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杂货铺》第33章


笪氯笕缟系扰瘛?br /> 池暝在方才东筠动手的时候就忍不住想去打架了,但他见沈清濯动了手,想了又想,还是忍住了,分外乖地站在旁边,一动不动,只暗中警惕着周围。
木雕内里不知何时被偷偷凿空了一块,拳头大的空间里被落了阵法,锁住了某位暴躁的司春之神。
这阵法设置地颇为巧妙,沈清濯的白芒融入了木雕中,借白芒之力仔细窥探。
那阵法粗粗一看并不算很难,但精妙在它是几个小阵法环环相扣,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要解阵的过程中有稍微的错误,就会彻底结成死阵,将阵里的生命立时毁灭。
这阵法沈清濯曾见过,在不知多久多久之前……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面容冷漠的东筠,这阵法,可不是东筠能拿得出来的东西啊。
是谁助了他一臂之力?
东筠在启阵,阵法在不断紧缩,压制着木雕里真正的春神东君,东君仿佛被无数锁链捆住勒紧,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小小的身影逐渐淡薄,如轻烟一缕,随时就要消散。
若是阵法完全启动,也能置里面的东君于死地。
沈清濯敛了笑容,神色微微凝重,与东筠抢夺时间。
池暝不懂阵法,在木雕上帮不上忙,撸了撸袖子正打算去揍一顿东筠,沈清濯像是知道了他的想法,头也不回地道:“别动他。阵法会乱。”
池暝缩回手,不做声了,干脆站在一边看沈清濯破阵。他还是第一次在这样的“打架现场”束手无为,倒是让沈清濯动起了手。
这感觉还有点儿新鲜。
沈清濯专心一件事情的时候,眼里几乎容不下旁事,比如现在,他眼底映着的就全是细碎发亮的光芒,微微抿着唇,神情专注,叫人很想……扰乱一下他。
池暝蠢蠢欲动。
然而还没等他动,东筠就察觉了有人在坏自己好事,冰冷而疯狂的目光转过来,就锁在了沈清濯身上:“沈老板这是要和我过不去?”
沈清濯手上动作一瞬不停,温和又好脾气地“嗯”了一声:“肆意妄为不太好吧,小东君。”
为了区分真正的春神东君和这位冒牌春神东筠,沈清濯特意以“小”来区分,然而正是这个“小”字,将东筠彻底惹炸了。他冷漠地轻呵了一声,像是彻底失去了理智,随手将木雕往泥水里一扔,就带着疯狂的狠意朝沈清濯扑来。
池暝“啧”了声,暗道他终于是可以动手了,这可是这家伙自己撞上来挨揍的——砰!
东筠仿佛成了块轻飘飘的破布,被沈清濯一脚踹出七八米远,毫无回手之力,一头栽进了泥水里,扑腾了几下,没挣扎出来。
池暝:“……”
林小丛:“……”
沈清濯慢条斯理地收回踹人的腿,手上动作不停,将最后一个阵解开,半截身子埋在泥水里的木雕散发出白茫茫的光芒,紧接着漂浮起来,逐渐变大,像个气球似的鼓了起来。
不过旁边两人都没心思关注这块木雕,他们的注意力都在沈清濯身上。
林小丛惊了——他滴个娘哎,沈老板看起来清清瘦瘦温润如玉的,怎么动起脚来这么恐怖的?!他神色顿时敬畏起来,悄悄地退远了几步。
池暝也惊了——哇,这还是他那风一吹就折的小花苞吗,怕不是金刚附体了?看东筠这扑腾都没力气扑腾的模样,这一脚踹的,可没留情啊!
阵法既解,沈清濯便收了手,温和地站在原地,唇边甚至还挂着温和的笑容,全然看不出他刚刚轻松一脚就将个高大健壮的青年踹飞了出去。
池暝摸了摸下巴,目光灼灼:“甜甜凶人的样子真好看。”
沈清濯:“……”
他轻咳一声,微微撇开了视线。方才那一脚实在是随性所为,依照他的性子,本不该这么直接残暴的,可是池暝站在他身边,又屡屡流露出想动手的意思……
不知怎的,他就起了性子,见东筠扑过来,没多想就踹了出去。
等人被踹飞出去了,他才猛然惊觉,原来他是起了这样的心思——他想让池暝瞧瞧,他早已不是当年那样脆弱无能的小花苞了。
……他也有能力与人比肩,而不是被一昧地护在身后,无所作为。
砰的一声响,是那木雕撑不住四分五裂断成许多块的声音。
沈清濯心里叹了口气,暂且压下这点思绪,将视线转过去。
木雕碎块落在泥水里,一个虚虚的身影一溜烟儿飘起来,在春雨里逐渐凝实,显露出一个俊美男人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可爱九翛的营养液x1,
谢谢小可爱顾清鹤的地雷x1。
啵啵啵~
☆、第33章 小东君(7)
真正的春神东君从木雕里被放出来了。
他虽是穿着身浅绿的袍子,但却绝不像木雕那般是个老头子。相反,他的模样看起来极为年轻,身姿挺拔眉目俊朗——只是现在他的脸色有点发黑,怒火晕染了他的面容,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阴沉沉的。
“小兔崽子——”他黑着脸,眼里冒着火,狠狠地磨了磨牙,朝沈清濯略略摆了摆手,算是打了招呼,然后怒气冲天地去不远处将半浮在泥水里的东筠拔竹笋似的一溜儿拔起来。
东筠被踹了那一脚,普通人怕是要一魂升天了,但他皮糙肉厚,虽然是有点疼,但也没到要命的地步,他只是被踹得有些清醒,想起方才自己做的事,心头一阵发凉——他方才,在做什么?
他虽然很讨厌这个哥哥总是压制着他,可他也只是想把他关起来,从没有要让他彻底消失的意思——是什么时候开始,他有了这样可怕的念头?
东筠来不及多想,脸上就挨了重重的一拳。
这一拳没用灵气,纯粹用的蛮力,东筠猝不及防,脸偏向一边,白皙的面容迅速红了起来,嘴角被打裂了一道小口子,渗出一点血迹,他舔了舔,一股铁锈味。
东筠没还手,哑着声喊了声:“哥哥。”
东君又是一拳。
方才第一下打得是左脸,东君是个很公平的春神,第二个打得便是右脸。不过他这几个月都困在木雕里,刚刚又被折腾了一通,力气有些不足,这第二下就少了点力。
……于是这脸就肿得不太对称。
东君捏着他那企图弑兄的小兔崽子弟弟的脸,端详了一阵,冷笑道:“打得不匀称,再来一下。”
东筠挨了两下,脸疼得像是被切开了两半,觉得自己怕是肿成了猪头。
他起初不还手,是因为差点莫名其妙坑死了他哥,内心多少有点愧疚,可眼见的东君要来第三拳了,他眨了眨眼,怒道:“你够了啊!”
东筠在泥水里晃了下,站直了身体,甩开东君捏着他下巴的手,冲他怒目而视:“你压制我十几年,我不过关了你三个月。就当是两清了吧。”
雨水哗啦啦地落了他满身,他半身是泥,狼狈极了,却偏要挺直了脊背,倔强地露出不屈的神色:“以后一别两宽,我不找你麻烦,你也别管我。”
东君要被他气笑了。他冷笑一声,倒真是没再动手,抱臂立在不省心的弟弟面前,“两清?我这会险些儿要死于你手,你倒是和我说两清?忘恩负义的小崽子?”
东筠咬紧了牙关,从嗓子眼里憋出一句话:“我没想要你死!”
“没想要我死?这阵法再锁我几天,我就能被这阵法给彻底吞没——长本事了啊!谁给你整得这歪门邪道的阵法?且不说这个,你倒是想得美,瞧你这烂本事,连春雨也控不住,还妄想执掌春神?”
东筠脸一阵青一阵白,张了张嘴,却没声音吐出来——这阵法不是一个普通的困阵吗,最大的本事,也不过是能困着人出不去而已,何至于将人给困死?
更何况东君是什么人,那是春神,只要这个世界还没有彻底崩坏,四季还要轮转,万物生机还在,他就能活着——春神东君,本就是象征着生机的存在。
这边兄弟俩在唇舌相讥,那边沈清濯正小声和一人一龙解释。
“……是死阵。这阵法能汲取生机,春神东君依靠生机而活,没了生机,就彻底灰飞烟灭不复存在了。”沈清濯垂眸看了眼刚才被弹落到他脚边的木雕碎块,弯腰捡了起来。
他们三个人一直站在结界里,雨水进不来,更没法冲洗木雕碎块。沈清濯不顾肮脏,翻来覆去地端详。
这泥巴沾脏了他白皙的指尖,池暝看不过眼,打了个响指,一股水流凭空出现,在林小丛诧异地眼神中,在沈清濯的指间和木雕上转了一圈,带走了脏泥,哗啦啦地落到泥水里去了。
木雕露出了真面目,这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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