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第183章


老祖母也道:“过来。我瞧瞧。”
司景更使劲儿地把毛脑袋往他袖子里埋。阚泽察觉到了,并没挪动步子。
“它怕生。”
年轻女人笑得更开。恐怕不是怕生,是怕丢人吧?
“那也抱过来看看,”她说,“也让我们瞅瞅,到底是什么样的猫入了咱们少爷的法眼——”
一句话没说完,阚泽的袖子里已经探出了一条绒绒的尾巴。那尾巴无措地挥了挥,短短的、茸茸的,随即更深地往阚泽袖子里钻。就看那尾巴,几个人已经目不转睛,老太太不知什么时候挺直了身,探着脑袋望。
阚泽没动弹,司景谨慎地观察了好一会儿,见没什么别的动静,这才飞快地把头探出来,一口咬住了阚泽的手。
就这么一下,所有人都早已把它的模样看了个清楚。老太太把老花镜握的死紧,年轻女人脸上也顿时没了笑意。
“你这从哪儿——”
“从哪儿弄来这么个小东西!”老太太截断年轻女人的话,连连拍手,“到奶奶这儿来!”
阚泽并没回应,反而将猫抱得更紧。
他素日冷淡,其他几个人也并不怎么在意,只是看着他难得如此在乎一个东西的模样,又觉得新奇。
司景还有些怕人。被抱进房里后,也始终缩在他的袖子中不肯钻出来,又软又圆的一小团顺着衣袖向上攀爬,将衣服撑起一个小小的圆包。阚泽顺手捧了把,正好捧在它的毛屁股上,捧的司景颤了颤,爬的更快了。
它甚至还只是吃奶的年纪,喝的都是阚泽特意找人寻来的温羊奶,用浅浅的珐琅碟子乘着,踩在长毛地毯上啪嗒啪嗒卷着喝。喝一口,倒要扭过头来看阚泽一眼,好像把猫薄荷草当母猫一样依赖着。
阚泽就坐在它身旁,眼睛始终望着。房间里伺候的几个丫头都走了,过一会儿,忽然有叶子在它面前左忽右闪,拿叶子尖戳它的猫蛋蛋。
猫崽子这会儿活动还不是很方便,不怎么清楚要如何调动自己那四条短腿,勉强转着圈儿想把那叶子抖掉。
抖来抖去,反而贴的更紧,几乎都要把它整只猫包起来了。
“咪呜!”
司景拼命晃着尾巴,终于觉得委屈了。他仰起头,发出的声音也又细又软,一股奶味儿,好像是晒得半化的奶糖拉成的丝,“咪,咪呜……”
这显然稳狠准地戳中了男人的软肋,阚泽便不再动了。逗弄小猫咪的叶子织成了密密的网兜,司景躺在里头,枝叶左一下右一下地摇晃着。它身上搭着的是上等的云锦剪裁的方巾,小小一张盖在身上,慢慢便被晃得打了个哈欠,咬着一片叶子尖尖陷入了深眠。
睡梦中好像也有人摸着头,毫不掩饰的怜爱,几乎快把它摸得化了。司景迷迷糊糊咕噜两声,把脑袋抬起来,挨着那温热的手掌轻轻磨蹭。
手顿了顿,随即愈发温柔地顺着它的毛。
有什么人低低地说:“小花……”
“这次我陪你。”
“安心睡吧。”
……
全府上下都知道少爷新养了只猫。是他的心肝宝贝,碰不得惹不得,整天地揣怀里带着,护传家之宝也没有这么用心。
它第一天来,少爷就让人去买了只母羊,奶子鼓鼓的。
就只为了给这小祖宗供奶喝。
它第二天来,少爷把整间屋子都给改了。
上头全都是小通道,桌腿上都围上了粗糙的麻布,还往屋里头放了个大树桩,说是以后专门给它挠爪子玩。
它第三天来,府里平常给老太太做衣裳的裁缝也上了门,拿着个小尺子煞有介事地给它量体,等裁缝走了,它身上也多出了一件红艳艳的小肚兜,上头还绣着荷花与蝴蝶。它穿着小肚兜被抱着,头顶的一点软毛也被束成了一个小揪揪,躺在少爷怀里头打瞌睡,小揪揪上下晃。
怨不得有人眼红,虽然只是只猫,可这猫过的是真好。
府里有人说:“现在这年头,皇帝也没有这待遇。”
的确,皇帝已经被废,一而再再而三地被立不过是北方的一个笑话;可这只猫却始终是众星捧月的,甚至脚都没怎么下过地。
司景满月的那一天,阚泽特意给布置了一个小型抓阄。
抓阄的东西都摆在桌子上,缝的布老鼠、做的鱼干、各式花里胡哨的小玩具,甚至还有毛笔砚台,满满当当摆了一桌。最中间的是一条从阚泽袖口里伸出来躺在那儿等着被抓的茎条,猫薄荷草带着老父亲式的微笑,把司景放在了桌子上。
“乖乖,选一个你喜欢的。”
猫崽子四只脚碰到桌面,先嫌凉,娇气地蹭了蹭,这才慢悠悠用鼻子去嗅闻。
唯恐它不选自己,中间那条茎条又是摇又是摆,海草一样立在中心位置来回飘摇,想引起它的注意。
看看呀!
看看我呀!
猫崽子东闻西嗅,还当真被它的气味蛊惑了,像被毒蛇晃住了心神的幼鸟一样步履蹒跚迈过去。茎条激动的一个劲儿抖叶子,立得高高的准备拥抱它,就见它蓦地把头一转,冲着那条熟了的鱼去了。
……这怎么行。
阚泽当机立断,飞速解除了气味限制。浓厚的猫薄荷香气一下子铺天盖地袭来,司景朝着鱼走去的步伐顿时停顿,狐疑地抬头闻了闻。
猫薄荷草的气味儿更加浓重,简直像是不知名的手,在空中冲着它晃荡。
来呀,快活呀!
司景软着脚,短腿下好像踩着云,晕晕乎乎一路昂着脑袋嗅闻着气味儿就过去了。它最终一口咬在了叶子上,阚泽欣喜不已,将它一把抱起来,丝毫没有作弊之后的愧疚,“小花果然选了我!”
这是真爱!
真爱躺在他的臂弯里,一面啃叶子一面流口水,刚生出来不久的小乳牙来回啃。
司景不是那种特别乖的猫,稍微大一点后,便逐渐具备了先前所掌握的鸡飞狗跳的特殊本领。腿虽然短,跑起来的速度倒也挺快,每天飞奔着到处找事儿,又是咬人衣服又是扯人裤子。它还格外通人事,既然是阚泽养着它,它也就跟阚泽特别亲,立马就在心里划分出了敌我阵营。
阚泽的敌人,等同于它的敌人;阚泽的朋友,等同于它的朋友。
阚泽和那位年轻女人,也就是他嫂子的关系并不好。嫂子野心格外大,每天在府里没事也要寻出点事端,动不动就阴阳怪气,抱着只波斯猫来回晃荡。司景不喜欢她,趁人不注意,常常往她屋子里去。
等阚泽回来了,就听东边院子里头喧闹声特别大:“——那猫!那是我刚买的衣服!!”
“那是我的首饰!放下我的珍珠项链!!!”
“抓住它,把它给我打死——”
乱七八糟的喊声里,阚泽推开东院院门,早早就闻见味道的小短腿已经飞也似的迎接了出来,一下子在他怀里扑了个满怀。大少奶奶立在角落,气的直抖,拎着自己被咬断了的珍珠项链,“干嘛呢?怎么还不打死?”
阚泽的脸色沉下来,说:“什么打死?”
他俯身把猫抱着,重新站直了。大少奶奶莫名有些心虚,可看见自己如今这房间里的状况,却又怒火直往上冒,“还能是什么,你的猫!你看看它到底抓烂了我多少衣服,我的项链,我的椅子……”
她报着损坏的东西名称,简直气不打一处来,立马问阚泽要个说法。阚泽自然不会为了别人怪罪小可爱,因此声音温存,半点都不生气,司景蹲坐在他掌心里,也是一副狐假虎威的气派,丝毫不认错,甚至还嚣张地舔起了爪子。
大少奶奶被它气个倒仰,伸手要过来抓,被阚泽毫不留情一巴掌重重打下去。他到底是这家的宝贝孙子,就算再气,大少奶奶也不敢真拿他出气,只能瞪大眼,惊诧地望着。
“这一只猫你还护着?它弄坏了东西,难道不该打?不该说?!!”
阚泽说:“该说。”
司景的尾巴耷拉下来。
阚泽举起一只爪子,对着小声呼呼了几下,“挠木头挠的疼不疼?——小心把指甲弄裂了,会疼。”
司景的尾巴重新耀武扬威竖了起来,得意洋洋蹲在阚泽的肩上,扔下一地狼藉,走了。
它初时喜欢自己亲自过去找事,后头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闲情,变为了赶着一群老鼠过去找事——家里的老鼠都被它追赶过去,大少奶奶住的房子一天到晚的闹耗子,想找波斯猫抓,可波斯猫也是娇生惯养的,哪儿抓过这东西?看见了跳的甚至比女主人还高。
大少奶奶气不过,瞧司景喜欢在院子里晒太阳,便专门把波斯猫也放进去,怂恿着自家猫教训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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