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淑慎公主》第207章


事到如今,再多的哭求又有什么用呢?璟珂失落的是自己明知道历史的结局,却没办法去改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去发生。
“你可真是对得起孝贤皇后啊!”
璟珂掰开纳兰岫宁苍白的双手,俯下身,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仔细端详着这张清丽得让弘历也忍不住赞叹为“堪称满清第一美女”的脸蛋,心里面暗骂着红颜祸水。
“不,义母,女儿绝不是有意的……女儿也没办法,他是皇上……”
纳兰岫宁支支吾吾着,夹杂着哭腔慢慢说来,璟珂费了好大力气才弄懂是怎么一回事。原来真正偷食**是在去年万圣节时候,瑾瑜还未生产,因钦天监的吉瑞预言,在避暑山庄里的宴席上弘历高兴,一时贪杯喝多了,酒宴散去的时候,竟借着酒劲微服出宫到了纳兰岫宁的院子里。
纳兰岫宁当时也是懵了,谁想到堂堂大清皇上会夜半闯进一个有夫之妇的院子里?偏偏那时候傅恒与大臣商议赈灾大事,并未在纳兰岫宁院子里。
不敢声张的纳兰岫宁面对弘历酒后肺腑之言的表白,最终也是被感动了,于是便踏上了不可回头之路。也便是那**的恩露,纳兰岫宁怀上了福康安。
“傅恒,是怎么知道的?”璟珂深深呼吸之后,努力平静心情问她。
纳兰岫宁擦了擦眼泪,哽咽道:“我……我告诉他的。”
真够愚蠢,既然发生了这种事情,就不该让傅恒知道,纳兰岫宁终究是良心难安,索性告知了傅恒。
实在难为傅恒白天面对弘历还要兢兢业业为国为民操心不止,晚上回府了还要面对自己深爱的却又伤了自己很重的妻子。
“从今天起,你把这些事情都忘了,你只要记着你是富察府的嫡福晋,是国舅夫人。其余的事情不要管。”
发生这样的事情,确实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福康安出世之后,弘历忍不住赏赐了很多物品给富察府,还打着皇太后的名义。
弘历的做法没办法不让人怀疑,好在这事情知道的人不多,旁人只以为是富察府寻常的恩典罢了。
“义母老了,臻儿走了之后只剩你们几个,义母没有理由推你们去死,你也为了义母不要再做出格事儿了。”
璟珂慢慢扶起虚弱的纳兰岫宁,轻轻把她按在**上,让她躺回去,又盖好了被子。摇篮中的福康安突然间“哇哇”哭起来,纳兰岫宁自然地要下**去抱孩子,璟珂按住了她,自己则走过去抱起福康安。
轻轻摇着,哄着,福康安渐渐又安睡过去。看着这张小脸上还未张开的五官已经有些神似弘历,璟珂不免有些担忧,忍不住道:“日后的荣辱,你可受得住?”
虽然是轻声的嘀咕,纳兰岫宁却听了进去,疑惑地问璟珂是何意思,璟珂只说:“这孩子生来不平凡,荣辱一体。你以后可要时刻谨记今日的罪孽,还有对孝贤皇后的亏欠,你要虔心忏悔,为了这孩子能平安长大,也为了傅恒。”
纳兰岫宁泪眼朦胧地点点头。她已经走错了一步,不能再行差踏错。
而在另一边的书房里,傅恒自顾喝着闷酒,大白天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福康安出生他都没去瞧过一眼。
当璟珂推门进入的时候,傅恒已经微醺。他的压力比谁都大,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因为对方是皇上,富察氏的荣辱兴衰都是皇上一言九鼎,他没办法去反抗。
“心里难受就哭吧。”璟珂寻到坐在墙角不停灌着闷酒的傅恒,他身旁已经有不少空酒坛子,还有很多未开启的。
璟珂撩起裙角,在傅恒旁边坐下,取过一坛揭开盖,大口大口饮了小半坛,才道:“我都明白,在我面前你不必压抑。你知道论辈分我一向当你是弟弟,但也可以算当你是自己的孩子。宁儿对不住你,让你难过了。”
傅恒苦笑着,已经分不清脸上是酒水还是泪水,“我恨,我恨啊……”
男儿有泪不轻弹,沉痛哭着的傅恒终于卸下了坚强,脆弱不堪地靠在璟珂的肩膀上,尽情发泄着心中的难受。
☆、第二百零九章 胡中藻案
忻嫔有孕,冲淡了十三阿哥早夭的伤感阴霾。之前准噶尔台吉阿睦尔撒纳与杜尔伯特部台吉纳默库、和硕特台吉班珠尔率所部两万余人归附清廷被封为亲王,朝中因西征大事各种琐碎烦心,弘历只遣人去问候,该赏的也都赏了。
一晃穆柔已经有五岁多年纪,长臻也走了挺久了。璟珂每每想起,心中仍是无限的感慨。日子似乎越过越平淡了,乾隆二十年悄无声息地用一场小小的冬雪掀开了序幕。
这一年正月,弘历命定边左副将军阿睦尔撒纳率参赞大臣额驸色布腾巴勒珠尔、郡王品级青滚杂卜、内大臣玛木特、奉天将军阿兰泰由北路进征,定边右副将军萨喇勒率参赞大臣郡王班珠尔、贝勒品级札拉丰阿、内大臣鄂容安由西路进征。
西征战事紧锣密鼓进行着,兆惠奉命留乌里雅苏台协办军务,在领队大臣上行走。朝鲜王李昑在二月如期进贡,只不过比往年少了,恰恰少的是嘉贵妃的那一份。
春寒料峭,嘉贵妃的病情愈发反复,久咳不愈。八阿哥和十一阿哥除了过节时得了恩典来探望额娘,母子相见泣涕涟涟,其余时间嘉贵妃只有贴心侍女绿儿相伴。
“绿儿,雪停了吗?”
痴痴地望着窗外飘零的几片落叶,嘉贵妃慵懒地躺在贵妃榻上,疲于动弹。这一年的冬春似乎不大冷,雪落的声音安静了许多。她已经有多少年没回长白山老家的天池看一看了,那雍容华贵的金达莱花,每次都是第一个把春天带到皑皑白雪上铺翠叠锦,还有那婀娜多姿的高山罂粟、高山百合、倒根草、高山菊、长白龙胆……
绿儿轻轻放下窗杈,掩上了窗子,嘉贵妃眼前的光亮被窗纸遮挡,眼神黯淡了些许。
“娘娘,您又伤心了?”
绿儿浅笑着捻了细细的彩色丝线,手巧地穿针引线,手中是即将缝好的暖袋,计划着在雪季末尾还能给嘉贵妃添一个新的,不那么寒冷。
屋子里的暖炉“嘶嘶”地燃烧着炭火,嘉贵妃枯黄而发白的长发散乱披在胸前,双手因为太久没有泡在人参煮过的热水中加以滋润保养,显得有些干燥而苍老。
“你再帮本宫摘些金达莱花吧。”
绿儿只当嘉贵妃又说胡话了,盈盈笑道:“娘娘,这会儿宫里的杜鹃还没盛开呢。”
“对啊……”
嘉贵妃轻轻地抬起嘴角,费力地反过手,朝绿儿招招手,让她过来身边陪着。
绿儿搬近了凳子坐在她身边,握了握她的手,微微皱眉:“手怎这般寒冷?奴婢再去生个炉子。”
“不必了,省些用吧。”
嘉贵妃摇了摇头,轻轻反手拉过绿儿的手,柔声道:“咱俩自小一块儿长大,人前是主仆,背后却是胜似姐妹。有什么话我只对你说得。”
“蒙娘娘抬爱,奴婢不胜感激。”
嘉贵妃静静地看了绿儿好久好久,这些年她也老了许多,从金佳府到现在,几十年的日子,绿儿为了她终生未嫁,活生生蹉跎成白头宫女。
“如果我走了,金佳氏一族不会亏待了你,不如趁现在我还说得动话,做主让你出宫吧?”朦胧着双眼,嘉贵妃是由衷地心疼这位跟了她大半辈子的侍女。
绿儿却不肯,握住嘉贵妃的手更加的紧,她强忍着心里的难受,挤出一丝笑容:“娘娘您别这样说,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你一直瞒着我福常在的事,是怕我伤心吧?”嘉贵妃谈起朝鲜王进献的那名闺秀,十分坦然,起初她是悲伤而失落,无法接受自己真的被众人抛弃的事实。久而久之,在钟粹宫里一待就是这么久,该怨的该恨的,也都过去了。
绿儿微微一愣,没想到嘉贵妃心知肚明,沉吟片刻,更加为嘉贵妃而同情怜惜。“娘娘,您为何不找长公主帮忙?只需她一句话,说不准皇上就会心软放您出来了?”
“长公主?她死了女儿,前脚跟履亲王结了姻亲,后脚便攀上了皇后这个大亲家,你认为她会自讨苦吃帮我这个无权无势的贵妃吗?”
绿儿静默了下来,她突然间觉得所有言语都是那么无力而苍白,连一句安慰的话说出来都是浪费气力。
“其实……令妃娘娘断了钟粹宫一半月例的时候,都是长公主暗中派人送来物资。”
绿儿犹豫片刻,还是决定把这事情告诉了嘉贵妃。
嘉贵妃先是一怔,起初并不相信,还道:“你莫要瞎说。”
“娘娘,长公主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样。”绿儿娓娓解释着,把当日璟珂如何托纳兰岫宁进宫间隙送来银两,又把璟珂如何交代嬷嬷婆子们送来干净的衣物和银丝炭,一并告诉了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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