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先生,请离婚》第64章


“我还好啊,”想了一想,“就是担心背上有疤。”
“没关系,你的背以后只有我能看。”他专注揉捏非暮,小姑娘一点不怕生,眼睛睁得大大的,全是讨喜的光,好像知道是爸爸。
我被他激得面脸通红,忍不住逗趣:“你这样专宠女儿,我以后跟儿子告状!让他青出于蓝,让他把你推倒在沙滩上!”
他吻落在我睫毛上,慌得我赶紧闭上。
“女儿像你,我疼一辈子都不够。”
这样的男人,跟我说一语双意的情话啊……
“苏婉清呢?”
我还是忍不住煞风景,刨根问底。
“和你一样,没事。在医院,会比你躺久一些。出院后她就会自首,那时你算‘沉冤得雪’,我们结婚吧?”
又是突如其来、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求婚,我却迫不及待点头……生怕错失。我主动吻上他的唇,突然又煞风景起来:“记得罢免李诚啊。”状厅场技。
楚云端失笑,把孩子抱到陪床上,随后倾身附上我:“你还是关心你自己为好。”
“孩子……”
“我看着呢。”
“医生、护士会进来。”
“我反锁了。”
番外 楚先生的一眼万年 含鱼儿小朋友要的婚后还有孩子
楚云端第一次见古意,是在莫骞君和何臻的婚礼。
他当时并不太知道莫骞君是谁,只是被邀请了。恰好没事,他去了,还被莫骞君当做贵客相待。
他意兴阑珊。为了避开太多的敬酒,借口去洗手间,到酒店外吹了吹冷风。想到和他搅得乱七八糟的苏婉清,竟点起了烟。
他那段时间身体不好,很少抽。但此刻的烟味使他紧绷的情绪舒缓。
待得久了,起身,回大厅,不习惯身上刺鼻的烟味。去洗手间,意外看到贴着墙壁蹲在地上哭得忘我的女孩子。
哭是门艺术,她哭得他心尖发颤,破天荒地,驻足,抱着莫名其妙的心绪看着她。好像是羡慕她遇事可以哭得那么肆意。好像是怕她哭得晕了过去她可以搭一把手,好像有一种奇异的声音告诉他:她是你的肋骨。
他竟真是她哭了多久,他站了多久,静静看她。抖动的双肩,发颤的身体,他偶尔想她怎么可以哭这么久:也许和他一般诸事不顺。
她突然站起,不出意料趔趄,他及时伸手扶住。她说声谢谢,整张脸红彤彤的,如一轮午后暖阳。她匆匆跑进洗手间,他猝失手心温暖,滞在空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怜。
哭得不管不顾。满面通红又张皇的女孩子啊,离他有多远了?却不早不晚,又撞上他的心了。
他回神,洗了脸散了散烟味,重回酒桌,有意识地搜寻她的身影。
新娘喊她古意,新郎喊她古意,很多人喊她古意,所以她叫古意。她强颜欢笑,敬了很多酒,他有意不提早离席,等她敬酒。而她,只把他当千千万万分之一,醉眼朦胧,喊一声干杯就自顾自仰头喝完走人。
魔怔了吧。他一直追着那抹米色身影。她是伴娘,穿上米色礼服,化了相对淡妆,于她还是别扭。他直觉她应该是素颜朝天的女孩子。
她在洗手间大吐特吐,他听得心惊肉跳,突然想,要是她再那么喝酒,他非打她屁股不可。又哂笑,怪自己多想。不料她踉踉跄跄撞到他身上,他后退几步才稳住扶好她。
她倒是醉蒙了踮脚抓他衣领喊了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哭着骂了脏话。他想推开。她反缠得紧。一时哭笑不得,真想扛起她在她屁股上好好来几下。
真没法呢,挑火的她又蹲地上哭了。
他整了整衣领,人来人往挺注目,他唯一的念头就是不能让她一个人这样。二话不说,抱起她。为了制止她反抗,还说他是魏峥嵘。
那是他头回记恨一个陌生人的名字。
刚放车上她还乖,后来她闹腾起来,攀上他的身子胡作非为起来。
他和苏婉清没有夫妻之实,不代表他年少不懂事!她离他如此近,她那么点火,他反问,当时他想的是,你自己引火烧身怪不得别人。
杀千刀的“魏峥嵘”又在她口里蹦出来,他再心动,都不愿做一个人的替身。推开她,稳住气息,问她家在哪。
她委委屈屈说没家,全然是醉鬼。
没办法,他办不到把她扔大街上。
在他家,醉得不知所云的她各种“魏峥嵘”求亲近,他听得青筋突突直跳,最后却是不忍心,投了降。
他本来要做君子的,让黄阿姨给她洗澡、换衣,甚至把他的卧房让给她。
不想她不消停,“魏峥嵘”、“魏峥嵘”、“魏峥嵘”个不停,那夜魏峥嵘简直成了他的噩梦!
再闹下去,两个人都不要睡了。没办法,他去让她消停。
然后她扑倒他。是,他没醉!他被她逼得快疯了!他是正常的男人,而且他对她有企图。是那种二十几年来头回出现的企图。
她是第一次,真正动刀动枪了疼得哇哇乱叫。他很耐心、很认真,哄、吻不停。幸好她那时没再喊“魏峥嵘”,要是喊了,他绝对会折腾她到下不了床。
事关男人的自尊心吧。
他醒得很早,她睡得很香,脸蛋还是红扑扑,休眠中毫无攻击力,可爱得打紧。他摸了摸她的脸,突然触电一般,收回。
多么好的女孩子啊!
而他,有什么能力拥有呢?事业、家庭,没一样顺风顺水。站在落地窗前,就着黑漆漆的外景,抽了一根接一根的烟。
天微微泛白,他终于决定:放手。
在他没把她当命之前,在没有伤害之前,放手。
他写了支票,让李诚送来一套干净的衣服,她的尺码,他铭记在心。
一个月后,他收到他怀孕的消息,他悲喜交加:他和苏婉清根本没有孩子的可能,如果婚姻束缚他一辈子,更加没有孩子的可能……可是他不能让她留!苏婉清、他父亲,谁都不会允许的。他选择了放手,干脆坏人做到底。他派曾奇去协商,古意倔得很,几次三番回绝。坚持了很久,他得知消息她打掉孩子了,汇上余款,以为从此两清。
他当然很多个晚上会睡不着,工作烦恼、苏婉清习惯刁难之余,想起古意,想起未存在的孩子……想起他的无能为力……
他根本无法忘记古意,所以时隔三年,当初不管不顾的女孩子变成了妩媚且风情的女子,甚至像在有意色诱他。他一眼认出。他牵念当初的古意,装得淡定且不为所动。其实不知多少次,他想将她拢进怀里,说:我的肋骨,快回来。
他信命又怕命。
几次见她觉得太巧合,又舍不得去查,不敢表态对她的主动亲近却是放任。他看得出,她对他,是心动的。不似当年,完全没有“他”的概念。
她再次在他怀里醉晕,喊着“魏峥嵘”的名字,彼时他知道了魏峥嵘,唐尧的新宠,长得不错,听说人不错,可惜是个gay。当初她的难过,他明白了些。她对魏峥嵘的情话又上一层楼,他还是历史轮回般没辙。
私心所致,他自我折磨般帮她简单洗澡、换上他的睡衣,她晕晕乎乎,比三年前喝醉乖了许多。想到又是一声声“魏峥嵘”,他忍不住真轻轻拍了她屁股几下。
她咂咂嘴,继续睡。
出门,让李诚备好衣服。
破天荒睡得好起得早,亲自给她做早饭,看她呆愣愣望着外面,突然想到三年前抽了许多烟决定的自己。
其实他根本不在意她骗不骗他,他在意的是,他可能会和三年前一样无能为力。他从未奢望过“爱情”这种东西。
他推开了她,意外看到她作为魏峥嵘的准媳妇出现在魏家。
管他魏峥嵘是不是gay,他们可能结婚就对了。他开始急,后来她又为他挨了刀,他不想再克制。于是,一切水到渠成。
越幸福他越怕她知道真相,知道他是那个夺她初次丢钱未遂又威逼她堕胎的“恶人”。
果然闹得不可开交。
幸好他一场病、不要命地求、她的怀孕交织,挽回了。
幸福短暂,事业上的差错、双方父亲的反对压迫、苏婉清给的恶名声和诬陷……种种,让她远走德国。他去过德国两次,两次离开,她都闹得不可开交,他心里何尝好受!
好在,一切终止在秦西洲的帮忙里。
他的古意,虽然受了欺负,但不记恨他,反而和他一起努力,为他们的幸福。
苏婉清很快出院,她自首,李诚跟随她,自首,两人都判了三年。当日南城的报纸沸腾,女神破灭。几家小报纸开始为古意正名,说希望他们结婚。
他仓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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