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妃:血色贞女纱》第163章


千容浅好奇地眉间斜挑,他挺直了腰身,不解地睨着胥黎,“那些素来畏惧战事的朝臣们都没有异议,为何太尉你却如此胆怯?”
胥黎摇了摇头,言辞恳切地述说:“陛下,臣绝非贪生怕死之人,只是这神谕来得蹊跷。。。。。。大祭司刚刚返回国都,他占卜出这道圣谕,不知到底是福是祸啊。臣自信陛下不同于先王,绝非一味迷信鬼神之人。。。。。。战争打得是人力是钱粮是国势。。。。。。。而如今,纵使有了齐国燕国相助,但面对强秦。。。。。。”VNlH。
“太尉!”千容浅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神色亦变得凛冽,提醒道:“秦国的军队并非战无不胜的。三年前,秦国与匈奴曾有过一战,秦兵被匈奴铁骑打败。。。。。。但你想想,我楚国之勇将们屡次击退匈奴。。。。。。。这一仗并非全无胜算!”
这一番话倒是让胥黎颇为惊讶,他确实是忽略了这一点,“陛下所言有理。”
“三年前那一仗规模太小,也没什么影响,随着秦军之后不断地攻城拔寨,所向披靡,小小的失败被世人淡忘了,不过寡人却记得很清楚。”千容浅心中早已有了全盘的打算,他绝非莽夫,深知两国开战事关重大,绝非儿戏,须得步步谨慎。
“难道陛下早已有了克敌良策?”胥黎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的楚王,与往日相较,他愈发地沉稳淡定了。
“与秦国之战,不必硬碰硬,咱们有了盟友,便可多面牵制秦国兵力。。。。。。伺机而动,趁虚而入。”千容浅奉行的是王霸之术,为求胜利,他不会计较手段是否足够光明磊落。
胥黎认同地连连颔首,“确实如此,如若能在西北、北方和东北几处同时造势,秦兵纵然再强悍,也是难以分身兼顾。”
“顾此失彼。。。。。。他们会自乱阵脚。”俊美无俦的脸庞上闪过缕缕期待,千容浅微眯起眸子,对战争的渴盼宛如烈火在心底汹汹燃起。
“陛下打算选在何时开战?”胥黎已然认可了千容浅的战争谋略,他低声地问询道。
“这个。。。。。。当然要看大祭司占卜的结果了。。。。。。”唇角噙出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千容浅在书案前负手而立,“也许,寡人还需要一股力量相助。”
“谁?”胥黎懵懂地蹙起了眉心。
千容浅冷然回眸,冷唇翕动,吐出了果决而低沉的字音:“匈奴!”
第四十六章 逆天抗秦
寰溪殿
紫苏坐妆台前,看着摆放在其上的各式各样的精致佩饰。
倏然间,目光被放在角落的一对鸳鸯梳子所吸引,她轻声唤道:“毓娟。。。。。。”
毓娟正在外殿为紫苏准备早膳,听到她的呼唤,匆忙地奔入殿内,服了服身,“娘娘,您醒了?找奴婢,可是要梳洗了?”
“这对梳子是哪里来的?我记得昨日还没有。”深沉的目光紧紧注视着那对雕工精细的对梳,她伸出纤细的素指,想要触碰,最终是攥紧了指尖。
“回娘娘,昨日陛下又派人送来了赏赐,奴婢精挑细选了一番,发觉这对鱼骨鸳鸯梳甚为精致漂亮,遂就私自做主换了桃木梳,原来的桃木梳。”对紫苏有些怪异的反应,毓娟颇为不解。
平日里紫苏对这些琐碎之事根本不上心,今日为何会关注一柄梳子?
“换掉,换回原来的桃木梳子。”匆匆地移开了视线,不经意间,凌乱的画面在紫苏的眼前交错闪现。
那年的天音湖畔,那位瞎眼老妇,那句仿若揭示她命运的谶语在耳畔回荡:“身为帝王燕,错栖梧桐枝。。。。。。”
“娘娘。。。。。。。”小心翼翼地收起了那对漂亮的鸳鸯梳,见紫苏眉尖若蹙,毓娟以为是自己惹恼了她,惊恐地跪下请罪:“娘娘,奴婢不是故意的,下一次,奴婢再换什么东西,一定向您请示,决不再私下做主。”
“起吧,我没怪你,看你吓的。”神游的思绪倏然回笼,紫苏赶忙拉起了毓娟,唇畔噙出了柔和的笑纹。
“这是怎么了?”低沉醇厚的嗓音从殿外飘来,刚刚下朝的凤流钺步履如风地踏入了内殿,好奇地望着主仆二人。
“陛下。。。。。。”紫苏匆匆起身,刚要行礼便被他扶住了臂弯,“免了。怎么,一大清早的,是身边的宫人伺候得不当?”
“只是要她换个东西而已。”紫苏轻笑着摇了摇头,只怕他的关切会让毓娟更加惊惶不安。
凤流钺转过头,幽深的琥珀色瞳眸盯着毓娟攥在掌心的对梳,他张开大掌,“拿来,寡人瞧瞧。”
将梳子高举至眼前,他细细地端详,状似不经意地问:“看着纹路雕刻,是难得的上品,你不喜欢?”
“对,我不喜欢鸳鸯对梳。”紫苏毫不犹豫地回应,只因这鸳鸯对梳中承载了她太多的无奈与心酸,更引出了她与千容浅之间的嫌隙。
曾经她懵懂地不知为何千容浅会在看到鸳鸯对梳时气愤如狂,现在,紫苏终于明白了,一切起因于妒恨。
那双空灵美眸中无从遮掩的痛恨让凤流钺心头一惊,他即刻有所领悟,苦涩的笑袭上唇畔,将梳子交给了毓娟,“拿出去,记得以后这类梳子不要再让娘娘看到。”
“是,奴婢遵旨。”毓娟接过梳子,垂首领命,而后缓步退了出去。
“你还有什么不喜欢的,不妨现在都告知寡人,让寡人好有个准备。”温厚的大掌扣紧了紫苏的肩头,凤流钺俯下腰身,凑近了她的面前,眼底耀动着宠溺的光芒,并未因她方才的恣意举动而恼怒。
紫苏也觉察到了自己的失态,她太过激动了,“陛下,我不是有意的。”
“寡人知道,桃花糕、鸳鸯梳子以后会成为这宫内的禁忌,还有什么?恩?”粗粝的指尖轻抚上她雪白色的面颊,凤流钺柔声地问。
“陛下不要这样,我心中的愧意会更深的。”他的宽容深情让紫苏的眼眶泛红,双手攀上了他的衣领,她不安地咬紧了粉唇,“我真的会恃宠而骄。”
“恃宠而骄?寡人不介意,只要倚仗的是寡人的宠爱就好。”温厚的唇瓣轻贴在紫苏的额间,凤流钺笑着调侃道:“有了愧意,那也好,是不是就该任寡人予取予求了?”
自从上次坦诚交谈后,凤流钺变得更为耐心了,不再给她压力。
仰起头,额间轻蹭过他的下颌,紫苏微启粉唇:“陛下想要什么?”
“简单啊,寡人想要皇嗣。”双手捧住了紫苏清丽无暇的芙蓉面,凤流钺的眼光炽热如火。
“这。。。。。。”绯红之色染满了颊畔,紫苏抿唇一笑,“这得顺其自然。”
“是吗?可是寡人真的很努力了。”凤流钺渴望着霸占紫苏全部的心思,若是他一人做不到,他们的孩子亦能助他实现此愿望。
“陛下,我还没梳洗呢,你先去外面用早膳吧。”不想在白天公然讨论生子的问题,紫苏推了推他健硕的胸膛。
凤流钺无奈地摇了摇头,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走到了外殿。
不一会儿,毓娟带着宫女端来了清水,为紫苏梳洗打扮。VNlH。
她换上了一件淡粉色的白羽长裙,推门走出了内殿,却没有看到凤流钺的身影,“陛下呢?”
“回娘娘,方才弗公公急匆匆地来找陛下,好似是前方有了战事,陛下二话不说就离开了。”一名守在殿外的宫女上前,向紫苏回报。
“战事?”紫苏若有所思地坐在了圆凳上,指尖握紧了丝帕,一股不祥的预感悄然萦绕在心头。。。。。。。
凌宇殿
“到底怎么回事儿!给寡人说清楚!”凤流钺来不及看前方呈上的奏报,冷厉的怒吼声在大殿内回荡。
伫立在殿内的一众臣属们纷纷惊恐地垂下了头,不知该如何向秦王请罪解释。
毕竟,自从凤流钺登基以来,秦军从未遭逢过如此大败,可以说是被敌军打了个措手不及。
与齐国、燕国相邻的边疆素来安宁无事,秦国的守军因为太过疏忽,突遭袭击,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陛下,齐燕的联军突如其来的攻杀让前方守军慌了神,五万人接连大败,据前方哨骑来报,伤亡惨重。”丰隼并不畏惧,他果断地上前一步,气势沉着地迎上了凤流钺肃杀的目光。
“耻辱!耻辱!奇耻大辱!”大掌攥握成拳,狠狠地捶打着面前的黄金长案,凤流钺气愤地绷紧了唇瓣,“边境的守将们都在做什么?以为寡人派他们是去钓鱼赏景的吗?”
面对秦王的问责,朝臣们亦是惭愧无言。
“请陛下息怒,我军连战连捷,难免军中滋生了骄纵之气。。。。。。”太尉的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情,他最担忧的事情终归是发生了,“此时发现,提前引起我军的惊醒,也未必全然是坏事。”
呼外致声。丰隼表示赞同,“没错,何况齐燕联合突袭我秦国边境,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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