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繁华冢》第127章


发,倒好像是默许了他的做法。 人人都觉得下一任太子也许就要横空出世了,弹冠以待,等着十四阿哥得道的大好消息。 还没等十四阿哥得道,年羹尧倒是先成了仙。成了总领三省的都督,康熙亲自召见下赐弓矢,委以重责大任。十四阿哥却一无所获,且即将在四月离京被派去驻守甘州,面子里子都已经十分的挂不住了。 依我看这一役倒未见得十四阿哥是输的,也许他老子只是在观察他的这些儿子们。十四阿哥太一帆风顺了,若是真的得了储位只怕也是要重蹈废太子的覆辙。的 三月十二胤禛来请旨,邀请康熙进他的园子进宴。康熙欣然前往情况复杂了许多,这个家伙好大的胆,此举大有试探他的父亲心思的意思。 我依然跟随在康熙身旁,无论酒菜都是众目睽睽下我来第一口,真是好不风光。胤禛恭敬有嘉的伺候着康熙,弘历和弘昼犹如双生,一对漂亮孩子静静的立在一旁。他二人深得康熙的喜欢,问完了安就叫到跟前儿说要考校功课。弘昼全程装作看不见我,康熙要他们背书,兄弟俩的功课都十分的不错。 康熙笑着赏了他们,却伸手叫弘昼过去:“过年时就听说了,宫里那些个画眉鹦鹉没几个逃了你的手。” 弘昼并不不惊慌,笑着给康熙磕头:“请皇玛法恕罪,孙儿也只是想早日学了射猎技艺,好随皇玛法射猎远征去。” 弘历也跪倒在地,额贴地板:“弘昼年幼顽皮,弘历身为兄长原该劝导才是。请皇玛法开恩,若有责罚弘历愿代弟受过。 两个孩子高下立分,弘历才是那个识大体顾大局懂事的好孩子。看康熙欣赏的目光就知道他中意弘历,而弘昼在他眼里就只是个孩子而已。 晚膳时给康熙试的那个酒,竟然上了头,我很久没有贪杯了,我要真真切切的醒着度过在他身边的每一秒。可今天那杯酒一触上我的唇,就忍不住喝了大半,我想醉倒,想不用思考。身子都有点儿发飘。头重脚轻的站在康熙身边摇晃,只好暗地里跟魏珠使眼色。魏珠也察觉我脸色不正常,忙回报了康熙让我回去休息。康熙都有些微熏醉意,自然摆手放了我出来。君前险些失仪这世上只怕也就是我才能免于受罚。 出得门来冷风一吹,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紧走几步扑到廊下角落大吐特吐起来。吐完了自己也笑,竟然到他家里来吐,弄得这么一副丢人现眼的狼狈样儿。的 随行的是亲王府的侍女,关切的扶我起身:“姑娘您没事吧?”缓缓的摇摇头努力控制自己的舌头把话说利索些:“没事儿……麻烦你陪我回去收拾收拾。这里也叫人来打扫……打扫一下。” 小丫头赶紧答应着替我奔走安排,送我回了住处,浴汤已经准备好了,连替换的衣服都叠放的整整齐齐放在一旁的云石方凳上。临了还恭恭敬敬的说:“还要什么,请姑娘尽管吩咐就是。”不知道这是冲着谁的面子。跟她摇摇头说不用了这样很好。她才离开。 周身被温暖湿润的气息包围着,慢慢的困倦起来,趴在浴桶沿上盹着了,却不知为什么闭上眼全是胤禛的样子。仿佛我还在他身边,我们的以后还在我手里。一生一世就在平静中转瞬即逝,不要磨难与分离。只是这一次他是不是还会等我回去?勉力睁开双眼眼前是一片模糊的,分不清是梦是醒。 摇摇晃晃的起身来去取衣服,一个扣子鼓捣了半天也没能扣成,手指是软的用不上一点儿力气。
隐隐听见屏风后有门轻轻开合的声音。回过头去一个模糊的人影立在我身后,似幻亦真一定又是个梦。 既然是梦,那我就可以随意的软弱:“你不肯理我了是不是?”那模糊的影子依然远远的站着不曾靠近我。连个幻影都要避嫌疑?摇晃着走过去:“你跟天儿说不是我不要他,我天天都在想他。我要回家去……带我回家好不好。”就算片刻温暖也是好的,也许现在只有梦里的他才肯抱住我。 然而为什么这个拥抱越来越真实,甚至还听得到心跳声。狠狠的拧自己大腿,清醒点儿才看见本尊就在眼前。竟然真的是他。我只穿个肚兜亵裤,薄衫半敞,还没出息的哭哭啼啼投怀送抱来。 还没等我发发脾气,一见我醒过神来他就先跟我翻了脸“你说,你和老九是怎么回事?”长眉紧拧,声色俱厉。 “您和年福晋的事儿我管不着,我的事儿您也少管,省得费神。”这算兴师问罪来的?真正好笑得紧。我头晕目眩想推开他也难,幸好嘴还利落,不然岂不被他的谬论气死? “我倒真想不管,你少变着法儿磨折人就好。三年了,整整三年,你知道我怎么过来的?天申天天闹着问你哪儿去了,可我连你在哪,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可曾为我想过?这叫对得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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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为了他着想才不肯泄漏了行踪,我孤身一人在外东躲西藏提心吊胆的时候,他又在做什么?冷哼一声,我的火也上来了。“您还用管我的死活?我死了不是正好成全了您和年福晋这一对儿神仙眷侣,百年后必定是一段千古佳话啊。兄为重臣,妹为宠……。”险些把那个‘妃’字说出来,忙咬住舌头才把话头掩住。话说一半气势立马比他矮了三寸。 我这里话头一停他便来劲“还敢犟嘴?你又有哪件事是作对了的。为什么那么慌张就出了京城?回了杭州为什么连个信也没有?我一趟趟派人去,竟然一律不见。如此看来,老九倒比我耳聪目明,我竟是井底之蛙,最后还是在皇上那才能见你一面。这会子又成天跟老九厮缠不清,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既然要跟他破镜重圆,当初何苦来招惹我。多少年了,你好生算算看,你当我是什么人,闲时顽耍的玩意儿么?”他真是愤怒的狠了,黯沉的黑瞳仁烧得晶亮,十指深深嵌进我肩上,很痛。却让我彻底清醒过来。
当时的那些人哥哥是一律说不知道打发的,胤禟的人闹的那么厉害,他的人也不可能举牌子说是雍亲王要找人。我怎么能知道哪些是他派来的?可既然他去找过我也就心里舒服了许多。 “好心当成驴肝肺。我那是怕消息泄露,给您招来麻烦。”这话越说越没底气,我一个人拿定所有的主意,死就死活就活,只要自己觉得是为他好就从不跟他商量。明明是两个人的路,我却一个人决定怎么走。是我错我愿意认下,可是宽宏大度我做不到:“对,是我招惹了您,我是罪魁,您也甭花力气来跟我说这些没用得,反正您忙得很,不是得陪年福晋和小阿哥么。” “好说,我陪谁你还用在意?尊范当年就领教过,不愿嫁我,倒欢天喜地肯嫁老九。我就是个妖精鬼怪变的,会吃人,但凡长长久久的跟着我,多说一句话也是要烂舌头倒大霉是吧。你这个女人,自来就喜欢任性妄为,有事从来憋在心里不肯告诉人,自觉得气性刚强,其实最最糊涂不堪,好好的局面往往就坏在你们手上。”他越讲越气,一脸不忿,就差将我吊起大刑拷问了。 你们?我愕然,这是说谁呢?看他这激愤样子,貌似说的是我却又不像是我?可这口气断断不能将就忍下“你把话说明白,我什么时候欢天喜地过?我求你帮我时你帮过我吗?把我抛下自己走的好不洒脱,那个人是谁?” “你让我走,难道我还要死缠着求你,好让我再看你一眼吗?”他也毫不示弱 “我什么时候让你走过?你这个人最会冤枉人,人人都错只有你对是不是?”我怒火中烧挣扎未果,抓住他握着我肩膀的左手狠狠的咬住。 齿间的血气浓烈,他却一声儿也不吭了。空气就这么安静下来,静的连眼泪滑落的声音仿佛可以清晰的听到。我松了口他却笑,那笑从眼底里缓缓的洋溢而出。“笑什么?嫌我咬得轻了?”他却吻上来,口中腥涩咸酸诸味交杂。心里得委屈泛了上来,我讨厌他,非常的讨厌他……我更讨厌自己,讨厌这个沉迷于他的吻的自己。用最后一点儿力气推开他“你走开,我讨厌你。以后在也不要和你说话,你爱装就装去。” 他似有无限惆怅神色黯然“那年在济南府,皇上给你赐了婚。你告诉我咱们两讫,你真以为咱们一直做的是买卖吗?就算是买卖好了,我甘心情愿的把心卖给你,你却跟我说不要。” 原来他说的是这件事,我们自说自话吵这么半天,根本说的不是一件事。“百八十辈子以前的事,我哪里记得住。”我没好气的回应他。@
谁有他记性这么好,多小的事儿他都记得。当年无奈的选择随口的一句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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