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阀战争》第96章


只不过宗以文和罗伊娜在一起久了,也不保证他不会被罗伊娜那颗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焚烧成同道中人。
姚东京叹息一声,像是在安慰自己:“算了算了,反正也就罗伊娜一人知道。别再传出去就好。”
闻言,段西安心里咯噔一下,怯怯地抬眼瞟了姚东京一眼。
这一眼,看得姚东京浑身发毛,冷不丁生出些不祥和的预感来。
果不其然,段西安小心翼翼地掏出,点开微信,认命地上交给姚东京。
姚东京接过一看,差点没翻白眼。
段西安的朋友圈闹疯了,起因是宗以文发了一条图文消息,图片就是段西安那栋公寓,没什么亮点,不过文字却是编写得耐人寻味。
就好像某个明星会发表的那种颇藏内涵的微博一样,叫粉丝们一看就忍不住各种猜测。
宗以文发的是“一男一女一晚上,还有一间房”,下面回复按赞的一溜溜的。
——啥意思文哥?
——这还有啥意思,不就是那意思吗嘿嘿'阴险''阴险'
——哟,文哥,这么不低调?老罗会不高兴的。
——楼上那位你搞错了吧,文哥刚分手!
——嘿嘿我看出来了,这照片里公寓不是段西安家么!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难道说……段西安和女人同居了?!
——楼上正解。
——只想问一句:荤菜可口么?
——段西安和女人同居了!'惊恐''惊恐'
——段西安居然和女人同居!'惊恐''惊恐'
……
再滑下去,就是一排的“同居”加“'惊恐''惊恐'”,队形还挺整齐的。
看到这里,姚东京忍不住凶巴巴瞪段西安一眼:“你都没和他们解释吗!”
“你没听过一句话么——解释就是掩饰。”段西安摸了摸下巴,说,“真要解释也没什么可说的。毕竟他们说的都是事实。”
姚东京捏着手机的手一紧,深吸了口气。
段西安一见不妙,立刻咧嘴一笑,转移话题:“老杨还在楼下等着呢,咱回家成么?”
姚东京没说话,段西安额上冒汗,灵机一动,苦巴巴地说:“晚上我想吃你做的排骨汤……”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右手,道:“补钙。”
老杨开车载着两人去超市,买了新鲜菜后回了段西安的公寓。
老杨正要驾车离开,姚东京就拦下说:“老杨,总让你跑来跑去的辛苦了。要不上楼一起吃?”
姚东京这么说也是应该的。
毕竟老杨一大把年纪了,还在替人当司机,虽说是领工资吧,但段西安手断了不能开车,老杨就得载着段西安一整天跑这跑那,现在又多了个姚东京,工作量肯定比从前加大了许多。
刚去超市的时候堵车,停车位都没有。于是老杨就坐在车里停在超市门口等着,一步都没离开过。
现在姚东京请他上去一起吃顿饭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段西安可不这么想了。
他心疼老杨,但他更心疼自己呀。姚东京居然能答应和他一起回公寓,他当然得好好珍惜这机会,哪儿能让个老杨来破坏二人世界?
当即,段西安立马给老杨使眼色,意思叫他赶紧走。
老杨默默颔首,不卑不亢地对姚东京道:“不了,我还是回家去吧,老婆孩子都在家等着呢。”
这样一来,姚东京也不好说什么。但她心里还是觉得不好意思,总想做顿饭给老杨吃,也好补偿一下老人家。
段西安用目光送走老杨,状若无意地说道:“老杨是段氏的老员工了,一辈子给段氏干活,的确是辛苦。”
闻言姚东京嗔怪道:“那你刚才还不帮腔把他留下!”
“留下他吃一顿饭能解决问题么?”段西安一本正经地斥道,“还不是因为你增加了他的负担。要真心疼老人,你就别老往酒店跑,老老实实待我公寓里多好。”
*
晚饭过后,段西安拉着姚东京坐客厅里看电视。
很无聊的电视剧,段西安一句台词没听进去,脑子里塞满了东西,一双眼直勾勾瞄着姚东京,就剩下一只手能动,还不安分,在沙发上摸来摸去的。
姚东京眼睛盯着55寸悬挂式液晶电视屏幕,看起来是挺认真的,但实际上看了半天,她也不清楚电视剧到底在演些什么。
在意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不在意的时候,就算他贴着你的身体,你的眼睛也装不下他,而在意的时候,就算他不在你的视野里,你的心脏里、脑海里,却全部都是他。
姚东京的心怦怦直跳。
她想:她明明只关注电视剧,可视网膜上成像的,竟然只有段西安。
哦,还有他那双假装无意在沙发垫子上来回摩挲的手。
那双手一点一点朝她靠近,小心翼翼的,带着轻微的试探。
姚东京忍俊不禁,却又拼命忍住笑意,唇线抿得紧紧的。眼睛依旧盯着屏幕,手却从大腿上抬起,准确地落在段西安的手上。
她明显感觉到他的手部动作顿了一下,而后用了很大的力气,将她的手捏在手心里。
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是按照前一天的规矩,姚东京睡客房。
在床上躺了许久,她辗转反侧地就是睡不着。而后干脆爬起来,开了笔记本聊企鹅。
她的企鹅不常用,因此也没什么好友。只有张慧慧、罗伊娜和在美国的学姐。
张慧慧和罗伊娜的头像都是灰的,只有学姐的亮着。
姚东京按捺不住诉说的*,敲开学姐的聊天框,说的话毫无逻辑,没有头绪,东一句西一句,拼拼凑凑,凌乱不堪。
学姐很久没有回复,姚东京有些失望地缩了缩脖子,学姐忽地抖了她一下,发送一句话过来:'微笑''微笑'东京,你是不是恋爱了?
姚东京看着这句话久久没有回神。
她恋爱了吗?
如果只是握着一个男人的手,就能感觉到欢喜雀跃是恋爱的话,那么她能确定,她恋爱了。
这个念头在姚东京的脑子里扎了根,她不敢再胡思乱想,和学姐道别,关了电脑,乖乖爬上床睡觉去了。
睡在主卧的段西安同样难以入眠。
他接到秘书的电话,说是有关沈氏酒店性服务丑闻一事,本来说好要严加调查,现如今却陷入僵局。
或者更严峻的说,是掉进死局。
x市的警察就跟蔫儿了似的,没人再去沈氏取证调查。沈氏的丑闻新闻被各大媒体撤销下架,没过多久x市最具权威的新闻网刊登了一则更正启事,纠正了前段时间误登的沈氏性服务新闻,并为此次误报向沈氏及广大人民群众致歉。
群众被蒙蔽鼓中,最容易受新闻报道的影响而被左右思想。指鹿为马,他们信了。
后来宗以文跟他说,之所以沈氏能够逃过此劫,多半是因为沈孙义的手段和人脉。
有钱能使鬼推磨。而沈孙义塞到“鬼”手上的,极有可能不是钱,而是叫其为他卖命的刀子。
段西安不由想起沈孙义在那天早晨对他说的话。
他将自己比喻成狮子,而段西安则是自不量力的狼狗。
狼狗在狮子面前总是无能为力的。
这样一闹,段西安忽地生出一丝挫败来,跟拔了气塞的球似的,刺溜一下软了下去。
宗以文沉着脸坐在段西安的办公桌前,手中把玩他的黑色钢笔,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段西安捏着眉心,没说话。
他还能怎么办?他现在毫无办法。
他是真痛恨沈孙义,一来看不惯沈孙义的经商作风,二来想叫他也尝尝被人压制的滋味。
更重要的是,沈孙义曾经和姚东京是互为订婚对象的关系。
前两者他或许能忍,可最后一点他忍不了。
三年时间他太憋屈了,恨不得天地间从未有过沈孙义这么一号人物,更恨不得抹去姚东京记忆力有关于沈孙义的所有记忆。
可他不能。
他无能为力。
现在,他终于有能力了,却发现他的能力还是触碰不到沈孙义的尾巴。
鞭长莫及。这真是最痛苦的一件事。
三年时间,他磨砺成长,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位置。他以为他终于变了。
他想搞垮沈氏,却不屑像沈孙义那样用肮脏卑鄙的手段。
原来他还是没变。
段西安松了松领带,疲惫地说:“我现在不想再想姓沈的事。”
“行,那你放松放松。”宗以文道,“这几天你是不是没睡好?脸色不太好。”
“烦。”
宗以文笑:“有女人陪着你,你还烦?”
段西安坐直身体,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宗以文惊呼一声:“不会吧?都同居那么多天了,你们还没上床?”
段西安撇撇嘴,抬了抬自己的右手臂。
宗以文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哦——原来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段西安见宗以文笑得欢,恨得牙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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