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情报女王》第12章

激，在怒焰的支配下，失去理智地伸手掏出一向藏在皮包中用来防身的手枪，一刻不缓地指向坐在床沿的汐沙。
“都是你这个女人不好！没有你，夕慧就不会伤心；没有你，翼君就不会莫名其妙的打我；没有你，我们可以活得更好更快乐！你该死！你去死吧！”宁美一边在口中喃喃自语，一边瞄准扣扳机，她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任由自己被疯狂的情感所左右。
就在那扣动扳机的一刹那，一直在与宁美对话的翼以其超人的行动速度，不顾一切地挡在汐沙身前，以期子弹能不打在汐沙身上。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一点也未考虑自己可能会遇到的危险，只是知道，若失去了汐沙，自己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在翼的心中，早已把汐沙看得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在他心中，这是天经地义自然而然产生的念头，仿佛从远古的神代开始便已在心中扎根，是他生命的一部分。
“不！”原本汐沙已闭目待死，连最后心愿都幻灭的她已没有了生存的欲望。在她的脑海里，仅仅存在着带着对翼的爱死去的念头，眼前的一切景物都已不复存在。然，蓦地冲进眼帘的翼君却打碎了这一切幻象。恍惚中，汐沙看见那致命的手枪正对着翼，当下也不及细想，一边喊着一边推开站在她身前的翼！
皓星翼一心只提防着宁美的手中枪，哪料得身后的汐沙会推他一把，当下一个踉跄，跪坐在地。子弹，恰恰命中汐沙的左胸，一时间涌出的血，一滴滴地喷在坐于汐沙面前的翼的颈侧。然后，汐沙的躯体慢慢地慢慢地滑落于天鹅绒大床上，白色的天鹅绒上深红的血，触目惊心！
那一瞬间，翼君的呼吸也随之停止，一下子如坠冰窖之中，心中蓦地袭上的剧痛闪电般地散入四肢百骸，整个人仿佛痴了傻了，连生命都似乎与他的躯体分离了。
别离开我！我的汐沙！我是为了你才生存的！离开我也好，从不认识我也好！别走，有了你，我的生命才会有光明与欢笑！失去了你，我就只剩下黑暗和阴冷！我是为了你才生存的！别走
翼的灵魂仿佛随汐沙的躺倒而飞出九天之外，神志中只剩下刺骨的冰冷和无尽的黑暗……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哇！”宁美的疯狂被枪声和血色震醒，一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扔掉枪，关上门就往楼下跑。
突兀的关门声惊醒了心神恍惚的翼，他顾不得宁美的离去和她闯下的弥天大祸，心虽乱，却硬逼着自己冷静。闭上眼，对自己说：
“冷静点，现在只有你能救汐沙，冷静点，翼！”待睁开眼时，满心的阴翳已隐藏在看似冷静的外表之下，但晦黯的眸子却盈满了山雨欲来的气息。
“喂，是卡尔吗？我是皓星翼！我这里有位受枪伤的病人，我马上去你的医院，你快做好手术准备……”翼执起手边的电话按下一连串数字，又下了一连串命令！
“，没问题！”话筒对面传来一个自信满满的男性声音。那是卡尔卡斯特罗，皓星翼的好友，国际知名的外科权威医师，人称“神医”！不问原因，因为这是一向不求人的翼的请求！
“好！你能先告诉我一些急救的措施吗？”
“噢，你先……”卡尔头脑清晰地指示了一系列急救措施，然后挂断电话通知医师们马上做好手术准备，静候翼君的到来。
卡尔的父亲裘伊卡斯特罗当年乘坐远洋舰赴美替一位政界权威动脑科手术，中途遇其政敌派出的杀手暗杀，当时全赖身为舰长的皓星文斓（翼君的父亲）的搭救才幸免于难，从此结成患难与共的好友。
双方的独子自小相识，虽然年龄上相差将近10岁，但由于彼此性格相近志趣相投，是以感情相当好。特别是在卡尔得知翼在桑芭圣路易市无意中救起过受人追杀的好友也是他最敬慕的伊格努之后，两人的关系更是进一步的升华。翼是他们麻省四人组的好友，最喜爱的朋友。这是后话，暂且絮叨到这里，容后再议。
14　原委
且说翼放下电话之后，立刻按照卡尔吩咐过的事情帮汐沙止了血，并喂她服下卡尔曾给他防身用的营养片剂及强心剂（别怀疑，当然是口对口的喂，汐沙昏迷着嘛！）。
然后，翼打开房内的衣橱为汐沙着装，一边开启电话的免提功能，通知朵云斋的老板藤野百合子。开机关枪似的说完之后，也不管百合子听没听清理会没理会，双手抱起汐沙便往楼下的车库冲。
安琪在宁美那边没问出什么，只听见她不停地叫“我杀人了，我杀人了！不，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一边说着一边开车离开。
由于卧室的隔音效果颇佳，所以安琪并没听见枪声，大厅的客人也未因惊恐而作鸟兽散，一切看来一如往日的平凡，一样的纸醉金迷花天酒地。是以安琪很不放心，别了宁美之后，便又往三楼走去。
可还未待她走到一半，已迎面撞上了下楼的翼！
“啊，是翼先生呀！这么急上哪儿去呀？”安琪一眼便望见躺在翼怀里的汐沙，明知故问地搭讪。
“滚！”翼不浪费时间多说废话，直截了当地吐出一个字。可安琪偏偏不识趣地挡在那。心急如焚的翼也就顾不得三七二十一，飞身一撞就把安琪撞下楼梯，然后，头也不回地跨过她走人，安琪整个人都给撞晕了，只能呆呆地躺倒在那边，一动也不动。
相对，翼可是动得厉害：开车门，放好汐沙，插钥匙，拉手刹，发动引擎一气呵成，一点也不含糊。
祈恋漫天的星光下，只见一辆黑色跑车箭一般地飞驰而去，没入茫茫夜色之中，前途，就隐没于这无尽的黑暗之中！只风中冥冥传来一句似泣似呜的低语：要活下去啊……然仔细听时，却又只能耳闻夜风的呼啸声了……
“怎么样，汐沙怎么样？”半小时后，百合子才和安琪匆忙赶到慈真楼医院。一见到坐在手术室旁，头埋在双手中的翼便忙不迭地问道。
“还在动手术。”皓星翼没有多说什么，他相信卡尔的能力，进手术室前，卡尔曾对紧紧揪着自己的衣领，满眶含泪却吐不出一个字的翼君保证汐沙一定会没事！向来“神医”答应保护的人，即使冥王也夺不走！
然后，翼端坐在手术室的门外，强压满心焦虑，硬逼着自己冷静，并在心中发誓一定要向钱宁美讨个公道。现在他还有几个疑问尚不明白，于是“藤野小姐，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当然，你问吧！”看见翼这么笃定，百合子着实松了口气。她先前花了三分钟时间才搞清楚翼在电话中所诉说的事情，消化完之后便立即赶往翼给她的医院地址。在经过楼梯时，她看见了躺在原地刚回过神来的安琪。安琪恳求百合子把她一起带来，想看看汐沙到底怎么样了。心急如焚的百合子懒得去拦，也就由得她了。
现今，突然听见翼这样慎重的发问，百合子一愣，不过经历过人生大风大浪的百合子还是很快回道。
“好，那我就直截了当的说了。你认识钱宁美吗？”
“司法部长的掌上明珠？”
“不错。那么，今天是你把她找来的啰，嗯？”皓星翼再也按捺不住愤怒的心情，站起身来厉声质问。
即使是阅历丰富的百合子，仍被翼君这样形于外的怒气给吓得浑身一颤，定了定心才答道：“不是我！我没有找她来！不过她今天早上来过。”
“哦？她来干什么？”挑高眉，翼君发问。
“让我把汐沙赶走，并指明了你的身份以及你和明夕慧小姐的关系。”
“我和明夕慧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你怕得罪我，叫她晚上再来自己解决？”
“不，我没有！”说到此，百合子已经知道皓星翼是在怀疑钱宁美的行为系她一手促成，“我不管你信不信，我可以发誓我绝对没有要她晚上再来。至于她究竟为什么会打伤汐沙，我想，除了她自己，只有那位明小姐才知道了！”
一句话点醒了尚找不到头绪的翼，“不错。谢谢你，藤野小姐。对不起，我刚才太激动了！”
“没关系，我也一样担心汐沙，我了解的！”百合子笑笑，安抚地拍了拍翼的肩膀。正在这时，手术室的灯暗了。
像刚被松开的压紧弹簧，翼一下子蹦了起来，抓住刚出手术室的卡尔就大声问道：“怎么样？汐沙怎么样？有没有危险？手术有没有成功？啊？你快说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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