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先生,请离婚》第28章


我记得那天是周六,我想喝涟城名粥店的玫瑰花粥,打的去的。
喝完满口馨香,心满意足想走走消食。我网上查过,孕妇多运动运动会对胎儿好。
绿灯走人行道过马路,偏偏一辆黑色汽车罔顾红灯往前开,直要撞上我。危机激发本能,我拔腿往前跑,他竟紧紧跟随,对着我的方向,偏转,加速!“砰”,没有悬念,我被撞到在地,手肘擦地,火辣辣的疼,脸即时偏转,也是火烧火燎的疼,而更要命的是我根本不堪重压的肚子!我拼命弓着身子却抵不过外力狠狠扑倒在地。微微隆起的肚子受了重击。当即疼得闷喊不断,意冷心灰。
我还没来得及看清什么,撞我的车掉转车头,轮胎划出刺耳的声息,一骑绝尘:成功逃逸。
路过的行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帮我打了120,我躺在救护车的白色病床上,下腹阵痛,不时有鲜血汩汩流出身体。我麻木的手按着肚子,心痛、流泪:流出的,是我的命!
痛晕。
孩子嘤嘤婴的哭声又在折磨我: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
妈妈我这里黑漆漆一片好怕!
妈妈你快来陪我!
我不住流泪,想喊喊不出声,阴冷的氛围几乎让我窒息……让我想要挣脱。
“孩子!”我惊醒,坐起,入目的事白莹莹的病房和怒容满面的魏峥嵘。
他阴阳怪气地问我:“你还舍得醒?”状以木技。
我顾不得他脸色不好,怀着点幻想问:“孩子呢?”
“没了。话说你什么时候怀了三个月的孕?那个男人的?”
我发怔:“为什么救下我却就不下孩子。”
魏峥嵘坐我跟前递给我保温杯里的白粥:“你以为你拍电视呢,保大保小?你孩子流了你还好好的!就算保大保小,医生喊来的你朋友是我魏峥嵘,我绝对保大!”
扭头,不喝他的粥,肚子里好像一下子空了,也很反胃。
“古意你再这副死样子我会联系你爸的,然后再告诉在德国的何臻。”他威胁我。
我怕事情闹大谁都不好受,当时晕晕乎乎只给魏峥嵘打了电话,因为他再生气都不会怎么样。
没办法,我勉强喝下了他递到嘴边的一勺勺粥。下咽,暖肚。
他安慰我好好养,学校他已经替我请假,理由是车祸重伤,怀孕这件事帮我盖过去了。
我再难过,都不得不佩服魏峥嵘临危不乱的周全。与此同时,我不气他是gay了,这样的他,让人恨不起来。
“魏峥嵘,谢谢。”
“不客气。”他瞪我,“你养好了活蹦乱跳我才没麻烦事了。”
稍微好点,警察就来医院问我情况,而我什么都没看清,模糊的车牌号在一场昏迷彻底消失。他说很抱歉,那个街角属监控死角,鲜有的目击证人提供的线索也是片段。肇事者逃得快,一时难以抓获。
我跟警察说了当时情况,车主分明故意撞我。他许诺尽力将肇事者早日缉拿归案,给我个解释。说了几句好好养病的客套话就走了。
修养好出院不久,我就收到五十万的匿名汇款。不多不少,正好是所谓的余款。这次,没捎带任何话。
冷笑:纵然我无凭无据,我也肯定那场车祸与那个已婚男有关!
世间哪有这么多刚好?
一百万?很好!我就拿那些钱,永远为难你们这些已婚偷腥找乐的人!
魏峥嵘想脱离家光明正大做gay,与我志同道合。
我努力了多年可称专业……直到遇到楚云端。
我不仅沦陷了,而且现在发现成了一个笑话。
我反胃了一年多一直恨的男人……居然是楚云端!
第68章 像是梦又滚烫得真切
我不能将深恨的人和楚云端重叠起来!虽然我知道他和苏婉清那些事,可是一个残忍到用车祸杀死我腹中胎儿的人,我……不敢信!
从噩梦中的回忆中醒来,我审视李诚:“那当初与我交涉的那个男人是不是因为那件事离职?”
他一愣:“曾奇离职有他的原因,不是……”
“算了。”我摆手,“和我无关。”
“那小姐可不可以答应我,打开心结帮助楚先生”他小心翼翼地问。
我睨了眼地上的残渣:“你处理吧,我没心情。”又抬头和他对视,“至于你说的,不可能。我不害他已经留情面了。”
不理他欲说还掩的神色,推开他伸出的手,踢踢踏踏踩着高跟走出的金碧辉煌的几十层的楚式大楼。这金光闪闪掩盖尔虞我诈的地方,属于他们,不属于我。
如果一切只是停留在楚云端在拐角扶起我,送我回家被我扑倒……我甚至会庆幸我再遇了:我勾引他反被他吸引,他的诚意是送上离婚协议。可他卑劣地害死我的孩子,同时也是他的孩子。我那几年的噩梦。终于有了迁怒之处。
直接回家,厨房乱得一塌糊涂,为了早点给他送去午饭,锅碗瓢盆,几乎都在错位。像在讥讽。
一路上眼里落过风干,我更多是心寒。
打扫了一个下午:地板,反复擦;碗筷,反复洗;窗帘、壁纸、茶几、桌椅……目之所及的东西,全都刷了个遍。大汗淋漓,以为忙得晕头转向会忘记一切。结果任何时间的缝隙都会钻入:你爱的楚云端扼杀了你们的孩子。然后,眼泪又像流不光一样流,看不见我的手,看不见擦拭的东西。看不见一切。
我买了很多菜挑着捡着给楚云端做精致的午饭,结果浪费了。剩下的给魏峥嵘做了满满一桌晚饭,他给面子吃得特别多,我也胃口大开。
他难得夸我贤惠,我勉强“嗯”声,没心思开玩笑。
洗完碗捯饬干净我直接回房睡觉,累得很,几乎沾床就阖眼。迷迷糊糊间听到魏峥嵘喊“今天怎么不等那个人来了?”
不等了。
永远不等了。
呢喃中入梦。
柔软的东西触碰我的眼睛,我的鼻子,辗转至唇,湿漉漉的触觉……像是梦又滚烫得真切。
我猛然睁眼,匍匐在我身上亲吻我的,正是永远楚在云端的楚云端,我恨着的楚云端。看他习以为常的态度,李诚应该没告诉他。我条件反射坐起推开他。伸手开了灯。
他跌坐在床边,亲昵问我:“今天怎么了?闹脾气?”
“不是。趁我没打你,你走吧。”我沉声,咬牙逼字。
伸手想揉揉我脸上的肉,我马上避开,他的手尴尬停留在原地,收回,目光一沉:“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是的,我知道了!我知道你一直在看我笑话!”我脾气上来,提高音量,“怎么女的怎么这么傻。我拿钱砸走过她,怎么又贴上来了?又想怀我的种被我打掉?你是不是这么想的?你是不是很得意?”我作势再嚣张都被情不自禁流出的眼泪败了势。
他伸手擦我的眼泪,我躲开,他固执地双手捧住我的脸,抹拭我的眼泪,目光温柔。语速低缓:“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为什么要让这件我不敢相信的事成了板上钉钉的事!为什么道歉!为什么不跟我说,古意,你误会了!
场景重叠,我想起了医院里,家里他回应我“不是处”的嘲弄都是“对不起”,我一直以为他是因为珍重我而感动。原来是心虚!原来真的在道歉!
他的手指重重摩挲我的肌肤,我招架不住却撑住了:“所以你……真的做了?害死我们的孩子?”
沉重,点头。
我发狠咬他右手腕,逼他松手,“当初,我没有‘我们’的概念,只知道孩子留不得。如果……我知道我会爱上你,我会尽力保住那孩子。”他忍痛忍到漂亮的眉毛深深拧起,渗出血的右手摩挲我的眼泪的动作不停,反而更加沉稳有力。状土大巴。
血的味道,比泪咸,还腥。
松口:“楚云端,我不相信,我不敢相信!你松手,走人!我能做的只是不报复你,但是我们……必须分开。”
他仍然不松,目光好似情深似海,要把我淹没。我避开不看,狠狠攻击他的左手腕,一口咬得更狠,刹那血腥味弥漫嘴角,逼出自己一把眼泪。
“如果你能解气,你咬。”他开口,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
松开牙关不再咬,我呸了一口,被愤怒淹没:“永远不解气。”
“古意,过去的过去了。现在……我们好好的,好不好?”他哄我,双手继续固定住我的脸逼我直视他情海似的双眼。
刹那间我迷失在情海里,我多想答应,咬唇,泪水又喷涌:“我忘不掉孩子,忘不掉这么些年我对害死我孩子的人的恨,也就是你。楚云端,真的,遇到你我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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