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到时光尽头(先婚后爱)》第54章


我一个痛快,好不好?”
卓临城的脸色一点点白下去,像有什么东西正在从他身体里流走。过了很长时间,他才开口:“我不知道是自己太自以为是,还是你比我更懂欺骗,我竟一直以为你跟我在一起是快乐的。”
孙菀深深呼吸,抵抗着胸口处叫人窒息的闷痛。
他转过身,先她一步,滞重地朝门口走去。
就在孙菀眼泪几乎掉下来的时候,他忽然顿住脚步,没有回头:“余小菲的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那已经不重要了。”孙菀低头,“离婚协议我尽快发给你。”
他明明已经疲惫至极,骨子里的残忍却一分没少:“别做无用功。我‘不择手段’地娶你回来,不是为了要同你离婚的。”
卓临城虽不同意离婚,却默许了她的出走。
一出小区,孙菀就打车直奔通州老家。她并非无路可走,只是抱着颗坏心要让黎美静看看当初卖女儿入豪门的后果。
黎美静见孙菀拖着行李回家,脸色忽白忽红地变得很好看。孙菀绷着脸不理她,把箱子里的衣物一样样地往柜子里放。黎美静蹲下去帮忙,翻检了半天,见她一样值钱的体己都没有,有些急了:“照片上那人真是临城啊?会不会是别人用PS换了个头?”
孙菀不答,打开笔记本,在word文档里敲起辞职信来。她现在对这份工作,只剩下了厌恶。
黎美静见她居然在写辞职信,急得直跳脚:“孙菀哪,你不能这样破罐子破摔啊。男人已经靠不住了,要是连工作都没有,那就太惨了。”
孙菀一气呵成地将辞职信写完,毫不犹豫地发了出去。黎美静重重地“唉”了一声,一歪身坐到孙菀的床上:“临城这孩子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他不像是那种人啊。一定是你,天天摆臭脸给他看,把他往别的女人身边撵!”
闻言,孙菀的火腾地蹿起来:“这种时候了,你还要帮着他说话!”
黎美静心里有愧,不敢和她争锋相对,软下脾气哄道:“别是有什么误会吧?临城跟你怎么说的?”
孙菀讥诮道:“他说对不起。”
黎美静脸又白了,她垂头思量了一会儿,抬头对孙菀说:“你先歇歇,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黎美静出门后,孙菀推开电脑,恹恹起身,直直往床上倒去。她眼神空茫地盯着潮朽的天花板,眼泪无声无息地落了下来。她不想在黎美静的势力范围内示弱,抬手重重擦去眼泪,将牙关咬紧。
十数分钟后,黎美静端了碗蛋汤进来:“孙菀,喝点热乎的。”
见她不动弹,她便在她桌子前坐下:“刚临城给我打了个电话……”
孙菀倏地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黎美静有点心虚,这女儿太精,一下子看穿了她,她讪讪地说:“是我打的,别怪妈多事,很多事情咱肉眼是看不真切的,尤其是那个小三儿还是个戏子,咱就更不能只看表面了。”
孙菀怔了一下,目光渐渐从她脸上落到她身后的墙面上。
黎美静见她态度有所缓和,将椅子往前拖了拖:“临城说他昨天刚从美国回来,本来打算马上回家,临了被一个应酬拖住了脚。当天吃饭的人全是他弟兄,大家都在兴头上,他一个不慎就喝多了。结果早晨一醒来,就看见那个女人在他边儿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孙菀轻轻发出一声冷笑,酒后乱性大概是比堵车迟到稍微不那么烂一点的谎言,难为黎美静竟一副信以为真的样子。
看来连这里也待不下去了。孙菀叹息起身,再度将柜子里的衣服往皮箱里放。结果她放一件,黎美静就往外拿一件,如此反复了几次,孙菀重重把一件衣服丢进箱子里:“你够了!”
黎美静蹲着将她箱子里的衣服全拿出来,铺平放回柜子:“我知道你委屈。既然你什么话都听不进去,我就不说了。你好好在家休息,不想工作就别去,我养得起你。”
孙菀下巴颤了几下,眼圈红透。
“蛋汤趁热喝,土鸡蛋两块钱一个呢。”
黎美静边说挑开孙菀卧室的帘子,她人已经出去了,脑袋却又伸了回来:“孙菀啊,一个把握不住自家男人的女人,再怎么聪明也是有限的。”
霓虹斑斓,光影迷幻,“煌族”最大的包房,低沉的重音音乐极富韵律地撼动在座者的心脏。
斯诺克球桌旁,徐韬抱着一个S型身材的俄罗斯美人,装模作样地教她打球。徐韬生得矮胖,抱着白龙马般高大丰满的洋美人,场面滑稽异常。他们身后,一票妖娆女子望着他们吃吃娇笑。
就在徐韬上下其手之际,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一道高大的黑影带着肃杀之气闯了进来。
徐韬应声看去,见是卓临城,吓了一跳,但还是满脸堆笑地往上迎:“卓……”
“哥”字还未来得及出口,一记重拳就落在他的鼻梁上,他眼前骤然一黑,踉跄着跌倒在地上,眼泪鼻血一并往外溢。
身后的莺莺燕燕尖叫着往外逃窜,酒杯、啤酒瓶、话筒纷乱地砸向地板。
卓临城快步上前,一把将他从地上捞起,卡住他的脖子将他往后逼退,眼见他濒临窒息,双眼上翻,他才收回手,又一拳将他打倒在球桌上。
徐韬几乎休克,连告饶的话都不说出来,蜷在球桌上,眯着眼畏惧地看他,咝咝地吸着冷气:“别……别……”
卓临城脱去身上的大衣,扬手丢在球桌上,揪着他的衣领将他再度提拎起来,目光如刀:“你老实交代,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儿?”
徐韬筛糠似的抖着:“卓哥,我听不懂啊,什么怎么回事儿……”
“砰”的一拳砸下,徐韬听见自己左边眉骨断裂的声音。
“我再提醒你一次:我要知道昨天晚上你是怎样给余小菲拉的皮条!”
徐韬举双手告饶,双腿几乎跪下去:“卓哥,我真不知道,我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算计你。你自己喝醉了,有些事儿可能记不清了,但……但也不能怪到我头上啊。”
卓临城点了点头,转身走到包房门口,将门反锁上。
徐韬心知不妙,拔腿就往卫生间跑,卓临城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他,扯住他的手臂反手一拉,将他带倒在地上。卓临城欺身上前,将徐韬笨重的身体扳正,右膝重重地抵压在他左边的肋条上:“就凭那点酒也想让我喝醉?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药?”
徐韬野狗般鬼哭狼嚎:“我真什么都不知道!昨晚那么多人,你怎么偏偏怀疑我?”
卓临城捞起桌上的一支啤酒瓶,在他耳边砸碎,拿锋利的玻璃尖对着他脖子上的大动脉:“说!”
徐韬亦发了狠,咬着牙,死死憋着一口气,双眼血红地瞪着他:“我不知道!”
卓临城唇线紧抿,眼神阴沉黑暗,握着酒瓶的手剧烈颤抖,几滴汗从他青筋暴露的额角滚落,挂在他的眼帘上。
“卓哥,你饶了我吧,我不想死!”徐韬最后那点狠气在他暴戾的眼神下消散殆尽,他大哭着哀求,“我要出个三长两短,你自己也过不去你爹妈那一关!虽然说我的贱命不值钱,但你真犯不上和我玉石俱焚哪!不行你再往嫂子身上想想,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嫂子一个人该怎么办?”
卓临城重重喘息着,眼睛里的阴翳渐渐散去,他松开他,将他拖到沙发边,重重扔下。他仰头深吸了口气,走到斯洛克球桌前,拿起外套利落地穿上:“以后别让我看到你。还有,去告诉余小菲,不要拿我玩火。”
暗红色的苹果在余小菲纤细的手指间转动,蛇一样的果皮从她刀下探出头来。她面无表情地坐在病床前,低垂的眼帘后,隐着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她今日没有化妆,素淡得像一尊瓷器,一头长发也只蓬松地绾了个韩式发髻。不认识她的人见了,只怕会当她是位娴静温柔的小妻子。
“你是没亲眼看到他那股狠劲儿,我现在一闭上眼都还没拧7品疲铱茨慊故撬懔税桑阋姘阉遣鹕⒘耍峙履阆卤沧用灰惶旌萌兆庸!辈〈采希澡毫奖吡扯几吒咧灼穑焐拿嫫ど下乔嘧系鸟埠郏揪托〉难劬λ餍员涑闪降揽尚Φ姆臁?br />
一条完整的苹果皮“啪”地掉在地上,余小菲切下一半果肉,用刀尖叉着递到徐韬嘴边,徐涛忙不迭地伸嘴去咬那果肉。
余小菲目不转睛地凝视他,忽然笑了:“你这样子让我想起一个故事。”
她的笑容让徐韬呼吸发紧,一双眼睛放出豺狗似的贪婪光芒:“什么故事?”
和他经历过的女人比,余小菲算不得一流姿色,但只要她对他笑,他就会着了魔似的起反应。和别的女人不同,她的笑容既高傲又温柔,眼神里明明写着看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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