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秀企业的文化和机制》第77章


是要从自己胸口拔出刀来,金城武前面也喊叫过,说章子怡如果把刘德华飞刺在她胸口的那把刀拔出来就是一个死,那刘德华这个做动作而不出刀的举动有什么大情意可言?也是结尾这一段,插了一个官府的大队人马举着刀在竹林中向飞刀党围将过去的镜头,可后面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导演剪着那边的三个情侣的雪地生死大决战来劲,把自己都感动了,把这边的一笔就此忘记了。
有记者问我张艺谋的武打片是否好跟胡金铨、张彻、徐克、李安这几个人的武打片作品有一比,我估计张艺谋自己也不见得这么说。不过我们也得改脑子,不能要求每部商业片都拍成艺术精品、思想宝库。
绝对保险的“惟漂亮主义”
仅就《十面埋伏》来说,这部影片很漂亮,看的时候比较养眼。这片有一种“惟漂亮主义”的美学趣味。我这里说的不是惟美主义,惟美主义包括让人难受的反应,经常触及艺术探索的前沿和社会观念中的冲突性边界。许多惟美主义的作品我们这里的人消受不了的。而《英雄》、《十面埋伏》这类影片中的这么明亮、绚丽的视觉风格我在香港、台湾的武打片中从没看到过。
“惟漂亮主义”的美学品味在目前中国是很有主旋律性的,它的视觉和听觉呈现方法是逐步规范化、定型化、程式化的,它的一些固定意象就是在各种申请片(申奥片、申博片)和中央电视台的重大节日宣传片和主旋律电影、MTV、春节联欢晚会中发展起来的。作为武打片,《十面埋伏》的看头就是漂亮。但我个人不满足的感觉是:它在形式上太紧,太着劲,让你看得到它处处都很用力。武打场面设计、打、拍摄得都很卖力气。但是以我个人的趣味来看就少一点高档武打片的那种神韵。有的地方我觉得应该留点气口,可以荡出去一两笔,也应该有休止符。国画和印章艺术都讲究个留白、气口。黑泽明后期拍摄武打片有时就讲究两人决斗前那种对峙的张力,讲究让这种有张力的静态场面与后面一刀决胜负的段落形成一个节奏对比。
何平的《双旗镇刀客》就是这样表现决斗的。日本的《座头市》处理武打和复仇场面几乎都是这样。说到北野武2003年拍的这部武打片,《十面埋伏》中的盲人武术高手和把女主角用男人衣服装点都跟《座头市》有一种承接的意思,是跟那作品的对话。本片最后那一段三个人的决斗非要从秋天打成大雪天,我本来就觉得这个片子有点过于满,过于工巧,看到那一段更觉得影片的场景设计有点刻意追求丰富。后来听说张导演是在乌克兰外景地撞上了大风雪才把那半场戏拍成雪景。也许张艺谋觉得给这片子下出雪景来是天助他也,我却认为是造化弄人:这使这部片子更落入一种用劲设计的刻意和繁琐。
拍摄出这样漂亮的电影,张导演再不会被人指责为“展示中国人的落后和丑陋”了。这不,新闻联播都表扬了。
白领2005: 优秀企业的文化和机制第78节 冬日拜罗伊特
《万科》周刊
刘雪枫
在莱比锡决定往西南方向走的时候,却怎样也遏止不住重返拜罗伊特的念头。曾经读过美国人写的《拜罗伊特:冬天的静谧》和《漫游拜罗伊特》,说的都是冬天去拜罗伊特的感受。除了瓦格纳,这个城市还有什么?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一个值得尝试的诱惑,对于一个有幸见识过夏季拜罗伊特盛况的人来说更是如此。
也许真的是命运的安排,或者说是瓦格纳冥冥之中诱导了我,当我在夜间睡眼朦胧地转了两次车到达我曾经住过的小旅店时,老板娘吃惊地问我是来参加活动的吗,我倒有些糊涂了。她拿出当天的报纸让我看,让我顿时目瞪口呆:原来第二天便是瓦格纳逝世120周年纪念日!老板娘介绍说今天来了许多电视台,明天会有一些纪念活动,比如在旺弗利德瓦格纳博物馆以及城市演出大厅有钢琴与声乐的室内音乐会等。我是打定主意不在这里听音乐会或者歌剧了,我到这里是为了享受这宁静小城的日常生活,或者干脆说是没有瓦格纳的生活。老板娘似乎有一肚子话要和我说,也许她是太寂寞了。不是吗?还不到夜里10点钟,那曾经充满着欢声笑语、高谈阔论的拥挤的小酒馆居然一个客人都没有。老人家赶紧吩咐她的女儿上楼为我把洗浴的热水烧上,并把我住的房间收拾出来。她竟然还记得我去年住的是哪一间!
我又回到我的房间,一切依然如故,我甚至想在墙角和壁橱里找到我去年遗留下来的零星杂物,当然一切都是徒劳,但是那种像回到自己离开多日的家的感觉真好。推开窗户,空气有点凉,微风吹来吸进鼻子竟感觉是甜的。外面的积雪很厚,沿街店铺的灯光便显得昏黄。此时我倒睡意全无了,于是拿出相机下楼跑了出去。还没到深夜,却是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还有脚下踩雪的咯吱声,偶尔有一辆汽车驶过,轮胎在石板路上的咕噜声听起来也是那么悦耳。我心中充满享受宁静的幸福,我一再提醒自己,这是在拜罗伊特,一个名声响亮的德国小城,一个万众瞩目的世外桃源,一个突然热闹非凡突然又无比寂寞的世界舞台。走过了圣乔治教区的奥尔顿教堂,再往前就是上山的路了,那里是一片漆黑,我想起去年夏天我迷路的故事,便不敢再往前走。
第二天我醒得非常早,没有任何声响来惊动我,但是我醒的时候天刚刚亮,太阳还没有升起来。我推开窗户,先用力吸了一口气,比昨天夜里的空气凉多了。街道上空无一人,似乎整个城市都在沉睡。我猛然发现所有窗台上用来盛鲜花的木栅栏里都是空的,这让我有点神情萧索,这曾经是每座楼房多么美丽迷人的布景啊。
我沿着我曾经走过的路前往节日剧院,每条大街的名字都是那么亲切:哈根、工匠歌手、特里斯坦、西格弗里德、布伦希尔德……但是周围的景色却让我觉得陌生,因为没有了绿色和繁花似锦,田野一片银白,偶尔露出的部分也是土色的,曾经的绿树浓荫现在只剩下待发春芽的枯枝。站在那座熟悉的铁路桥上,节日剧院无遮无盖地凸现在眼前,在蓝天下显出一种无法言说的孤独。只有草地依然存在,没被白雪覆盖的地方颜色是枯黄的,踩在脚下软软的非常舒服。这里显然已经不太有人来了,所以大片的雪地没有多少脚印。我真不忍心脚踏这种洁净,就像我不忍心在此时惊扰我心中的神殿一样。我离开节日剧院,在很远的地方走着,从远处凝视着那尊瓦格纳的头像,他的脸被冻得铁青,也没有夏天时目光炯炯。他的孤独感似乎也更强烈了。为什么呢?我转过头看去,发现他对面的科西玛头像不见了,只剩下光秃秃的底座。
沃尔夫冈·瓦格纳的家就在科西玛像的后面,难道他们怕把她冻坏而拿回家了?或者她有损坏的地方需要修复,还是干脆被盗?总之这个场景很有点戏剧化,不能不令人产生种种联想。(后来我看了当天的报纸,果然这件事情被放到头版,其实并没什么戏剧性的事件发生,她真的是因为有些损坏而被拿走修复了。这样一件小事不仅被我注意到,而且在当地成为新闻,正说明在拜罗伊特想忘记或者绕开瓦格纳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一片小树林的边缘,一位老人牵着两条狗悠闲地走来,这么早看到一个人很不容易,我站在原地等他过来。老人似乎觉察出我的期待,于是加快了脚步,在离我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便热情地打起招呼。他问我是日本人吗,我回答说是中国人。他的表情马上告诉我他很开心,他说夏天来了太多的日本人,而现在一个也见不到了,但是却见到中国人。他指指我手中的相机,然后再指指不远处的节日剧院,告诉我应该到那里拍照,所有带相机来的人都要拍那里。我说我已经拍很多了,去年夏天在这里呆了10天,每部戏都看了。说话的时候,我将相机的镜头对准他的狗,老人赶紧认真地将狗链整理好,并和声细语地吩咐狗摆好姿势,当然他自己的派头也很足,拿出一个十足巴伐利亚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弗兰肯人的样子来。真是一个愉快的清晨,老人像呵斥自己的孩子一样呵斥着自己的狗,让它们把头转向我,做出自足幸福的表情。
我顺着节日剧院前的大路一直走下“山”,没有目标,信马由缰,整个小城照例一片寂静。到火车站前大街的时候,开始有零星车辆行驶,路边的商店有的也开始营业了,但是我根本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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