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媳》第319章


刘三娘迟疑了片刻,看着尤净绵可爱的笑脸,最终确定自己是不忍将这个眼神笑容动作如此像她女儿的小家伙那般残忍的亲手杀死的。
微叹一声,她苦笑自己竟然心肠还没有练到如石头般硬的地步,竟然会对敌人的女儿心慈手软……
念头一起,便要行动,她麻利的将两个婴儿的衣物调换,又因那死婴的衣物上有血迹而皱了眉头。不过接着她便发现那名妇人也受了伤,她便又将那妇人的血迹沾染到尤净绵换好的衣物上,造成那些血迹都是妇人自己流出的假象。
而后刘三娘将妇人搬去了较远的地方,再将尤净绵也抱了过去。随即她将那死婴藏在皇甫正的墓后,自己则躲到离妇人不远的地方观察动静删她已经让那妇人闻了闻她身上的香囊,那妇人很快便会清醒的。
果然,片刻之后那妇人便醒了过来,一眼瞧见不远处的女儿顿时惊慌大措的叫……妮子,妮子啊…………“
妇人挣扎着爬到,女儿,身边,却惊讶的发现她的女儿脸上脓疮全好了,标致的很。她欣喜若狂,这么说,她不用将女儿丢去喂狼了?
“妮子,太好了,妮子……“妇人喜极而泣,抱住,女儿,一个劲的呢喃着:“这下好了,你爹再也不会逼我将你丢在山中喂狼了……你是受了神仙庇佑吗?妮子啊,你可千万不要怨你爹,他是疼你的。正因为疼你,所以才不想让你再受苦。可是朝廷有律法,杀女儿是要挨千刀万剐的,我们都不敢,只能把你丢在山中让狼吃了去。现在好了,我们一家人团圆了,你要是见过神仙,可千万别埋怨你爹,让你爹遭罪啊……”,
丹三娘皱眉,恨不得能将这妇人一脚踢下山去,免得坏了她接下来的大计!
妇人又呢喃了一会儿,终究是抱着脸上没有脓疮,十分标致的女儿,一瘸一拐的下山去了。
刘三娘等了许久,不见妇人折返回来,才从暗处出来,重新走到皇甫正墓后,将那死婴抱了出来。她有些不忍地对死婴说道:“这般受罪,也早死重新投胎了好。我就借你的尊体一用,你可别怪我门不管怎么说,我也让你爹娘高兴了不是?”
若是有人听见刘三娘的话,恐怕会笑掉大牙。这般阴毒之人,却竟然也害怕一个死婴的鬼魂。不过她似乎忘了,她之前可是要活生生将尤净绵弄成这样呢,不知那时她心中害怕过没有。
人死了,也不能安生,是多么可悲的事情。那死婴便成了尤净绵的替身,再被刘三娘破坏了全身肌肤,便扔在了皇甫正墓前。
刘三娘确定死婴无法辨认之后,看也不敢再看一眼,匆匆逃离了现场,只剩那之前的斑斑血迹揭露着这人间的丑恶。
一日后,东石村有鬼杀人的谣言传了出来,人心惶惶谁也不敢在夜间出门。村民们甚至在白天,也都缩头缩脑的,没有重要的事情不轻易出家门。
这个谣言很快在京城也传开了,自然是刘三娘的功劳。据老百姓们传言,东石村有一个墓地出现,鬼杀人,了,有一名七月大的女婴惨死在墓前,死状甚是可怜。如果不是,鬼杀人,的话,死状怎么可能那么惨?有谁会跟一个不足岁的女婴,有那般深仇大恨?
侯爷府的下人们都知道了,再一联想大小姐被掳走、也正是七个月广……所有人都惶然了,却不敢乱嚼舌根。这件事可大可小,说出去必定会被乱棍打死的!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子君强撑着思女之情,每日去天子学堂,在往返好路上到底也还听见了一些传闻。等到弄清楚是什么事情后,他几欲发狂一一东石村!七月大的女婴!皇甫正!刘三娘!这有可能是一个巧合吗?
他在弄清楚了事情大概之后,步履跄踉地要去东石村探个究竟,却在半路遇到了马不停蹄赶回来禀告明萱郡主那边情况的常亚、潘宝、章含宇三人。
三人正是来报:明萱郡主并没有带着大小姐尤净绵,但据护送明董郡主的官兵回忆说半路曾有一个裹着头巾的女人从郡主的马车里下来,与郡主分道扬锯,而且怀里还抱着什么。
尤子君愈发头昏脑胀,那女灿……,不是刘三娘又会是谁?所以说,东石村的墓地,就是皇甫正的墓地。而那个惨死的七个月大的女典……,
唯一在秦漫面前流过一次热泪的尤子君,战场上流血不止血的忠伯侯,杀敌不眨眼的大将军,此刻满脸泪痕,语不成调。
“去……去东石、东石……”一句命令没有下达完整,已经连续几日没有吃东西也没有睡觉的尤子君,再也经受不住这种刺激,两眼一黑便倒了下去。
“侯爷!“
“侯爷!“
“侯爷!“
常亚、潘宝、章含宇三人大惊,同时失声叫道,又同时伸手扶住了他们心中的英雄。随后他们震惊的面面相觑一一他们跟了侯爷这么久,可是从来没有见过侯爷这般模样过亦……,
但此刻不是他们探讨原因的时候,潘宝和章含宇便赶紧的让常亚将尤子君背起,他们两人扶住,匆匆往侯爷府赶回去。
正文 第三百零六章:隐瞒
常亚等人回到府里,下人们七手八脚上前帮忙将尤子君扶到房里去休息,接着又都低头站立不语,均在心中想着:侯爷莫非知道了那件事儿?那惨死的七个月大的女婴若真是大小姐……还不知侯爷和夫人会如何呢。
夫人伤心是母庸置疑的,可侯爷更甚啊,天知道侯爷有多盼望这个女儿出生。那会儿在大小姐要被送给尤家族长的时候,侯爷几乎是食不甘味,寝不安席。现在大小姐却遭此横祸,实在如……,唉!
于是侯爷府的下人们都更加憎恨那出卖侯爷的厨子了,正是因为那厨子被贼人买通,才使得贼人乔装打扮进入了侯爷府。虽然厨子已经送官了,可侯爷丧女的伤痛又怎么能缓解呢?
侯爷府的气氛紧张极了,除了尤兰珍和秦漫两人,几乎所有人都听说了那个传言,连刚回来的常亚三人,也自熟悉人口中得知了此事,才明白侯爷是为了何事淌下伤心泪。
但没人敢将这件事情拿在嘴上说,也没有流露一丝一毫这种意思。现在侯爷倒下了,如果再让奶奶和夫人知道一一那这个家就天翻地覆了。
秦漫忙前忙后的伺候尤子君,按照尤维元的方法给尤子君擦身、热敷。尤维元诊断过后才发现,尤子君饮食不善睡眠不足,身体虚弱,且受到太大刺激而心中悲恸,才会因体力不支而昏厥。
平日里抢着服侍尤子君的下人们这一次都躲得远远的,就怕在尤兰珍和秦漫面前露出马脚口他们都心想对于这件事情,侯爷既然知晓了,那么侯爷必然有侯爷自己的定夺,旁人最好不要插手。
一直到半夜时分,秦漫也没有休息,她根本合不上眼。一想到女儿被那明萱郡主掳去生死不明,她就悲痛难忍,更勿论丈夫此刻又倒下了。
她在床边垂泪,怎么想也不明白她的日子怎么这般一波三折的。在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后,她本已对爱情丧失了信心,以为在这年代一辈子也不可能翻身了。可是,既然上天给她这个机会,又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她呢?
难道,她和子君所经历的苦难还不够多吗?
手指轻轻划过男人的眉,她不由得哽咽出声。他好喜欢净绵,喜欢到让她这个做妻子的吃飞醋的地步,可是他却失去了心爱的女儿,这叫他心里如何承受得住?他定然是压抑太久,现在终于支撑不住了,所以才晕倒的。
可是她却无法安慰他,因为她与他同样悲伤,同样食不下咽枕不安寝。她自己知道自己有多难受,所以她能理解他的难受,她更是没有立场没有资格去劝慰他,就像她无法去劝慰娘一样。
“子君……你要是心中难受,你怪我吧,你别折磨你自己,好不蜘……”,奏漫抓住尤子君的手,哭泣着央求。她知道他能听见的,即使他在昏迷中,他也一定能听到她的哀求。
床上的男人睫毛微颤,只可惜秦漫埋首在他的大手中哭泣,没有看见。
一室的静默中,唯有女人无法断线的眼泪,男人无法言喻的心痛伴随着空气流转。然而男人该庆幸的是,受到伤害的本该是他两个最爱的人,如今却被他所知只有一个。
秦漫守着尤子君一整晚,到了第二日清晨,被她一直紧紧握住的手动了动,她随即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睁着疲惫的眼睛问道:“子君,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还是想先吃点什么?不然我去叫尤维元给你……”
然而秦漫话没说完,尤子君便掰开了她的手,一语不发的翻身下床。一整晚,他也没有睡,他在想着惨死的女儿、复仇的手段、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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