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到时光尽头(先婚后爱)》第55章


和他经历过的女人比,余小菲算不得一流姿色,但只要她对他笑,他就会着了魔似的起反应。和别的女人不同,她的笑容既高傲又温柔,眼神里明明写着看不起他,神情却像在温柔讨好。每逢见到这种笑容,他就控制不住地想要用男人的方式征服她眼里的高傲。
“听说爱斯基摩人捕杀北极熊,只需要一把这样的小刀。”余小菲转了下手中的刀柄,像看小孩那样看着他,“听上去很不可思议,对吧?其实办法很简单,只要用海豹血和匕首做一支血冰棍,丢在北极熊出没的地方,嗜血如命的北极熊就会迅速赶来舔这支美味的血冰棍。舔着舔着,它们的舌头被渐渐融化的冰块麻痹,露出来的匕首割破它们的舌头,但它们还是会在欲望的驱使下,不停地舔自己的血,直到因为失血过多休克。然后,它们就变成爱斯基摩人的坐垫和食物。”
闻言,正在刀口上咬苹果的徐韬不寒而栗,连忙收回嘴巴。
余小菲目光落去窗外,幽幽叹了口气:“我记得有句佛经说,世人求爱,刀口舐蜜,初尝滋味,已近割舌,所得甚小,所失甚大。意思是说,人并不比北极熊高明,明明知道爱和伤害共存,却会为了那一点点甜奋不顾身。”
“这不是自虐么?哪儿找不到点甜头?非去刀口上舔?”徐韬嘟囔了一句,“菲菲,你可是个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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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小菲施施然起身,将他的病床摇起来,望着他的伤口意有所指:“韬子,你不也聪明?”
“那不同,我是被打得半死了,但我也换到实在好处了。”徐韬自然而然地联想到那晚的旖旎风光,他急促地捉住她的手,急色地舔着她沾了苹果汁水的手,“可你呢?赔了夫人又折兵,白便宜我了。”
余小菲垂眸看着他,好像舔她手的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条撒欢的牲畜。
徐韬的呼吸越来越粗重:“菲菲宝贝儿,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另一半报酬?我可是为你死了一回的!”
余小菲抽回手,一点点拉开连身裙的拉链:“不如现在?我实在不喜欢拖泥带水。”
徐韬盯着她半裸的身体,大口大口地吞咽着口水,喘息着说:“我们说好的,这次不戴套……”
余小菲面无表情地掀开他身上的薄薄床单,将仅剩的蕾丝底裤拉到膝盖以下:“好,我们银货两讫。”
十余分钟后,余小菲拉上裤子,套上连身裙,宛如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一言不发地离开。
她快步穿行于VIP病房区安静的回廊,赤槐枝杈里透过来的光斑在她脸上、身上跳动,她一口气走到尽头的公共卫生间,将门重重反锁上,走去洗手池前剧烈地呕吐。胃部的痉挛导致她美丽的面庞严重抽搐,勾魂夺魄的清水眼里亦布上骇人的血丝。良久,她喘息着拿出包里的纸巾,重重擦过双唇。
呼吸渐渐平缓,她望着镜子里自己阴冷的面容,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是很恶心,但她很早以前就习惯了这种恶心。十六岁那年,她第一次用身体换来驻唱机会时,她就清楚地知道,只要这具身体不老,这世界就没有她不可抵达的目标。
第36章 分开是另一种明白(1)
离职手续办得比孙菀想象中顺利,因为前一日老夏高价买到一张卓临城结婚时的照片,在看清卓太太真容的瞬间,老夏什么都明白了。因为懂得,所以慈悲,他很快就对她挥手放行。
离婚的事,自然比离职棘手得多:她快递给卓临城的离婚协议,被原封不动地退回来;她打他电话,一旦提到离婚就会被毫不留情地挂断;她约他面谈,却被告知没有时间……
迫不得已之下,孙菀只得亲自上门拜会。然而不到十分钟,那场谈话就演变成了有关婚姻责任的剧烈争吵:
“结婚一年多以来,我可曾限制过你的自由?可曾对你使用过暴力?可曾酗酒抽烟?可曾对家庭漠不关心?可曾对你关爱不够?”卓临城静静靠在椅背上,沉着脸问。
面对这这一系列问题,孙菀机械摇头。
卓临城将刚浏览完的离婚协议合上,当着她的面优雅地撕烂:“既然如此,你凭什么和我离婚?就因为一次根本不存在的外遇?”
孙菀被激怒,半分不甘示弱:“不,不是因为那个,我只是觉得对你已经没有感情了。”
卓临城面上的沉郁被打破,他猛地起身,怫然将她按去办公桌上激烈地强吻。在她几欲晕厥的时候,他将手从她禁区里抽出,恶狠狠地讽刺:“什么时候对我没反应了,再来说没感情这种话。”
孙菀胀红着眼圈丢了他一个耳光,万分狼狈地逃离。
她身心俱冷地在“万华”附近的咖啡馆坐了一下午,最后打电话告诉她的律师,她要起诉离婚。
三日后,那位律师准备好诉状,陪孙菀去立案庭办了立案手续。从法庭出来时,那位律师坦率地告诉孙菀:“可能要等很久。如果您先生坚持不愿意离婚,我们胜诉的机会不大。”
诚如那律师所言,诉状递出后,一直处于泥牛沉海的状态,孙菀渐渐有些不抱希望起来。
但生活总要继续。收拾好心情后,孙菀向几间杂志社投了简历。她本不抱希望在年前找到工作,不料简历发出去不久,她就接到一间知名杂志的面试通知。
年底求职的人,多是工作经验欠奉的毕业生,孙菀很快就在面试中脱颖而出,获得了一个薪水颇优的岗位。孙菀疑心上天眷顾自己,后来方知,这间杂志社不久前发生了一次剧烈的高层斗争,前主编离职时几乎架空整间杂志社,现任主编梅丽莎才不得不放宽条件,在年前广纳贤才。
雷厉风行的梅丽莎很快重新确立杂志的定位——引导高端精神享乐。杂志核心内容也从奢侈品推荐转向电影、音乐、读书、戏剧、当代艺术和文化交流。对孙菀而言,这样的定位自然是十分理想的,她急需要一些有文化内涵的事情,赶走上份儿工作留在她生活里的乌烟瘴气。
生活既然一片黯淡,孙菀只好寄情于工作。圣诞前后半月,孙菀接连做出几个反响很好的大型专题。同事们固然是嫌她急于表现,但梅丽莎偏偏赏识她,元旦一过,她就将孙菀提拔为编辑部的中层领导。于是,新年伊始,孙菀就化身成了空中飞人,于全国各地间往来穿梭。
农历年前夕,孙菀飞去台北对专栏作家沈沅做深度采访。沈沅是台湾专栏作家里的新贵,擅写饮食男女,因行文冷隽幽默,观点毒辣新颖,在内地亦深受小资女性的追捧。
抵达台北那天,沈沅带孙菀去吃了士林夜市。沈沅为人风趣且不拘小节,和孙菀倒很投契。两人一路从街头吃到街尾,渐渐熟悉起来。一旦拿下名人雅士的面具,沈沅就暴露出有点二的嬉皮面目,和孙菀大肆调侃起来。
吃过夜市,已近十点,沈沅开车慢悠悠地送孙菀回了宾馆。车停后,孙菀从包包里拿出一张有些陈旧的真驴皮皮影给沈沅:“这是给你夫人带的礼物,你有本书里提到,她很喜欢收集民间工艺品。”
沈沅眼里忽然有了丝忧伤,片刻后,他接过皮影:“孙小姐真是有心人。只可惜她去了法国,怕是收不到这样别致的礼物了。”
孙菀愣了一下:“沈夫人她……”
“她同我离婚了。半年前的事情。”
“真是抱歉。”
沈沅摩挲着那张皮影,依然调侃:“如今离婚率那样高,离婚实在算不得稀罕事了。我之所以念念不忘,大概只是不甘心被甩?哈哈!”
孙菀望着他的落寞的侧颜,有些笑不出来。犹豫了一下,她忍不住说:“我记得你在书里提到她睡着后喜欢磨牙,你每天都偷偷用手指横在她牙齿间,慢慢帮她改掉了坏习惯……这样的细节还有很多,我看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感动。”
她实在不明白沈夫人为什么会离开这么爱她的男人。
沈沅忽然有了谈兴:“你觉得男人和女人,谁更懂得爱?”
孙菀不知他缘何有这样的疑问,思忖了一下,嗫嚅道:“当然是女人。”
“大概90%的人都会这样想。其实这是一个天大的误会。就我所了解的而言,女人其实是世界上最不懂爱的动物。”
孙菀“呃”了一声,毫不避讳地用“您太偏激了”的眼神看向他。
“孙小姐,你有男友吗?”沈沅问。
孙菀点了点头,隐去自己将要离婚的现状。
“你男友做过哪些让你感动的事情?”
孙菀怔了一下,垂眸追忆,片刻后,她摇头道:“我不记得了。”
沈沅忽然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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