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流年伤了心》第96章


后退了几步飞快的跑了。
哎我的喊声飘在半空中,小和尚早已经跑远了。探头看了一下里面,有檀香的味道飘来。
一阵轻缓的脚步声从竹帘后面传来,很快一个身披袈裟的老者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之内。距离我大约三步距离时,他站定了,莫居士,里面请。
我有些无措,眼前的老者看起来很是慈眉善目,眼神之中却有不容侵犯的威严。我看了一眼就微微低了头不敢再直视他的眼神,他很有菩萨的即视感。想来,大师和大师之间也是有区别的。
我想着是不是应该喊他一声XX大师,他已经转了身。
他进了竹帘之内,我抱着东西跟了进去。靠窗的方台之前,他已经盘腿坐好了,莫居士,请坐。他指着方台对面的凳子。
大师,我把东西带来了。我把东西放到了方台之上。
他给我倒了一杯清水放到了我面前,路上辛苦了,喝杯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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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我捧着杯子,有如坐针毡的感觉。
慧空在佛法方面很有慧根。我一杯水喝了一半时,吕明安的师父说道。
大师,您的意思是?我轻轻的放下了杯子。
人生来就是受苦的,莫居士,一切随他自己。他微微叹息了一声,慧空是我最得意也费神最多的徒弟。
我有些恍神,他口中的慧空离我太远,大师,我只认识吕明安,他是我的丈夫,我儿子的父亲。
吕明安的师父看着方台之上的物品,良久才说:莫居士,你回去吧。
大师我看着肃静庄严的面容,想说你帮帮我们吧?这话却无论如何也出不了口,挣扎了一会,我慢慢的起了身,朝他略略倾身施了一礼后,我转身往外走去。
在监狱里时,吕明安说过我得以见他是他师父出面安排的。我不死心,托了胡志泽,我说我不在乎花多少钱,只要能帮我打通关系,我想至少我要争取到可以一个月近视一回吕明安。
然而,真如吕明安所言,我没有再见到他。
胡志泽告诉我,吕明安一事牵扯佛教,上面严封,真的没有办法。
我只能死了心的等待,等着吕明安出狱那一天。
那年的七月,莫丛新出狱,我带着我爸妈去监狱接了他。一隔数年未见,莫丛新向着我们大踏步的走来,然后他张开了双臂,最先拥抱了我,姐!随着这声喊,有滚烫的液体滴落我脖子间。
没过多久,何子余也要刑满出狱了。日子快到时,我问张岱去不去接他?
接他?张岱惊讶的看着我,难道他不认识回家的路吗?
我以为你会想再去看看他。我耸耸肩。
不看了,他该有自己的新生活。张岱又埋头到一堆文件中。
没想到的是,何子余出狱后的一个星期,他拎着满满两购物袋的水果来到了公司。
☆、132。没有什么能够永垂不朽
何子余来的时候,我和张岱因为新上的一个项目该让谁负责而起了争执。轻轻的敲门声音响起来,我头也不回的喊了一声,进来!
你们都在啊?门开了后,何子余的声音响起,我和张岱对视了一眼,同时看向他。只见穿着白色T恤,牛仔裤运动板鞋的何子余站在那。半年的时间,他的外貌没什么变化,不过笑容看起来挺真诚的。
你来了。我起了身,将桌上的文件收起来后,我回头又看张岱,我先回我办公室,待会再讨论。
从门口出去时,何子余有些局促的侧了一下身让我,我爸让我送来的,今年果子结得特别好。
我回了办公室,冲了一杯咖啡,我靠在椅子里看着电脑前的像框,那是一张全家福。吕明安抱着小福星,我靠在他的肩上。拍这张照片时,小福星还不满周岁。那时,我以为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雨迎接我的一定会是明朗的晴天。
万万没有想到,风雨之后还有更大的风雨,雨停了还会下雪,雪上还会加霜。
只是,我终究也走过来了,想来正如吕明安的师父所说,人生来就是来受苦的。苦成了习惯,也就不苦了。
大约半个小时后,张岱来到了我的办公室。
走啦?我抿了一口早已凉掉的咖啡,淡淡的问她。
嗯,走了。张岱坐到我面前,然后递了几瓣柚子给我,不错,挺甜的,你也尝尝。
我接过放到了一旁,这何子余又来找你和好?
和什么好呀?他送水果来是专程来表达谢意的,谢谢我照顾了他老爸。一再跟我说,他一定会改过自新,会努力赚钱,争取把我帮他还掉的赌债还给我。张岱仔细的剥着柚子皮。
呵,不是一点点钱呢,可别又跑去搞什么歪门邪道了。我将剩下的咖啡一口气喝完。
姐,要对他有点信心。听他的想法是说想和他爸扩大果林种植,你可别小瞧这水果,大面积规模化的种植,管理得好,赚钱不是难事。张岱拿过了我面前的文件,行了,不提他,还是先把我们的内部矛盾解决好,你继续说说,让XX经理接手这个项目,他的优势在哪里?
妹妹,你就不能让我休息一会吗?我撑着头。
不能,两个小时后就要开会了。张岱瞪我一眼。
行吧!我认命的拿起了文件。
我原先以为,何子余和张岱之间肯定会有故事续写,但没有想到何子余送过水果后大约两个月后吧。张岱正儿八经的告诉我,她决定尝试和胡志泽交往。
我当时惊得眼珠子掉了一地,半晌才问她,小岱,你不是想拿他做个试验品吧?
姐,你盼着我点好吧。张岱在我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见我吃痛的叫起来,她又笑嘻嘻的又说:秦姨怀孕了哎,姐,她得四十三了吧,我以为到那个年纪都已经绝经了。
我忍俊不禁的笑起来,说实话,你是不是好失落?以后你爸的爱可就要瓜分出去了。
倒也不是失落,就是深刻的明白了一句话。她跪坐起来,认真的看我,真的没有什么可以永垂不朽。痛苦不会,幸福不会,就连爱情都不会。随着时间,什么都能湮灭。你看,我爸现在对秦姨多好啊,那叫一个呵护备至。
你这是要当哲学家了?我笑她。
姐,你要等姐夫到什么时候?她仍旧认真的看我。
我笑笑,然后一如既往的沉默。也许我不一定是在等他,只是心交给了他,再跟别的男人发生故事,我已经无心可给了。
小福星上了小学,章韵龄留下来的公司,我和张岱不能说发展得风生水起,至少没被我们俩个人搞破产。员工新增了一些,盈利也逐月见长。张其勋会经常来过看看,有一回他参与了我们的会议,会散了后,他看着我和张岱,很由衷的说了一句:当时把公司交给你们,我是做好了关门的准备。真是没有想到,你们还争了点气。
老爸,老来得子的感觉怎么样?张岱笑呵呵的问他。
那个,还,还行。张其勋看了我一眼,话题一转,青青,前几天我有个客户的儿子一直跟我打听你的电话号码,你看
小岱,我想起来,你妈的忌日是不是快到了?我非常不识趣的打断了他。
对噢,爸,你刚抱上儿子,今年就不去了吧。张岱顿了一下又说,我想带志泽去看看我妈。
张其勋的手机响起来,他接起来,讲了几句话便挂了,什么时候带志泽回家来吃个饭,小岱,青青,我得先走,小家伙在哭。
我看着张其勋匆匆而去的背影,想到三亚那会,秦霞对他还是颇有微辞,如今他们却真正的溶成了一家人。
章韵龄忌日那天,张岱早早的就起了床,我起床时她已经送完小福星去学校了,收拾了一番,我便准备去公司。
姐。她喊住我。
嗯?我回头看她。
你不去看看妈?她微蹙着眉头。
我微微叹了一口气,小岱,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姐,真的没有什么能够永垂不朽,包括恨。她已经走了这么些年了,你一直不住她的房子,租金还在继续往外捐。姐,难道你真的要恨她到老?张岱跨了几步走到我面前,语气有些激动。
我看着她,这些年来,也不能说我没有原谅她,只是真的让我站在她坟前去诉说衷肠,我肯定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小岱,你和志泽去吧,我先回公司。我逃也似的出了家门。
姐!张岱挫败的声音从大门内传来。
开着车经过大门口时,那个慈祥的中年保安大叔跟我招了招手,有你们家的快递,刚刚送来的。
大叔,麻烦你帮我拿一下。我踩了刹车,看着他回头在一堆快件里翻找起来。
是个文件。大叔递给我。
后面有车在按喇叭,我随手将文件袋扔到了副驾位的座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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