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那点破事》第23章


项勤心里蜜开了花,低下头羞红了脸。看来自己还是有拿下帅哥的魅力的。
买完后,白升向后回望,果然,老白和项老娘跟在后面。白升淡笑,爸,儿子不会让你孤单的。
为了让老白和项老娘又更多的时间在一起,白升又带着项勤闲逛了好久。直到把周围的事情倒一个底朝天,白升彻底无话了,才送项勤回家。
回到家,白升疲倦地去洗澡。想起当天晚上的项勤,他复杂地笑了,狭长的媚眼里流出酸酸辣辣的液体。
这笑里,有嘲讽,可怜,得意,愧疚。。。
但是白升不后悔。
为了给老白创造机会,他每天晚上都会约项勤外出。能说的话越来越少,能走的路越来越短。
项勤总是在暗示他订婚与结婚,生怕白升反悔。
不知道为什么,白升和项勤在一起,心里越来越慌。这种心慌导致他每天两小时的散步缩短成一节课。
白升认为,这心慌源自于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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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勤扒着车门哀求:“师傅,你就让我坐车嘛。只要能送我过去,多少钱我都出。”
白升冷脸,“我只是开车累了,停下来和你磨磨嘴皮,不想载你。”
项勤赖皮地拉开车门,要坐进去。“原来你只是想我和磨嘴子啊,你知道你耽误了刚刚在我眼前开过去的多少辆车?!”
白升没有理睬,依然阻止项勤坐进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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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往十多天后,项勤苦着脸和白升约会。白升看项勤脸色难看,出于关心问道:“不舒服?”
项勤有些抽泣,“小乌龟死了。”
白升脑门三条黑线,“死了再买,哭什么。”
项勤撅着嘴不悦道:“那是你送我第一件礼物啊。”
这句话听得白升心里咯噔一下,白升明白,项勤动真的了。即使自己日后摆脱了项勤,自己于她也会是个千古罪人。他没话找话,“怎么死的?”
项勤更加伤心了,“我看它身上有些脏,就牙刷蘸着牙膏把它里里外外早晚各一次的刷龟壳洗澡,结果…………”她的声音突然降低,“刷死了。”
白升憋出内伤,第一次和项勤在一起有了些许轻松。总之,他对项勤的看法有了改变。
相处的一个月里,他们做的事情除了晚上在广场散步还是在广场散步。
对于项勤来说,白升算得上她第一个好好相处的对象。她对未来充满希望。
她会隔三差五给白升带礼物。一个吸收辐射的仙人球,一盒巧克力,一支大棒棒糖。。。种种孩子的行为,印在白升眼中说不出的可爱。
项勤倔得很,从不承认自己的幼稚,硬是往成熟的谱上靠,总闹笑话。
白升这下真的发现自己对这个单纯大条女动心了。
没有特别标志性的事件,感情总是潜移默化间地滋生。直叫你发现时,暗呼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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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升开出租车在路上行驶,不经意地回头,不禁抽气。项勤端端正正地坐在后排,“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项勤狡黠一笑,“趁你不注意的时候溜上来的。”
车中弥漫开项勤身上独有的清甜栀子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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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是在不注意的时候爱上项勤。
看着老白的精神头越来越好,白升开始挣扎。孝心与爱情之间,如何取舍?
“只要是心爱的人,不管将发生什么,哪怕是最后一秒也要争取。”白升一直这么想,可是这次的代价是父亲的幸福。这句话似乎失效了。
白升没挣扎多久,因为项勤的电话便结束了一切。
她冷冷问道:“你接近我是为了让你爸接近我妈?”
白升深吸气,闭上眼,“是。”
项勤哈哈一笑,“我一想起你的职业我就便秘,终于可以畅通无阻的生活了!”
白升再次深吸气,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很是愉悦:“那我们就都没必要装了,我看有时候你也憋得难受。”
挂上电话,白升苦笑良久。
第二天晚上,白升摆脱不了习惯去广场散步。看见项勤和一个陌生男子并肩行着。
他立在那里,被一盆冷水灌个透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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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停车…………”项勤气愤地敲打着车窗。
“怎么了?”
“我发现你走的路不对劲,你根本就没往我要的方向去!你是人贩子,你是骗子!”
项勤在站台处下车,很快又搭上另一辆车。
独留白升开着空车经过一个又一个站台,在一个又一个女人面前停车,与她们讨价论价。白升闻到她们身上的味道,很是不喜欢。他怕那些女人身上各异的香气掩盖项勤残留在车里的栀子花香。
他一直开着封闭的空车,一开就是两年,只是不希望那残留的栀子香气散去或是被掩盖。他不知道那些残香的意义,只是不希望散去,不舍得,不舍得。
番外:白升的出租(三)
父子俩空手而归,白升才觉得自己很荒唐。这一个月从开头到结尾,到头来不过愚人愚己。
原来,可笑的不仅是那个初出校门的丫头项勤,还有自以为是的自己。
白升没再向老白提起找老伴的事,白升的婚事只能靠小姑和婶婶们帮忙。
在这座城市,相亲不外是两种地方,广场和茶楼。以聚卿茶园最为正式,那里算得上市里的相亲大本营。
白升每次去聚卿都能看见项勤与不同的男人坐在大厅里侃东侃西,以至于白升每次都灰溜溜地躲进包厢。他很心虚。
对于项勤来说,白升是个消失了两年的人。但项勤却从未出走白升的视野。
要是有印象不错的,白升就会在散步的时候给对方买只小乌龟。
这竟然成了白升的习惯。
结果,每个相处过的女人,就算双方转身说拜拜时,小乌龟都好好活着。白升就纳闷,为什么项勤连最好养的乌龟都养不活?
当白升再次对一个花痴女说拜拜时,花痴女愤愤不平道:“你的龟儿子在我手上,我天天给它吃大便,就当是喂你!”
白升记得那个花痴女曾经甜腻腻地告诉他,她每天都甜蜜蜜地喂小乌龟吃肉糜。
女人对待男人的礼物的态度,就是她对那个男人的态度。
白升再次自我鄙视地扯到了项勤,项勤给小乌龟刷壳的时候,是不是把乌龟当做他了?想想项勤小心翼翼地用牙刷刷着乌龟,那关切认真的眼神,白升笑了。
乌龟虽然养死了,她也愧疚得哭了不是吗?
白升转念一想,如果乌龟没死,项勤恼羞成怒后,会不会拿钢丝球刷乌龟?!
想到这,白升额角微凉。
珍爱生命,远离花痴。
夏天初至,凉意颇胜,满城尽带黑丝袜。无论腿形如何,女人们统一着装…………短裙,黑丝袜。
穿梭在制服诱惑的护士群里,白升感叹…………夏天很长,裙子很短。
项勤被一个男人搀扶来,两人从姿势上判断,很是亲密。
白升心想,他们快结婚了吧。
白升心虚加心慌,以报纸掩面戴上口罩。本是习以为常的检查让他的手心渗出冷汗,他尽量把疼痛降到最低,还是让项勤一声惨叫。
项勤勉强下床后,对白升恶狠狠说了很多。白升突然意识到,项勤变了。
褪去了初出校门的青涩,但也没有变成熟,更多的是………………蜕变成一个泼妇。
她对白升怒吼的时候,叉腰瞪眼,颇有泼妇骂街的风范。
好在项勤还是那么大条。
项勤想看他的真面目,他躲开,猝不及防中,吃了断子绝孙脚。恼怒过后,白升嘴角浮上一丝阴冷的笑……………这个女人越来越有意思了。
当老白告诉白升他将要和任金花结婚时,白升眼中流光微现,但很快熄灭,他淡淡道:“哦。”
和项勤的关系搞成这样子,真不知道以后该如何相处…………以哥哥妹妹的关系相处。
再次正式见面的时候,他才领教到项勤对他们父子是多么反感。项勤处处针锋相对,得寸进尺,让他反击恼怒的同时也自得其乐。
以前的白升做什么都是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但他发现同项勤斗智斗勇是件过瘾的事。虽然她的手法很不入流,但看她吃瘪的样子还是让白升心里暗爽一把。
白升开始反击,开始重新认识进化成泼妇的项勤。
回到家,老白叹气,“白升哪,你和阿勤好好相处行不?我和你阿姨都上年纪了,经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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