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三部曲1-世界在爱情中成长》世界在爱情中成长-第108章


爬肫妗?br /> 神话故事的仙女洞考察,正如我们听到的许多神话故事一样。打着手电的探险者,在湿润幽深的山洞中,发现了一具女尸。我们不知道,这是仙女洞的由来,还是这座神秘大山中,千百年来流传着的令人神往又令人悲切的仙女故事的延续。 
那么,我的表哥呢?梓茕还在寻找。 
又一个姑娘,闪忽着春杏一样的亮眼,顺洞而落,顺流而下,投身明河与暗河,远远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欣儿的爷爷,当年游击队队医牛瞎子,一个晚上,满口黄牙全部脱落。十天后,一命呜呼! 
桃花乱落,桃花乱落啊!
第六章 未曾远逝的风景 
叛徒的女儿谷小妹 
土匪幺爷,他的队伍反正后,自己带着精干人马,从玄天洞到青坡接受改编,中了早埋伏好的口袋阵,被一阵乱枪打死。 
他的真名,黄大膀。把他引上青坡,在他身边和他一起殉葬的那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原来,并不是他拐走的土匪头子的小妾,而是他收养的义女。 
义女,还不是落难的保长,送给他的那个娇小玲珑的小女儿。 
所以,她的身份,至今无法考究。 
…… 
幺爷身中数弹,完全没有了一个人形。重叠着在他血糊糊的身上的义女,死法也十分简单。深深插进她细小脖子里的硬物,是一把她经常用来绣红的剪刀。 
法庭审判表哥强奸案的时候,有人说,他的犯罪,有家学渊源。表哥,究竟是不是幺爷的后代,他是怎么死的?颇费考究。其实,要强暴谁,并不一定需要上一辈是土匪。再说,表哥和那个要置他于死地的女人麦荞之间,在 
别墅里强行发生的性行为,很难说是强奸。从他起起伏伏的命运来看,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被强奸者。而且,奸污他的,不仅仅只有像所谓高干女儿那样的女人。 
现在,死在幺爷的身边的女人身份,终于在档案馆里查清。 
…… 
“谷小妹,女,中共地下党某市工委副书记谷大同之女。解放前夕,潜入匪首铲共复国军青云山第某纵队司令黄大膀部策反,事败后牺牲。时年十九岁。其父系叛徒。一九五○年十月被镇压。” 
据查,黄大膀和谷大同,早年同一学堂上学。后分道扬镳。临近解放,谷大同秘密把女儿送上山,做他的义女。 
他们都没有搞清对方的目的。 
也许,谷小妹父女和黄大膀的生命,他们在特定时期的所做所为,究竟是设美人计,还是,他们之间有更见不得人,或更高尚的交易?至今,还是一笔糊涂账。死者不究,我们民族悠久传统,善良而知礼。 
“这笔账不糊涂!” 
档案馆老王告诉梓茕:“她爹,把她伪装得很革命,其实是为了掩盖其叛徒嘴脸。如策反成功,他还可以向党讨价还价,或戴罪立功……小妹临死也不知道她爹的真实意图。” 
但,三狗子叛变的经历,梓茕没有在档案馆里查出。三狗子解放后混了个粮站管理员,规规矩矩做人,不好不孬一生。已亡。 
插进小妹细小脖子里绣红的剪刀,系自杀,还是他杀,待考。 
……自杀!老王继续翻着档案说。 
送出情报当天,喜爱她的直接上级,新任中心县委书记大于告诉她: 
“谷大同已经叛变。你的家人,包括你,已经在组织的控制之中。所以,今天,你就不用再回 
天池了。” 
说着,亮出了手铐。 
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大于面前。 
“请党考验我,让我再最后一次,完成党组织交给我的……最后一次任务吧!如果把黄大膀的部队引不上青坡,我愿意接受组织的任何处分!” 
她秀脸惨白,双目沉静,声音不抖,没有流泪。 
大于把她从地上扶起来,往她怀里塞了一支德国产的小手枪。 
“明天,青坡上见!” 
他们咬着牙流泪分手。 
…… 
十九岁的女共产党员,谷小妹,用剪刀,而不是用手枪来结束自己的生命,是因为,临死前,她已把大于送给她防身的手枪砸碎,她以砸枪行动,告诉黄大膀,带着队伍从青坡突围,她没有私心。那晚,黄大膀动了她的身子。最忘情的时候,黄大膀说,明天,队伍照你画的路线走。黄大膀没有发现,小妹那晚泪流满面……黄大膀死后,她愣了许久……任务已经完成,叛徒父亲正在组织的追查控制之中。她知道,父亲已经截断了她走进黎明的道路。 
黎明。青坡的彩霞,很鲜很亮。 
新中国,我来了……不管你欢不欢迎,我都来了……
逝水(2)
她小巧的手,把又尖又亮的剪刀,插进了她细小的脖子。 
殷殷的血,喷了她和幺爷黄大膀一身…… 
第二天,下午。青坡。匪首黄大膀全军覆没。清理战场,大于抱起谷小妹还有热气的软绵绵的尸体,哇哇大叫,当即发疯! 
父亲 
汉英的父亲文秀章,和军阀大爷文秀水是同一家族。那时,他们各为其主,秀水当军长,秀章当师长,这对叔辈弟兄,居然一辈子不相往来。临近解放,大兵追剿,文秀章的队伍起义投诚,编入人民解放军第二野战军序列。他带着这支队伍,进西藏,入朝鲜、征沙漠,进疆垦荒,直至离休。 
“人就这么一辈子。” 
在那座城市,近郊,人民解放军某工程兵部队干休所,一大片白桦树哗哗歌唱声中,白发苍苍的老将军文秀章,黄军裤,灰色羊绒上衣有点小,艰难地掩着他突起的肚子,活像一位保养得不十分完好的邻家老者,望着碧蓝的天空,淡然地对前去采访的梓茕说,“长长短短都是活。当初我不许她参加革命,到最后,革命找到了我,邀请我参加……他们都先离我而去。我享受着我女儿用生命换来的成果……”干休所外面花园里,从日本移植来的樱花盛开,远处的胡杨树迎风摇摆。他的妻子、樱花、唱川戏的、开茶馆的姨太太和丫鬟奶妈,都早已离他而去。离休将军有钱,家中请了一个金发碧眼高鼻子、看去略显有点不利索的新疆女人做保姆。穿着朱红裤子的新疆女人,年龄略等于老人的一半。四十来岁,头发鬈曲,拿着相机,端着姿势,夸张地颠来走去,安排指挥老人站在樱花树下照相。看得出他们很亲近,梓茕便不再为老人生活起居担心。老人拄了拐杖,昂着头,怅然而望,满头灰白的银发在西域明亮的日光下,熠熠生辉。指挥过千军万马,从枪林弹雨中穿过的老人,毕竟和邻家老者不尽相同。他怎么从那片充满诗情画意的山水间,飘到了这里? 
人活着,生老病死,惊天动地,本身就是一部哲学。像他背后来自西域劲风中的牧歌,昂奋而苍凉。 
离开老人的时候,梓茕想。 
历史山头 
梓茕又回到那座遥远的荒城。那座城市里,鱼一样游动着川流不息的人群。轰炸机的嘶鸣,炸弹的火光,贴在她们流水般轻盈的身段。和他到过的所有城市一样,有风和日丽艳阳高照,也有血流成河狼烟滚滚。站在这座城市的历史山头上,梓茕看到在历史硝烟中躁动的土地,布满干柴烈火的岁月,阴谋暗算,暴动起义,交通员,游击队,那是怎样的历史名词和生命名词。他们以自己不可更改的角色,坐着轮船,坐着卡车,带着脚镣手铐,在刺刀卡宾枪交相辉映的历史帷幕间,走上这个城市战争的生命舞台。他们也有妻子,也有丈夫,也有儿女,也有亲人。他们燃起生命的炊烟,为了苦难的土地开放出自由的花朵,为了花朵绽放出不仅属于自己的生命芬芳。在权力暴政、腐朽垂死的阴暗角落,被一群穿着军装、操着武器的男人,或戴着眼镜或穿着便装的阴险凶恶的男人,强制关押,皮鞭拷打。电烙铁老虎凳,流不完的鲜血,吞不尽的哀伤,唱不尽的生命壮歌与悲歌。作为女人,她们像鸷鸟,又像囚禁在铁笼里孤立无援的凄美夜莺。不长的生命历程,作为女人,可能也得到过男人刻骨铭心的爱。她们的笑脸,像桃花怒放;她们的爱情,像玉兰丰满。她们生命的泉水,像一条条欢乐的小溪哗哗流淌,醉人歌唱。她们在春风里受孕,她们在秋霜里临盆,她们在严寒季节冰刀霜剑的日子,封闭了作为女性心底的歌声。在这个历史山头上,人们曾多次触摸她们生命的欲望。她们是一群连饭也吃不饱,连月经纸都没有好好用过的女人啊!苦守一个信念,让每一片生命的土地都属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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