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浮世恋-她的多次跨国恋》她的多次跨国恋-第14章


陈光明把烟蒂弹得老远:什么破理论?搞不定我这种才华横溢的,你就急急忙忙地把自己嫁出去,还是我不对了?告诉你,这种一时冲动、不动脑筋、凭直觉办事是女人的大忌。我不是说你,咱们吃一堑,需得长一智。吃不准?允许。搞不明白,也可以理解。你不是有我嘛?你可以动动嘴巴问我。要知道,我帮别人出主意可都是收费的,且费用不低。碰上我这样的,你还不珍惜机会。商量一下,就这么难?比方说,要是你早点告诉我,我就绝不允许你跑到巴黎去把问题搞砸。我告诉你,这事情本来不至于毛掉,还是因为你,自作聪明。这种自作聪明是对自己,也是对我的不负责任。你看,现在人家一口一个奸夫淫妇的,把我也给搭进去了。不过,没关系,小姑娘,咱们年轻,谁扛得住年轻啊?犯点错误,及时改正,问题不大。 
我恨恨的:算了吧,当时不是跟你说了,你才懒得管我,一句话,我支持你,就完事了,真指望你,我早完蛋了。 
咱们说的是以后。通过这件事情,再次证明要你单独处理问题,还是不行,必须和我商量。 
那好,我以后就不动脑筋了,你做主。出了问题,也赖你。 
好,赖我。你看,我不是正在积极准备成为一个世界上最有才华的父亲吗? 
去你的。 
陈光明,如同他的名字,扫除了阴霾,给了我暂时的晴天。
38.我知道陈光明不是我的
我待在家里,看陈光明收拾房间。 
我突然想起那个夜晚,我穿着棉毛衫裤躺在他身边,蜷缩着身体,他笑吟吟地问:要不要靠在我的手臂上? 
那时候,我真的感觉象是找到了家。我陪陈光明去买那个后来他用了八年的锅子时,我 
还以为这是我们共同生活的第一步呢。 
可是当我把头靠在他肩上的时候,他却说:我们这算是性启蒙。 
然后我们各分东西,我装成很看得开的样子。即使装,也要显得已经坚强的长大,不需要他的怜悯。那是一种自信,自信自己年轻、自信自己没有牵挂、自信自己可以不负责。 
那时候的陈光明也一样自信,他说:去找你的男朋友吧,说你想通了。 
那时候,陈光明住在一个除了一张席梦思,一无所有的房子里,如今他起码学会了在房间里铺地毯。 
可是,我知道陈光明不是我的。 
他向来同情弱者。就像当年在酒吧把哭得戚戚哀哀的我打捞回府一样,陈光明的多任女友都有一个共同的属性:在最失意的时候遇到了最会安慰人的陈光明哥哥。 
乐于助人,他说这是他妈教他的人生第一准则。 
所以,陈光明总是在做好人好事。他有一个女朋友,父亲犯了经济案在逃,母亲跟出去了,只留下女儿在国内,天天去公安局报到。陈光明收留了她。不久,那女孩就也逃了出去,本来大家都以为,接着就该是陈光明逃去他最向往的美国,可惜偏不。陈光明还是老老实实待在上海,继续打捞下一个倒霉的姑娘。用光明的心、灿烂的笑治愈创伤。 
一个又一个女孩舔着伤口度过人生艰难的时段,然后告别陈光明,嫁给应该嫁的人。 
陈光明对此毫无怨言。 
所以我知道,因为我倒霉,他才不得不再一次面临疗伤的重责。 
他对我的所有快乐承诺只是基于同情,同情我可怜的一夜情引发的婚姻危机。 
和以前不同的是,我现在明白陈光明是真的善良。所以,我更没有理由赖在他身边不走。当我度过这段时间,我也应该像那些姑娘一样,识趣地走开,给陈光明腾点空间,毕竟这世界上有好多倒霉的姑娘,今天不倒霉,明天指不准就倒霉,而陈光明是属于大家的,没有一个人能够独占他,除非我甘愿倒霉一辈子。 
但是,此刻,我别无选择。
39.像一对夫妻那样生活
每天晚上,在我的坚持下,陈光明都会陪我去莫里哀路散步。 
我们像一对夫妻一样手拖着手,慢慢地移着步子。 
我们尽量不提那些令人伤感的往事。 
那是一天最静谧的时光,有时候,我还真的会生出一种奢望,奢望陈光明会这样陪着我慢慢地走下去。一直到老。 
这种幻想一晃而过,令我觉得可笑。 
散完步回家,我躺在床上,做一点瑜珈,我的奇怪动作让陈光明很紧张。 
我觉得你不应该这么动弹了,万一出问题,不好。 
瑜珈这么安静,没问题。再说,我也需要运动。 
不是刚运动回来吗? 
可是我觉得自己的身材开始走样了,我可不想生完孩子,变成个胖女人。 
胖女人有什么不好?我就喜欢胖女人。 
说起来,我觉得有点内疚。太连累你了,你应该找崔师傅他们出去高兴高兴,弄个胖女人爽爽,老陪着我,不憋出神经病啊? 
算了吧。光伺候你这个胖女人就够我累的了。 
你看,又嫌弃我了? 
怎么会?美女。 
美女是不错,可惜没用。把你憋坏了吧? 
开玩笑,不可能的事。 
那你这些天怎么解决问题的? 
你怎么解决,我就怎么解决的?你又不是没看见,我哪儿也没去。 
意淫啊? 
是啊,看着你这个胖女人意淫。 
去你的。别寻我开心。我决定今天晚上放你一天假,算我求你了,为减轻我的心理负担,你就出去吧。 
说真的,不是为了你,最近我还真没什么想法。 
不会吧。这么快就未老先衰啊? 
是啊,岁月催人老啊。 
别装了,我不会想不开的。赶紧走吧。不然我可生气了。 
你真的想让我走? 
是啊。 
娶你做老婆倒挺好的,这么自由。 
走吧。我也想一个人静静。 
陈光明被我劝走了。 
他关门的一刹那,我的感情很复杂。屋子里一下子变得这么安静,这是我喜欢的。陈光明终于可以自在地打捞别的女孩,这是我乐意见到的,我可不想自己欠他太多。可是偏偏为什么,我又希望他就坚持不走、坚持在屋子里絮絮叨叨,坚持不给我安静呢? 
难道我真的老了,开始不自信,不自信自己可以没有一个男人作为依靠而生活? 
那天晚上,陈光明两点多回来。 
钥匙转动门的声音,我听得清清楚楚。他挺小心,怕吵醒我。我装作睡着的样子,怕他担心。 
他过来帮我掖好了被子,蹑手蹑脚地回自己屋子睡了。 
我有点冲动,想伸出手拉住他冰冷的手,告诉他:这个屋檐下面很温暖。 
可是,我听到外面嘻嘻索索脱鞋、拉拉链的声音。 
陈光明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40.杨易
翻来翻去睡不着,隔壁的声音很克制,但是还是让我心神不宁。 
我在想,陈光明这次不知道又带回来一个怎样的女孩?他们会相处得好吗?这个女孩会不幸怀上陈光明的孩子吗?陈光明啊,陈光明,我又何必替他操心。 
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杨易。 
杨易,才真的是个好男人。 
他是我的校友,毕业后,到另一所大学教书。 
杨树飘扬的春日黄昏,杨易散步在我们的校园,有点感伤。 
我坐在河边的长凳上独自垂泪,那时候,陈光明告诉我:回去找你的男朋友吧。 
我是抬着头从那个开满向日葵的屋子出去的,一路上的阳光白的让人晃眼,几乎是摇摇摆摆的,我回到了师大,坐在河边,波光粼粼的水面刺得眼睛找到了落泪的借口,我终于哭了。 
那一天,杨易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坐在了我边上。 
他说:我还以为我才是今天最倒霉的人呢。 
我没有理他,杨易却点燃了一枝烟,看着湖面愣愣的发呆。 
过了一会儿,他问我:如果你第三次拿到了两所大学的全额奖学金,第三次去美国领事馆签证,第三次被拒签,你还会尝试第四次吗? 
我想了想,回答:干吗不?反正已经三次了,第四次也就没什么了。 
杨易摇摇头:我看还是算了。这是命。 
我咬着嘴唇:这个倒霉的人是你吗? 
杨易苦笑着点点头,掐灭了香烟。他说:你说我有没有可能把烟蒂弹到对岸去? 
那怎么可能? 
不用试,你都知道不可能。去美国,对我来说,比这还荒谬。可我还试了三次,果然都不行,你说我要试第四次吗? 
两回事情。再说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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