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先生,请离婚》第29章


刹那间我迷失在情海里,我多想答应,咬唇,泪水又喷涌:“我忘不掉孩子,忘不掉这么些年我对害死我孩子的人的恨,也就是你。楚云端,真的,遇到你我从来是输。你光是站在那里就是英雄,我爱上了你,真的。可是现在,我看到你就想到那个夭折的孩子,想到我噩梦的日子,想到恨……我对你的信任已经崩塌了!我无法面对你!分手吧!你既然离婚了,更不用担心找不到结婚对象了。”
“古意,你这是说得什么话!把我推给随便一个人你都无所谓了吗?”动怒,我头回看到他发那么大脾气:是容不得自己被当做可有可无的物件吧。
也对,他这样的男人,除了苏婉清这样隔着“恨”的,谁不趋之若鹜?
“是的!”我说得不容置喙。
缓慢地、犹疑地松开了他的双手,手腕处各有一个深深的牙印,凹陷处沾染暗红,触目惊心。他却视若无睹。
起身,他从大衣口袋拿出一张精心折叠好的报纸扔给我,音量逐渐飙高:“你知道这样的报道对我意味着什么吗?我只要你,我现在只要你!但你就这么轻贱我?”
我一甩手,轻飘飘的报纸落在了地上:“我是就事论事。我没办法假装没有事和你谈情说爱。对了,顺便告诉你。你说推测我是苏婉清派来的,我就是!我收了钱的!你我以为我有多迷你?我都是骗你的!你知道苏婉清给我多少钱嘛,和你差不多!钱比你重要!”劝不行,那就激。
“你不信?”我追问滞在原地的他,“我给你看!”我手颤抖着翻出和苏婉清闹翻之前的聊天记录给他看。
随我的手速一目十行,他目光骤变,不敢置信:“古意,你……”
我想我疯到癫狂,不气走他不甘心:“楚先生我记得你说过如若不能坦诚相待,那就不要出现。我就消失了,我是心虚了!因为我从未以诚相待!在江城,你以为我真的想救你?我不过是怕你出事魏峥嵘会完蛋!你难道还不知道,我一直喜欢的都是魏峥嵘!我哪次喝醉不是把你当成他?”
哔哩咚隆连环声响,天!像是有人摔倒带倒了一大批东西又爬起。心惊:我声音那么大,魏峥嵘就在门外肯定听到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刺耳的关门声响起,丫逃了?冷笑,果然两个男人都是坑!
青筋突突地跳,他生气起来空气都要被他冻结。旋即面目却柔和起来,平静而缓慢地说:“是吗。是的,你爱他。是的。我走了,如你所愿。”
所以说伤什么都不能伤男人的自尊心。
他走得很轻很轻,轻得像每次对我的珍视。
我不放心般,从床上爬起去反锁上门,背靠门,缓慢滑落,坐在地上,掩面大哭。
我所说的事都是真的,只是情感倾向早就变了。
但我宁愿他离开我,恨他的我看见他就想伤害他。然而爱他的我,舍不得。
相较之下,魏峥嵘终于知道我喜欢他的反应是落荒而逃,我没那么心痛了。
咸咸的泪水冲不走嘴里的血腥味,带不走我的痛。
孩子,妈妈该怎么办?
哭了很久很久,才像虫子一样半跪在地上移到报纸住,抓起,一看。今日娱乐头条:楚氏掌舵人离婚疑遭压迫,完美回击。
含混的目光移至正文内容:一直被业界看好的苏、楚两家联姻意外破裂,楚氏现任掌舵人楚云端四面迎敌,上有楚老爷子压迫,下有苏家刁难膈应……近日一收购案,忙得焦头烂额的楚云端局中局暂赢苏氏。被问及感受,楚云端只说:我还没得到我最想要的……猜测种种,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那个最想要,应该和近日意外曝光的离婚有关。
他把报纸放得那么好,是为了告诉我,他只要我,以此再换温柔缠绵……不想争吵不休,不可收拾。
他真的想要我又如何?我不能面对!
当初血淋淋的场面记忆犹新,医生的话还在耳畔:“这次非自然流产对古小姐伤害很大,以后怕是很难怀上孩子。”
雪上加霜,孩子成了我永远的痛!
第69章 他为我跳窗倒在雪堆里
和楚云端吵掰我彻底宅家,我反复浏览网页,苏婉清的差评消去了。当初的恶评如潮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竟一顾客直接要我上门处理业务的。
魏峥嵘彻夜未归,我留在死寂的房子里只会胡思乱想。
于是。我打扮,出门。状土女圾。
任务简单,在小三面前假装自己是新任小三,让小三知难而退。
回暖的天气突然降温,涟城开始下雪,纷纷扬扬一晚,积了一层。我诧异,裹紧了火红的呢大衣,踩着大长靴好玩地踩在雪地上。小区内外,不少清洁工在扫雪,大块大块的雪堆在一边。猛然滋生了堆雪人的念头。去年没有冬雪,今年开年春雪,兆头不错。
希望我承了瑞雪之好运。
工作在身。我先去约定好的酒楼找老板娘,也就是原配拿她老公和小三的资料。
到手的资料是刚刚打印的,还有余温。
“张照,酒楼老板,家有五口……”我默念,附的照片是一张圆乎乎的喜感的脸,我开了个玩笑,“看张老板的模样,以老板娘的风姿,降服他绰绰有余啊。”
“可是有什么办法,男人就爱偷腥。”说得厌倦,不是爱极就是恨极。
话糙理不糙。
我表示理解,我又问及:“赵老板平时有什么特殊癖好。就是情人间才会知道的?”
“啊?”一时无措,“癖好,不都写着嘛,嗜酒嗜色,还能有什么!”
欲盖弥彰。
“老板娘,我问的是特殊的,比如喜欢亲耳垂,越特殊对小三来说越致命。”
“噢,”老板娘恍然大悟状,“古小姐果然是专业的。这么一想……张照好像……嗯……好像喜欢……吻我身上的痣。”
老板娘的反应与其说害羞,不如说慌张。
我接了很多单子,真假会辨些。老板娘好像不是真的夫妻不和找我“劝退”。
“老板娘,你为什么一直看楼上?”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镂空的包间突然挡上屏风,看不见其中情景。我心生疑虑,不顾老板娘阻拦。作势上楼。老板娘赶忙喊了阿大阿二,两个壮瞬间汉挡我的路,酒楼人很多,我大喊“非礼”博关注。趁混乱之际推开一壮汉,没想到他不经推,摔地上唧唧歪歪个不停,另外一个人便去扶他。
顺利上楼的我埋汰:什么嘛,长这么壮是为了虚张声势?
方向定位,走向刚刚老板娘看的包厢。
如我预感,是楚云端。破天荒的,只有一个人。坐在腾木椅上,静静看我。仿佛只为等我。
那一眼我怔住,生出了复杂的感慨。终究,我生气指责:“你不必为了确认我的职业如此大费周章,你若真想要,我可以把职业资格证书给你看?要不现在我回家给你去拿?”
“不用了。我拜托老板娘联系你就是让你来,”他招呼我,“要不要坐?”
“不。”我不解,“为什么不恨我?”
不是掩门离开了吗?你这是又在做什么?
“因为我不是你。”字字千钧。许诺,反讽,期许……果然是楚云端。
“你!”我被噎住,“以后别干这事,我的生意,与你无关。”
转身,出门。
他先我一步手臂伸长手掌按在木门上,威慑力十足的目光锁住我的脸:“古意,你说那些。我很生气,但是我选择相信。我去查你的网店,并去除了了那些恶劣影响。你是否有意我,我感受得到。同样,你也该感受得到,我有多看重你。”
“我感受不到。”一字一顿,“还有,你的感受,也错了。”
不想多做纠缠再次陷入双难命题,我用了蛮力移开他的手。
他动真格起来不容小觑,我不能动他分毫。气愤回身看了一圈包厢,除了一扇木门,除非跳窗。二楼,徐徐估计高度不算高,我控制好不会缺胳膊断腿。而且落雪堆得高!我遥望窗外对他说:“你再不让我走,我就跳下去。”
他不让我分毫:“你要是跳下去,我跟着你。”
空气凝结。目光交汇、噼里啪啦的东西,叫做情意。
这个男人说到做到,我信。
他对我的信任感动我,但不能挽回我对他的信任,不能。
鱼死网破,我不怕。
推开藤条缠绕筛选阳光的窗,我爬上窗台,蹲着,做准备工作。认准我以为的最佳角落,猛然一跃。扑通,软绵绵的雪花飞溅在脸上,因为速度加质量的冲击力道不小,我咧嘴喊疼。好在我打了个滚又战战巍巍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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