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先生,请离婚》第65章


纸开始为古意正名,说希望他们结婚。
他仓促求过两次婚,她都答应。
是该结婚了。
可他父亲不同意。
古意背上的伤恢复得差不多了,他带着她和孩子一起回了楚宅,被他父亲拒之门外。老头子固执、说什么都不同意,说楚家的颜面都让他丢尽了。
他从母亲入手,母亲一直盼望抱孙子,他把儿子、女儿给她。时不时住上一星期。孩子学说话时,他除了教“爸爸”、“妈妈”之外,教得最勤的就是“爷爷”、“奶奶”、还有“小舅舅”。因了他是“不肖子孙”,他的弟弟楚河萧更得老头子宠。
古意早些时候还催,后来倒是不急了。嘴里念念有词:“反正再拖下去你成了老腊肉,我还是嫩得出水。”她想要重操旧业,他不准,安排她去a大做了相对轻松的辅导员。她对他存着点怨,愈发牙尖嘴利起来。
古意坚持,婚礼双方家长都要同意。古意爸爸相对好说话,误会澄清,外孙、外孙女都有了,反倒催着他们结婚。
那时古意抱着女儿,眼睛眨眨看向两人,似乎在想“老腊肉”什么意思。
晚上,楚云端彻底让他见识了什么“老腊肉”的威力。
水滴石穿。状在休划。
楚父最终被五岁灵泛的兄妹征服,点点头,同意了一场婚事。
迟了多少年的婚礼呢?从他对她动心那莫名其妙的瞬间算起,他真要模糊了。莫非他真的,走上了“老腊肉”之路不可挽回?
几年前报纸造势潜伏了很久,这次婚讯,不胫而走。
婚礼办得很盛大,当日穿上婚纱的她,化着恰到好处的妆,他想起了初见时的她。她变得牙尖嘴利,她变得调皮爱闹,她变得万种风情……无论怎么变,还是他身上的肋骨。
今时今日,终于名正言顺地,成为他的妻子。
名正言顺地风雨同舟。
非朝、非暮打扮成小王子、小公主,做了婚礼的花童,说实在抢了不少镜。
一声愿意,他等了很久。他未曾说出口的是,古意,用我剩下的半辈子,补偿我对你所有的亏欠。
酒宴上,她换了红得妖异的旗袍招待客人,他真想把她藏在怀里,不让人看。他心里,永远她最美。
苏婉清刚出狱不久,牢里嘛,再多人照顾,总归吃苦。她憔悴消瘦了,面对他时,锋芒也散了。好像回到十几岁时,秦西洲面前的小丫头。
她穿得随意,大墨镜遮了半张脸,还是不希望别人认出她。
酒宴之前,她单独约他到草坪上谈话,送上祝福,说喝酒吃饭就免了。
看到他不追求敛去刺,他心情不错,又是大婚:“好啊。”
她望着一望无垠的草坪,忽然笑了起来:“楚哥哥,你说我比起古意吧,还真不差,你怎么不爱我如命呢?”
他一笑,“那我问你,我也不比牧洲差,你还不是恨我恨得要命,爱他爱到蚀骨?”爱情这种东西,和认识时间长短、对方优秀程度,都是无关的。他不曾考虑,直到古意哭到他心上让他此后承受爱情的毒与蜜。
她摘下墨镜,她的妆淡了,细纹出来了,率真笑了。他觉得,这是他见过最美的苏婉清。原谅比记恨轻松,他卸下了恨,问起:“你之后准备去哪?”
“德国,西洲说,换个地方换个心情。”
秦西洲三年时常会来看几次她,他知道。追问:“你们?”
“楚先生!”远处酒店服务员喊着他的名字。
她本就一脸怅然不愿意回答,顺势戴上眼镜:“新郎官,大忙人,去忙吧。我离开涟城可能很多年不回我。楚哥哥,我跟你道歉,虽然没用。也跟古意道歉。我走了。新婚快乐。”
他点头,不为难。
有时候得到一个曾经恨过的人的祝福更有成就感。
不过他现在可能真的老了,所希望的只是稳度余生。
婚礼是那种为它忙死都心甘情愿的存在,他算是体会了。
****
婚后不久,他正好当日工作少,去接儿女。小非暮穿着粉粉的蓬蓬的公主裙,软黑的头发分成两股左右对称帮了两个小麻花辫:真跟小公主似的。
不是他偏心,他骨子里更疼女儿,长得和小时候的古意很像,他有种照顾小古意的错觉。他甚至固执地以为,他初次错失的女儿,是个小姑娘。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女儿会哭鼻子会嘟嘴撒娇会到他怀里蹭抱抱,会每天甜甜喊“爸爸”亲他脸颊……真是不疼爱都不行。
可今天他的小公主,放学不是一下子扑到他怀里,而是闷闷不乐上车。鼻头、眼睛都红彤彤的,他心疼死。
他问相对稳重些哥哥范十足的非朝:“非朝,妹妹怎么了?”
非朝翻了翻白眼:“不知道,每天犯傻。”顺势上车,关车门。
他又好气又好笑,上了车,转身轻轻敲了非朝额头:“你是哥哥,怎么那么说妹妹。”
非朝撇了撇嘴,高冷选择沉默。
他不管怎么哄,小公主就是不愿意说怎么了,再问下去又要哭了的模样。他忙不问,稳稳开车送两小祖宗回家。
古意从来是最早下班的,因为他把晚饭任务给了她。
“哟,今儿你们三儿一起回来了?我去做饭。”她本来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及时迎接。懒懒伸了懒腰,柔软如藤蔓,这古意如酒,年岁越久越醇香。
反正他越来越不能离开她了。
非朝如往常随口喊了声“妈”然后蹬蹬背着小书包上楼了。他念及哭鼻子的小公主,“古意,今天我们的……”
话没说出口,小非暮软嘟嘟的小手捏了捏他的手,泪水盈盈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真是心都要碎了。
他一手抱起小公主,亲了亲光洁却沾泪的粉嫩脸蛋:“古意,我和女儿先回房,很快下来。”
古意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你和女儿只要待一起还真谁都分不开啊……”
把女儿抱着坐在洗漱台上,他用热水浸泡她小碎花的毛巾,细致给她擦了脸,连哄带骗:“到底是谁欺负我们小公主了?偷偷告诉爸爸好不好?”
小非暮脸进热水一洗礼,更加光洁莹润,让人忍不住咬一口,见他洗好放好毛巾,伸出双手又要抱抱。他顺势抱起,只听她软软地说:“哥哥每天说我傻说我笨……”
他又好气又好笑,兄妹两个都挺聪明,外部特征却是天上地下之别。非朝高冷毒舌,非暮软糯卖萌。感觉两个人都基因突变了一样。
他抱着她在卧室来回走,继续问:“就是这个?”非朝天天说谁笨的,连他都被说过。非暮应该习惯了。
“不是,”她小脑袋耷拉在他肩上,“今天我跟我朋友莉莉炫耀我参加爸爸妈妈的婚礼当了小公主。”
“嗯?然后呢?小公主?”他的下巴摩挲她发顶。
“她不仅不羡慕我,还嘲笑我……说正常的孩子都没机会参加爸爸妈妈的婚礼的,说我不正常……她还和别的小朋友一起嘲笑我……哥哥从来不帮我!爸爸,您说我是不是不正常?”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他顿时哭笑不得。
他亲昵地和小非暮碰脸:“当然不是啊。”
“那为什么我和莉莉她们不一样?”
“因为爸爸妈妈非常喜欢小公主和哥哥,所以呢,要和你们一起完成婚礼。别听莉莉的,她在嫉妒你。小公主,难道看着爸爸妈妈结婚,你不高兴吗?”
“高兴。”点头倒快。
“那不哭了,亲爸爸一口。”
小孩子嘛,忘性快,很快就笑吟吟了,嘟起红润如初生樱桃的嘴,脆亮“啪”了一口。
很快古意催饭,每次都非朝最晚。
“我说儿子,你给妈点面子好不好?”古意说话间地上饭碗。
非朝接过,回答:“面子的基础是本事,妈你做饭水准太差,被魏叔叔甩了好几条街。”原本非朝吃古意的饭没意见,吃了一次魏峥嵘做的,念念不忘起来。
古意作势生气要打:“你个吃里扒外的小东西,我最疼你你还老说我不是……”
关键时刻非朝也卖萌,睁着大大的眼睛,让人下手不得。
他揽住女儿,拿勺子舀饭,温柔吼:“乖,张嘴。”
番外 有一种男人叫做魏峥嵘
魏峥嵘还小的时候,被亲妈当成小女孩养。他被迫穿秀气漂亮的衣服,被教说话要细声细气。他妈嘴边叨叨念念他为什么不是女孩儿,小时候很多套艺术照都是他套上假发扮成小姑娘拍的。
等他长到五六岁,他爸不允许他妈再这么养他。他妈也从少女梦里醒来。自此,他该喜欢玩具喜欢玩具,该顽皮顽皮,大大咧咧的,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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