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第182章


辏闶且徽筇煨刈?br /> 司景一头倒在了地上。只在模模糊糊之中,好像被什么人捧起来了,捧在手心上,小心翼翼地托着。
“没事?”
“没事,”那声音也像是隔着雾,忽近忽远,“就是五百年到了……”
“他才几十年修为!”
“可是体内有龙的修为吧?”那个声音道,“龙对这种修为不高的小妖来说,可要强大的多——他受了影响,要提前过五百年的这个坎了。”
妖界修行,五百年为一个坎。蛟龙是被雷劈,阚泽是变原形,司景目前的情况,他们都说不好,只猜测对方可能也是要在这一年内靠原形生活。
只是司景总也不醒,这想法显然便不太对了。
最终是请来的白泽有经验,只看了一眼便道:“这是五百年的心劫。得把他拉回来。”
拉回来。
阚泽一怔。
白泽仔细看了看,又道:“可能停留在成妖之前的那段时间,刚出生不久。”
刚出生不久!
蛟龙爸爸眼睛发亮,立马举高了手。
“我去我去!”
幼年阿崽!
阚泽一枝条把他高高举起的手抽下去,义正言辞:“自然是我去。”
白泽不拦他,只笑眯眯道:“那便你去。”
这位象征祥和的神兽于身上拿出一支短短的香,点燃了。香味馥郁却不过分甜腻,像日光洒落一样明媚亲和的气味,蛟龙连吸了好几口,正要再吸,白泽已经将香在阚泽面前晃了晃。
“一炷香完的时间,在梦里大概是二十年。”
“你要把他带回来。”
阚泽点点头,目光沉沉。在香的气味下,他也慢慢沉睡过去,陷入了深眠。
……
司景在一片杂乱之中勉强睁开了眼。身旁有什么软乎乎的东西撞了他,他下意识抬起腿,一腿便软绵绵踹过去,把身边的东西踹的咕噜噜滚了老远;只剩他一只猫在温暖的源泉前,下意识张嘴接住了母亲分泌出的乳汁。
咕嘟咕嘟,又香又甜。
不知不觉,几只爪子都凑了过去。司景抬着头,兀自啪嗒啪嗒吸吮的津津有味,方才被他踹开的小猫瘦弱些,这会儿还没睁开眼,正细声细气地咪呜着在原地试探着走动。猫妈妈很有教育孩子的一套原则,只回应两声,并不起身把它带回窝中。
没错,这就对了。
司景满意地想。
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嘛!
——等等。
这句话好像很熟悉,可是是什么意思来着……?
旁边有不少人在围着看,她们的笑声很轻,好像荡在空中飘来飘去的风筝。司景抬起眼,那双橄榄青的眼睛引来了许多小姐的兴致,都对着那小小的一团交口称赞,羡慕不已。其中不知为何生的相当眼熟的一个说:“我要它。”
跟随的人为难,“家里的夫人说是不允许带猫……”
小姐压根儿不听,伸手就要去抱他。跟随的奴仆胆战心惊,生怕它脾气暴躁,反而把身娇肉贵的公馆小姐给抓出几道血痕迹。
好在司景只是嫌弃地闻了闻,对这只满带雪花膏香味儿的手并没有产生任何多余反应。
小姐欣喜:“看来这的确是我的猫。……多少银元?”
将猫崽子抱来的人说了个数字。小姐听罢,便让人回公馆去拿,“就说我要用的……”
“不用了。”
另一道声音忽然将它们打断,几个人都诧异地回头去望,却是个瞧起来十分年轻的男人。男人看起来宽肩窄腰,西装设计恰到好处,板正又流畅,将腰线掐的格外明显。
跟来的几个人都看得脸一热,公馆小姐道:“这是我先看中的猫。”
“是吗?”来的男人不动声色地微微笑,“我看并不是。”
“怎么不是!”小姐怒道,“分明是我先看上它的,你——”
你到底是从哪个坑里头冒出来的?!
男人不动声色,只伸过去一只手,若有若无在猫窝里头拨弄着。猫崽子闻见了醉人的香气,立马把奶也扔了,跌跌撞撞往着阚泽手撤走的方向追。它眼睛还未完全睁开,头顶全是细密而软的绒毛,稍稍一碰就像是带了帽子,蓬松的炸开了。
有奴仆小声道:“这位可能是阚家的公子。”
听见阚泽两字,公馆小姐便不说话了,沉默一会儿,将自己的手帕也攥得更紧。她听说过阚家唯一的孙子外出海外学习的事,却并不知他竟然是今日回来,此时国内已然是兵荒马乱,也不知究竟是回来做什么。但瞧见这人带的怀表、这人干净整洁的仪态,她原本的七八分相信也顿时变为了十分。
她也没法再争,只好后退一步,将位置让出来。阚泽眼疾手快,飞快地从里头捞出了正跌跌撞撞追着他的手指想吸奶的猫崽子,抱在怀中,满意了。
成了。
这是司景的幼时。它不曾被公馆小姐收养,却被阚泽带回去了。
什么苦,什么难,阚泽都不在意。
他只知道,由他来养,是绝不能让司景再受一遍那时的苦了。
第101章 番外三
司景还没怎么见过人。可一眼望去; 这男人好像又是他所见过的最好看的一个。
俊眉修眼,光是长相似乎已是出众中的出众了; 可更显眼的却是那身气质,好像草叶舒展; 令人无端觉得可亲。
最关键的是,好闻。
闻起来便让猫想啃。
司景被他抱起来时几乎没什么反抗; 只一个劲儿地吸着鼻子,沉醉在这惑人的芬芳里。
外头的马车在等着。阚泽微微低头,从掀起的车帘下钻了进去。马车夫一眼瞧见从他袖口处探出来一根摇来晃去的毛尾巴,立马低了头; 不敢多看; 低声询问:“少爷; 咱们走?”
阚泽说:“走。”
袖口里塞着的猫一口叼住了他的手指。
阚家是个经商的大家庭,儒商里头出名的家族。商人做的久了,难免也出了几个为官的; 再加上原本便有的人脉,生意一天比一天更红火; 人脉也是出了名的广。他们的小儿子本应在几年前就死于重病,可兴许是因为阚泽忽然来到了的缘故,世界线也自发丰满起来,给他安了如今这个阚家少爷的身份。
阚泽倒不觉得有什么。真要说起来; 这身份还更方便些——方便他护住怀里的猫崽子。
他将猫抱出来; 抚弄着它下颈的毛。
司景这会儿像是还不懂事; 眼睛才刚刚睁开; 仍有种惺忪的错觉,好像噙着水。这会儿比阚泽初见它时还要小,可以托着绵乎乎的肚子捧在一只手掌上,连耳朵也没支棱起来,软耷耷贴在脸侧,湿润的鼻子拱来拱去。
它还费劲儿叼着阚泽的手,阚泽趁着这时候,倒把它嘴里也摸了个遍。
还没生出几颗牙,嫩生生,奶乎乎。卧在手心的模样像个汤圆团子。
阚泽动了动手指,猫崽子便不耐烦地叫了声,使劲儿用头抵抵他,示意他别动。
“好吸?”阚泽轻声笑了。
司景没回应,把一根手指都舔得湿哒哒,如同寻着了奶头。
阚泽牢牢护着,路上还有些颠簸,生怕将它摔下去。
马车停在了阚府前头。阚家是大户人家,这会儿即使是这种兵荒马乱的特殊时期,也仍旧住着门口立着石头狮子的大宅子,大红门上缀着沉甸甸的黄铜锁。他刚下马车,里头两三个专门负责干杂活的丫鬟已经迎上来,只穿着花色简单的粗布衣裤,裤腿窄窄,上衣掐腰,是当下最时兴的款式。她们打起帘子,说:“少爷回来了。”
“少爷回来了!”
早有人一路奔着去报里头。司景才出生不久,这会儿听见了大动静,早已经生出了几分胆怯认生,缩在阚泽的衣袖里头一声也不吭。阚泽用手捂住它的耳朵,带着它往里走,阚府家人正等在大堂上,瞧着他进来。
老太太虽然戴着老花镜,却还是一眼瞥见了,“泽小子,你手里头是什么?”
阚泽淡淡道:“是猫。”
旁边的年轻女人抱着怀中一只异色瞳的波斯猫,听了这话便忍不住一声笑。谁不知道老太太爱猫?这是看见自己的这只猫得了宠,想着从外头也找一只来讨老太太的好呢。
孰不知老太太年纪大,见识广,也挑剔,不知从哪儿来的杂毛种,怎么能和她抱着的这种纯血相比?
她压根儿没当回事,还撺掇:“还不抱过来让老太太看看!”
老祖母也道:“过来。我瞧瞧。”
司景更使劲儿地把毛脑袋往他袖子里埋。阚泽察觉到了,并没挪动步子。
“它怕生。”
年轻女人笑得更开。恐怕不是怕生,是怕丢人吧?
“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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