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繁华冢》第128章


住。”我没好气的回应他。@
谁有他记性这么好,多小的事儿他都记得。当年无奈的选择随口的一句话,他都可以大做文章和我白扯这么半天,还一副我对不住他,让他受得了天大的委屈模样 “这一次你自做主张的走,把我和天儿扔下……为什么我要喜欢个一直抛弃我的女人。再见到你,我确实想过从此后两不相干好了……。”我就知道他的不理不睬没那么简单,不光是为了安全。他有那么一瞬间是真的想结束。的 强忍着泪水,背转身子“那你和我个不相干好了。”说不定他要借着这个机会和我分道扬镳。我嘴硬着,输人不输阵。 “我知道你是说气话,如果是真的你不会哭。”他从背后抱住我下巴搁在我肩上,被胡茬刺生疼。忽然有冲动想去抚摸他的脸,我已经多久没好好看看他了。 他低声说着话“我说过咱们决不分开,做不到我不会说。你既然答应了,我就决不许你反悔。” 我紧咬着下唇不肯开口,这一辈子也已经过去大半了。到了这把年纪我们却重新要开始,从这一刻开始重新学习如何去信任彼此,少有差池曾经的一切都将是泡影。爱情这东西不折磨的人体无完肤怎肯罢手。 外面有几声扣门的轻响,他微微一愣,轻声道:“我该走了。”我没有应答,没有转身。我知道他站在门旁等我回头,可能只要我一个微笑。我却没有;我从那面小小的镜里看见他渐渐失望的神色。 他转过屏风从暗门走出去,我其实的可以看到他每一个细小的神情,只是他不知道,我不能回头。回了头我会不许他走,我这份紧绷的坚强坍塌了,以后还怎么在康熙身边装作若无其事。 康熙回宫时带走了弘历的生辰八字,还找了人来算看了一番,说是富贵天然,寿元高厚子息极多云云。总之是好的不能再好的命相。 康熙自看了那八字就更加念念不忘弘历这个孩子了。那张纸就放在近旁的案子上,差不多闲了就拿来研看半天。 有时候我也不得不信,这些江湖术士算的有几分准头,未来的乾隆皇帝确实寿高子嗣又多。 我上茶时他正自凝眉沉思,不知想到什么,开口就唤魏珠。魏珠忙来跪倒听旨:“去将弘昼的八字也拿去,让他们一并算了去。”听的我一颗心狂跳不已,算命的难道还算的出我?我不必如此怕事。 那术士一身青布道袍额贴青砖,整个身子趴在地上还有点儿颤抖,一字一句的回禀,不外乎什么大富大贵逢凶化吉之类的说辞。只是最后说一句:“这位小阿哥只怕有丧母失亲之兆。”难道真的算得到我头上? “哦?朕知道了,你下去吧。”丧母失亲而已又不是丧权辱国,康熙倒不以为意吩咐魏珠松他出去。这两张八字摆弄了没有几天,二十五康熙主动提出再次赴胤禛的园子进宴。这一次带回的是弘历,只因术士说他幼年有浮灾康熙要带进宫里养育。 十四阿哥临行前宫里开宴,那一派兄友弟恭父慈子孝的祥和氛围如同一张薄薄灯纸,简直到了呼气立坏的地步。晚宴结束康熙再次招十四阿哥单独会面,他们父子说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0高唐云散
六十一年五月,康熙巡幸塞外,第一批随行的阿哥有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和十三阿哥,康熙特意诏令弘历弘昼和几位皇孙随行,一干孩子跟着康熙圣驾住进了避暑山庄。 这日接见了几位蒙古王公,康熙就招孙子们来在屋里给他们出题目,考较学问。一会儿孩子们来了,康熙环视一圈唯独缺了弘昼,皱眉问道:“又出去玩了?” “回皇玛法,午膳过后就没见着弘昼。”弘历回了话,又自告奋勇要去找。 弘暾有意无意瞄了弘历一眼才开口:“回皇玛法,弘昼出门时孙儿正碰上他,还让孙儿告诉弘历一声,他到四伯那儿去了,孙儿不小心把这茬儿忘了。皇玛法放心,孙儿瞧见有太监跟着他呢。”这话是真是假且不论,既然是找胤禛去,总不会为了淘气。我哭笑不得的看弘历,这么一点儿年纪已经知道争宠踩人了,我的弘昼怎么跟他争?的 康熙也没有深究弘昼的去向,转头低声交代魏珠:“你让人去找找看,真在老四那儿自然好。围场野兽多,人是要紧的。” 不一会儿又吩咐我:“取几样点心来。”我垂头应是,出门时恍惚了一下,脚下一歪一阵剧痛,原来扭到了脚踝。我噙着泪只说没事儿,康熙面有不愉:“下去吧,这一瘸一拐成什么样子。”我谢了恩出来。说实话,伤得没那么重,那些痛苦表情倒有六成是装出来的,我只是突然不想在跟前曲意承欢罢了。 回了屋,随行太医也来了。本不甚重,推拿几下上上药油,痛意也就舒缓了许多,只还略有些跛。 “许大人果然是大国手,着手成春,只是奴婢这一步一拐的,再在圣上面前走动是不是难看了点儿?”我猛力拍他马屁,看能不能把病假拖长一点儿。老头儿精明的很,捋着几根半灰半黑的山羊胡点头:“现下不过暂时抒解,筋骨损伤宜静养,最忌行走奔跑过多,多歇些日子也好。” 正说得热闹,有个侍卫着急忙慌的闯进院子来,一面淌着热汗猛喘粗气一面大喊:“大人,大人救命啊。”太医忙迎出去:“放肆,这地儿也是你个男子随便进来的?快快出去。” “大人恕罪,那马……那马不知怎的惊了,一蹄子踏在我哥胸口上,他……哎呀,求您快去看看吧。”我在门边悄悄探头,那个侍卫的样子我认识,还挺熟,康熙派来监视我的就是他和他哥哥。 太医慢悠悠收拾好一应药具正要跨出门去,猛然拍额高叫:“老朽真胡涂了,应供八爷和十三爷的香薷丸还没送去呢。” “大人,这眼巴巴等您救命呢。要不您先去,回头奴才去送去您看成不成……”那侍卫死死拽住太医的袍袖,堂堂七尺男儿,泪花在眼眶里打转,看着有点不忍。 “人命关天的,大人您跟他去便是,八爷十三爷那我送去便是。”到底是一条人命,我扭得不重,换了平底绣鞋还可以勉强走几步,反正也是举手之劳。 那侍卫眼里全是感激,轻轻点一下头算是致谢。太医叫随从太监打开药箱,交给我两只尺许长小盒:“用法用量都写好了摺在里头,就劳烦姑娘辛苦一趟吧。”便随那侍卫急匆匆出了门,我点名要那随从太监留下:“十三阿哥行处太远,我脚有伤走不了远道,你送去好了。” 正说着听见太医苍老的喊声:“你不急着救命了?鬼鬼祟祟的听什么?”院墙外脚步声这才一溜烟远去。 我骇笑,这种时候他也不忘监视的本行,当真尽忠职守得很,幸好我不打算去十三那儿,白给他添疑忌。 胤禩那里更简单,在半路上我随便找个人让他送过去,大家没麻烦。我开始慢慢往回走,穿过一个角门,按理该看见我下处的院墙了,进去了才发现走错了路,陌生的回廊,繁茂的林荫,枝间红花灿烂。 正在墙根阴影处细细回想,我怎么到了这里,是哪里拐错了弯,就听见一道尖声尖气半男不女的嗓音从远处传来,似乎是何玉柱,我见过的太监虽多,像他的声音这么有特点的却少。 “爷,银子那边说收到了,吩咐奴才给您带好,还说您跟着皇上在外面呢,不便打发人问安来,让爷别挑他的礼。” 我一向有点儿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的倒霉运气,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何况我还不小心走动了。 胤禟在笑,声气极畅快:“这个十四,还弄这套虚招子。你十四爷还说什么?”何玉柱谄媚地陪着笑了两声,过后声音压低“十四爷还说了件极要紧的事,说年羹尧大人那儿,恐怕还得下点儿力气,这阵子十四爷很给年大人委任了几宗事儿,年大人一律不哼不哈不冷不热的,面儿上虽没明着驳十四爷,可真章办起来处处掣肘。十四爷恼得了不得,说可见他跟爷们还不是一条心。” 胤禟冷哼道:“那个老油子,最是心黑手毒油盐不进的,收银子时不见手软,办差时不见出力,半分准主意也不肯漏。终归是条喂不熟的狼崽子,不过拿银子先堵上他嘴罢了。”又狠狠道:“总有一天教他尝尝爷的手段。” 何玉柱也上赶着捧胤禟的场:“可不是,倒要他见了爷的厉害,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呢。”
胤禟打断他的话:“那些人不日就要押赴京城,得快些叫他们闭嘴方能了事。”我听得心惊胆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说的是这些日子福州官兵为了和上司讨要饷银造反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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