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三部曲1-世界在爱情中成长》世界在爱情中成长-第117章


学术背景之上,清晰、准确、形象、生动地阐述了中西方文化的精髓,它们在现当代流行、发展及未来走向。在老师和同学眼里,在梓茕熟知的中国一流文学界、历史学界和文化学界,带来了一阵清新的风,也引起了一片喧哗。 
“真不知道这人,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梓茕低头纳闷。他想起了一句已故领袖的话:“世间一切事物中,人是第一可宝贵的,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什么样的人间奇迹都可以创造出来。” 
话音刚落,引起了他们多年之后,第一次见面,热情开朗而又快乐的笑声。 
国际文化交流大厦,也是二楼,咖啡厅。明亮的窗户望出去,是一大片开阔的城市花园,碧绿的草地,盛开的鲜花,盘龙一样蜿蜒着的高高的立交桥,更前方是遥远的林林总总的高楼。远处,青翠的山峰,没有了风沙、雨雪、秋风、黄叶,和那一条条他们曾经骑着破自行车摇晃过的胡同、小道和充满焦灼烦躁的暗夜。 
恍如隔世,恍如隔世啊! 
梓茕想,一切又似乎就在眼前。他们对坐着,没有拘束,没有隔阂,还是像过去,那么自然,只是谈话的主角,不再是他。葳蕤的装束打扮,神态表情,不再是火车上那位感冒了的姑娘,也不再是 
图书馆、寝室、课堂上,不怎么发言的那位好学生,惟一使人觉得有些变化的是,她的眼睛里,多了沉着,她的话语,多了停顿,她的额角,多了一条清晰的纹路,也不再紧锁眉头。梓茕知道,那是中外文化,外国生活的魔力,赋予她的成熟理性的美。经过整容,她那脖子里的又粗又重的胎记,只留下一些淡淡的印迹。说话的时候,略歪的嘴,吐出的话语,多了一分犀利。 
“你的那本谈哲学的书也不错。” 
“真的吗?只是也不错?” 
“含量很高,我的那些思路还是跟你学的呢!” 
“不敢当,不敢当。” 
梓茕对这些似乎没有了兴趣,他想了解她这些年是怎样过的。接着,他们断断续续地交谈起来。梓茕知道了她这些年的大体情况,出国之后,她只是陪读,没有绿卡,没有金钱,她先和她的同学结婚,后来和她的老师的儿子结婚,拿到了绿卡,也拿到了金钱。从她老师那里也拿到了博士学位,后来,书稿完成以后,再 
离婚,又到了新加坡那所著名国立大学当哲学教授。 
“单身匹马,出去逛了一圈,又单身匹马杀回来。”葳蕤说,“我就是想验证一下你的话,究竟是不是像尼采所说的,女人不能搞哲学。” 
“能搞,能搞,怎么不能搞?”梓茕说,“哲学就那么放在那儿,谁去搞不一样?只要你搞的,是真正的哲学。不过我不想谈哲学,……我想知道,你是怎样离开你的丈夫们,分手时,不感到心灵沉重吗?” 
“是他和一个他的同学,也是来自大陆的姑娘结了婚。” 
“那么,第二个老外呢?” 
“他帮我办了绿卡,还在他公司分了一半产权。” 
“你真是物质精神,两个文明双丰收啊!” 
葳蕤突然有点不安地低下头,喝了一口咖啡,抬起头来,望着梓茕,说,“难道我付出的代价还少吗?” 
“那是什么代价啊!” 
“生命的代价,岁月的代价,我现在还没有一个儿子。” 
“不要儿子,不要儿子,”梓茕知道她第二次 
离婚没有要儿子。他说,“尼采不是说过,儿子生下来,哲学家就死了么?愿你,我们的哲学家永远活着。” 
他们的对话,就这么不明不白结束。梓茕想,尼采也是有局限的。 
爱情的手段是战争,生活本身也是战争。战争,历来就在磨砺人类的生存智慧,它使人类智慧变得锐利实用而丰满。 
葳蕤,你果然是这样一丛蓬勃的生命之草,滋生在如此秀丽的哲学土地上!哲学是什么? 
真正的爱情,在哪里流泪? 
你,夏葳蕤,似乎也在寻找? 
“而我,”梓茕痛苦地想,“不依然是一株孤独的生命之树么?” 
泡桐树 
外办主任宋衍文因为给他的上司送女人而升官。由学校外办主任,升任为市外办副主任。据说,这是个阴谋。接受他女人的某副市长已经调离了这座城市,到更远的一座小卫星城市当市长。通往政权的路,一代一代以同样的手段周遭扮演。轮回,岁月的轮回,历史的轮回,生命的轮回。只是那些女人,在他们手上所经历的一切,带着不同时代的生命色彩。梓茕曾多次想亲自到他们的生命空间、现实世界去游览一翻,五星级宾馆,林立的高楼,风和日丽的 
别墅,林荫道喷水池,花园小区如画的风景。外办宋主任暗中带着武装检查队把美国姑娘凯瑟林·杰莉在夜色中拉进警车运往了哪一栋别墅?别墅装饰得怎样奢侈豪华?小楼雕塑壁画浴缸还有来自欧洲美洲还是非洲的艺术品?我们只有通过这段路线,看某某副市长,是怎样变成一条赤裸裸的生命之鱼,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某分,一辆豪华的大轿车在平静的街道上轻轻驶过,开车的人,是某某长本人。轿车的后座上坐着一位淡妆素裹的时髦女郎,他们打开车门进入那栋别墅二楼,金光灿烂、富贵荣华、沙发地毯,镀金的大床,绫罗绸缎像一座座小山,在这里发生的故事,和我们在所有无聊小报正规电视剧上看到的完全一样。那是一个天庭饱满身强力壮雍容华贵的赤裸男人,和一位时而像弱柳轻风,时而像沉鱼落雁的女人之间所发生的故事。不过,那天晚上,男人并不急于和她上床,抽烟喝酒, 
幽默的谈吐,娇滴滴的唱歌。当然,他们还谈到了住房、贷款做生意等等。这些节目,都不是这对特定男女个人的创造。从古至今,这类男女之间,都不是仅仅是赤裸裸的生命交易。不过,惟一不同的是,男人眼中的这个女人,不是他惟一的女人,而他部下送给他的女人,她眼里的他,却是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并不是光雄表哥告诉梓茕,他们那个江边小城发展过程中许多次交易,都是在宾馆里签完合同之后,酒足饭饱,唱歌跳舞,乘着酒兴,美女如云,如座春风,在明晃晃的壁灯下踏着猩红的一尘不染的地毯进入早给他们预备好的房间,关好门,柔和的灯光照在暖融融的床上,揭开橙黄色的被单,静静地侧卧着一条赤裸的美人鱼,粉色的脸,桃花一样温柔而绚烂,青丝般的长发,瀑布一样斜在她松软的胸前。 
他们谁都明白签字和协议现在才真正开始,而热气蒸腾的浴缸里,清水中,还静静晃动着另一条美人鱼…… 
做这样的官,简直是一种生命的游戏!梓茕想。 
一条令人不安而又振奋的消息,当地晚报加了一个通栏标题:《病妻手刃丈夫生殖器》,在这个城市不胫而走。丈夫正是外办副主任宋衍文。衍文不愿离婚的妻子聂小静,在一次他带小女孩回家过夜之后,赶跑了女孩。第二天晚上,深更半夜,小静把丈夫灌醉了酒,趁丈夫熟睡后,用锋利的苹果刀,把大床上裸体而卧的丈夫的哪个玩意儿,险些割了个精光。衍文血流不止地送进医院,勉强保住了那玩意儿,但那玩意儿已经成了一个摆设,且落下了终身的男人病。梓茕在医院看到过他的妻子聂小静,挽着宋衍文的手臂在男性科就诊。过去风度翩翩的外办主任瘦得不成了人形,弓着腰身站在医院划价取药的窗口像虾米。他的妻子小静,乳腺癌细胞全部得到控制,居然长得红光满面。现在,他们从法院收回离婚申请。经历这场风雨,外办主任,从市外办,打回学校外办,因身体欠佳,不能正常上班,又被学校安排来守教材仓库。梓茕曾到朋友老酷的学校辉煌气派的校园一角,去看到过这对多灾多难的夫妻俩,低矮的平房,教材仓库,泡桐树阴下,弄菜做饭,二人进进出出,配合默契,居然像一对恩爱夫妻!四十出头,看起来像一对老人!这一切,他的上级首长,他送过多少次批文和女人的上级首长,已经调离了这座成城市的某副市长,现任某小卫星城市的市长,听了他的故事,沉默不语了好些天。于是,市长下决心,努力工作,心疼他自己的女人,工作做得十分出色,也不再花心玩女人。花大力气,搞江边小城数百里荒山生态绿化,退耕还林,三年,五年,绿化了全市大部荒山。江水幽蓝,群峰叠翠,成了闻名全国的绿化标兵。梓茕在电视上看到过他发言介绍绿化经验,不经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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