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无双》第25章


“咦,你怎么今天下班这么早?”小孩先给静吓一跳,又被这一大堆果子吓了一跳:“芒克里江,方丈肯定会不高兴的,这么多菩提果……”
“你能吃几个就吃几个,吃不完帮我藏好。”静把鲥鱼扔在桌子上,将装在袋子里的粉红羽绒服抽出来塞给帕里黛古丽:“今天有朋友过来,你先架起木炭把鹅卵石烤一烤,再把鲥鱼批成鱼片,我还要应付慧刚方丈,待会回来。”
“要不要我去挖几棵笋?”帕里黛古丽冲出门外,巴在框上追问火烧屁股一样的静。
“不用!”静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竹林子太大,你给我老实待在家里,作业写完就练习一下功夫!”
云隠禅房里的气氛达到了。
刘细君借用了方丈的文房四宝,即席挥洒出一副对联:
空桑三宿,人间是非难择断
百年回眸,求取一世比肩行
细君忍不住有点得意,这副对联里穿插了“头陀不三宿空桑”、“前世五百年回眸换得今生擦肩而过”两个佛典,更难得的是临场发挥。{PS:此联是下随手胡诌,并不工整,行家莫要取笑。}
“李察先生被外界的媒体宣传给骗了,下联的典故虽然暗藏佛理,出处却是一个诗人凭空杜撰的。”住持长老捻须微笑,对着未干的墨迹赞不绝口:“不过这手米体行草,啧啧……真真是让人不敢相信出自外国友人之手……”
其余七位龙钟老僧也是练习了一辈子书法的强人,看看墨贴,再想想自己的水平,一股晕眩感扑面而来。
静刚攥着两颗菩提果走进门,就被几个老和尚一把拿住,非逼着让他用书法和外国友人“李察”先生比试比试。
“你也会书法?”细君眯缝着眼,有点吃惊地看住了这个漂亮的老乡,虽然相识还不到几个小时,这个老乡已经给了他不少的惊奇,无论外语、口活还是厨艺和道德,都堪称可圈可点。
“会一点。”静挪开镇纸,将铺在桌子上的墨贴拉长了对着灯光一照,很干脆地给出了意见:“字写的不错,很漂亮的南宫体,就是力度还稍有不足。”
“这么说你写的字能做到力透纸背?”刘细君不服气地挑了挑好看的眉毛,他从四岁时起就在父亲的指导下学习书法,先照拓格描摹,然后临帖,从钟繇到颜真卿到怀素,先隶再楷后草,细君自信同龄人中能在书法上超过他的不多。
“不相信?”静将手里的菩提果分别抛给了方丈和细君。
“不信。”细君接过菩提果一口咬掉半边,甜中带苦的味道让他一阵翻白眼。
静也不废话,环手撩起了自己束在脑后的一缕板刷长发,让刘细君把上衣脱了,用长发的发桩饱饱地蘸了墨,在肌肉强健的脊背上铁画银勾一挥而就。
“唉哟喂,你这是玩什么把戏……”细君觉得奇怪死了,这个漂亮老乡到底是拿什么东西在自己背上写来写去,怎么每落笔一次都觉得麻酥酥的。
“好了!”静从桌子上拿了个茶杯,先涮了涮自己的头发,又找来一块抹布,湿了水,在细君背上打蜡油一样擦拭了一次。
接过慧刚长老递来的镜子,细君调整好角度,才看了一眼就泄了气。
三个骨气劲峭,法度谨严的楷体“刘细君”模模糊糊地印在他的背上,要知道这些字刚刚可是拿抹布擦过了的!——
这两天和老婆的事还没摆平,书评待我KO她之后再一起回。
第二季:春风流水还无赖,偷放桃花出洞门 ACT7:门徒【上】
才华不但可以吸引异,同样可以吸引同。
刘细君原先已经对静刮目相看,现在一见这手入木三分的欧体楷书,更是对这个漂亮而又神秘的老乡刮视网膜相看。
而静也更加证实了自己早先的推测,越发地坚定了收徒的决心。
这个混血儿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红纸扇好苗子!
虽然年纪大了一点,但他是练武之人,身体的柔韧和耐力、体力都有着坚实的基础,而且看的出来,他是书门第出身,自幼就在家长的培养下修习琴棋书画——这一点对红纸扇来说极为重要,因为有很多技都是以琴棋书画入道,扎实的底子可以在学艺时事半功倍!
“你家住在天都哪个城区?怎么跑到广陵来学手艺的?”一出云隠禅房的门,细君就喋喋不休地盘问起了静的底细:“而且……你怎么会去做厨师的?”
“那你认为我该做什么职业?卖字?谁买?”静一扔一扔地抛动着手里的菩提果,刚刚一说细君是正儿八经的中国人,还是他的朋友,慧刚方丈立马把“正果”当手雷砸了过来,笑骂着让他俩有多远滚多远。
“也是,我老爸总说时势才能造英雄,恐怕你现在就缺了点时势。”
“何止缺了时势?我连厨师都没做好,今天刚刚被炒了鱿鱼!”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炒鱿鱼要什么紧,我家也是开酒楼的,我帮你介绍工作就是!不过最近不行,这一阵我不能回去,我闯了。”细君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家到底住在天都哪个城区?”
“我现在没有家。”
“哈哈,你还准备跟我保密?”
“9岁时我踢伤了一个公安,睾丸破裂,刑事责任是免了,法律责任没能逃脱,先是工读,然后少管,结果在少管所又把一个小子的双腿砸断,成年后直接送到了新疆石河子,25岁才出狱。今年我27岁,你说我的家该算天都还是算监狱?”静刹住脚步,扭头看住了细君,他只说了十句话,却用了整整十种南腔北调的方言。
“欧比斯……拉奇……”刘细君傻眼了,震撼!很震撼!不只是因为静牛B到不能再牛B的语言能力,还有他那双冰霜般凛冽的眼睛透射出的不甘和凄苦。
“你今年27,我20……你9岁,也就是说我2岁那年你吃的司……是89年。”掰着指头算了算时间,细君发现静入狱那年恰好是89年,这可是一个相当特殊而敏感的年份:“为什么事?为什么事你要踢破公安的蛋子?”
“说这个没意思,已经过去了。”
“嘿嘿……我这次也差点上山背石头,我在部队把一个二百五打成了重伤,他叔叔是师级干部,还好,只把我办了个内退。”
“记得你在出租车上时,一眼就报出了我手里拿的鱼是鲥鱼,那时候起我就知道你家的条件不会差,一般人可叫不出这条鱼的真名。”静耸耸肩膀:“你说你家是开饭店的,我估计你家的饭店估计规模不会小,要不你爸也娶不到外国老婆!”
“还凑合吧,不算大也不算小。”
“别谦虚,我又不跟你借钱……军事监狱怎么量刑我不大清楚,但《刑法》我记得很清楚:故意伤害他人身体,致人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三年有期是给有路子的罪犯,十年有期是给没门路的罪犯,你家的门路看来很足,是和苦主私下商量赔偿解决,把刑事改成了民事,民不告则不纠。”静问道:“你赔了多少?”
“五十万吧,我也不知道,是估计……”
“神经!那还不如去坐牢,然后再办保外就医,这可不了五十万。”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我现在是有家都不敢回,这么回去的话,我爸肯定要扒我一层皮。”细君嘴上说怕,脸上却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吊儿郎当:“不管那么多了,最近我先和你混段时间。”
“没问题。”静顺嘴就带出了压抑了半天的心里话:“跟着我,做我的徒弟怎么样?”
“做你徒弟?你能教我什么?”刘细君哑然失笑:“教我书法?这个我可没太大的兴趣,小时候写的都恶心了。”
“不教书法,我教你怎么做红纸扇。”静伸手推开了宿舍的门。
“红纸扇?这名字好怪,干什么的?是蔑匠还是扭秧歌?”细君扛着登山包,转身打量了一下静的老巢,还不赖,三间两厢青砖飞檐的大瓦房,门口还开辟着一块菜圃,芦苇架子上孤零零地飘荡着一只只老的发黄的葫芦和枯藤,很家常的感觉。
“没法和你具体解释,跟我学两天不就知道了。”
“不知道怎么解释?哥们,你不会是做传销和轮子功的吧……我靠!你的家也太小了吧?”刘细君擦了擦额头上的灰尘,他的身高有216CM,进门时险险把门框给砸坍。
刚把?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