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来袭,盛宠枕边妻》第207章


查到事情的真相,当年是被那几个人愚弄。只要她不把真相告诉白君素,当年连带那晚的事容岩也可当没有听到。却没想到那个女人如斯恶毒,不想空手就拽上符明丽,一个人想保护一样东西的时候勇气可佳了,智力就会退化。符明丽想保护符丛允不想世人及他自己知道他真实的出生经历才会受人威胁,走上自杀身亡的那一步,却没想过白倾城有罪,如何敢肆意宣扬。她不过想送这么一个无辜的人去赴死,为白君素的身上加一条罪孽罢了。但不得不说,她得逞了,血债如愿上了白君素的身,连容岩都始料未及。符明丽的不幸与白君素有关,她又总是那么无辜且不自知。没从比他更心疼她!
白君素只以为那些事实是因为与他有关才去摭掩,的确因此而恨起他,符明丽的死成了彼此间永远不可逾越的沟壑,可见她的恨之切。但如果她恨起自己来,要怎么活?非是死不足惜的吧?容岩早在五年前跟白倾城交易的那个瞬间就想好了,这件事他会烂到腹中一辈子,永远不让她知道。哪怕她恨起他,他也认了,忍下。他让白倾城活着受罪,却让她永远不能开口说话,便是不想有朝一日她回来了,她把真相说给她听。容岩的额发垂下来摭住眼,仍有零星的光。他话语缓慢,又像条奔流不息的河流,阻得太久,心坎冲出厚重的泥沙,这一刻冲破了,就肆意,哪怕此一生只畅快这一时,转首还得守着秘密过下去,也欣然。
“虽然符明丽当年因为她才不幸,但符明丽不恨她,也不怪她。而素素最后恨起了我,我却觉得她那样很难得,待符明丽也算有情有义。素素是真心把她当朋友,为了她的恨鸣起不平也可以让自己一辈子不幸。正因为当成朋友来珍重,今天对我的恨才如此滔天不可磨灭,这个女人,她这样爱恨分明,也让我觉得没法不去喜欢。她可以永远不懂我,阴险,狡诈……怎样都好,值不值得只有我自己知道。”
江承沐静静的听着只觉得是惊心动魄,猜想其中隐匿着什么,不想是这样一段冗长的故事。听罢如山石一般压上他的心口,良久,只在心中喟叹,叹出个果然,果然他会放手。若是他,也不免如此!就知道容岩不会轻易言弃,非是有个让他心服口服的因由方能言败。
谁说他对她不好?只怕没人比他对她更好。他让所有让她不痛快的人皆不能痛快自在,白家人当年怎样可恨?后来被他玩弄于鼓掌也是个个不得善终!要怎么爱一个人,安能如斯?
江承沐木楞一瞬,觉得哪里有了出入,哑了一下问他:“你不是有心爱的女人,那个杜小枫是你的未婚妻吧,什么时候开始爱她?”
容岩淡淡的眯起眸子,狭长深邃的一道缝隙,茫茫然一丝久远,像蓦然回首间忆起一个人,一件事。那段刻骨铭心的岁月就葬在容岩的内心深处,他觉得美好,每每笑弯眉眼,却又狰狞的不敢再想下去,有些幸福和痛苦是相伴而生的,纠缠上了就是梦魇,一辈子不得安宁。那些苦,别人又怎么懂得?有时容岩便在想,他对这个女人不好,若说不好,就是结婚的时候对她不好。像是没有办法,他不配得到幸福,可跟她生活在一起就很幸福,如此矛盾的一件事,曾让他辗转反侧,唯有难安。
否则他不会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让安逸的生活变得动荡,白君素说,容岩,你就是为了让我不痛快。但那样又如何?他比谁都不痛快,方知有些痛和麻烦,是给自己找来的。他以为这里有她的责任,便要陪他疼一疼,祭奠已逝去的亡灵。原来,根本不是那个样子。
“江承沐,你们觉得我是最大的赢家对不对?可老天却实实在在的愚弄了我。”他觉得悲哀,甚至哭笑不能。“当年为了爱一个人,我执意要蒙蔽自己的双眼不去揭露那个真相,我以为那样就是在爱她在保护她。那些年那些苦我一个人消受了,却不曾想,是老天跟我开的一个玩笑。”一口烟吸得太过用力,呛到喉咙咳起来,拳头攥到嘴角掩去,他掐灭手中的烟火将剩下的烟丝一点点捻碎。就要同他说起一个故事,那个他自认美得不可芳物却又实在让他痛苦的故事。他说:“你问我打什么时候爱上白君素,第一眼,打第一眼见到就爱上了,我以为那是我对她的一见钟情。当年那个在我面前蹦蹦跳跳的小姑娘又漂亮又可爱,怎么可能一点儿没有浸进我的心里去,满满当当的都是她,再没有过第二人。我只是想耐心的看一看,这个丫头怎么能放着身边的人不爱,来爱我的。说到底觉得有趣,也觉着好奇,看她如何用这么笨拙的法子,来不爱一个人。难道她不知道,爱情里有事与愿违一说么?你知道她爱过江承煜吧?早在许多年前,她冲到我面前言爱的那一刻我便发现,她的眼中盛着别人,也是满满当当,我是如此忌惮!我容岩再不济,却不想当个替代品,耐心的看她到底想要怎么。现在这样,也算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打一开始我就不过一个路人,被那么一个丫头迷迷糊糊的扯进来,其实那是他们的爱恨情仇,跟我终归没有太大的关系。却不料,我这么一个多余的角色,却是最早沦陷的那一个,当年我中了毒,就知道一辈子无药可救。那一日她冲上来吻了我,觉得心跳达到极至,觉得非是拥有不可的,终于想要不管不顾起来。我跟家里人说起这事,说我要跟这个女人在一起,我不在乎她的心里爱着谁。自然一致反对,很早前他们就想将我和杜小枫撮合到一起。可是说起来我对那个女人的情份实在寡淡,连妹妹都谈不上,你知道我极难对女人心动,杜小枫唧唧喳喳的吵闹我没有一时半刻喜欢过。可那是奶妈的孩子,没法不关照罢了。但终归冷淡得没有太多交集,却不知她怎么就爱上我,而且执迷不悟。我爱上白君素的事在家里一挑明,可想而知炸了锅,最甚的是杜小枫,哭闹着饭都不肯吃。奶妈因此还怨怼过我,让我去说几句好话,可是,对待感情,我真的没有办法,我不知道什么叫做将就。就像没法将就着爱上她,也没办法将就着不去爱白君素一样。九连环似的关系,实则我的心简单得一解就开。那天杜小枫跑去景原找我,问我为什么就不肯喜欢她,我说没有办法,不爱就是不爱,而且一辈子都不可能爱上。话说得狠了,她一怒之下冲出景原,那一日开的还是我的车,她来这里常住,很早前将那辆车子借她待步,却不想悲剧便发生了,像是宿命,终将我们几人的命运狠狠的纠结到一处了,当时来看,还是永远解不开的一个死结。
杜小枫死得太过凄惨,你知道么,前一刻还在你面前大吵大闹的一个孩子,即便你不喜欢,甚至讨厌。可下一秒她就无声无息,连个全尸都没有了的时候,心中还是会遭受狠狠的重撞。怎么不恨?那是奶妈的孩子,临了却不得被肢解才能从冰冷变型的车身中取出肉身。我妈奶当日便崩溃了,可我却没能陪着。我听说肇事者也是重伤,怕要活不成……”他那双漫不轻心捻动的手指抖起来,骨节根根泛白,枯骨一般,跟角也抿得死死的,像此刻就深深的陷在那段梦魇里无法自拔,事实上就是如此,那一日他疯了,跑去医院看她,远远的看着抢救室的大门,时间一点点流逝,他的心血也被一点点熬干殆尽。她说过,如果有一个男人肯在她死的时候为她掉一回眼泪,她愿意用一辈子爱他。他掉了眼泪,她却不肯拿一生来爱他了。那一日没人看到他在楼梯口痛哭失声的样子,此去经年,这世上再不会有人会知晓。江承煜说她的体内流着他的血液,实则也有他的。江承煜当真是肯命来爱她的,他不在乎自己,给再多也愿意,直到后来晕死过去。医生不敢再抽,于她却远远不够。后来再输入的,便是他的,只多不少。他坐在长廊尽头的椅子上虚弱的盯紧那扇门,料不准她的生死,爱恨痴缠撕扯着他的心,也像活不成了。
后来她终于是醒了,再一日日转好,白照民花了本钱帮她脱罪。他睁睁的看着,木然的告诉自己,任由他吧,你无能为力。要多大的勇气能将自己心爱的人推入囹圄?他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就只能心慈手软。
像是轻微哽了下,可是看不到啜泣的痕迹,嘴角抿紧却噙着浅淡的痕迹,他只是不想自己在说起过往的时候悲情得太过掉价。那些年他都过来了,还有什么呢?
“你知道我奶妈于我比亲生母亲还要亲近,我是她一手带大的,当年她去学校照顾我,好多同学都以为那就是我的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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