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无双》第26章


刚把登山包放下,细君弯腰的姿势突然凝固住了。
在他对面的墙角处,有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坐在一只酒瓮上,吭着脑袋正手忙脚乱地往脸上遮面纱。
细君的脸红的就像个熟透的苹果,赶紧往门外闪,看那孩的姿势像是在上厕所,这可太尴尬了!
“进来啊!”静一把拽住他:“房子小怕什么,隔壁那两间房我也有钥匙,今晚不会让你在这受挤的。”
“我等她……等她方便完……”刘细君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劈口骂道:“老静,你这家伙不厚道,有你这样请客的吗?那是你吧?家里有眷你就不能先吼一嗓子再带人进门?”
“不是我,是我老婆。”静呵呵一笑,把满脸通红的细君又给推进了房子:“你误会了,来,进来再说。”
还真是误会,细君进门之后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个小孩不像是汉族人,金发碧眼的,头顶上还放着一碗水,坐在酒瓮上,肩膀不动,纤细的小腰一个劲作圆周运动,有点像是练习呼啦圈的动作。
“有这么锻炼身体的吗?”刘细君也不好意思多盯着小孩看,撇眼扫了下屋子,这个房间挺趁他的意,没有太多的装饰,既干净又素洁,墙上挂着的竹雕和葫芦雕,还有插在瓶子里的野,一看就知道主人属于安贫乐道、苦中作趣的陶渊明信徒。
“明清时代,中国妓家有四大翘楚,分别是大同婆姨、泰山尼姑、扬州瘦马和西湖船娘。坐瓮就是“大同婆姨”独有的训练方式,练到极致,在第间将会妙处无穷。”静一点也没避讳:“我只是让童养媳老婆从小练了玩玩,这样今后也能享点福。”
坐瓮还有个用处他没好意思说,大同婆姨都是妓家老鸨挑选幼打小开始训练,所以发育完成后,盆骨和牝户会浑圆无比,兼具奇特的吞吸之力。
不过即使是以上的解释,也把细君听的目瞪口呆,他一个劲怀疑自己是不是回到了万恶的旧社会,怎么有人敢冠冕堂皇地承认,正在进行万恶的萝莉养成计划……有个,我喜欢!
“你还养鸟?”这间屋子里好东西不少,房梁上挂着的一个竹枝鸟笼迅速捕获了细君的目光,不过笼子里两只鸟可真丑,灰不溜丢,活像团头团脑的肥麻雀。
“这是百灵雀,出狱后我特地去了趟开封,在山里待了五六天,抓了十来只,没熬住冬,现在就剩了一对。”静摘下了竹笼子,递给了细君:“读过《画舫余谭》没有?“百灵雀者,产自汴梁山中,羽类之善鸣者也。凡百禽声无不曲肖,故名。尤以能学猫叫为上乘,由一二声、四五声、声至十三声为止。”我这对百灵还算不错,一个能学六连发猫叫还有一个能学十连发猫叫,如果天气再暖和点,你能听到它们学猫叫。”
“猫叫像婴儿啼,很难听的。”刘细君翻着眼皮想像了一下猫叫,登时浑身直冒鸡皮疙瘩:“我在家都是玩九宫鸟和金丝鸟,那声音才叫好听。”
“外行了不是?百灵雀学的猫叫很细腻,尤其适合前月下卿卿我我时伴奏调趣。”静从被窝里拽出了一个暖水袋捂着的镂葫芦:“你再听听这个。”
葫芦上的暖水袋一挪开,就跟按下了录音机的开关一样,里头响起了一阵阵动听的“括儿~括儿~括儿”的响声,异常的悦耳。
“这是蝈蝈吧?呵呵,我在家玩过蟋蟀,鸣虫里头,一个是油葫芦一个是蝈蝈,一直想玩却没门路。”刘细君把镂葫芦乐滋滋地抱在怀里,透过中空的塞子往里看去,葫芦颈部塞着一盘蚊状的铜簧,蝈蝈的叫声从里头透出来时,越发的显得清亮。
“我的乖乖,你这个蝈蝈还是个光品种?”细君抬起头,两眼血红地瞪住了静:“快教我!我就学这个!”
“这是蝈蝈里的“嬲油子”,以天津的品种最佳,从秋天起给它喂食朱砂、白薒,则通体赤而有光。”静笑道:“唐朝诗人刘方平有首“今偏知气暖,虫声新透绿窗纱”的诗,讲得就是残烛灺时,蝈蝈欢鸣,与娇喘间作,闺乐无穷。”
“你刚才让我跟你学做红纸扇,现在又跟我翻来覆去地讲一般人绝对不会了解的常识,难道你是个男妓?”细君很夸张地摆出了恍然大悟的动作,一边咧嘴巴一边对静指指点点:“我猜对了吧?你想让我跟你学做男妓!”
“不!红纸扇和男妓是两码事,男妓在过去又叫“巧士”、“才童”、“像姑”,基本上都是从男伶客串的,不过也有从小就学人说话打扮,在肛门里塞秘药的武夫子。”静摇摇头:“我们架势堂“红纸扇”只学对付人的上功夫,自古到今,还没有哪一个“红纸扇”靠出卖自己的技术去挣过钱!”
“架势堂?”
“对!你也是天都人,应该听过架势堂,我们红纸扇就是所有架势堂所有“白相人”的教!”
“我靠……白,白,白相人的教?”
“别问废话了,想学不想学你给句痛快的回答!”静凝视着一脸呆滞的刘细君,目光炯炯。
一起回。
第二季:春风流水还无赖,偷放桃花出洞门 ACT8:门徒【中】
只要是个爷们,在这个问题面前都不会多加考虑。
刘细君小鸡磕米一样点头,满脸掩饰不住的兴奋。
正当静给新收的爱徒细细讲解“红纸扇”的特纹身及其涵义时,九霄法师拎着两斤猪头肉和一扎啤酒鬼鬼祟祟地摸进了门。
“我日!鱼怎么还是生的?”九霄看到那条大鲥鱼地躺在桌子上,气得脸上的青痘都鼓了起来:“静哥儿,你也太不敬业了!”
“丫头要做作业,我来弄,一顿宵而已,分分钟就能搞定。”静起身给九霄和细君互相介绍了一下。
“你这脸蛋应该去好莱坞当电影明星。”九霄和细君握手时,感受到了对方强大的力量,非常羡慕:“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去NBA或者参加健比赛,或者穿越到古代战场上,手持一柄嵌在某人脸上的战斧,你太强壮了!”
“因为我和大师你一样,酒肉穿肠过。”细君哈哈大笑。
“贫僧受戒未满四年,还只是个沙弥,离大师的距离还远。”九霄好像忽然想起自己是个和尚,口宣佛号,法相庄严,这个巨大表情转变让金发帅哥咧着嘴僵在了那儿。
静半跪在地上,从板下拖出一个纸壳包装箱,把里面的菜刀、砧板、炒锅一一取出,九霄自告奋勇地上前帮忙,熟门熟路地搬出了满满一葫芦瓢鹅卵石。
“你们准备做什么宵?”刘细君有点看不明白,这房子里似乎没有灶具啊。
九霄法师捧着一葫芦瓢鹅卵石和炒锅颠颠地跑到了门外,金发帅哥抱着一看究竟的心态也跟了出去,只见酒肉和尚姿势无比纯熟地在门外的空地上找了几块石头,搭积木一样垒起了一座简易灶台,动作干练的让经过严格野外求生训练的刘细君惊讶不已。
“西贝老外,别像根木头一样,去,帮我去到墙角的柴禾堆里抽点芦苇杆过来。”九霄扯了点干草,引火之后将鹅卵石一股脑倒进炒锅,架在简易灶台上狂烧,也没忘记指派细君干活。
金发帅哥一头雾水,回头看看屋内,静已经将鲥鱼在自来水上剖洗干净了,正一刀一刀开剐,晶莹剔透的鱼片随着刀锋的挑动,每剐一片都会恰好飞进旁边的盘子,灵动的就像蝴蝶展翼。
“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细君看的晕头转向,这哪是做宵?炒锅在黑黝黝的里红光闪闪,活像是渣滓洞集中营的烙铁,温度高到鹅卵石直冒青烟。
九霄白了他一眼,就像是朱门显宦打量一个乞食的洪七公,随着火苗的舔卷,鹅卵石在逐渐变红的炒锅里发出了沙哑的噼啪声,肥肉大耳的和尚把僧袍掖在腰里,蚂蚁搬家一样将大把大把的柴禾塞进简易灶台的炉膛。
不一会刘细君就知道烤鹅卵石是干什么用的了,等九霄和尚把薰的人眼都发的炒锅端回屋子里时,静已经在桌子上摆开了十来个碗口粗、青枝绿叶的大号竹筒。
和尚将鹅卵石用勺子每个竹筒里拨了一堆,又在竹筒口蒙上了一层早已备好的竹篾网。静紧跟着他的动作,轻快麻利地将已经腌渍好的鱼片整整齐齐地码放着竹篾上,再用一大碗水往竹筒中一淋,只听“嗤”一声响,白茫茫的雾气猛地喷出了竹筒。帕里黛古丽完成的是最后一道工序,小丫头每等静在竹筒中浇入一碗水,就会用一个竹片套口蒙罩住竹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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