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挂东南枝》第68章


“谁教你的?”
“……”
“说。”
南宫雅却坚决地摇了摇头:“不行,师父不让我说……反正,反正就是一位高人!”
流徵扶额叹气。
“那功夫……”
“嗯?”
“……不许用。”
“为什么?!”南宫雅一激动便大叫起来,把在前面走的上官歆也吓了一跳。上官歆回头过来,颇有些意味地看着她们二人。
南宫雅自知失言,赶紧闭了嘴巴。
可流徵却似乎毫无所觉,反而继续道:“因为用不着。”
“用……不着?”什么意思?
“嗯,我会保护你。”
流徵说完这一句,便已经走入茶寮之中,先找了一处阴凉的坐处,接着便吩咐小二上茶上点心。
而这边留下的两个人都顿了脚步。
一个是傻愣愣的,心中既甜蜜又柔软,而另一个,眸色渐深,不知在想什么。
这顿歇息的功夫里,却没人再说话。
等喝了茶吃了点心,是否与上官歆一路同行的问题又摆在了眼前。
南宫雅见流徵一直镇定自若,满心以为她有什么好主意能解决上官歆这个“问题”。谁知流徵说的却是……
“一路走吧。”
上官歆面露得意,看了一眼南宫雅。
而南宫雅……
大失所望。
流徵并没有看她,而是问上官歆:“你带来的人在哪儿?”
“放心。我早就将他们远远地支开了。”上官歆笑了笑,又补了一句,“不过,我有上官家专门用来传讯的办法,只要我发出号令,他们也能从‘远远’的地方很快赶来。”
流徵点点头,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她话里的意思,只是道:“上车。”
上官歆并未骑马,她原想着与流徵一同驾车,但流徵也毫不客气,只道:“既然你驾车,我便去里面坐。”
上官歆的面上略有些不快,但踌躇了一会儿之后还是不甘心地进了马车。
南宫雅则站着半天没动。
这半天里,她又是欣喜又是气闷,好不容易开怀,又被流徵答应了一同上路的事弄得垂头丧气,见上官歆要与流徵同坐,又是紧张担忧,再看流徵不客气地拒绝,她却又暗暗松了口气。但总的来说,只要一想到那个上官歆要与她们一同赶路,南宫雅就快要气闷死了。
流徵一跃上了驾座,却朝南宫雅的面前伸了一只手。
“上来。”
南宫雅瞪大了眼睛。
“不想坐在我身边?”
南宫雅看见,流徵看向她的眼神之中好似有淡淡的笑意。她不再犹豫,伸手搭了上去,一下也跳上了马车前面驾座的位置,紧挨着流徵坐着,甚至还能闻见她身上熟悉的气息。
“抱紧了,别掉下去。”
“嗯!”
“若是等会儿坐累了,便进里边去。”
“不……不要。”
流徵看了一眼瘪着嘴板着脸的南宫雅,心中觉得有些好笑,情不自禁地凑了上去,在那粉白的面颊上偷了个香。南宫雅的脸登时就全红了。
“你……”
“怎么?”
“这光天化日的……路……路上还有人呢!”
“那就等晚上没人的时候……”
“叶流徵!”
车外是一阵低低的嬉笑打闹之声,而车内独坐的上官歆却面色愈加难看起来。
不知真是上官歆将手下那些人都远远调走了,还是因为有了上官歆这道“护身符”,她们三人一路走下去,都是畅通无阻,到快要天黑之时总算赶到了一处名叫凌河的小镇。
这凌河镇已属中原偏北了,入镇之后处处都能感受到北方特有的风土人情。虽然凌河镇不算大,可街道上人来人往,倒是十分热闹。
流徵将马车停在了一家客栈门口,自己先跳下去,接着便回身来接南宫雅。
南宫雅这一路一直坐在车外驾座上,颠簸了大半天,浑身骨头都快要散架了,一跳下车,只觉得浑身酸痛,尤其是大腿和屁股……
流徵见她龇牙咧嘴的,心知她吃了不少苦头,连忙伸手来扶。
上官歆从马车里出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恢复了淡然的神色,连看见流徵与南宫雅就站在客栈大门口拉拉扯扯,她也面色未动。
到点房的时候,南宫雅又抢着道:“要两间房,一间大的一间小的!”说完之后又生怕上官歆不懂似的,扭过头来朝她解释:“我与流徵素来都是住一间,睡一张床的。否则,我们两人都睡不着。”
她这话说得有几分挑衅的意思。
上官歆却不为所动。
只是她们此时身处的乃是民风不太开化的北地,街上连女子都甚少。南宫雅一副未出阁的打扮,却大咧咧地拉着个“男人”站在客栈门口丢出这么几句“豪言壮语”来。
凌河镇上的路人都惊呆了。
流徵从来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反而听得有些心喜,索性将南宫雅拉到了身边,攥着她的手一同走上楼了。
她们两人举止亲昵自然,彼此眼中都只有彼此一人。
好像……
根本就无人能扰入其中。
可上官歆却并不烦恼,反倒是站在门口静静看了一会儿。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只有一个人猜到了上官歆是谁呢==
今天是2014年的第一天,祝大家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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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挑拨
自从出现了个上官歆;南宫雅就变得格外紧张,无论流徵走到什么地方;她都盯得牢牢的;好像生怕一个眨眼;流徵就会消失不见。
流徵觉得,这样有些不妥。
将来她们一起过日子;身边总会有各种各样的人出现;到那时,南宫雅也要这么一直黏着守着么,流徵私心里还是希望南宫雅以后的日子,都能过得舒心快乐,而不是再如她以前在南宫世家过得那样忐忑小心。
但这些话;即便是说给南宫雅听;她也未必真能听了就放心了。
从前,有南宫世家的叔伯令她紧张,又有上官策云让她心生害怕,等到流徵与她在一起的时候,她已变得容易患得患失。
这并不是一时半会能改掉的习惯。
流徵能做到的,只是对她更加温柔体贴,希望以此来化解她的不安。
凌河镇的夜晚十分美丽,打开窗户便能看见浩瀚的夜空,空气清新宁静。南宫雅梳洗之后,趴在窗边,一边欣赏夜色,一边懒懒地跟流徵说话。
她头发还有些湿,只披了一件薄衫,双眸发亮,面孔微红,说得极为兴起。
流徵看了一会儿,觉得这画面实在太美,竟然不敢伸手去扰乱这份安静的美丽。
“……我们要去金乌城?”
这是上回离家之时流徵说的。
“嗯。”
“那……去金乌城做什么?”
流徵想了想,才道:“去见我爹娘。”
“啊!”
原本趴在窗边安安静静的南宫雅一下子跳了起来,将原本那副静美的“画”一下子打破了。流徵微微蹙眉,略有不满,早知道就不告诉她了。
“流……流……徵。你……你怎么不早说!”
“早说?又如何?”
“我……可是我……我还没做好准备呢……”
南宫雅突然得知这一趟竟然是要去见流徵的父母,先是吓了一跳,接着便一下涌上了许多复杂的情绪。123456789既为流徵愿意带她去见父母而感到欣喜,又……更多的还是紧张害怕,还参杂着担忧和着急。123456789
南宫雅毕竟出身世家,自小受的是仁孝之道。
在她看来,父母长辈是极为重要的。当初她一心打算嫁给上官策云,也有一多半是因为这桩亲事是她爹决定的。之后她与流徵在一起了,也偶尔会心怀愧疚,觉得自己违背了爹娘的遗愿。
但流徵却不同,她自小便对这些观念看得淡薄,此时听了,只是奇道:“有什么可准备的?”
“当然要准备!”南宫雅有些着急,见流徵神色淡然,便又有些不确定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去见你爹娘是为了……是不是为了……”
“嗯。”流徵明白她想说什么,很快便点头道,“一半是为了亲事。”
“那另一半呢?”
“另一半……是约定。”
之前流徵的娘曾经到过锦葵山庄,暗地里用璃花珠帮她打败上官策云,之后又在她胸口一击,引发了她体内的奇怪真力,知道她打算去南宫世家之后,便说要流徵在一个月之后赶到金乌城的千霄峰下,至于去那儿干什么,她娘没说,她也没问。
但是过后想想,流徵又觉得不对。
她爹娘的为人,她最清楚不过,两人都是那种宁可“打落牙齿和血吞”,也绝不出声求人的臭脾气。从前他们出门时,不管遇到什么凶险也从来没在流徵面前提过,就只因为流徵幼时说过的那一句“喜欢和寻常人一样”,他们便真的就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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