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由衷 (君生我未生)》第40章


足智多谋,不惧艰险能为领导排忧解难的人才能胜任,她赵笑柔任何一件都做不到。
言方知道她在说笑话,附着笑了两声,看着她显示屏里的游戏角色,组着一队人在场景里乱跑,碰到好像一匹马的东西又停下来围攻。
“嫂子的签证做好了。”
“我知道。”笑柔头也没抬。
“大哥说像多一个人去照顾她,因为去一个新环境,没人熟悉的人做伴,担心她不适应。”
笑柔不以为意地问:“于是你们找谁过去陪我妈妈?”
言方沉沉地叹了口气:“你。”
笑柔还握着鼠标的手蓦地一震,预备到手的一本宠物技能书不翼而飞,她抬头地看着他:“我?”
言方点头:“是的?”
“为什么?”
“我和大哥觉得你还年轻,有必要可以继续读书,他说若你愿意,可以帮你尽快联系好那边的学校。”
笑柔恍然还有些被人在后脑勺敲了一棍的感觉,不明不白的:“为什么你们会这么想?”
言方看着她:“上次你不是说还想继续读书吗?国外的条件比国内好,选择也多许多,这样还可以照顾你妈妈,何不为两全其美的事情?”
“若我不愿意呢?”她站了起来,“我只是说过想继续读书,但似乎从未说过要出去。”她不愿意莫名其妙的出去,外面对她的吸引不大,她对那些唧唧歪歪的外语没精力去研究。
“笑柔,你和嫂子日渐冷淡的感情不是只有我看出来,大哥也对我提及过,我总不能把真相告诉他。”
“你当我是过去联络感情的?”她失声笑道,“我没有说好或者不好的余地吧?你们都商量好了,何必假惺惺地问我愿不愿意。”
“你别误会我们不会强迫你,只要你出声,你有自己的选择权。”言方像苦口婆心地劝她,和她道明利益的轻重,可是从她听见要她出国开始脸色骤变,就好象暴风雨前乌云涌簇的天空,他知趣没有往下说,她的性子太焦躁,若是过于急切,便会弄巧成拙。
“我不知道。”她的声音一下就低了许多,冷冷的,整个人都像结了一层霜,防御式地将自己包裹,“你莫非就是想借口赶我走。”
“不是的。”言方知她是误会了,“我从没有这样想过。”
“你出去吧,我换衣服,待会儿约了人。”她不想再和他耗下去,这样好不容易攒起来的精力一下又被耗精光。
“这么晚了又要去哪?”
“去宵宵那,去哪里住一宿,她刚被男朋友甩了。”
言方望了她一眼,知道这会儿不该再说什么,若再说下去两人肯定又是一场恶战。
Chapter 37
长日下来,两人好像又回复到了从前那种不冷不热的状态,一个不服输,另一个却有冰封的心事正一点点的融化。
杜哲衍说现在雍景蠢蠢欲动,不是他该分心的时候。
但是这会儿因为刘师傅的突然出现,与他密会时又撞见笑柔,他担心她是否听见了什么。
回去与言士尹商量,达成一致的结果就是无论如何不能叫笑柔知道以前的事,否则后果不是他们能想象到的。
笑柔在知道家人已经私下给她办好出国手续时免不了又大吵一顿,可是她早就认命了。她与言方的关系已经降到冰点,这段时间终日萎萎,坐在窗前从日出看到日落,这好像一个濒临死亡的人才会做的事。
就算上飞机时,两人只有简单的一句“再见”,已经包含了所有离愁,淡淡的,抑或是浓烈的,消失在嘈杂的机场大厅里。
刚踏下与祖国隔太平洋遥望的这片土地,笑柔满心的惆怅,她挽着妈妈的手走在机场里,擦身而过的是各色人种,说着她不仔细去听就根本听不懂的语言。
从飞机跨入美国大陆伊始她就一直愁眉不展,戈彤以为她是担心面对新生活不知是否能适应,拍拍她的手安慰她。笑柔勉力挤出笑容,好让妈妈安心。
她伸手摸了摸挂在颈上的坠子,这坠子自言方亲手给她戴上后就再也没摘下过。他们大吵了一翻,吵得很凶,她赌气对言方大喝,说她要是去了美国就永远不会再回去,在那边工作结婚生子,再也不要看见他。
她看得见他眼里流露出的那种痛苦,墨黑的眸子里像汹涌的大海翻滚着翻天巨浪,如果他肯挽留她,就算是一句轻的不能再轻的我不想你走,她也会义无返顾地留下,可是他没有,他情愿一个人背过去自己伤自己痛,还是执意要她离开。
笑柔有时候不止一次觉得绝望,绝望不仅仅是他们无可弥补的关系,再有的,就是她感觉到存在他们两人之间真正的隔阂,不是戴欣,好像还有另外一样,更狰狞,更可怕的,藏在暗处,张牙舞爪。
他们在预先安排好的Mission Street住下,翌日笑柔就随曹舒芮去学校里报道,开学以前,她必须参加三个月的语言培训。
曹舒芮好像对这边很熟了,带着笑柔到处走走什么地方有什么好看的玩意好吃的东西像让她无精打采的精神活起来。
她说:“我每一次出国都像第一次出国似的,明明那些熟悉得不得了的东西,再看见就会有很大的新鲜感,笑柔,你是不是不舍得言总?”
笑柔点点头,又摇摇头。
街上的人不多,三藩市总能给人像午后黄昏那样懒洋洋的舒适和安宁。
她曾经和言方说过,等到他们老的时候,一定要找一处僻静的地方住下来,与世隔绝,互相扶持【文】白头偕老。这些话历【人】历在目,当初相爱时一【书】切都说得那么容易,信誓旦旦地【屋】挂在嘴边,一转眼,便已物是人非。
曹舒芮指着笑柔身后的那块玻璃窗笑眯眯地说:“你看这家蛋糕店。”
笑柔回国身,橱窗里一个白白胖胖塑料人形的卡通厨师,他穿着一身洁白的厨师服,头顶高耸的厨师帽,脖子上系了一条红色的围巾,一手拿着擀面棒一手拿着尖牛角包,做了个夸张的动作,他脸上的笑容也很夸张,整个滑稽的人物确实整间店的招牌。
曹舒芮说:“我们进去吧。”
进到去才发现里面并不大,但很深,长长的玻璃冰柜里都是精致的高点或者美国人餐桌上不可少的土司面包。
曹舒芮指着其中一个芝士蛋糕,要了两份还有鲜卡伦汁,和笑柔坐在街边的凉棚下。
她笑着说:“这种Cheesecake最简单也最原味,我当时也是被别人带过来的,吃了一次就无可救药的爱上它。”
“可是我每次吃,若不是独自一人,陪伴的对象,就一定不会再是最初的那个。”
笑柔微微有些惊讶,曹舒芮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美丽的大眼睛眯成一条缝,越过她的肩膀,眺望向那边的地方,她唇角的笑意依旧,只是平添了不少苦涩。
“舒芮。”笑柔有些不好意思,她自己低落的情绪肯定会影响到身边的人。曹舒芮是言方的得力助手,他不会轻易让她过来这边陪着做没有意义的事情,她在这里,正在完成她的任务,替她的老总,照顾好他心爱的人。
曹舒芮收回目光:“你尝尝这蛋糕,若有机会,我带你去丹麦,那里的高点可比这儿多一百倍好吃一百倍。”她像个孩子一样笑起来,挖了很大一勺放进嘴里,“这里没人认识我,大方一点我倒显得自在。”
笑柔佩服她说变就变的情绪,刚才还带着茫然的惆怅,一瞬间又无事一般天南地北地扯开去。
经过三个月的语言培训,笑柔接下来就是要准备真正入学了。因为学校距离Mission Street大概有四十分钟的车程,戈彤建议她搬到学校附近去住,但是笑柔拒绝了,既然言士尹是让她过来读书和照顾妈妈两不误,那么她若是搬走,就失去了一半的意义。
这日参加完学校的运动赛,笑柔回到家已经累得全身像被抽掉了骨头似的,负责照顾她们饮食的汉森夫人给她调了一杯卡伦汁,笑柔接过,笑着对她说了声谢谢。
戈彤的肚子已经有五个月大了,她住在一楼的卧室里,刚听见笑柔的声音就走出来,行动迟钝很是不便。
“笑柔,你每次都那么不凑巧。”
笑柔仰颈喝下半杯果汁:“怎么了?”
“你小叔刚打电话过来,问我们在这边过得怎么样。”
笑柔握着杯子猛然一抖,差点将果汁洒了出来,但很快就被她装饰得若无其事。
“他每次都是在你不在的时候才打过来,这会儿中国还是凌晨呢。”
“哦,是吗?”笑柔淡淡地说,“他和你说过就好,我不在也一样。”
“我说你要不要给他也回个电话,毕竟他照顾了你那么久,总不能来了这边就音讯全无啊。”戈彤挨着沙发慢慢坐下来,“他在电话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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