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先生,请离婚》第68章


,直接走进来就好。”
他腼腆一笑:“我看这里那么干净,不忍心踩湿。”
雨下了接连好几天。不少出现客来客往花店地板湿漉漉惨兮兮一塌糊涂的场面。而恰好,那天除他没有第二个客人。
失笑,不再客套,何臻问:“那你需要什么?”
他指了指她身后的大片红玫瑰:“它们,我前几天预订了九百九十九朵。”
何骁,她一下子想起了那个名字。她那时候是因为和她同姓,又是大单子,才多关注了一眼。
“噢噢噢噢,好的。”她今天几乎一直在准备。剪去旁的枝桠,大束大束玫瑰瞬间堆在了他们之间。隔着花海,发丝微乱的漂亮女人和笑容干净的年轻男孩。怎么都染上点暧昧。
“你怎么运回去?”出于拉拢顾客,她示意性问一问。
他回她:“打的。”忘了外面如幕的雨,他又开口:“等会,你帮我把花运上车好不好?”
“好。”毕竟是砸钱的买主,何臻答应得爽快,而且她对他。印象不坏。于是,他出去,在门檐下拦了好久的车,何臻站在花堆前,时而看看上百朵出血的玫瑰,时而往往雨中模糊了的年轻男孩的脸。
十分钟,也许只有七八分钟,何骁一直没打到车。
何臻走到她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男孩很年轻,但是高,她刚及他间处。不知道为什么,恍惚间她想起了自己的青葱年少。一把栽在莫骞君这个看似风光无限的如意郎君身上,全都毁了!
“我帮你送吧?”本来送货上门是天经地义的事,所以她提出来,再正常不过。
何骁受宠若惊,年轻的、干净的眼睛带着仓皇与惊喜,打量何臻,许久,才开口:“好。”
她看到在他打量她时雨幕中飞驰过一辆绿色出租车,亮着红闪闪的空车牌。竟一点不觉得可惜。
她锁钱柜,他负责关门窗。她开车到花店门口,他把花塞到后备箱,塞到后座,塞得慢慢的。她把钥匙给他,他站着身高优势帮她锁上店面……两人不熟,一系列动作配合得却是熟练。
真是应了那句古话: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锁好了,雨还是大,他回身,入目的是极致的景象。红色卡宴在雨水冲刷中显示出妖异的光,何臻坐在车里,白色衬衣搭红色包臀裙,勾勒出性感身姿同时诱惑无限。往后,是慢慢的仿佛吸血多了活着的红玫瑰。
刹那的震撼,使得他滞在原地。
“怎么了,还不快点?”她看他一时发愣不知想什么,出声。虽然她准备关花店没事了,还得回家吧?老在雨天晃悠怪心烦的。
“噢噢噢。”像是心事被发现,他不好意思红了脸,赶紧坐上副驾。
何臻看到何骁的瞬间,虽然没把他定义成砸钱追女友的无知小孩,但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但他指路指到市中心医院她就有点嘀咕。
出于好奇和人道,她帮他搬运花,果然送到四楼的双楼病房,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瘦削、苍白。何臻出电梯看了一眼指路牌,四楼是癌症。
第二趟叫上两个护士帮忙,齐齐整整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塞满了不大的病房,把小姑娘苍白的人面都映得红如桃花。
好像是姑娘生日,玫瑰花丛中多了何骁不知从哪订好的玫瑰色蛋糕。盛情难却,何臻居然被拉着留下来。何骁说谢谢她送他,小姑娘也谢谢,“姐姐”、“姐姐”喊个不停。她实在不忍心推拒:大概一离个婚她心都软了。
蛋糕几乎是涂抹掉的,何臻印象最深的是小姑娘的笑。除了病态白和过分瘦,那该是多美好、多漂亮的小姑娘!
何骁还要请她吃饭,她想拒绝他,故意说了个价位很高的私人菜馆。他二话没说答应了,她一下子被噎住没话说了。可惜的是,何骁坐她的车,最终还是吃她的钱了。因为临了付账,何骁翻了半天没找着钱包。
她取笑他,却没当真。他涨红了脸,不好意思极了。她当然不在意那点钱,当是何骁给她上演面色狗血却感人的谢礼。
此后,何骁每天每天,都会在她那里订一朵红玫瑰。第一次是积了七朵上门来取,还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付上了那顿饭钱。对他的孩子气和较真,她笑而不语,接过钱不再提。
三天、五天、八天,多久领一次,看他心情。她也不注意去记,反正他来,她卖花就是。次数多了,小周都要背后开她玩笑:“何姐,他是不是追你?”
她面色一凛:“别胡说,人有女朋友。”
小周不信。
她简洁地说了医院见闻,小周才噤声。
他这玫瑰一买,就是一年多。一年四季男孩子能干净成什么样子,他都让她见识了。他从大学到去律师事务所实习,红玫瑰换成白玫瑰。她都看在眼里默不作声,只是好奇,他这样干净、腼腆的男孩子,真的适合律师这样需要口才与胆魄的职业?
古意回来,是莫骞君的灾难日!秦西洲的存在,古意告诉过她,她咬牙盼念秦西洲回来过。因为,她可以看到曾经不回头狠心负她的男人吃瘪,被一个也许什么都比不过他的秦西洲压在脚底。
果然,秦西洲顺利成为苏婉清的心尖宠。她为什么知道?莫骞君喝得烂醉,直接找上她的花店。逼得她提早关门,她要去开车门,他死活拉着她的手不让走。幸好停车场没什么人,且光线昏昏沉沉。状岁扔号。
他蛮劲很大,又借酒装疯,竟不顾他们老死不相往来的前任身份,从身后重重抱住她。她一时发怔,他在她耳边低喃:“何臻。”大概酒后,呼喊声中多了丝旧情。
恰恰是那点点旧情,彻底激怒了何臻。脚狠狠踩莫骞君的脚,十厘米的跟,毫不犹豫地碾着。满意听到他呼痛,趁他不备,手用劲掰开他的脏手。上车,甩上车门,动作之快,莫骞君还在抱脚喊痛。
如此一遭,莫骞君酒醒了大半。眼见何臻发动车子,他急忙挡在她车前,不让她走。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他为什么缠着他放弃了的前妻。也许他心里,除了苏婉清,唯一入过眼的就是何臻。所以看她过得那么好,他又惨败在一个德国回来的毛头小子手上,他要缠一缠。
或许,是真的旧情难忘。
毕竟何臻,个性、果决、聪明,当初勾得他心甘情愿娶她。
她一点不觉得可怜,反而觉得可耻,摇下车船,探出半个头朝他吼:“莫骞君,我现在恨你!你继续挡着可以,我会踩油门,撞开你。”
她话说得铿锵有力,眼里全是毅然决然的光。
莫骞君站在原地不动。
她只等了几秒钟,直接发动。把前面的大活人当空气。
莫骞君知道,何臻说的是真话。但他当时被苏婉清伤得体无完肤、颜面尽失,想一死百了,被何臻撞死,黄泉路上还找上个垫背的。
可车头真正夹带风逼近他的瞬间,他倒下,仓皇打了几个滚。
而她,也踩了刹车,差了不到一厘米,她真能把她前夫碾成泥,或重伤。但她不傻,停车场全是监控,她不想给这个渣男陪葬!
重新站起的莫骞君,已经不仅仅是狼狈了。站不稳,西装凌乱,满身灰,惊慌的面上也有灰黑色的擦痕。
何臻下车,重手甩了他一个耳光:“莫骞君,你别再找我。我决定离婚起,你连死在我手里,都不配。”
上车,绕过碍眼的前夫,狂飙去酒吧。
她离婚后都没买醉,今天被莫骞君这么一闹,浑身的恶心都被激发出来了。
点酒时居然撞上了何骁,以及他身后一大批和他一样西装革履的男人。应该都是律师。她没哭,只是对莫骞君恶心,看到何骁还能调侃:“你怎么来酒吧了?”
何骁没想到遇到她,脸发烫,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那神情,就跟小学生犯了错被老师发现一样不安、惊惶。还是身后同样是律师的小王替他回答:“没人有所不知,今天何骁小子漂亮地打赢了第一场官司,我们替他庆祝呢。”
酒到手,她慵懒抿了口,挑眉:“哦?你那么害羞,能打官司?”
这样子勾人的何臻,是何骁少见的,又一次怔在原地,任人鱼肉。还是大嗓门外向热情的小王:“大美人,我看何骁啊,只是看到你木愣害羞,在法庭上可是睿智沉稳、威慑力十足啊。”
她飞了他一眼表示惊讶,一本正经喝起酒来。何骁终于清醒了,恼羞成怒一样推走了以小王为首起哄的同事们,自己凑到一朵娇花跟前。
是的,何骁买了那么多玫瑰,他从没觉得,哪一朵,比何臻漂亮。
他不知道为什么、什么时候喜欢她,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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