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到小无赖》第27章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她悍悍地回斥。
“我没有要跟你拿钱,只是你偷走我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没有这个东西我没有办法继续活在世界上。”他低沉的语气透着悲哀,泛红的眼眶令人不舍。
“虽然我称不上是个很正直的人,个性也有一点小无赖,但是我不会做出那些偷鸡摸狗的事!你不要侮辱我的人格,否则我会去法院按铃控告你毁谤!”
她转过身,急欲离开,但荆尔勋的话却拉住她的脚步,令她的心紧紧地揪住,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偷走了我的心!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甜美又淘气的笑颜就俘虏了我的心,害我的心失去了平日的活力,整个人变得食不知味、辗转难眠、心不在焉,脑海里、眼里、心里想的、念的、看的全都是你!只要你把我的心还给我,我就走!”他站在她的身后,声嘶力竭地大喊,全然不顾行人投以惊讶的目光。
他深情的告白令她的心跳得好快,强忍已久的泪水一波波地夺眶而出,淹没了她的视线,但是她不敢回头,怕一回头会心软。她迈开步伐,愈走愈急,最后奔出人群中,跳上计程车离开。
荆尔勋定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冷列的寒风灌进他单薄的衬衫里,但他却不觉得冷。
他以为自己的告白可以唤回她,但是她竟走得这样急,好像一刻也不想待在他的世界里……
第十章
“名人中医诊所”经过一阵性骚扰风波之后,两位林姓女子在地方人士的陪同之下,声称自己是因为躁郁症犯了才会大闹中医诊所,诬蔑徐声彪的人格,她们在报纸上登了小小的道歉启事。
虽然,昔日门庭若市的光景不再,但起码也证明了徐声彪的清白。渐渐地,开始有病人回到诊所里。
蕾蕾辞去“卓尔电通”的助理工程师一职后,决定报考学士后中医考试,白天在诊所帮忙,晚上则到补习班上课。
女儿的决定令徐声彪感到欣慰,觉得总算后继有人了。
她和叶梦臻也达成协议,只要她离开“卓尔”、离开荆尔勋,一年之后就可以如愿拿回底片了。
坐在挂号台的位子,她桌上摊着补习班的课本,但心思却飘扬到荆尔勋的身上。
在人生的旅程上,这一跤让她摔得又痛又惨,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她的心有了裂痕,再也补不齐了。她收敛起娇蛮的个性,不再像以前一样是个率直敢言的小辣椒,凡事会多给人留一点余地,免得又招惹来祸端。
近黄昏,阳光隐晦,天空飘起细细的雨丝,整个诊所显得格外的清寂,只有几个熟识的老病患坐在长椅上聊天。
一抹颀长的身影跨进诊所里,站在挂号台前,引起众人的侧目、讨论。她的视线顺着硕健的身材往上移——一身黑色的西装,白色衬衫上的领带松了开来,最后,一张愤怒的脸庞令她的眼神瞬间冻结。
“你……”怎么会是他?她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分别半个多月,再见到荆尔勋,她的心依然会抽痛。每回在夜里想起他时,她只能偷偷地将泪水融在被窝里,觉得自己好寂寞,像被全世界给遗弃了。
“你出来!”他强悍地跨近桌边,钳制她的手。
“你想干么?”她不能违背约定,否则她会无法拿回底片。
“跟我走,我有话想对你说!”
“但是我跟你无话可说!”她故意别过头,缩在角落里不肯起身。
荆尔勋强悍地不顾她的意愿,将她拦腰抱起,甩上肩头,跨步离开诊所,引来众人的惊呼声。
“你放开我!”她的腹部抵住他的肩头,她抡拳槌打着他的背,尖叫着。“荆尔勋!你快点放开我!否则我……我要报警了……”
他快步地走出巷弄,直接将她塞入车里,将车门锁上。
蕾蕾爬往驾驶座想开门离开,却被他重新按回椅子上。
“你这样当众掳人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她抗议着。
荆尔勋倾身替她将安全带扣住,凛着脸,靠近她说:“就算你报警又怎么样?现在除非派出军队的坦克车来把我辗平,否则我是不可能放你走的。”
他阴沉的脸庞给予她一种近乎窒息的压迫感,深邃的眼眸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你究竟是怎么了?”她被他的表情吓到,双手紧紧握住安全带。
他扭动钥匙,发动车子,踩下油门,车子穿过街巷,进入车阵中。
“你只要乖乖听我的话,我不会伤害你的。”他双手握住方向盘,眼神专注在路况上。
“你怎么了?”她望着他好看的侧脸,心头酸酸的。
曾经,这个位置是属于她的,她还霸道地要求,要他成为她的专属司机,只为她一个人驾驶,陪她去天涯海角。
如今,这些誓言想来不只可笑,更加伤人……
“你安分地待在我身边,不要反抗我,只要过了今夜,我就会放你走,让你自由。”他不看她,继续注意街上的红绿灯。
“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我们已经分手了,我要回去——”她戴上面具,逼自己说出残忍的话。
“我都说了我不会伤害你的!只要过了今天晚上,我就放你走,不问你以后爱谁,不问你对我是真情还是假意!只要过了今晚,你就自由了……”荆尔勋失控地低吼,吼得喉头发红,眼眶蕴起湿意。
他失控的模样令她难受,她不再说话,乖乖地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他将车子开到仁爱路上一家高级精品店前,停下。他下车,在细雨中替她打开车门。
“这里不能停车,会被开罚单。”她回头注意着,这样冲动鲁莽的行为与他平日温文儒雅的模样不同。
“无所谓。”他迈开步伐,完全不理会尖锋时段,迳自将车子停在路肩,拉着她的手走进装潢华丽的精品店中。
店员们一见她进门,马上前来招呼他们。
“把我看上的那套衣服和鞋子拿出来,替这位小姐换上。”他沉着脸吩咐道。
蕾蕾本想乘机溜走,但他态度强硬,她只好乖乖地跟着店员走进更衣间里,换上一袭银白色的平肩小礼服以及同色系的高跟鞋,外搭羊毛开襟外套。
她神情疑惑地走出来,苍白的脸上已经被造型师上了淡淡的粉妆,雪白清丽的模样仿佛是踏月而来的仙子,让他不自觉看痴了眼。
他将信用卡递给店员,眼神却直定在她的身上,唯恐她溜走。
荆尔勋的怒气令蕾蕾神经紧绷,但他眼底那抹受伤的神色却令她心软,因此她决定不逃了,就安分地陪他度过这一夜。
他签完帐单后,迅速将之收进皮夹里,牵着她的手,走出精品店,重新回到车子里,继续开着车,来到一间高级的法式餐厅。
站在地毯两侧的侍者恭敬地替他们开门,装潢雅致的餐厅空荡荡的,除了乐队和服务生之外,见不到其他的宾客。
她疑惑的目光望向他,但他却避了开来。
两人相对而坐,侍者开始送上精致的餐点,悠扬的乐音缓缓响起。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她不懂他的心里在盘算什么。
“吃饭。”他冷硬又简短地回答她。
“你把餐厅包下来了吗?”她看着四周全都空着的座位。“为什么要这样?”
“我只想单独地跟你吃一顿饭。吃完后,陪我跳一支舞。”
他憔悴疲惫的模样令她心痛,差点压抑不住冲动地伸出手抚摸他凹陷的脸颊,他的眼眶好黑,看起来像是很多天没睡好。
“你睡不好吗?”她低声问他,面对美味佳肴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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