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辛》第35章


这几天他日夜兼用只顾尽力将月末的期刊按时发行,都没空关心天菱的丑闻。他没有偏爱,做天菱的专访是工作,按时出刊是工作,挖出最真实的情况也是工作。
大律师苏锦心代表天菱列举种种证据,想要证明拿去H大的平板电脑不是天菱所为。可是鲜明的索维logo,使厚实的证据显得那么薄弱,不堪一击。一审结果裁定,姚氏天菱电器窃取索维电器芯片专利,赔偿对方八千万人民币。天菱不服从判决,提出上诉。
案件是秘密审理的,爆出消息的一定是索维或者天菱的内部。副主编的直觉告诉他,蹊跷。最近不用赶着出新期刊,有别的工作可以做了。
他叫来辛晴,问她,“天菱窃取索维的案子你有所了解吧?”
辛晴点点头,她刚刚还在和菁菁讨论。想不到二十几年来信誉优良的名牌企业,竟然盗用对手的商业机密。
“那你有什么看法?”副主编想听听她的意见,试试她有几分新闻敏感度。
“唔,这是商业对战,我并不清楚战术。但是,我对给公众一个真相的结局很有信心。”辛晴巧妙的避开玄关,不懂的不要装懂。
“嗯,很好。那你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帮助公众了解真相?”副主编尤是看好这棵苗子,她懂得进退得宜,又有孤勇和决心。
“只要您不怕我拖后腿,我一定随您深入虎穴。”简直是壮志踌躇啊。
“很好,那你得做好心理和体力准备,我出没时间不定,还不能露出原型。我先安排一下这个礼拜的工作,你回去后找几件旧衣服,试着化化妆,弄的朴素点。我们明天下午就去天菱暗访。”
“好嘞!”辛晴高兴极了,能为自己热爱的事业冒险,很兴奋。
作者有话要说:看过《秘密花园》吗?玄彬的那个甜甜蜜蜜的吻你们记不记得啊~~
上周考了二专,这周要考重修的,还要写两篇论文。555,压力要大。
故事发展我早就想好了,列了大纲,存稿不足,尽量更新,爱不爱我~~~
☆、何去何从(八)
第二天下午,孙副主编和辛晴化好了妆;请了假;开着他那辆桑塔纳2000一路颠簸着到了天菱的生产部。两人在离厂房近千米的地方停下来,检查好工具就向第一线出发了。
由于之前和天菱合作过;辛晴他们有通行证;没遇到什么麻烦就进了大门。孙副主编和辛晴兵分两路,他去生产车间明察秋毫;辛晴去人事部暗度陈仓。
人事部的门是虚掩着的,辛晴藏好窃听器在门外轻悄悄地踱着小步。她打扮成清洁工人的模样,拿了块抹布一直蹭着锃亮的玻璃,偶尔借着洗抹布的时候路过办公室门口就听一听。没动静。里面明显有人在翻阅文件的声音;好像还有细碎的讨论声,就是没有清晰的说话声。
“嘎”,门开了。辛晴还趴在门框边上,此时迅速的背过脸装作擦旁边墙上的框,余光扫向身侧,那高大美艳的身影不是那个西班牙帅哥是谁?辛晴惊讶之余,更多紧张,她把头低到了墙壁里。Nicho走了几步,又退回来,站在辛晴的背后,玩味地和旁边的同事说,“你们这里的清洁工该换了。都快登堂入室了。”
那个同事直“嘿嘿”地点头, “是是,李经理说得对。最近没接什么单子,连带着擦墙壁的人都散漫了。回头得裁员了。”
他怎么会在这里?这里距姚氏办公楼几百里地,厂址位于郊区,就算提货也不需要劳李经理大驾。辛晴虽然没找到具体证据,但也收获匪少。刚刚她混在保洁组里,委婉地询问了一下那些员工,天菱的福利很好,除了零时工都有保险和养老金,逢年过节连保洁人员都有礼品拿。虽然大批量生产电子电器,但是并没有出现什么污染,周围环境空旷了点,倒也干净。整个生产组都积极负责,全年都在研发新产品,不像是会做盗窃他人专利的苟且之事。
那是被陷害了吗?那Nicho 的角色又是什么?
已经有人开始注意辛晴了,她感觉身份要暴露了,不敢多待,就急匆匆收了清洁工具推着水桶去洗手间还回去。
孙副主编还没出来,辛晴先到停车的地方等他。她还穿着那身清洁服,简单的设计却恰好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子,立在车子旁边就像等候主人的女仆。Nicho一个急刹车,摇下车窗,探出头,“Hi;baby,你这身装扮很诱惑。”说完后,呼啸而去。
辛晴直抚胸口,孙副主编正好也出来了。“上车吧。这次有收获吗?”
辛晴惊魂未定,才想起自己半天下来都没什么找到。“没,没,没有。但是我看到了李尼克。他很奇怪,这个时候居然和人事部的员工呆在一起,而且貌似讨论什么事情讨论了很久。”
“嗯。我那边也没什么发现,虽然遭受打击,但是天菱厂房工作有序,员工士气很足,也没有发现暗道密室之类可以藏匿的死角。只能说,光明磊落。”
“那是,遭人陷害?”索维电器的名气和销路都比不上天菱,要是存心栽赃也和逻辑,只是,能在那么少量那么严密的一批货中动手脚,实在困难。
副主编不想误导她,“别想了,我们不是警察也不是法官,能帮助公众了解真相自然最好,要是力不从心,也不是失职。回去充充电,下个目标索维。”
“嗯,你送直接回学校吧。我晚上有活动。”
酒吧。
虞亦乔从美国回来了,她召集了辛晴、张艾泠和林如心一行人去轩尼诗撒欢。
张艾泠考上F大的研究生,林如心在著名的教育机构教英文,辛晴军旅之后返回本专业俨然一枚冉冉升起的新闻界新星。
每个人都在成长,都要经历,从单纯到不单纯,从不成熟到成熟,这样的改变无法评论是好还是不好,只能说,我们都需要这样的过程。这中间,或多或少的,我们会受到伤害,有的人不堪一击,萎靡不振,错过了过程之后的美好;有的人触底反弹,越挫越勇。有幸,她们四个都没有被蜕变的疼痛击倒,无法评论她们是否活得比别人精彩,但是她们确实活得勇敢。
“哎呀,我们四个三年不见了嘞!明天是晴子的生日,我们今晚就在这里等这个时刻的到来吧!”虞亦乔从舞池里晃悠悠地退出来,疯狂放纵的人群胸腹相贴,她每走一步给旁边的人一个热情如火的媚眼,辗转了很久才出了中心。
“不好吧。我明天还有课。”张艾泠的学校离这里有点远,她白了虞亦乔一眼,闷闷地插着果盘,“你有张易知全程护驾,我可不敢深夜买醉。”
“切,张艾泠,你的小性子怎么还不改?还惦念着孟卫那个黑货呢?”虞亦乔不以为意,出来玩就得玩个痛快,哪有那么多杂七杂八的借口,张艾泠真是当班长当出职业病来了。
“你才惦念他呢?我是宁缺毋滥,懂不懂啊??”张艾泠被人戳到痛处,有点炸毛。她们一起调笑惯了,张艾泠转而一笑,“那你还不跟易哥哥订终身,是不是还舍不得周瑜那家伙啊?”
两人桃花眼对丹凤眼眼,挑战意味浓重。辛晴清咳了一声,“行了。我是寿星,我说的算。大家随意吧,不方便就别待久了,这里可真不是什么圣地。”
林如心自从进门就满怀心事,浅浅的品了几口果酒,沉默着。辛晴不太了解情况,但是看出来她不在状态。辛晴也是心事重重,此时此景她五味俱翻。“大家九点半玩的差不多就散了吧,谁每年还不过了个生日。我不讲究那么多。”
虞亦乔开了两瓶伏特加分辛晴一瓶,“不行啊,不给你过生日也得给我接风啊。我千里迢迢从美利坚共和国赶过来,你们怎么也得表示一下吧。”
张艾泠一脸鄙视,“你男人来了,我们无法表示了。”
张易知微微皱着好看的眉毛,朝辛晴她们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虞亦乔还在往肚子里倒酒,张易知一只手撑在吧台上,看了她很久才讷讷地说,“对不起,我以后都不逼你了。你现在跟我回去好不好?”
虞亦乔不睬他。自顾自摇晃着酒瓶。
张易知一咬牙,打横抱起了虞亦乔,“跟我走!”
“哎,哎,你怎么这样……”
辛晴看他们一路挣扎一路相爱,不禁漾起笑容。人生哪有那么多完美,爱情,不过是两块会痛的石头不断寻找与舍弃、相互碰撞与磨合的过程。祝愿他们幸福。
烟头沿着车身落了一地,陈是问从7点钟一直等到9点半。夜里的清风吹走了几分醉意,辛晴迈着有些飘忽的步子走出了轩尼诗。也许是夜色太过美好,她觉得前方身长玉立的男子那么顺眼,绚丽的灯光都不及他的神色如水。他倚着车门,浮起的轻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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