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淑慎公主》第206章


皇太后毕竟还是理智的,她若有所思地沉默着,从里屋出来的弘历见璟珂在求情,皱着眉头不知说什么才好。
“皇姐,此事你别管了,朕自有分寸。”弘历在皇太后身边坐下,静静看了舒妃许久,嘴角微扬似是在询问道:“你想死?朕不会让你死的。”
璟珂微微一怔,猛然转头看跪在旁边的舒妃似乎毫无求生意志,心中大惊,她太清楚不过弘历的手段了。上一回白常在变成“活死人”的事情还在眼前,他这回又要怎么折磨舒妃,璟珂实在不敢想,正要开口求情的时候,身旁临近坐着的愉妃忙揪了她袖子,示意她不要多话了。
弘历的笑容愈发阴冷,璟珂浑身感到不自在,眼睁睁看着舒妃被带下去,无能为力,弘历却什么都不说,她不知道舒妃会受到什么惩罚,只能转身进了里屋逃避这一切。
瑾瑜已经哭累了,虚脱地躺着,容儿一直在身边陪伴着她,寸步不离。
“皇后娘娘,别太难过了,你还有五公主,还有十二阿哥。”
璟珂紧紧握着瑾瑜的手,将她的手放入被中。屋子里一片狼藉已经被收拾妥帖,如若不是血腥味还未散去,看不出这里方才经历过一次生产。
“姐姐你知道吗?皇上给十三阿哥取名字了。”瑾瑜空洞地望着**顶,眼角不断滑落泪水,双唇干裂没有水分,艰难地咽了咽,“他说,十三阿哥叫永璟,与姐姐一样的‘璟’,十三阿哥一定是最有福气的孩子……”
“别说了,我知道我知道。”璟珂取出手绢,心疼地给瑾瑜擦着泪水。三十五岁的年纪,第三次怀上孩子,瑾瑜吃了多少苦,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生日即是永别,她的痛苦,只有她自己能体会。
璟珂这会子更想弄清楚的事情是到底谁把舒妃给放出来了。舒妃能从那么远的地方跑来翊坤宫而不被阻挡,一方面是她有武功的缘故,另一方面极有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不过眼下瑾瑜已是悲伤极致,不宜再让她分神。
会是谁?纯贵妃?嘉贵妃?愉妃?令妃?十三阿哥会妨碍到谁的利益,分析起来人人都有可能是凶手。璟珂陷入了沉思,久久想不明白。
“都散了吧。”
璟珂再次出来外面的时候,众妃嫔已经纷纷告退,皇太后早已经离去,弘历一脸疲倦地扶着头闭目愁眉。
“节哀顺变,我也很难过。”璟珂轻轻拍了拍弘历的肩膀,无奈地叹了一声。
弘历睁开眼睛,沉吟片刻,问道:“傅恒也要当阿玛了,姐姐可有去问候宁格格?”
这节骨眼还记着纳兰岫宁,璟珂隐隐觉得弘历的心思越来越不单纯。他和纳兰岫宁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会让他这么关心她?
“傅恒也不是头一回当阿玛,你瞎担心什么?莫非你对宁福晋还……”
璟珂有意欲言又止,观察着弘历的脸色,他却十分坦然,没有心虚的表现,只一句“最近事多,傅恒甚少回府”为理由来解释自己对纳兰岫宁的关心。
☆、第二百零八章 错误谎言
瑾瑜丧子之后,脾气比平日大了些,弘历体谅她心里委屈,只要不太过分,便当没发生一样。乾隆十九年的新年全是纯贵妃操办大小事宜,劳心劳力。
准噶尔多个部落已陆续来降,战事打打停停。准噶尔汗策妄阿拉布坦外孙阿睦尔撒纳被达瓦齐击败,无奈只得率其部属两万余人投奔清朝,并请求清出兵攻打达瓦齐。
原本,还是阿睦尔撒纳助达瓦齐袭杀喇嘛达尔札夺取汗位的,达瓦齐为汗后,为表彰阿睦尔撒纳所立汗马功劳,将塔尔巴哈台牧地赐之;对清朝则采取归附态度,但达瓦齐为人荒淫无度,不理政事,相比喇嘛达尔扎的无道有过之而无不及,使得准噶尔人人嗟怨。
阿睦尔撒纳觊觎准噶尔汗位已非一日,只是因为他不是准噶尔直系血统,得不到贵族支持,因此以拥立达瓦齐为名,积极培植个人势力,抢夺地盘,妄图取而代之。
去年,阿睦尔撤纳公开向达瓦齐提出要求与他划分厄鲁特诸部,遭拒绝后,开始进行掠夺自立。所以今年达瓦齐亲率兵马直至额尔齐斯河进行征伐,阿睦尔撒纳不敌,陷于绝境,被迫投向清朝。
这是平定准噶尔割据势力,统一西北的大好时机,弘历一刻也不敢犹豫,同臣下积极筹划西征事宜。兆惠又一次得到了重用。因为有着金川战役的经验,弘历命兆惠协理北路军务,并总理粮饷。
兆惠忙着西征粮饷筹备事宜期间,最**爱的小妾贺兰明月终于因为抑郁多年而过世。当年长臻一碗浓浓的红花汤灌了下去,贺兰明月虽说难以再育,但更多的还是被自己给吓死。
兆惠并没有因为她不能再生育而冷落了她,贺兰明月一死,兆惠痛定思痛,满门心思都放在军事上边,几乎不再近女色。
舒妃摔死了十三阿哥,已经是冷宫戴罪之身,其母家或多或少受到牵连。但弘历顾及纳兰岫宁,于是还是做主让舒妃的小妹妹纳兰岫云嫁给了兆惠做侧福晋,给足了纳兰一族恩典。
日子平平淡淡又过了小半年,纳兰岫宁于富察府诞下第三子,取名福康安。
若只是再生了个儿子也就罢了,偏偏不知谁传出了风声,说是富察家的三少爷出生时天上红光弥漫,孩子生下的时候啼哭声音洪亮,身上还带着一条形似小龙的胎记。
这等谣传简直是疯了,璟珂原只当是笑话,去了富察府看到福康安,才发现胎记的事情是真的,至于红光漫天的事情,璟珂的义子凌天也点头证实了。
福康安的身世,莫非真的不一般?璟珂抱着福康安的时候,一个劲地出神。
纳兰岫宁已恢复了些精神,见璟珂满腹心事的模样,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便屏退了侍女们,璟珂轻轻放下刚睡着的福康安,坐到**边来,正色道:“宁儿,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你只告诉我,福康安到底是不是傅恒的孩子?”
纳兰岫宁绝对想不到璟珂会这么直截了当地问她这种问题,惊讶得目瞪口呆,“义母,您怎么问这话……康儿自然是傅恒的儿子,这还有假?”
“你还想瞒我?你跟皇上之间到底怎么回事!”璟珂阴沉拉下脸,冷冷地盯着纳兰岫宁看。
或是因为心虚的缘故,纳兰岫宁禁不住璟珂这般直盯盯,别过头去沉默不语。
“恐怕傅恒也料到福康安的身份才对你这么冷淡,你还要瞒我多久?”
璟珂的逼问,终于让压力过大的纳兰岫宁崩溃哭出来,一把掀开被子,跪在璟珂面前苦求道:“义母,都是女儿的过错,您打我骂我都成,求您千万不要告诉其他人!”
“宁儿啊宁儿!你怎么这般糊涂!”
原先她还不肯定,以为是自己多心了,没想到自己一次试探性地询问就直接把不会说谎的纳兰岫宁给逼问出来了,事情真相如此狰狞,让人猝不及防!
纳兰岫宁啜泣着以手背揉拭着眼睛,没一会儿手背上尽是湿漉漉一片泪水,“义母,女儿真的不是有心的……”
“你跟皇上什么时候开始的?”
璟珂一腔怒火握紧了拳头,眉头紧锁,几乎快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她在痛心,在气愤。她痛心纳兰岫宁不自爱,气愤弘历真的下得了手。傅恒遇到这等事情,有苦说不出,心里面承受的压力该有多大?
也难怪弘历对富察家恩**极致,原来除了傅恒的自身能力,还因为他心里有愧,觉得对不起傅恒。这一切事情,实在是太令人意外了。
纳兰岫宁一边哭着,一边说:“就在……就在义母被白常在陷害的时候……”
实在过分,趁着她灵魂出窍的时候两个人开始越轨,也怪不得后来傅恒会忘情于小妾身上。纳兰岫宁饱读诗书,是璟珂亲手**的,竟会做出这般天理难容的事情来,让璟珂着实失望而心痛。
“宁儿,我也不愿多说什么,事情既已发生,你好自为之。”
骂她,有用吗?福康安已经出生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骂死纳兰岫宁,又有何用?
“至于福康安,他是傅恒的儿子,永远都只是傅恒的儿子!”使了力道捏起纳兰岫宁的下巴,璟珂的陌生眼神让满面泪痕的纳兰岫宁惊诧地看着,恐惧而不能自已。
对,福康安永远都是傅恒的儿子,只能是傅恒的儿子!历史只会这么记载,不容他人胡说八道。
璟珂毫不客气甩开纳兰岫宁,因为力道冲击,她不小心跌倒在地上,吃疼地爬起来,抱住璟珂的大腿跪求道:“义母,女儿错了,求义母原谅女儿的无知……”
事到如今,再多的哭求又有什么用呢?璟珂失落的是自己明知道历史的结局,却没办法去改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去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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