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嫁到》第58章


皇上眉梢一挑,斜睨了身侧侍从一眼,看着那尺红缎送到面前,皇上只用双目扫视,看不出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宇宁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差点没喊出声来。
面对疑问的眼神,元容解释道:“这是七皇子的红盖头”闻言,俩人都面容稍凝,诧异的看着红缎。
“红缎两分,割姻缘”话一出,皇上眉心皱得更深,似是存有猜疑,宇宁也终于稍稍安心,只因为这一分为二的红缎。
虽然在这女尊国度,制度多时对男儿苛刻要求,但也有一丝空间让男子喘息,当双方婚嫁,如男子不愿下嫁,可将盖头剪分,退还女方,示意罢婚,一旦罢婚那就意味着男方终身不得再嫁,成为自梳郎。
“朕可没忘记当初七殿下的下嫁决心是多么坚定”说着,皇上就像捏起一块破烂布,嫌恶的扬了扬,“就凭这块红布朕就相信你所说了!?”。
元容也知这样难以服众,紧接着,瞟了眼那尺飘扬的红缎,道:“皇上何不看看盖头里面的名字”。
手僵凝半空,眼睛半眯,在她身上扫视,半响,示意侍从打开,里面用孔雀的羽毛绣着“璃儿”二字,字体精丽妍美,还透着幽幽绿光。
这下,一切都水落石出了,皇上重重闭上双目,长久的沉思,元容就像在等待审判的疑犯,而旁观的宇宁急躁的眺望,想从母皇脸上读出半点赦免。
睁眼,皇上眼底的火焰不复存在,而是沉着威仪的鸟瞰着底下的女子,“此时我会向圣皇汇报,至于处罚,这还得看圣皇的意思”。
原本松了一口气的宇宁乍闻此言,倒抽一口凉气,起身辩说:“元容不是已经证明了七皇子失踪与她无关吗,为何还要牵涉于她”。
皇上的神色立马尖锐起来,扫向宇宁,“之前闯入宫无理取闹,今儿妻主为亲事落跑,七皇子下落不明”顿了顿,皇上眼底划过一片寒冰,“她还想置身事外!?”。
宇宁脸色青白交替,无言以对。忽然,眼前耸立着一座高大的影子,宽肩成为了他的盾牌,低沉的嗓音替他挡击,“草民自知有罪,所以才站在这里”心为她而欢欣,也为她而感到阵阵发痛。
“草民打算亲自拜访凤滕国圣皇”话音未落,空气骤然紧绷,噤若寒蝉的氛围让宇宁抓紧了手中的衣袂,头抵在她的背后,细声哀求,“不要??????”。
瞥了一眼,元容还是坚持己见,嘴唇刚张,就被皇上责问的的话堵了回来,“澄清吗?用什么”撩起盖头,嘴角嗤笑,“就凭这东西!?”。
元容也不含糊,直接拿出一封信笺,微笑着举起,“附上七皇子的亲笔,这应该能信服吧”。
抿唇沉思,半垂的眼帘掩盖眼底变换的思忖,半响,抬眸时,元容读懂了她眼中的信息,嘴角扬起,颔首叩谢,“谢皇上恩准”。
殿外,宇宁在转弯角处急扯着元容的衣袂,低头咬了咬下唇,似乎下定了决心,迎上那双黑眸,“我也要去”。
沉寂半刻,元容嘴畔浅笑,夺过柔荑握在掌中,“不行,到凤滕路途遥远,加之你有身孕不能长途奔波劳累”。
不知是因为孩子的关系,他的眼眶变浅了,盛不住涌出的泪水,连声音也止不住的颤抖起来,“比起身体的不适,我更害怕你不在身边的恐惧”回忆起在皇子府孤独等待的日子,泪珠就像一场小雨,滴滴答答的打湿了双颊,“这样我会疯的??????”吸着粉鼻,宇宁用尽全力抓紧眼前的女人。
擦着泪珠,滚烫的焦灼着她的指腹,双臂环腰,她只想拥紧他,想将他装进荷包里,走到哪都不摞下,就算洗澡也要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
三天后,二人乘着皇上准备的马车,踏上了凤滕的路。
颠簸的道路,摇晃的车厢,车帘里探出一双眼睛,环顾路上飞速而过的景物,耳边不时传来干呕的声音,她赶紧放下帘子转身查看,“外面有湖泊,让马车休息一会儿可好?”。
宇宁捂住嘴,脸色青白,摇了摇手,“不、不用,之前因为我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反正到下一个城镇也不远,就这样吧”。
元容不想强行停下,怕会造成他心里负担,无奈,她张开双臂,温柔笑道:“过来”,有些害羞,宇宁挪着身子慢慢靠了过去,后背往后依靠,温暖安心就将他紧裹,害喜的症状也稍有缓解。
元容扭头寻找小包袱,在里面掏出一包褐色油纸,翠绿的青梅净看着就让人嘴发酸,引起了宇宁的食欲。捏了一颗送到他唇边,还是头一回让她喂食,杏目羞赧微垂,不敢对上她的眼睛,瞅着青涩的梅子,张唇吞入。
“里面都是渍果子,也不知你的喜好,所以让半夏每样都带一点”顺着她的手,宇宁望着那个鼓胀的包袱,不禁觉得好笑,“带这么多,想把我的牙齿都酸掉吗”。
元容笑盈盈的将脸贴了过去,“不怕,届时有我喂你”说着,她张嘴夺下唇瓣,舌尖争夺起檀口中酸甜的青梅。
承接着她的袭击,宇宁也不甘示弱,丁香小舌灵活探入,卷走了青梅,忘情掠夺的声音,在滚动的车轮声下暧昧进行。
途中经过小城镇,元容找了一家镇上算最好的客栈投宿,下车入内打点好一切后,元容才折回马车,扶着宇宁步入客栈。
上楼梯之前,她特意跟领路的小二说道:“我想先沐浴后用膳,麻烦你了”。
小二擦擦肩上的布条,咧嘴笑道:“好咧,一会儿就给客官您送去”。
房间不大,桌椅床榻也比较简朴,基本上就一小衣柜,一套脱色的桌椅,和一张双人床。
热水准备的比想象中快,看着浴桶冒着热气,小二提着木桶在门口恭敬点头,“客官请慢用”。
元容卸下包袱,回头看着宇宁,“你先梳洗一下吧,我在外面呆会儿”。
这里没遮没掩,连一块布都没有,宇宁也忐忑她会不会留在房间,听到她这么说不但没松气,反而有点紧张,讪讪点头,他走到浴桶前准备宽衣,而元容也跨出门槛带上门扉。
松开衣带,退下纱衣,扯开里衣的领子,“嘶——”一阵刺痛蔓延,抽了一口凉气。衣物的摩擦让在孕育期的他的茱萸异常敏感,乳|涨的感觉让他不得不放柔解衣的动作,当看到红涨的茱萸,宇宁又羞又急,咬着下唇轻轻按压,疼得他皱紧了眉头,重系里衣,他转身走到紫色暗绣花的包袱,掏出一个青花白玉瓶,倒出一颗褐色的小丸子仰首吞下。
在外面等了很久的元容见里面不见声响,打算敲门询问,手刚抬,就见门“吱呀”打开。沐浴过后的男子脸色较之前红润,鹅颈垂下的湿发紧贴肌肤,蜿蜒的就像一条小水蛇,探进了里衣里面。
“你也累了,赶紧沐浴休息吧”宇宁一手抱肩一手搂腰,看着很不自然。
元容上下扫视,道:“不舒服吗?”。
被问的脸颊一热,宇宁愣了愣,眼神闪烁,“没、没有呀,沐浴后觉得有点冷而已”。
“赶紧回房,别着凉了”拉着他进房,找来厚衣将他裹紧,替他收紧衣襟,“现在天气转凉,记得多添衣裳”。
披风下,他护紧胸前,面红耳赤的低着头盯着脚尖,“嗯?????嗯??????”。
等元容洗去风尘后,热乎乎的饭菜也送到了,元容早就饿瘪了,大口大口的吃着,反观宇宁,就像小鸡啄米似的。
元容打趣笑道:“在数饭粒吗”说着为他夹去肉片,偶然发现,他手臂不是护在胸前,这多次的举动,让元容不介意也不行。
吃了晚饭,就寝的时候也是,看着他宽衣的背影,元容侧躺支起手肘托腮问道:“你胸口怎么了?”。
身形一僵,宇宁支支吾吾的,“没什么”说着,他转身走来,“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元容将信将疑,疑惑的目光紧盯着他的胸口,趁他双手撑在床沿爬上来之际,元容伸手触摸,疼得宇宁眉头紧皱,咬牙闪躲。
见状,元容脸色当即阴郁,“什么时候伤着的”。
痛苦的神情缓了缓,嫣红渲染到耳根,他侧身从床尾爬进去,“没有伤啦”。
元容一把抓住皓腕往里拉,害得宇宁一头栽进,没来得及反应,胸口一片凉意,就见衣领大张,两颗高涨的茱萸暴露在她眼底下。
元容不是没见过,只是这回有点不同,被这样盯着看,宇宁羞的想挖个洞躲进去,半响,她忽然问道:“是被蜜蜂蛰了!?”。
宇宁这是又羞又气,挣扎她的钳制,“不是啦!蠢女人!”拉拢着衣襟坐起,脸上红潮又涨了几寸。
元容不了解这里男子的构造,以为宇宁是生了什么怪病,“我去叫大夫!”见她说完话就像冲出去,宇宁急急拉住她显得丢人。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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