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第51章


我想就算我在此时大叫他是坏人,根本就没有人会相信。
这个男人就是有办法让人无法拒绝他的优雅,即使他的笑容背后是淡淡的疏离。
“邢质庚,你到底想干嘛?”对于他的登堂入室,我忍不住低吼,只是碍于卓子尘好奇的眸子一直是茫然一片,我又不好在儿子面前表现太彪悍的一面。
邢质庚双臂往后张开,闲适地靠在紧闭的门上,笑容一点一点地晕开,如同多年前我见到他的那个午后,吸引我欣然前往。
“我不过是来拿我的衣服。”他微抬起下巴,朝我身上扬了扬。
“我现在就给你。”我真是太在意了。
我刚伸开手臂就被他紧紧握住,他凌厉的眼眸跳动着危险的光芒,“你最好给我乖乖穿着,你那什么礼服就跟块破布似的,遮不住什么。”
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邢质庚先生,这是今年秋冬米兰时装周上大师的经典……”
邢质庚忿然地打断我,眼神幽深地锁在我的肩膀处:“管他什么经典作品,我老婆就是不能让人看。”
“邢质庚……你讲不讲道理?”我挣脱他的怀抱,抓着卓子尘挡在身前,“我老公是我儿子的老爸,你和我没关系了。”
邢质庚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着我家小卷卷,眼神中写满疑问与不敢置信,“真的和我没关系?”
我忙把卓子尘推进他的房内,“自己乖乖的换好衣服。”
“看来,雷恺有很多事情都没有告诉我。”邢质庚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是你自己说,还是我去问?”
“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我脱下外套用力掷还给他,一脚踢掉高跟鞋,“门在那里,不送了邢先生。”
和这人共处一室是很危险的,他就象一只凶残的狼,永远都能寻找最佳的时机捕食猎物。
“我有说要走吗?”邢质庚耸了耸肩,看向卓子尘紧闭的门,目光凝重而幽远,“你儿子不会出来吧?”
“你说呢?”我往后退了一步,提起裙摆转身冲向自己的房间,一冲进去便奋力把门往后摔上。
门锁应声落下,我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不能再和这个男人继续纠缠下去,这是一场看不到尽头的战争,就象猫和老鼠的拉距战,我永远处于劣势,疲于奔命。
虽然说老鼠把猫耍是团团转,但最终也是无法摆脱被猫吞掉的宿命。
“卓然,我想你……”邢质庚充满悲伤的低哑嗓音在房间内迂回,穿透我刚刚松懈的神经,把我那根紧崩的弦再度提了上来。
“我好想你。”熟悉的怀抱自身后渐渐将我环绕、笼罩,直至将我纳在他的怀中,“卓然,你知道吗,我想你想得快要疯了……”
我如同被下了咒语一般无法动弹,浑身僵硬地愣在原地,不敢回头,不敢确认这弥漫着无尽悲伤的无助是来自于四年来不闻不问的男人。
背后是温暖的体温和宽阔的怀抱,每一寸肌肤的纹理我都能清楚地描摹,他曾那般深刻地闯入我的生活,再也不曾离去。
“我想你,好想好想。”灼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肩膀上,温热的吻战战兢兢地印在我的脖颈处,“老婆,老婆,老婆,这不是梦,告诉我这不是梦,你真的回来了,真的回到我身边了!”
我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可是我却动弹不得,任由他的手臂越收越紧,仿佛在把我嵌入他的体内。
“邢质庚你发什么疯?”我的心在颤抖,平静了四年之后,如此轻易地被他撩拨。“放开我。”
“不放,死都不放。”他一手环在我的腰间,一手抬起我的下巴迫使我扭头面对他,“老婆,放了你,可是谁放了我呢?”
“我……”我无言以对,怔怔地望着他。
他已敛尽笑意,不再是意气风发的昂扬,他的眼眸中蓄满盈泽的光芒,长长的睫毛如蝉翼般铺开,落在他青黑的眼窝处,脸上写满沧桑与无助。
“我……”我哪里见过这样的邢质庚。这是一个无论何时何地都保持完美风范的男人,他慵懒的笑容已化入骨血,俨然成为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冰凉的湿意滴在我□的肩膀上,我不敢置信地扬起头……
他的唇就这样粗暴地压了上来,带着微咸的味道直冲向我的味蕾,我瞪大双眼看着他渐渐阖上双眸,两行清泪沿着他精致的轮廓蜿蜒而下。这一刻,我的心象被割裂般鲜血淋漓……
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到底哪里出了错,我能如此清楚地感受到他充满绝望的思念。
他的吻粗暴而狂野,没有再给我任何思考的机会,如狂风骤雨般袭卷我所有的感官,疯狂吮吸舔噬,撬开我的齿贝,舌头长驱直入,搅乱我最后的理智。
我分不清是真是假,或者我不愿去分清,只愿沉溺不愿醒。
睽违四年之后,我仍然心存向往,在他的怀里尽情地宣泄积蓄已久的思念。
然而,现实告诉我们,忘记身处何处是很容易发生悲剧事件。
当我还沉溺在久违的渴望中,我的小卷卷便已经把邢质庚列为头号公敌,并拨打了酒店总台的电话寻求帮助。
房门被轻易地打开,而我正衣裳不整地瘫在邢质庚怀里娇喘连连,对发生的一切表示惘然。
最终,邢质庚再次用他非凡的魅力将矛盾化解,安抚酒店的保安人员这只是家庭事件,儿子调皮恶作剧之类。
保安人员被安抚得没了脾气,叮嘱不要让小孩乱打电话便无奈地离去。
唯独卓子尘一脸戒备地盯着邢质庚,“不许碰我妈咪。”
邢质庚双手覆在脸上重重地揉了揉,顷刻间已不见方才的无助悲伤,取而代之的仍是他温润如玉的笑容,“如果我是你爹地呢?”
一句话听得我心惊胆颤,忙把卓子尘抱在怀里,低头做鸵鸟状。
“才不是呢,我爹地是穿制服很帅的男人,你……差远了。”卓子尘很不屑地睨了他一眼,完全忽略了邢质庚满头的黑色卷发。
“卓然?”他的语调透着阴冷,似乎要将我剥皮拆骨。
我抱着卓子尘一溜烟跑进浴室,紧紧地关上门。
是夜,邢质庚没有离去的意思,也没有再有过多的举动,只是把他那件做工精良的手工西装往身上一盖,语气哀怨地说了一句:“卓然,我不会再给你机会逃走。”而后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沉沉睡去。
我连夜给钟灵打电话,看有什么方法把这尊大佛赶走,结果得到让我更为震惊的消息。这女人又把我给卖了……
相较于四年前的五万,这一次她倒是寻了个好价钱,买方却仍是同一个人。
我恨不得把钟灵的木鱼脑袋敲开,她都能闹革命离家出走,为什么我就得在一个坑里摔倒两次。
四年前给五万,四年后给五十万,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我激愤了,我沸腾了,却不忍心把唇角挂着浅笑沉沉睡去的男人唤醒,他仿佛梦到什么美好的事情,唇线莫名上扬,餍足而快乐。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睡梦之中不愿醒来的时候,客厅内传来男人大声的暴喝,惊得我睡意全无。
抱着枕头冲出来一看,父子俩正大眼瞪小眼,完全是互不相让的表情。
我不禁哀怨,这父子俩上辈子肯定是仇人,这辈子是来还债的。
“小孩子不许随便打电话。”身为老爸的邢质庚手中拿着拨掉线的电话抱胸而立。
刚起床一脸怨气的卓子尘站在沙发上,仍需要仰头才能与高大的邢质庚叫板:“我要Room service,我要吃早餐,我饿了。”
“等你妈咪醒了才能叫。”邢质庚慢条斯理地瞥了他一眼,“小鬼,你的衣服是自己穿的?”
“要你管。”卓子尘很没礼貌地拒绝他,在卓子尘的待客之道是极少见的,他就算对陌生人都是一副超越年龄的成熟懂事。“妈咪要是不起来,我会饿死的。”
“你可以让我打。”邢质庚似乎在等着我家小卷卷求他。
可是我太了解我儿子了,他的脾气就跟他爹一样,就是眼前这个男人。没有什么事情是值得他低头的。
“哼。”卓子尘从沙发上跳了下来,怨气很重地走到自己房门口,回头对他做了一个大鬼脸,“我房间还有电话。”
本来不愿露面的我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太欢乐了,一大清早就如此剑拔弩张,看到邢质庚吃憋的表情,我就想抱着卓子尘狂亲。
可是做人要低调,才不会乐极生悲。
“看够了?”
我敛了笑,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刚起床的邢质庚总是有一种蛊惑人心的魅力,看得人心儿砰砰直跳,即使他现在衣衫不整,衬衫一边塞在裤子里,一边松垮翻出,都无损于他的英挺俊朗。
昨晚那个默默流泪的男人真的是他吗?我迷惘了……
“钟灵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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