显然没有想到我会突然说出这些话,过了好一会,才道:“我还病着呢。”
我轻声一笑,打量了她几眼,认真地点了点头:“嗯,看起来还真是病得挺重……那,就留着,等你好了再洗。”
我歪着头笑着,向她眨眨眼,脸上露出几分无赖的笑容。
云溪怔了怔,轻轻啐了一口,却轻轻笑了笑。
我将药递给云溪:“吃药罢,快点儿养好了身子,我还等着你给我洗被子、干活儿呢。”
云溪接过药碗喝了药,她哭了这半天,说了这半天,又还病着,脸上也显出几分憔悴的疲惫,我安置她睡下,便将空碗拿出门去。
抬头却见娘正呆呆地站在窗前,我轻声唤道:“娘,怎么站这儿,怪冷的,快进屋罢。”
娘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又看了看房间,似乎想进去,想了一想,又转身离开了。
我见她脸色有些苍白,有些担心地摸了摸她的手,却发现她早就冻得双手冰冷了,她在窗外站的时间不短,那我和云溪的对话,她也听见了罢。
也罢,大家都将事情说个清楚明白,也是件好事。
见她有些忧心忡忡的样子,我跟上去轻声劝道:“云溪是个聪明的姑娘,只是有些心结梗在心里,才想偏了,事情说开了,相信她自个也会想明白的。”
娘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道:“我不是个称职的母亲……”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跨进了正屋。
我跟着跨了进去,道:“既然云溪已经知道一些事情了,让她胡乱猜测,不如将实情告诉她罢。”
娘点点头:“对,不但要告诉云溪,还要告诉明辰。我瞒着云溪是为了她好,想不到这丫头……唉,倒是多心了。”
晚上,我将特意熬的清粥端给云溪,云溪刚接过碗,只听房门一响,娘走了进来,云溪抬头望去,手顿一顿,轻声唤道:“娘。”
娘温和地向她点了点头,走到床前,我移了把椅子让她坐下,娘从云溪手里接过碗,柔声道:“我来罢,你还病着呢,手还不稳,小心折了碗,这粥还烫着呢。”
云溪顺从地将碗递为娘,感激地甜甜一笑:“有劳娘亲了。”
娘微笑着,勺了一勺粥吹凉了,往云溪嘴边送去,云溪顺从地一口口吞下去。
吃完了粥,娘往云溪脸上看了一回,笑道:“看着气色倒是好了些,只是终究有些虚弱,也该补补。”
云溪忙摆手道:“娘,不用了。”顿了顿,看着娘轻声道:“云溪不孝,劳烦娘挂心了。”微低着头,恭顺谦和,却透出一丝的客气。
娘嘴角露出一丝苦涩又无奈的笑容,看着她道:“云溪,你还怪我罢?怪我没有将你的身世告诉你,怪我……与你亲生母亲逝世一事有关,怪我对你太好了反而让你难受……”
“怪我对你太好”这句话说出来,我嘴角微微抽了抽,怎么听着那么别扭。
云溪微微抬眉看了我一眼,我瞪了她一眼,用嘴形说了一句:“不是我告密的。”
云溪呀,性情使然,终究少不了那点多疑。
云溪低下头,温软地轻声道:“娘这是哪里话?爹娘养育我十几年,十几年的含辛茹苦,我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哪里还会怪爹和娘”
娘看了她一会儿,叹了口气,让我将爹和明辰也叫进来。
叫明辰时,嫂子刘瑶也正在他身边,我想了想,也将刘瑶叫上了一起。
既然刘瑶已经嫁了过来,就是一家人了,迟早是要知道这件事情的,若是如今瞒着她,她满心疑惑地看着我们一家人“密谋”,说不定心里就生出了什么想头,即使不会像云溪那样多思多虑心怀芥蒂而在心里伤溃成脓,到底是有点不舒服的受排挤感的。
我没有忘记,云溪的心结是怎么来的。
看到刘瑶跟着爹和明辰一起进来,娘并没有什么反对的神色,神色慎重地道:“今天所说的事,事关云溪的身世,如今你们都大了,自个也会想了,这事儿,我也不必想瞒着你们了。”
明辰一头雾水地看看娘,又看看云溪,然后将目光转向立于一旁的我,满脸疑惑和询问,我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刘瑶也是微张着嘴,看着云溪。
娘道:“事情要从很久以前讲起。你们不是都问过我,为什么我们没有外婆家吗?因为,我自个根本就不记得生母是谁了。
小时候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我十岁那年,在大雪纷飞的街头,满身褴褛,又脏又臭,又冷又饿得快要死了,我是怎么到这个地方的,是被人卖了,还是自己走失的,我一概不记得了。是小姐救了我。那时我的意识开始模糊,抬头就看见小姐美丽又温暖的笑容,璀璨得好像天上的星星,就像天仙一样。小姐将我带回了家,收留我在她身边做了个侍奉丫头。可以说,我这条命是小姐给的。”
云溪的神情有些波动,谁都能猜出,这位小姐,就是云溪的亲身母亲了。
娘接着道:“小姐姓云,闺名雅柔。真真是个文雅温柔的姑娘。可这般美好的姑娘,却是命运多厄,她救我那年只有十一岁,却已失去双怙,依附在一个堂叔家过活,幸好家中资财颇丰,虽住的宅子就在堂叔家隔壁,也是别门别户的生活,只是外头的田亩、家产,都是由堂叔婶给帮忙经营着。”
明辰忍不住插嘴道:“难道是云……云姨的堂叔婶谋了云姨的家产?”
娘摇了摇头:“小姐的堂叔婶不是刻薄恶毒的人,在与小姐反目之前,对小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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