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哪里跑》第74章


叶绥黑了一张脸,瞪着,不吱声。
看他这个欲言又止的样子,就一下子被挑起了兴致,“哎呀,果然是?啧啧,叶绥果真把花花给抛弃了?花花这个弃妇……唔,两个到底哪个是扮女的?喂,别推呀,说说么。”
叶绥将牙齿磨得咯咯响,他霍然起身,对着狐狸张牙舞爪地晃晃手里的银针,咬着牙道:“秦璋,再不把的女领走,就把她扎成哑巴!”
那厢,狐狸正轻巧地接住了安平故意碰掉的茶壶,沏茶的空隙,他回眸风平浪静地看了眼叶绥,说:“随,也正嫌她闹腾。”
但叶绥却缓缓收回了银针,眯起一双丹凤眼死死地盯着,十分哀怨,“这个死女,为什么非要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耽搁这样久?害得本少爷碰见那个怪胎,这回就只能跟着秦璋出来避难。说说说,为什么不直接把这个躺着的女打晕了扛回京城去?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同情地看看叶绥,不消说,他这个问问题的方式是被浴池小弟给传染了。
于是清了清嗓子,对他道:“嗯,说的这个方法确实挺直接的,但却不怎么可行。看,这条手臂,就是这里,喏,这里。”对他指指右手肘关节的地方,“四年前留下后遗症了,总是使不上力气,所以很难完成扛走这个力气活。何况穆穆雅是主帅,若是敲晕个把小兵,许是还没留意,可若把主帅敲晕,那大概也会被万箭给射成个刺猬。不过最主要的还是穆穆雅本,她满心满意都扑朱承钰身上,就算是打断她的两条腿,她怕是也会爬回来陪着朱承钰。”
叶绥提了口气,瞪半晌,又缓缓呼出去,咕哝了句“都是怪胎”,然后就不再理会,转而去关注穆穆雅的伤势。
“阿歌,来。”狐狸另一头对着正要继续刺激叶绥的勾勾手指,搞得只得半途而废,一步三回头地挪过去。
“唔,瘦了些。”狐狸旁若无的舒臂将揽怀里,伸手捏了捏的腰,皱眉道。
紧张地打眼看看安平,只怕教坏了这小子,可他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般地兀自垂头看着脚尖,两颊诡异地微红。
狐狸耳畔轻轻呵气,“阿歌,今日死刀下的都是昔日战友,不难过么?”
想了想,侧眼看着他说:“狐狸,要是说了实话,不许嫌弃。”
“嗯,不嫌弃。”
叹了声,道:“其实也知道,这些年,只有沈家军是每一战都跟着出生入死。沈家垮了的时候,就知道,沈家军的路也长不了了。可那时候连自保都不能,又如何能保他们,只是盼望皇帝能手下留情。但后来,也断断续续地知道,沈家军营里遭武将们排挤,凡送死的战事都是他们去,久而久之,也就没剩下什么了。
这个事,不是不气,只是不知道这个气要撒给谁。现战场上面对的,都是陌生到不能再陌生的脸。狐狸,假使朱承钺不是眼下的这个样子,许会为了沈家打下的江山誓死守卫,可现……他已不需要守卫什么。沈家待恩重如山,可穆穆雅兄妹亦是如此,何况生世,为活拼命总比为死拼命要来得容易些。或许是多变,也或许是无情,但也说过,的家乡,并不汉家。”
狐狸偏了偏头,唇边笑容和煦,他说:“过去只怕会对朝廷愚忠,现倒是要怕太懂得变通了。嗯,其实这些事情也没什么对错分别,个立场不同罢了。许多事情,还是要后世来评说,但那已是的身后事,眼下就不要多虑了。”
看看他,觉得这段时间或者说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着实是个让操心的,也不知道狐狸早就认识的那段时光里,是不是同样是一个不让省心的小姑娘。
然后就忽然记起那一院子的梨花,却不知道是谁种下的。
“喂喂,两个分开点,碍眼。”
叶绥不知道哪个时候从床那边踱了过来,挨着和狐狸坐下,眼神十分不屑地上下扫了扫两个,然后哼了声指着躺床上脸色苍白的穆穆雅说:“其实要保住孩子也不难,只是眼下什么都缺,就难了。”
呆了呆看他,“怎么说?”
叶绥兀自沏了杯粗茶给自己,说:“其实那个四方城里的皇宫可是储了不少的药材,拿几味来给她吊命保胎是最好不过。这儿能用的药石实有限,不能保证她铁定会母子平安。”
叹了一遭,“若是不能保孩子,就保她罢。”
这个孩子,即便是出生这个世上,八成也逃不开一个前路未卜的命数。眼下朱承钰的那位侧妃是膝下无子,倘若哪日不幸她也弄了个孩子出来,那穆穆雅这个孩子的命运就岌岌可危了。
以那位青梅这样擅于算计的大脑,穆穆雅就算是再多长几个脑袋出来,恐怕也是不行的。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纷纷不能理解上一章里沈凤歌小朋友的所作所为,所以这章借狐狸先生的嘴问了下,不知道童鞋们还满意么?
晚上更的比较少,因为实在困的不行了,各位晚安呢。
65第六十三章 变故
自从朱承钰率兵来援;对峙的两军就进入到了一个胶着状态。
十多天来;穆穆雅的情况也是不容乐观,结果就搞得与秦璋并叶绥、安平四个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而朱承钰此其间则一直未表明立场,对待们四态度模糊,尤其看见秦璋的时候,他唇边那一抹笑总叫觉得不是滋味。
就两军僵持不下时;朱承钺又走了怀柔路线;将皇城里的两位公主送出来;劝降朱承钰。
这两位公主使尽浑身解数;从几个年幼时候的琐事一直絮叨到先皇驾崩;泪洒朱承钰大营。但终于是没劝动朱承钰,可见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得去造这个反。
但话说回来;朱承钰眼下也是没退路了,他只要一降,朱承钺必然叫他死得比谁都快,所以造反这个事就是不做则已,一做就不能停的高风险事业,因为一旦停下就只能等死了。
“女,究竟要留到几时才算个头?没看见朱王爷已经很不乐意瞧见每顿吃那么些蒸土豆了么?”叶绥半倚榻上,一只手不知死活地揪住的头发。
打眼看看叶绥,又看看不远处翻着一卷兵书的秦璋,说了句,“去问狐狸,他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秦璋也不抬头,只是低低回了句,“等战事结束了,再走也不迟。”
安平乖巧立身旁替沏了杯茶,说:“赞成秦大哥的意见。”
然后叶九忽然就张大了嘴,比出一根手指指着安平郁闷道:“小子原本不是和一条战线的么,怎么这么快就叛变投敌了?”
安平从善如流地点点头,认真地用四平八稳的声调答他:“咱们现说的好听些是朱王爷的座上宾,但其实本质上和俘虏也没什么区别。这个道理连沈凤歌都明白,不明白?”
于是捂住胸口伤怀地看看安平,余光中扫到叶九同样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顿时又觉得被治愈了。
然叶九方才要辩驳,就被狐狸稳稳扔来的一只粗瓷杯给打断,他皱皱眉接住,却没言语。
帐帘被挑起,一个婢子低眉顺眼的进来,脚步很是轻巧很是飘渺。
觑了叶九一眼,暗自嘲笑他耳力不佳,他一个气恼的眼神瞪过来,惹得更觉得有趣。
一个会些武艺的婢子,也怪不得能破例留军中。但最破例倒不是她,而是她那个多病的主子。
那个武艺不赖的婢子见个礼,对着道:“沈姑娘,夫请姑娘往帐中一叙。”
所以说这个世上总没有白吃的午餐,尽管们四个吃了这么天的并不是这位青梅种的粮食,但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掉。
这是头一次正式地拜会青梅,老实讲,站目前的这个立场上,实很难对她提起什么好感。但换个角度考虑,她应该对也不怎么待见。
青梅此刻正端坐一方塌上,身子骨虽十分地瘦弱,但一双水灵灵的大眼却炯炯有神地望着。
“沈姑娘。”她的声音很是轻缓柔腻,与穆穆雅的那股爽朗劲全然不同。
垂下头见礼,“是,夫。”
然后就听她低咳了一声,问道:“不知姐姐身子可大好了?”
愣了愣,一时不知道她说的这个姐姐到底是哪个姐姐,恍了一瞬才明白她问的是穆穆雅。
于是老老实实回话,“算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
青梅缓缓笑了笑,“这……怎么说?”
想想道:“王妃和孩子的命保住了,这算是好事,可王爷似乎不大上心,这又不算是好事。”
青梅一怔,旋即笑道:“沈姑娘这话是责怪王爷了?”
拱拱手,说:“民女不敢,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这么一来,就让青梅能够知道朱承钰的态度,知道他不乎穆穆雅,也不乎她的孩子,虽然没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但至少可以减少些她对穆穆雅的关注。譬如青梅这种被养深?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