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挂东南枝》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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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流徵竟然想通了。
“你们幽冥府……”她看了一眼身旁正埋头赶路的章承轩,“是不是丢了一把剑?”
章承轩猛然一顿,接着便瞪着眼睛看向流徵:“你终于肯承认是你们偷了!”
“呸!”前面的花姑一听这话,又不高兴了,“都是江湖中人,谁家没有几把宝剑?你们的破剑很稀罕吗?非要偷你们的不成?”
“一叶知秋总是你们叶家的功夫吧!”章承轩一气之下也不隐瞒了,索性一口气全说了出来,“偷剑之人用的便是这一招!”
流徵和花姑俱是一惊。
怎么可能?
不过,此时流徵倒是明白为何章承轩既要杀她,又要夺凌云剑了。杀她算是泄愤,夺凌云剑则是为了当做筹码,去叶霖风那里“换回”幽冥府的宝剑。
流徵对自己的爹叶霖风的为人还是很了解的。虽然他大多数时候都不太着调,但他内心却又是个很正派很讲究品行的人,绝不可能做出什么盗剑之事。再说,流徵心中对这盗剑之人,已经有了猜测。
“会一叶知秋的,也未必就是叶家的人。”
她淡淡说了这么一句。
花姑却有些傻了,未必是叶家的人?那还有谁?
章承轩冷笑一声,满脸的不信。
“还有可能是见过这一招的人。”流徵接着道,“比如,当年与我爹曾与一个用剑高手战了几天几夜……”
“上官鸣?!”
花姑下意识脱口而出。
“什么?”章承轩惊疑不定,“上官鸣他……他怎么会一叶知秋?光是见过这一招便会了?实在可笑。”
“喂,还说自己是什么护法,到底有没有脑子?一般人见过也许不会,可上官鸣自己也是个用剑高手。一叶知秋也不是什么复杂招式,见过便会又有什么稀奇。”花姑不耐烦道,“再说了,你们又没见过真正的一叶知秋,不过都是听传闻猜测,又怎知那个盗剑人的一叶知秋到底正宗不正宗呢?”
章承轩这一次倒是没反驳了,他冷哼一声:“总之……叶家也好,上官鸣也好,反正你们中原武林之人都是一丘之貉!”
“放屁!”花姑瞪着眼睛,“我见都没见过那个上官鸣!怎么‘一丘’?”
他们两人吵得热闹,一旁的流徵却根本不做理会。她想了想,又将自己从上官歆那里听来的,有关上官鸣的事情说了一遍。
……
“其实我也不确定,我只知道好像对兵器有着特别的执着,不断地在四处寻找神兵利器,据说他前几个月得了一把宝剑,就闭关了三个月钻研修炼,后来他出关之后就变得有些古怪了。有一次,我看见……”
……
“他好像在用他儿子练功……”
……
“嗯,也不知是什么邪功……不过,虽然他得了那个神秘的宝剑,却他从来没公开过,谁也没见过。而且,还总是一心惦记着凌云剑,也不知是为什么……”
……
这一回,便是章承轩也没再说什么了。
可花姑听了却疑惑起来。
“上官鸣偷了你们的剑,又在练你们的邪功……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奇怪,难道上官家传了百年的功夫还不够厉害?”
流徵原本并未想明白这一点,可听了花姑这句话,却突然有了个奇怪的想法。
“说不定,真是上官家的功夫不够厉害。”
“什么意思?”
流徵这回却没再解释了,只是道:“等上山问过我爹便知道了。”
上山的路越是向前越是不好走,尤其是前不久下过冰雹,又发生过雪崩,道路早就被埋得找不到了。好在章承轩带着雪狼,那雪狼嗅觉敏锐,聪明至极,跑出去探了一圈之后,带着他们七拐八绕,竟然找到了一条直通山尖的小路。
这次,流徵终于见到了千霄峰山顶的真面目。
真如同上了云端一般,四处都是云雾缭绕,什么也看不清楚,触目所及皆是皑皑白雪,什么痕迹都没有。再往前走,便可看见前方竖着一块巨石,其一面嶙峋,另一面却平滑如镜,成一道石壁,石壁之下,竟然坐着个人。那人全身都被冰雪覆盖,一动不动,只伸出一只手贴在面前的石壁上,不知缘故。
花姑见了,竟然毫无惊异之色,只是道:“喏,那就是你爹。”
流徵见她神色如常,倒也放下了心。
可一旁的章承轩却突然大叫了一声:“那个……那是……”
流徵也看见了。
原来那巨石的另一面根本就不是平滑如镜的石壁!巨石原本应当是中空的,只是那空缺的部分,现在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那冰刚好将整块都封了起来,与巨石本身浑如一体,造成了一片平滑的石壁假象。
这当然不足以令章承轩大叫出声。
真正诡异的是,那冰块之后,巨石之中,竟然嵌了一个人。
那人发白如雪,闭目敛神,与石壁之外的叶霖风一样,都是端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生死。他只伸着一只手,掌心贴着厚冰,仿佛在运气抵挡一般。
章承轩踉跄着跑了过去,声音有点发颤。
“府主!”
☆、070。寒冰
看章承轩的反应便知,那个被大冰封入巨石之中的便是幽冥府的府主了。
流徵也跟了上去;走近几步;但她看的却是她爹叶霖风。叶霖风原本是一动不动的,却仿佛好像也感觉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动了动几乎要被冰霜结住的眼皮。
几次之后;他总算费力地睁开了眼睛;回头看了一眼。
“徵丫头;”
“嗯……”
流徵原本有满肚子的疑问,此时却突然不知该从何问起了。
叶霖风的声音有些嘶哑,仿佛许久都没开口说过话了似的;他又顿了一会儿,才叹气慢慢道;“这冰……结得越来越厉害了;我也快……撑不下去了……”
章承轩正半趴在那坚冰上摸索试探,听了这话,突然大叫一声,运起气来朝着那冰块猛力一击。这一击使出了他全部真力,若是换成一块大石,只怕早就被击得粉碎,可那面平滑的坚冰却毫无反应,只有后半块巨石上的碎土颤抖着滚了一些下来。
叶霖风看了他一眼,倒是没开口说话。
可花姑却忍不住又笑道:“说你笨吧你还真是笨!连我夫君都毫无办法,你这么个年纪轻轻的小白脸还非要上来凑热闹!”
章承轩一击不中,面色阴沉得厉害。
“毫无办法?根本就是不想有办法才对吧?叶霖风他会那么好心?只怕就是他将我家府主封入这巨石之中的!”
“喂!你到底讲不讲道理?有没有脑子?”
花姑这个人生性顽劣,对她喜欢的人都要时不时地嘲讽几句,对她不喜欢的人,那更是不会客气。此时她见章承轩越是生气着急,她便越觉得有趣。
流徵当然知道她的秉性,也懒得参与她与章承轩的争论,只是走近那块坚冰,又细细地查探了一番。
越是靠近那块冰,便越是感觉到一阵刺骨寒意。这并非普通的冰雪带来的冷。那寒意侵入身体,钻血肉,冻僵骨,让人感到一种难耐的酸疼刺痛。流徵只站了一小会儿便觉得有些支撑不住,忍不住连退了好几步。
“徵丫头,站远点儿。”
叶霖风也提醒了一句。
“这是……怎么回事?”流徵见叶霖风只是看着她却并未答,似有考较之意,便又想了想,才道,“莫非,这山上有什么厉害东西?”
叶霖风颔首道:“有个寒潭。”
“那寒潭……”
“就在这儿。”
流徵猛然一惊:那寒潭变成了这块坚冰?
听叶霖风这么一说,流徵倒是真的猜不到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只是心中隐隐觉得,这一切应该都与幽冥府那个诡异的寒气功夫有关。可一转念间,流徵又想到上山的时候,花姑一直念念叨叨地称这个幽冥府主为“倒霉的老头子”……
流徵大概有点明白了。
看来,幽冥府的府主见了盗剑之人的“一叶知秋”之后,也认定是叶霖风盗走了宝剑。他决定亲自处理此事,便一人赶来中原,寻找叶霖风的下落。后来,两人不知为何在这千霄峰上遇见,或者,根本就是幽冥府的府主约了叶霖风在此比斗。接着,照幽冥府的人那种决绝的性子,大概根本就不会听人解释,一言不合便与叶霖风打了起来。
两人都是当世高手,比斗起来可比一般武林人要凶险得多。
单只说引起周围的反应就绝对是惊天动地的,战局之内所有的一切,都有可能在他们的一招一式之下消亡毁灭。别的倒也罢了,可偏偏这山顶上有一处寒潭,那寒潭也许有什么古怪,或者正与幽冥府养寒气的功夫相容,也许是幽冥府的府主想借力于寒潭反被其吞噬,或者是他无意识的情况下引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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