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第52章


昨晚那个默默流泪的男人真的是他吗?我迷惘了……
“钟灵应该跟你说了,你未来的时间都卖给我了。”他款款上前,斜斜倚在门框上,曲起手指拨弄我额头的碎发。
“不好意思,邢先生。那是钟灵和你的事情,和我无关。”这一次我学乖了,学精了。
“你不知道钟灵已经签了合约,白纸黑字写明,你,卓然,《佳肴如梦》的副主编,要为我旗下近百家餐厅服务,否则《佳肴如梦》将变成历史永载历册,违约金是五千万。”
钟灵!我要杀了你!又签这种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
我怒了,我恨不得这个男人从此在我眼前消失,“邢先生,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要追你,卓然。”他的表情异乎寻常的严肃,透着执着的坚定,“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那个叫卓子尘的孩子是你和谁生的,我都要追你。四年前我把追求的过程省略了,是我的不对。现在,我不会再给你逃走的机会。卓然,我爱你!”
我还来不及回答,卓子尘已经从房间里钻出来,奶声奶气地大吼一声:“我不同意!”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自虐地把自己关小黑屋里了。
唉,本来我不想更的,想直接睡觉算了。
昨晚梦了一晚上接下来的情节。
梦一段,否定一段。如此循环反复。
早上起来,神马都忘了。
我好杯具啊~~一晚没睡好,连剧情都忘了。
嗷嗷,谁来安抚我受伤的心呐。。啊啊啊~~
来吧,用花花安慰我吧。嗷嗷,我很容易满足地。
小黑屋啊小黑屋,是个好东西。哈哈。
43。卷毛对对碰
如果我还会乖乖地任邢质庚摆布,那这四年我的远走他乡都只是徒劳。
我要感谢小卷卷在关键时刻如同天神一般从天而降,以斩妖除魔之势将我从致命的牢笼里救出,提醒我这四年来与我相依为命的孩子是邢质庚不喜欢的,而我们之间所有的喜好是那般的不同,除了美食的口味还算一致,只是我坚持传统天然,而他却喜欢混搭。
我学会了远离他,学会了过没有他的生活。即使他的眼中仍旧是满溢的温柔,幽深的眸子内只得我一个的身影,我都必须将自己生生扯离他的视线,而后佯装洒脱转身离去。
我不能让他看到我眼中的留恋与不舍,我不能再犯和昨晚同样的错误,沉溺在熟悉的怀抱中不能自拔。
我一如四年前般胆小如鼠,不敢询问纪予馨与他的关系,不敢询问他娶我的真正原因。四年来我努力让自己忘记这一切,努力让所有的记忆都终止在我离开的那一天。可是这四年来我从来没有一刻忘怀过,那对刻有他们名字戒指,他们深情相拥的画面,无时不刻不在折磨着我,提醒着我。
可是当他出现在我面前,我却深深地发现,所有的过往远不及他深情的拥抱。那一刻,我愿忘记所有,只想与他相拥。
我唾弃这样的自己,伤疤不曾褪去,我却忘了疼。
“对不起邢先生,在工作之前我得给孩子找一个学校。”这是我回来的目的之一,既然不能回c市,不妨泰然处之。
他没有反驳,也没有加以阻扰。他把他的车和司机留给我,叮嘱司机小心开车,将我安全送到目的地。
我没有扭捏推辞,这个城市我并不熟悉,想找一间符合要求的幼儿园并不太容易。
“妈咪,你不喜欢那个叔叔吗?”卓子尘看出我的疏离,同时他也对邢质庚保持高度的戒备状态,只要他一靠近,小卷卷便化身最英勇的武士与他对抗。
“那你喜欢他吗?”我不置可否,抱着卓子尘坐进邢质庚的车子。
卓子尘做沉思状,半天之后才告诉我结果:“不喜欢。”
我哑然失笑,“为什么?”
“因为他没有礼貌。”
我一脸恶寒,掐起卓子尘粉嫩的脸蛋一顿蹂躏,也不知道是谁没有礼貌,这俩父子一见面就跟火星撞地球似的,谁也不买谁的帐。
要知道卓子尘是被秦贤和我少数的追求者捧在手心长大的,卓子尘说要向东,他们绝对不会跟他说,西边的风景会比较好,你可以考虑看看之类的话。只要卓子尘一声令下,那便是最终结论。哪有象邢质庚这样敢抢卓子尘电话,而且还凶他的男人。也难怪卓子尘说他没礼貌,在欧洲游历长大的小卷卷接受的是最传统的绅士教育,礼貌这种东西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有时候,我真的很怕卓子尘在国内上学会不习惯,要是小孩子之间打个小架之类的,不知道他会出手与之相搏,还是礼貌地退让。
我忍不住想象小卷卷被打得鼻青脸肿之后,我会不会象泼妇一般与人理论。
给小卷卷找幼儿园是挺费事的。公立的幼儿园一般不接收象他这种没有户口的孩子,除非你有领导的条子,走走后门疏通关系。我自问没有这种亲戚和朋友,于是我自动把公立幼儿园排除在我的选择范围之内。而私立幼儿园又有一个很棘手的问题,一般这种幼儿园都是采取双语教学,毕竟也有很多外国小朋友会选择这类学校。
于是问题产生,我家小卷卷自幼随我游历欧洲各国,为了应付各种社交场合,他能流利地使用法语、意大利语和英语进行对话,还能少量使用德语和西班牙语。当然,他不过是一个三周岁大的孩子,太难的对话和词汇他还是象中文一样,容易混淆。
因此,这所谓双语教学对小卷卷来说,实在是有些纠结。
一天下来,他面试的几间私立学校都不敢收他,因为他的中文程度实在是有点惨不忍睹。而小卷卷反过来找面试的老师PK法语和意大利语,结果老师满头黑线地默默离去,高挂免战牌,宣称学校是英语和中文教学,无法用他习惯的语言与他沟通。
“妈咪,双语为什么不是中文和法文,或者……”卓子尘表示很无奈,我们在米兰的邻居也都是会多国语言,在我需要赶稿的日子和秦贤不在的时候,他都是和邻居家的小孩玩在一起,现在要他适合新的环境和熟练使用新的语种委实有些困难。
“卷卷,妈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学好中文。”我相信我儿子的语言天赋,一定能在一个月之内熟练掌握中文。
卓子尘挠头不语,一路沉默。
不得不说小卷卷的成熟懂事是被我逼出来的,有我这么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妈咪,他一定过得很辛苦。
“卷卷,要不我们回去吧?”我后悔了,我后悔不该回来。
卓子尘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要,我要找到爹地才回去。”
没有父亲陪伴的孩子,是不是都跟小卷卷一样,总是很羡慕的目光注视每一个象他父亲的男人,期盼他们会在下一秒对他展颜欢笑,并张开双臂将他高高举起,告诉他:“我是你爹地,卷卷。”
我欠卓子尘实在是太多了,当父亲在他面前的时候,我都不敢告诉他,这就是你日思夜想的爹地。生怕一个嫌恶的眼神将我保护至深的孩子深深伤害,生怕邢质庚知道真相我便无法全身而退。是我的自私让卓子尘失去了拥有正常家庭的权利,可是谁又能告诉我邢质庚知晓一切之后的反应呢?
我不敢去想,当初决绝的离开已让我失去想象的空间。四年之后,我依旧是负隅顽抗。
一个星期下来,我还是找不到合适的学校,只能买了一大堆适龄儿童的中文读物和光盘,和小卷卷关在酒店的房间里拼命学习。
“妈咪,为什么之前你都不好好教我?”卓子尘灰头土脸地埋首于书中,很哀怨却又很懂事地接受这一切。
“妈咪……妈咪太忙了!”我不得不承认我对卓子尘教育的缺失,只能找个借口搪塞。
卓子尘愤愤然地推开书本,从地毯上爬了起来,粉嫩的脸上难得一见的严肃:“我要找爹。”
“贤贤去波尔多收葡萄,暂时回不来。”我苦恼地扒了扒头发。
“我现在就要。”卓子尘紧紧地蹙起眉,那副神态象极了邢质庚,有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气质。
我板起脸,厉声道:“不行。”
“哇……”在我没有完全准备的情况下,卓子尘放声大哭,眼泪说来就来,可爱粉嫩的脸蛋纠结在一起,泪水不断地从眼角淌下,“我要爹,我要爹。”
我从来都搞不定卓子尘生气的状态,就象我从来都搞不定邢质庚一样,只有束手无策逃之夭夭的份。我只能坐在原地不哄也不骗,任由他自己哭去。
“我要爹,我要爹,我要爹……”
他哭得撕心裂肺,象一个没有人要的孩子。
我不禁悲从中来,干巴巴地吸了吸鼻子,眼睛有点潮,感觉心中那一处结痂的伤口正在被撕裂翻卷,露出原本的鲜血淋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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